张大军这才知道三巧发怒的原因,感情是在狗剩哪儿受了屈,跑张大军这儿发泄来了。
三巧知道大军的脾气好,雷打不动,就乱嚷嚷一通。
张大军说:“三巧,你别急,先坐下,喝口水,消消气,常言说啊,媳妇娶进门,睡不睡的在个人,狗剩是我小舅子,这没错,我可以管他吃,管他喝,我还能管他跟媳妇钻不钻被窝?
两口子之间的事儿啊,我这做姐夫的不能搀和,他们睡不睡的,我也不好搀和。你让小霞使点手段呗。”
三巧说:“小霞的手段都用尽了,也搬不动狗剩,她是女孩子嘛,难道要让她欺负狗剩?你给想个办法,咋着才能让他俩成了好事?”
张大军本来是不想管的,可是身为人家的姐夫,这事不管又不行?该咋办呢?
张大军心生一计,说:“要不这样吧,咱们想办法,把狗剩灌醉,然后剥光他的衣服,抬进洞房,交给小霞处置不就行了,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狗剩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张大军还想故技重施,把当年对付江给的办法,给狗剩用上。
计策是不错,可是三巧却不同意,三巧说:“不行啊,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招式,用在你儿子江给身上行,用在狗剩的身上未必行得通,狗剩不是江给,因为江给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跟媳妇睡一觉,他就负责任了。
狗剩不行,再说小霞也不是冬梅,小霞想得到的是狗剩的心,不是狗剩的身子,有没有釜底抽薪的办法?”
张大军说:“釜底抽薪的办法没有,办法就这么一个,你行就行,不行就另请高明。”
三巧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还是人家张大军的计谋高。
于是三巧回家以后就开始行动了,把这一计策跟长海商量了一下。
长海最听媳妇的话,于是就提了两瓶酒,拉着小霞找到了狗剩的家。
长海进门就喊:“狗剩在家吗?”
狗剩探出了脑袋,问:“谁呀?”
长海说:“我,你叔。”长海拉着小霞进了门,小霞还是默不作声,红着脸站在那儿。
狗剩走的时候把小霞丢在了哪儿,长海的心里老不是滋味,觉得狗剩太过分了。
你跟三巧志气,小霞没得罪你吧?为啥丢下小霞就走,你小子也忒狂了点。
这次长海借故送小霞回门,就是来收拾狗剩的。
狗剩也不好意思回绝,就说:“长海叔,你来了,坐,坐。”
本来狗剩应该管长海叫哥的,可是因为跟小霞成亲的关系,就降低了一辈,只能管长海叫叔。
长海问:“狗剩,还生气呢?别跟你婶子一般见识,她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眼不坏,那个啥,我给你赔礼了,咱爷俩喝两盅?”
长海就吩咐小霞,进厨房弄俩菜,跟狗剩喝上了。
长海的酒量不错,因为常年跟着张大军,走南闯北的应酬多,所以喝三两瓶没事。
可狗剩还是个孩子,刚刚出学校没多久,酒量不佳,一瓶酒下去,就把狗剩给干蒙了。
狗剩舌头短了,眼睛也看不清了,走路也晃荡了,眼前的东西一个劲的晃啊晃,一头就栽倒在了炕上。
长海看看时机成熟,于是就上去把狗剩剥了个精光,拽进了被窝,蒙上了被子。
长海走的时候对小霞说:“闺女,叔叔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有多少手段,你只管使出来,以后可别怪叔叔没帮你。”
小霞满眼含泪,叔叔跟婶子的大恩大德小霞没齿难忘。
“叔你回吧,俺知道该怎么做。”
长海打了个饱嗝,甩甩袖子走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星星一闪一闪,一轮皓月挂在天上,月光将屋子装的满满的。
婆婆美兰已经睡下了。
美兰这段时间困的不行,天天听儿子跟儿媳妇的房,她早就体力不支了。北屋里传来婆婆的鼾声。
小霞坐在狗剩的旁边茫然若失,不知道该咋办。
尽管叔叔已经为她铺好了一条金光大道,可这条路怎么走下去,还心里还是没底。
狗剩会不会反抗?自己一个女孩子,能不能缠住狗剩,她心里都没底,可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小霞咬咬牙,一跺脚,就脱了衣服,一条布丝也不沾,慢慢揭开狗剩的被子,溜进了被窝。
这是他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人有肌肤之亲,那种感觉好比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初次看到燃烧的火炭一样,好奇,懵懂,不知道危险,内心的诱惑吞噬着她的神经,让她欲罢不能。
她的心在狂跳,热血在彭拜,胸膛里好比有三五八只兔子突突的乱跳,就要跳出胸口。
惊惧,羞耻,不安,纠结,袭扰着她的脑海。但是又无怨无悔,觉得理所当然。
这男人是俺的,他的心是俺的,身体也应该是俺的,俺明媒正娶的男人俺怕啥?
跟别人睡觉犯法,跟自己的男人睡觉是天经地义。
小霞的内心斗争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始平静。
男人的身体就像一块燃烧的火炭,烘烤着她的身体,几乎摧毁她欲望的神经。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不过却是她主动的。
还好狗剩的身体只是动了一下,没有反抗,现在的狗剩已经烂醉如泥,不要说反抗,杀了他都不知道。
她就抓住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划拉。
狗剩虽然神智不清,但是也把持不住了,翻身就把小霞压在了身下。
女人竭尽全力的娇哼,疼得她脖子摆来摆去,想挣开男人的束缚。
可是狗剩很有力气,抱着她死死不放手,这种挣扎反而变成了一种挑逗,更加激起了男人的欲望。
很快,屋子里安静下来,狗剩软绵绵翻了下去,进入了梦乡。
小霞哭了,她搞不明白,道不尽欢愉的女人会这么痛苦,尽管她已经有了思想准备。
但他们是干净的,也是完美的。更是纯洁的。
第二天猴子醒过来以后,看到了浑身赤果的身体,看到了旁边一丝不挂的小霞,他什么都明白了。
狗日的长江骗了他,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猛地看到小霞的丑脸,狗剩恶心地不行,翻身就从床上跳了起来,风逝电闪跑出了家门,一脑袋就扎进了村头的水塘里。将全身洗了一遍。
他觉得身上好脏,那一次以后,狗剩又是十天的时间,没敢碰小霞一下,见到她跟见到鬼一样。
蜜月过去以后,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狗剩觉得自己应该找点活干干,总不能老在家里猫着吧?
两个姐夫虽然有钱,可不能总靠人家接济啊?人总要自力更生。
于是狗剩就找到了吕青峰,说:“姐夫,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我想挣钱养活家,你说我干点啥合适?”
吕青峰上下打量了狗剩几眼,这个小舅子虽然没有让他骄傲的地方,可人品并不坏。
再说男人就应该担负起养家的责任,不错,像个男人,他就问:“你想干啥?要不你进公司帮小丫跟吕金生去吧,学会了做生意,将来自己开公司。”
狗剩说:“我不会做生意,而且对做生意没兴趣。”
青峰说:“那你想干啥?到村子里工厂来干活,帮我一把,如何?”
狗剩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你整天耷拉个脸,跟谁欠你八百吊一样,看见你吃饭都觉得没味道,不去。”
“要不你跟着姜格上山,做护林员,行不?”
狗剩说:“不干,那工作太苦了,整天翻山越岭,弄一身臭干,也挣不到几个钱,半年也看不到一个人,闷死了。”
吕青峰不乐意了,怒道:“这也不干,那也不干,你想干啥?没人白养活你,回家做你的阔少爷去吧,滚蛋滚蛋!”
吕青峰想往外轰他,可是狗剩却不走,嬉皮笑脸说:“姐夫,我还想上学,听说最近村子里招赤脚医生,到县里去学习,你给填个名额,让我去呗。”
吕青峰明白了,闹半天这小子是想学医生。
按说狗剩想学医,应该去找大宝,大宝毕竟是学医的,而且技术十分的高超,可为啥死缠着吕青峰呢?
其实狗剩已经打听好了,最近整个县城都在大量招收赤脚医生,准备办农村医疗合作社。以后没个村里都必须要有自己的赤脚医生,也要有医疗合作社。
他高中时候的那个恋人小丽已经报名了。
这次去学医,狗剩不是真的想做医生,说白了还是想见见小丽。
到现在为止,他仍然忘不掉那个让他心仪的女孩,忘不掉高中的那段时光。
吕青峰觉得学医生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于是就答应了,给了狗剩一万块,让他到县城去了。
狗剩这次离开,为的就是甩掉小霞,老子远远的走了,避开你,免得看见心烦。
一个月的时间,他仍旧没有从婚姻的痛苦中自拔出来,觉得小霞毁掉了他的一辈子。
狗剩回家收拾了行李,就准备到县城去了。
这天夜里,小霞帮他收拾好了东西,女人一丝不苟,棉衣棉裤,换洗的衣服一件不少。
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出门的时候小心点。还亲自烙了两张狗剩最爱吃的葱油饼,放进了旅行袋里。
狗剩抓起行李就走了,连回头看一眼也没有,小霞跟在后头,默默送他出了村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