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曜看起来很是温和,待人接物也是如此,可是他的骨子里却有种冷漠的因子,在刑侦处这么多年,见惯了太多为情所杀的案子,婚姻破裂,婚外情,养情妇小三,看多了,对于感情,关曜就有些的麻木,即使他从没有经历过,可是却似乎有种过尽千帆的沧桑感觉。
"喜欢什么性格的?"谭骥炎在脑海里将自己认识的一些世家长辈的女孩,和一些工作上有关系的女孩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发现,对于前者,除了偶然见过面,还记得某某长辈家有个女孩子,其余一点都没有概念,性格品行什么的,谭骥炎是半点印象都没有,连面容都是模糊一片,好像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而至于工作上接触的女性,谭骥炎倒还记得她们的性格,可是也仅仅是局限于知道,但是如果真的要配关曜,谭骥炎总感觉她们似乎太普通了一点,平常了一点,其实估计除了童瞳之外,谭骥炎就很难记得其他异性了。
"温顺一点,知书达理,差不多就这样的吧。"关曜一言带过,如果真的到了逼到头上需要结婚的时候,估计他也会找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相敬如宾,即使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至少日子久了,也有一种家人的亲情。
"秦清,你说他们两个大男人在阳台上有什么好谈论的?"童瞳眯着眼,有些的疲惫,瞅了一眼阳台外的谭骥炎和关曜,危险的笑了起来,"估计是在谈论女人,男人在一起肯定就是谈论这个。"
"应该是工作。"秦清倒不认为谭骥炎那样性格的人,会和关曜在一起像那些她在任务里曾经监听过的目标一般,几个男人在一起就是吃喝嫖赌。
"工作狂!"童瞳打了个哈欠,手背向着额头贴了过去,有点烫,鼻子里呼出来的气也有是滚烫的,所以这应该是发烧前的症状了。
"没事。"对上秦清看过来的目光,童瞳摇摇头,然后提高了声音,"谭骥炎,我们回去了。"
结束了和关曜之间的聊天,谭骥炎拉开阳台的玻璃门,看着椅子上面露倦色的童瞳,峻眉不由的皱了起来,三两步过来,大手快速的贴上了童瞳的额头,果真有些的烫。
"没事,没事,我们回去了。"不在意别开头,避开谭骥炎同样滚热的掌心,童瞳站起身来,回给秦清和关曜一个不用担心的微笑,拉着谭骥炎向着自己的病房走了过去。
不能服药,只能用物理的办法进行退烧,病房里已经有之前欧阳明送过来的医用酒精,谭骥炎先喂了童瞳喝了一些水,没有开空调,打开了窗户透风,虽然已经是夏天,不过晚上倒也不是很热。
童瞳直接拉着被子闭上眼睡觉,头昏沉沉的痛了起来,内烧让她感觉身体里像是有把火,燥热的难受,手掌似乎更痛了,后背造成的内伤,让呼吸也显得沉重,口干的有些发苦,这都是发烧的症状。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谭骥炎像是用湿毛巾给童瞳敷着额头,再用另一条给她擦拭着身上的汗,可是在童瞳睡下不到一个多小时,她的体温却越来越高,缝了针的手掌灼热的烫人,额头上放下的湿毛巾不到三分钟就被蒸的滚烫。
"用酒精擦脚掌和腋下,要将体温降下来。"知道童瞳开始发烧了,欧阳明草草的吃过饭就过来了,这会看着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的谭骥炎,快速的将体温计放到了童瞳的腋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欧阳明神色有些的凝重。
如果只是单纯的手受伤了缝针,即使会引起发烧,以童瞳的身体应该可以抵抗过去,可是她还受了内伤,这几乎是雪上加霜,如今体温节节上升,让欧阳明也快速的给谭骥炎帮忙着。
发烧最为磨人,童瞳迷迷糊糊的睡着,知道自己发烧了,想要开口让谭骥炎不用担心,可是喉咙里却干的发苦,身体燥热的让她几乎想把自己直接塞进冰箱里。
童啸过来时,童瞳的体温从最开始的8度已经烧到了9度,如果高烧不退,继续下去,就真的危险了,而此刻,童瞳皱着眉头,困难的挣开眼皮看了一眼童啸,然后又难受的闭上眼,额头上的那一阵冰凉去的太快,瞬间就是燥热的难受。
"先换一套衣服,这都汗湿了。"童啸心疼的抚上童瞳因为高烧而通红的脸颊,烫的厉害,这让童啸也沉重着眼神。
谭骥炎点了点头,快速的走到柜子里重新拿出一套干净的睡衣,而童啸和欧阳明也直接避身到了小厅的屏风后面,好让谭骥炎给童瞳换衣服。
"不用担心,我没事。"高烧之下,眼睛睁开,都有些的模糊不清的感觉,童瞳抬起手,滚热的手指抚上谭骥炎皱起的眉头,微微一笑,干裂的唇角裂开的渗出了血丝,"你看,现在我比你热了,谭骥炎,你不准嫌弃我是火炉。"
对于童瞳将谭骥炎只当成冬天的大火炉,夏天一到,直接丢开的看法,谭骥炎很是怨念,这会听着童瞳这样说,勉强的点了点头,蘸着酒精给童瞳快速的擦了一遍身体,然后再给她换上的干爽的衣服,而刚刚说话的童瞳这会又疲惫的闭着眼睛,粗重的喘息着,皱着眉头看起来格外的难受。
物理降温退烧该做的谭骥炎都做了,可是童瞳的高烧一直没有从40度退下,之前人还会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这会却已经完全的在高烧里昏睡着,只是偶然会因为难受发出痛苦的低喃声,童啸一直握着童瞳的手,就是担心她会因为身体的难受而再次的将刚缝合的掌心再次的碰裂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