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珠直直的盯着唐靖,似乎要把他整个人看透。
“知道了,我给你两万。”
“真、真的吗?!”一种名为惊喜的感情瞬间淹没了唐靖。
“但不能预付!这是我身为店长的原则。”
她在椅子上交叉了下美腿,“所以我以个人的名义给你两万。”
“而且这个不是借你。是直接给你。”
“啊?”唐靖有些懵逼。
-——————她说…直、直接给我?
-——————为什么?
“当然不是免费给你,有条件的。”美女店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唐靖的方向逼去。唐靖被店长的气场所慑,身体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
“条件?什么…条件?”
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连续而清脆的“叩叩”声。
“一周!!”
穆念珠伸出纤纤玉指。
“条件就是当我的宠物一周!”
…
(两天前)
“好点了吗?”她轻声问道,何胥那边没有说话。
白妡知道他在听,电话那头依稀有声音传过来。
半晌也没见他回话:“那你好好休息吧!”
正要挂断,何胥却出声了,竟有些咬牙切齿:“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妖精!”
又半天不说话,白妡看着时钟,已到了上班时间,大家都在忙了:“我要挂了。”
才说完,只听对面嘟嘟的声音传来,原来是他先挂了电话。白妡依然维持着拿电话的动作,不禁怔了一下。
快下班时,何胥又来了电:“过来陪我!”语气不容人拒绝。
白妡到了医院他所在的楼层,问了下护士,那护士极和蔼的将她引到了门口。推门进去,是一间极宽敞豪华的套间病房,摆满了花篮和水果篮。
何胥正在看文件,见白妡进来,只抬了一下头,也不说话,只当她不存在般。
白妡也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相处本就如此。于是自己找了个沙发坐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慢慢翻起来。那沙发柔柔软软的,她只觉的一阵倦意袭来,竟迷糊起来…
醒来已经是极晚了,何胥心情好象好了许多,没有板着脸,脸上还带着几丝笑意:“吃饭了!我饿了!”
白妡这才注意到茶几上已经摆满了外卖,一看打包的盒子,都是五星级大饭店的标志。跟他在一起之后,知道何胥对饮食向来考究,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这才发现他伤的挺重的:脸上,手上都是擦伤,脚也受了伤,一拐一拐的。见白妡一动不动的看他,何胥倒先笑了:“小伤,不碍事。我妈她就喜欢小题大作!“
她白了他一眼,只将拆好包装的筷子递过去。才吃了几口,他竟像小孩子似的将筷子一扔:“不好吃,不要吃了。”然后低低凑了过来:“我要喝你煮的鱼汤!”
白妡心中一软,将他的手拖了过来,一看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超市里还是有鱼的。
她提了包,站起身来。他倒急了,一把拖住:“干吗?”
她回头啧道:“你自己不是说要喝汤吗?”
何胥呆了呆,笑了出来,似乎极舒畅的样子,接着用力一拉,将她锁在怀里:“明天再喝好了!”她推了推他,不敢用力:“那你还吃不吃饭啊?”他连连点头:“吃,当然要吃的。”
第二天白妡早早的下了班,买了各种材料,将鱼洗了又洗,直到找不出半点不满意处,才用油爆炒。开了小火炖后,又将火腿香菇仔细的清理干净。等大功告成,已经到了傍晚。她抬头看了看时钟上显示的时间,忙匆匆出了门。
轻推门进去,他已见着了,嚷道:“总算来了。也不看看几点了,还以为你闹失踪了。”越来越像个孩子了,哪里是初见面时冷淡从容的人物。
白妡看了一下天花板,横了他一眼,将保温瓶往他手上一塞,道:“饿死拉倒。反正中国人口众多,少你一个也无所谓!”
何胥一边将盖子拧开,只觉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一边楸了她一眼道:“就这么不待见我,巴不得我死啊!”
说话间已端着瓶子喝了几口:“放一百个心吧。越是祸害,越是能活千年的。”
她倒笑了出来,只觉着在医院里说这个话题不吉利,忙转了:“倒在碗里喝!”何胥依言将保温瓶递给了她。病房内的鲜花已经全部换过了,只留了最新鲜的。离他最近的床头插着一束花,略有些枯萎了,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瞧着竟有些模糊的美丽。定睛细看,才发现是束百合。
何胥的电话响了起来,那铃声设置的特别奇怪,她与他这么久也是第一次听到。他看了白妡一眼,方才接了起来:“妈,什么事情?”对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他回道:“你不要听医院里的院长乱说,你也不来瞧瞧他们的伙食,跟什么似的。明日我就跟院长提提意见,难吃的紧。你昨日里来,不也说我瘦了吗?难不成是骗我的啊?”一会儿又回道:“知道了,我现在就在吃。你不相信啊?不相信就过来瞧瞧。”那头又说了好长一会话,他道:“真过来啊。过来就过来吧。刘秘书不是说你这几天有外事活动吗?”
挂了电话,见白妡正低头看花,手好象无意识般,将拿着的一朵香槟玫瑰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了下来。他端着碗一边喝,一边嘻笑道:“什么时候成采花大盗了?”
白妡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一会才道:“快些喝,我要回了。”何胥脸色变了变,竟沉了下来:“就这么想回去?”她看了一下窗外,夜色茫茫,似乎没有尽头一样。几盏路灯微微发出晕黄的光,虽有那么一点光线,远远的,还隔着玻璃。
她没有作声,只看着他,点了点头。何胥却火了起来,冷冷道:“走吧,走吧,快给我走!”白妡背了包转身出去,走廊上一片静寂,依稀听到某个病房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她心中只觉得有些微微的刺痛,说不清是什么,呼吸也有些乱了,只奔跑着出了医院。
回到家里,空气中还有很浓的鱼香味道,仿佛多年前父亲煮的那个香味一样,隔了这么多年,依旧能感觉到父亲的爱。
突然间,说不出的想家,想母亲。好想窝在母亲怀里,吸取一点温暖。白妡只觉得脸上湿湿的,一摸,竟然是泪。
…
“宠、宠物?你是说养在家里的那种吗?”唐靖望着美女店长,满脸不可置信。
过渡章节。双线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