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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闺中蜜友

相公是只猪 舞月踏歌 2509 2024-11-17 20:43

  回家这一路上,春儿都快被丫环们夸奖珠联璧合的唾沫星子淹没了,什么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什么眉清目秀,相貌堂堂。春儿的嘴嘟起,除了碧玉箫,真不知道那几个人有什么好,值得她们这么欣赏吗?

  丫环中只有瓜片一个人低头不语,春儿问:“怎么了?什么呆?”

  瓜片把她拉到一边:“姐,您嫁到朱家的时候是要带贴身丫环过去的,能不能带上我啊?”

  春儿回答得无比干脆:“想的倒美!”姐还不想嫁呢,能带着你上哪儿去?

  瓜片又低下头:“姐,那明天能不能派我出来给您买蜜饯啊?”

  哼,这东西绝对有古怪!“不能!”这一次回答更干脆,春儿断定,瓜片的请求一定和男人有关,等回家以后慢慢审她!

  终于进了家门,春儿不停地用帕子擦汗,这天真是热。这个时候去游湖,实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女子都热成这样,那珠联璧合四公子不知道热吗?明明就是想出去招摇来的!哼,这主意一定不是大哥想出来的,堂堂碧玉箫才没那么爱现;也一定不是朱子朗,那懒猪巴不得找个舒服的地方躺着,主张游湖的一定是摇着破扇子的何不归。

  七拐八拐,春儿回到自己的雪茗苑,刚进院子,就见一丫环迎了出来:“春儿姑娘,您总算回来了,我们姐和槿嫣姑娘都等您半天了。”

  这是闺蜜花容的丫环绢儿,花容家是开绸缎庄的,她家的丫环都是绢儿、绫儿、缎儿的,就好像碧家,都是龙井瓜片一样。春儿突然间想起,那懒猪家做酒水生意,家里的厮丫头岂不要叫茅台,白干,二锅头?

  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因为父辈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所以春儿花容和槿嫣从在一起玩耍。花容家开得是绸缎庄,槿嫣家经营马场客栈,如果加上碧家的茶和朱家的酒,江南一带的衣食住行全被他们几家包了。

  只听屋里一声大喊:“春儿,闷死我了,你干什么去了?这天儿太热,我从家里带了冰镇酸梅汤孝敬你。”

  春儿笑道:“哎呦,花容可真贴心,还孝敬我,花老爷听了还不得拎棍子!”

  她紧走两步,进了闺房。一眼就看见花容懒洋洋地歪在她的床上,手拿着把团扇摇着,步槿嫣端坐在桌边斯斯文文地喝着酸梅汤。春儿一步抢上前,夺下花容的扇子:“拿着这东西做什么?让我想起了何不归那厮。还有,以后在本姐面前不要露出这懒相,看着好像是朱子朗。”

  “啊?”花容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你你你……你看见何不归和朱子朗了?那连暮天和你大哥呢?他们在哪里出现的?”

  一看又是个春情泛滥的主儿!春儿没好气地:“游湖的时候碰见的。”

  花容捶胸顿足:“哎呦,早知道就拉着槿嫣去游湖了。”

  春儿瞪起眼睛,一指戳到花容额头上:“那几个人除了我大哥有什么好看的?”

  槿嫣拿帕子轻沾唇角,眼波荡漾似春水,声音温柔又甜美:“整个扬州城都知道,珠联璧合四大公子乃江南才俊,怎么会不好看?”

  春儿哼了一声:“原来槿嫣也知道珠联璧合的花名,也知道除了我大哥之外的几位都是何许人也。怎么全天下的女子只有我不关心这些?我真是个心如止水的良家少女!”

  花容大笑,露出一脸戏谑:“春儿倒是,你那未来的相公相貌如何?”

  春儿坐到桌旁,一只手拄着头做痛心疾状,然后慢慢吐出两个字:“猪样!”

  完,她猛地抬头,一手拉住一个:“姐妹们,你们一定帮我,我一定要在朱家品酒会上一鸣惊人,让参加品酒会的江南父老只看我一人。”

  花容笑嘻嘻地捶了春儿一拳:“怎么?还没进门就想邀宠?”

  如果不是念在十几年的姐妹感情上,春儿一定会一巴掌抡过去。不过她的目的是要让那懒猪的老妈讨厌自己,这个秘密目前只有她和朱子朗知道,现在是不能的,否则就凭咱花容这快舌,马上就会传得满城风雨。所以春儿只好娇羞地捂着脸:“哎呦,你们帮帮我啦!”

  槿嫣略略沉吟了一下,道:“春儿,品酒会上有很多讲究的,不如你先问问你大哥,或是问问你未来的相公,是要做文章还是要行酒令,知道这些章程,咱们才好拿主意。”

  春儿脸笑靥如花,有道理!到底是好闺蜜!问大哥是不错,可是要想得到第一手资料,不如去问朱子朗。他一心要和他那生猛僮双宿**,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帮着自己!

  可是,两家都决定联姻了,真的那么容易退婚吗?朱夫人当真会讨厌自己?不行,决不能轻易上当,还要把那朱子朗揪出来问问再!

  春儿正暗地里拿着主意,花容的轻罗扇“啪”地往她头上一拍:“想你的子朗哥哥呢?”

  春儿举起双手:“我向太上老君誓,我没想他!”

  槿嫣掩着嘴偷笑:“春儿谎呢,瞧这脸红的。”

  春儿不满地声嘟哝:“我……我这确实是热的,一只懒猪,没啥好想的吧?”

  花容忙凑过来:“春儿就是热的,快,喝口酸梅汤。”春儿瞥她一眼,调侃道:“,现在这么殷勤想干什么?”

  一抹红云“唰”地出现在花容脸上,她摇摇春儿的胳膊:“春儿,你给我们讲讲珠联璧合好不好?你家相公就不必讲了,其余的三位都,要知道,我连你大哥也就只见过几次面,连话都没怎么过。好春儿,讲讲啦。”

  槿嫣虽然没什么。可那张俏脸饱含着热烈期盼,在花容和槿嫣身上,春儿总算明白了啥叫少女怀春。

  心里暗笑着,她眨了眨眼睛:“邻街有个马员外,他有个得痫病的妾,记得不?”

  俩人一起头。

  春儿坏笑:“何不归和她痫病作的时候差不多,总是摇着扇子一颠儿一颠儿的。”

  “啊?”花容和槿嫣吓了一跳:“真的?”

  春儿严肃地头,又问:“见过庙里的泥胎木塑没?”

  花容惊道:“谁像木塑?”

  春儿嘿嘿笑着:“连暮天啦,他板着那张脸,摆出道貌岸然的样子,不是泥胎木塑是什么?”

  看着两张失望的脸,春儿哈哈大笑:“要思春,就思思我大哥,江南风光无限好,才俊当属碧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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