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从没听说有这种事,国师马上就来,不如等他来鉴定。”
“皇上,要不然,就等等吧。”
连皇后都迟疑起来,她不敢让皇上太冒险,这东西,的确奇怪。
独孤殇却是不发一语,也不辩解什么。
他能理解这些人的担心,龙鸢一开始出现时,他也不太敢让浅夏去碰,直到她身体太虚弱,他才赶忙让它来医治的。
现在面对的是父皇,谨慎是应该的。
“独孤殇,你父皇不看的话,我们就回去吧,主人准备了好玩的东西给我。”
小圆球却是打破了沉默。
它天性就安静不下来,见一屋子的人不说话,也难免觉得无聊了。
“你有把握,能治好父皇吗?”父皇不是中毒,他其实不确定要个灵盅能够治疗。
却见小圆球傲娇的蹦哒了两下,头顶小花有些得意的微闪。
“那当然,龙鸢最厉害。”
独孤殇没接话,这家伙立了功,也会得意的想邀赏,严格说起来,它跟小孩子没什么分别。
皇上却听得有趣,突然问道:“它刚刚说的主人,难道不是你吗?”
“他才不是我的主人,龙鸢的主人就是主人!”
小圆球不待独孤独殇回答,便抢先说道。
独孤烈就在这时,突然冷笑道:“它的主人该不会是风浅夏吧?”
一言既出,皇上的脸色便不怎么好看,眉头微皱了起来。
他始终不能释怀风浅夏的身份。
说到底,他不能释怀的,大概只是他将独孤殇送到风祈国当人质这回事。
而拿浅夏当了借口。
这便是一个皇上,不能为人知的心底最深处的愧疚。
可是他是皇上,一国之君,又怎能当面说出来?
于是,连带着,只是不想独孤殇与风祈国再有任何联系。
独孤殇也知道父皇是不喜欢浅夏,他一直没有承认,但他依然点了头。
“对,龙鸢花儿臣一直交由浅浅来养,也是她,才培养出这样一个灵盅来。”
“怪不得,好好的儿女怎会养出这样一个妖怪来?风浅夏是风祈国郡主,现在养出这样一个妖怪,难保不会存了什么坏心,”
独孤烈接过话,突然向前一步,向皇上行了一礼,又道:“父皇,儿臣认为,不能让这妖怪医治。”
“父皇,浅浅根本不是什么风祈郡主了,这灵盅得来不易,父皇若是不信,儿臣拿人头担保。”
独孤殇皱了皱眉,也立刻说道。
“父皇,六弟怕是早就受了那妖女的蛊惑——”
“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刚疑心我是假皇子,怕是我遇难的消息,也是你散播出来的吧?”
独孤殇听他句句相逼,也终于冷了脸色。
“咳咳……你们,都给朕住嘴!”
皇上耳听得他们竟然开始争吵,心下一急,又猛咳起来。
皇后立刻上前,轻拍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父皇,儿臣该死!”
这一次,两人的话倒是一致了,只是,也从此掀开了伪装的面目,真正明面上开始较量了。
皇上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朕累了,殇儿刚回来,也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