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楚云拓收起思绪问道,“谁?”
“公子,是我,婢子听说你还未进食,便热了一点饭菜!”海棠柔声道。
“海棠啊,进来吧!”
海棠端着凉菜一趟笑着走了进来,盘上还放着几个馒头,楚云拓习惯吃馒头,所以海棠一般情况下都是让厨房蒸馒头吃的。看着那两个菜,楚云拓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他摸摸肚子呵呵笑道,“还真有些饿了,倒是忘了好久没吃东西了!”
“公子,不是婢子说你,就算再重要的事,也不能不吃饭啊!”海棠收拾好书桌,便将筷子递给了楚云拓。楚云拓呵呵笑了笑,很快便将菜扒拉干净了,当然五个馒头也被消灭掉了。
“公子,,还在为那些县令发愁吗?”海棠收拾着碗筷,幽声道。
“哎,可不是嘛!”楚云拓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这时海棠笑了笑,便走过来给他按摩起了肩头,楚云拓感受着海棠的柔情,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他拍了拍海棠的手笑道,“海棠啊,本公子都快把你惯坏了!”
“呵呵,公子就会拿婢子开玩笑,让小姐听了这话,又得罚婢子了!”
“呵呵,明玉哪有你说的那么小气!”楚云拓轻轻的摇了摇头,就长孙明玉那个性格,要是能怪海棠,那才稀奇了呢。
楚云拓享受一会儿,按住海棠的玉手,有许刺的笑道,“海棠,你说这当官要那么多钱干嘛呢?”
“公子,你这可问错人了,婢子可不懂这些,不过他们既然拿了那么多钱,总是要有些用处的吧,婢子想没人愿意将钱带进棺材里去吧!”
海棠的话很简单,可是却给楚云拓给了一个提示,自己不是一直想不通这些人弄这么多钱干嘛吗,既然想不通,那又何必困死在这里呢。楚云拓现在唯一想知道就是猴灵在这些事情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们想要的又是什么。
“海棠,帮我把宋博轩被杀的卷宗找出来!”
“好的,公子!”海棠虽然不知道这个时候,找宋博轩的卷宗做什么,但还是很听话的和楚云拓在房中翻起了卷宗,很快海棠便找到了那份卷宗。
楚云拓接过卷宗,又仔细看了一遍,看完后他喃喃道,“三百万贯?八十多万贯?为何会这么少呢?这钱又是怎么消失的呢?”楚云拓皱着眉头苦思着,他曾经去过出事的华亭县,可是他在华亭县运河水段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更别提那丢失的三百万贯税银。楚云拓一直觉得三百万贯是个很大的数目,要想将这么多钱运走有一点线索都不留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公子,那些税银会不会是被融了?”海棠小声说道。
“不可能,那些人费那么大功夫,岂会把银钱融掉,那要那些钱还有什么用?”楚云拓也想过这一点,可是很快就否决了,要钱就是花的,这融了还有何用,难道造铜鼎用吗?“不对,肯定哪里疏忽了!”楚云拓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为什么就是想不出来呢?
“公子,你这是作甚,想不出来慢慢想想便是了!”海棠也知道楚云拓着急,但是看他这个样子,还是很心疼的拉住他的手阻挠道。
楚云拓有点入神,他没有理会海棠,依旧在想着当日去华亭县的情景,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可是想了好久,除了满脑子的山水石头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石头,石头,对,就是石头!”楚云拓突然跳了起来,他搂着海棠狠狠地亲了一口,在海棠诧异的眼神中,他大笑道,“哈哈,我知道钱藏在哪里了,哈哈,我终于想通钱是如何消失的了!”
海棠捂着自己的脸颊,风情无限的瞪了一眼楚云拓,这公子真是的,又开始疯了。
“阿华,阿华,你给我进来!”房遗爱大声喊道。
海棠拽了拽楚云拓的衣袖,小声道,“公子,你别喊了,婢子让莫校尉下去吃东西去了!”
“嗯?”楚云拓一拍额头,倒是自己糊涂了,他重新坐在椅子上笑着问道,“江雄呢?”
“公子,你也真是的,你不是让江雄和张东去见韩大公子了吗,他们现在还没回来呢!”
楚云拓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揉了揉有点酸疼的脑门,居然连这事都忘了,“哎,瞧我这记性!”
和海棠闲聊了一会儿,莫新华便拿着个包子闷着脑袋推开了门,他鬼头鬼脑的望了望,笑眯眯的问道,“节帅,你找我?”
“算你小子机灵,赶紧把包子吃了,我还有事吩咐呢!”楚云拓看莫新华那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是被人揪来的,听楚云拓如此说,莫新华赶紧将包子三两口塞进了肚中,他打了个饱嗝问道,“节帅,何事,小的已经吃完了!”
楚云拓抿嘴笑了笑,这莫新华跟着他还真没过过安生日子,如今连顿饭都吃不肃静。楚云拓将剩下的汤推到莫新华面前,笑着说道,“不急,阿华,先把这汤喝了吧!”
“谢节帅!”莫新华心里暖烘烘的,他觉得自己跟着节帅真的没错,这么好的主子往哪里找去呢。
等莫新华喝完汤之后,楚云拓将他招过来。小声问道,“阿华。还记得那次去华亭县的情景吗?”
“当然!”莫新华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于华亭县的情况,他还是很有印象的。
“阿华,你现在带几个人悄悄的回去一趟!”说着,楚云拓便贴着莫新华的耳朵小声交代了一番,末了,莫新华拱手说道,“节帅放心。小的定会办妥此事!”
“嗯,去吧,记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那小的先告退了!”莫新华说着便退出了房间,不一会儿,院中便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听那声音。楚云拓便知道莫新华已经离开府邸了。
“公子,十一月中旬,咱们能回长安吗?”海棠幽幽的问道,那如水般的面庞,伴着淡淡的笑容。
“怎么了,想回去了?”楚云拓闭着眼睛。有些感慨地说道。
“那倒不是,来时小姐嘱咐过的,公子的冠礼最好是今年办了!”海棠说着手上的劲道也加重了几分,这公子也太糊涂了,这冠礼的事情居然还不急。按说去年就该办了,正好赶上了吐谷浑战事。如今这还能再拖下去吗?
“冠礼啊,有那么重要吗?”楚云拓一个现代人,还这没在意过这东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成人礼?貌似成人礼是那啥事吧?看楚云拓那神色古怪,脸上还挂着点荡笑,海棠顿时有些无力的拍了一下楚云拓的后背,“公子,你这是甚子话,不举行冠礼,那你和小姐的婚事怎么办?”
“这有啥啊,大不了偷偷摸摸的来吗?”楚云拓嘿嘿一笑,心中也浪荡的想着,这偷偷摸摸的也挺刺激的嘛。
“公子,那就是通间了!”海棠对这个公子非常无语,这种事也敢明着说。
“通间?有嘛?”楚云拓表情很无辜,一脸羞愧的样子,海棠还以为他知道错了呢,哪知道楚云拓下句话就将她震住了,“通间多刺激啊,有这种事,那就不能停啊,继续,哈哈!”
“嗯?公子,这是要浸猪笼的!”海棠差点被楚云拓的话给整晕了,海棠不知道是自己傻了,还是楚云拓傻了,总之,心中的苦水哗啦啦的。
“浸猪笼?”楚云拓瘪瘪嘴,这大唐就是没人权啊,不就偷个情嘛,这面对个美女却无动于衷,那岂不是禽兽不如了嘛?
“公子,你这样看着婢子干嘛?”海棠被楚云拓那眼神看的毛毛的,不禁眨着大眼睛问道。
“没啥,海棠啊,看来公子我得抽时间得给你讲个故事了!”
“讲故事?”
“是的,那是一个禽兽不如的故事!”楚云拓笑着捂住了脸,海棠太纯洁了,纯到连*都不知道了。不过海棠真的是好姑娘,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就差会暖床了,不过这一点楚云拓倒是很有信心,就凭她那胸前几斤肉,楚云拓就自认得甘拜下风,尤物啊!
“公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海棠总觉得楚云拓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她摸索了一番,却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正常的。
这一天艳阳高照,炎热的天气却挡不住那用心的游人,热闹的秦淮河畔,不知哪里传来一阵嚣张的喝骂声。
“你们是何人,居然敢本公子的事,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紫袍公子,头戴紫金冠,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显得很是俊郎不凡。
一名中年汉子面无表情的瞪着面前这位紫袍公子,在汉子身后还战战兢兢的站着一对母子,其中那女人生的杏眼桃腮的,皮肤水嫩,倒有几分姿色。汉子抱着一把陌刀,毫无畏惧的瞪眼道,“这位公子,既然是来寻欢作乐的,直接去悦心楼或者其它画舫岂不是更好,何必为难这对母子呢?”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我家公子!”一名仆人站上前来,挑着眼皮很不屑的鄙视道。
“哦,这我倒没兴趣,总之,既然被我碰到了,你们就别想伤害这个女人!”汉子说完还冲那对母子和善的笑了笑。
那颇有姿色的女子叹了口气,泪眼婆娑的说道,“这位壮士,奴家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那人估计也是有身份的人。你还是不要管了,反正奴家母子也是烂命一条,奴家不想连累你!”
“无妨,今天这事江某人是管定了!”
见那汉子一点惧意都没有,那紫袍公子也不禁犹豫了起来,他朝汉子拱了拱手皱着眉头说道,“太原王潇年,家父丁阳县候王百里,不知你是何人?”
此时那汉子也露出了一丝惊慌之色,他喃喃道,“太原王家?”
“算你还有点眼力劲,告诉本公子,你是何人,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蛋!”王潇年很是自得的冲那汉子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仿佛这汉子一定会被吓跑似得。
“原来是王大公子,本人名叫江雄,乃长安人士!”
一听这管闲事的人居然是江雄,王潇年摸着下巴嘿嘿笑了起来,他左右看了看指着秦虎哈哈大笑道,“本公子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雪耻军的江雄啊,我劝你赶紧给爷滚开,别说是你,就是你家主子,也没那资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