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20 章 修文
自从佞修能化成人形后,神经大条的佞修无视了自己从她变成他的性别转变的事实,比起当一棵植物,能让人就不错了,管他是男是女。
佞修取出西索出师后系统送的礼物,一组200颗结缘草种子。
[结缘草]:喜结良缘,一枝花开四瓣,各食两瓣缘分天成。
这种类似越老红线的东西让佞修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一脸狞笑:哈哈哈哈,烧死你们这些死基佬,看老子收了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穿成一朵花的缘故,他突然之间对园艺这种事很上手,种下去的种子没过几天就抽芽,一场春雨之后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头抽长。不过个把月的时间山谷间已经是深红浅紫广阔一片花海。
“师父,种这些花要做花酿吗?”李凌寒跟在黑色衣裳的佞修身后很是期待的问。
佞修勾勾嘴角,“怎么,小娃子想喝酒?”
此时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穿着230蚩灵套的未来花哥摸了摸更为年幼个头只到他肩膀的李凌寒的脑袋,“想喝酒就动手去酿吧。”
李凌寒乖乖被揉着,“师父,为什么你是花的时候声音是大婶音,化成人形后是小女孩。”
佞修狰狞笑,“大婶音?”孩子你太天真了,你可知道你眼前的“萝莉”十几年会长成一个真汉纸,到时候有你惊吓的。
在这个女人过了十六就是大婶阿姨奶奶的年代里,人穿花后女变男的剧情相当带感,被迫跨越了种族和性别的当事人在经过自我心理建设无效后表示,报复社会义不容辞!去尼马勒戈壁的植物变性穿!
深呼吸啊佞大糙,未来充满基情的美好生活还在等着你呢。
如果要酿酒,就要有酒罐子。
对于烧陶器这种牛逼的古老手艺一窍不通的佞修做出了明智的决定,“爱徒,最近的城镇往哪个方向走?”
闻言李凌寒大惊,“师父你想吃人了?”
佞修面无表情地望着李凌寒正直的小脸,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一朵花太失败了,不然怎么会让一个孩子觉得花是吃人的呢。
“阿宝,你不想吃肉吗。”佞修微微抬高下颚,淡定问。
“想。”李凌寒确实是个很诚实的孩子。
“师父带你去吃肉。”
“真的要去吃人肉吗?”李凌寒小脸纠结在一起,很是挣扎的模样。
佞修抬手给了李凌寒一巴掌把血腥的想法拍掉,“小镇,酒楼,酿酒的陶罐,还有大鱼大肉,懂不懂?”
李凌寒迫切的点头,“懂!”
“乖。”
于是佞修拖家带口往人类聚集的小镇走去,当两个人躲在小镇最大的酒楼后头一条巷子里的时候,李凌寒很是担忧,“师父,我们没有银子。”真是难为这孩子还有生活常识了。
能把游戏界面忘了十几年的佞修此刻当然也理直气壮的忘了自个儿包裹里经年累月累积的巨额金银。
认为自己身无分文的佞修抿唇微笑,自然的带出一股子清润出尘的“老子很正直”气质,他轻轻柔柔的开口,“别担心,为师自然有法子。”前凶残城管,今日青岩花妖,对于吃霸王餐的心得能编出一本书来。
当店小二看见两个漂亮孩子跨进门栏的时候,心里虽然疑问这两孩子怎么没大人陪同,但还是弯腰带笑迎了上去,“两位小客官儿,是寻人还是用膳?”
其中年纪大些的女娃端是一派沉稳,虽然面上带笑可那一双黑眼睛笑不到眼底,只是冷漠地看着人,“找个靠窗的位置,用膳。”
“好嘞,两位小客官楼上请。”
李凌寒的目光往门口一桌刚端上的烧鸡上一转,也不多看跟着佞修上了楼。
现在是午后艳阳春光大好的时候,早已过了饭点,所以酒楼里人不多,二楼临窗的位置随便挑。
佞修挑了正对街道的一桌,然后垂着眼皮慵懒散漫似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店小二麻溜脱口而出的一串菜名,没人知道他掩盖在清越漠然的漂亮表皮下,是他能吃到热菜泪流满面的感动。
“一品煨鱼,珍珠酥皮鸡,雪花鸡淖,白果烧鸡,百仁全鸭。”
“再来一份豆腐皮包子,开水煮白菜,炝炒肉排。”话间顿了顿,佞修继而说道,“一壶雕梅酒。”
“客官,您这酒是要自己喝?”店小二记下那么多菜已经在为这两孩子的肠胃着急了,再是一点就他越发的感到不对劲。未成年人禁止喝酒什么的,朝廷可没这律法,但哪家大人会给孩子喝酒呢。
对于店小二的质疑以及不赞同的眼神,佞修终于把半阖着的眼皮抬了抬,他的目光像是出鞘的兵刃,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仿佛感觉到一把剑横在自己脖子上,哪怕他看着像是一个无害的“萝莉”。店小二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满点头弯腰退下了,“客官稍等。”
留下佞修在原位幽幽叹息,“高手总是寂寞的。我原想用目光表达我的友善,只可惜这位小哥不怎么理解我的交流方式。”
李凌寒目睹佞修用凶恶的眼神逼退人的全过程后:“……师父你真不谦逊。”
听他这么讲,佞修弯弯眼睛笑得春风拂面,“为师一向谦逊有礼恨不得把这两字刻脸上,你不觉得吗。”
“师父你果真没有谦逊的品德。”纯良孩子率直吐槽。
佞修微笑点头,“你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纯良孩子:―皿―
佞修点菜是按标准的大胃王来点,而且肉多素少,等菜盘子都端上来已经过了小半时辰,李凌寒用小狗一样的目光望着佞修,终于得到特许准他先动筷子,“以后可不能这样,菜没上齐呢。”
把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小徒弟忙不迭地点头,“唔,师父肉好好吃。”
披着花哥皮的佞大糙不自觉地维持着花哥表面上的翩翩风度儒雅气质淡然又优雅的举止。具体情形看佞大糙入戏深浅,总之在穿成花后就入戏过深迳窀教宓牟诿弥揭运ゾチ返难菁汲鲅萘苏飧鼋巧
质地细腻的一套白瓷酒具放在桌上,面对着一桌子肉,被名为“气质花”精神体附身的佞修很是有涵养的起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雕梅酒,凤眼微挑眯眼含笑带出一副妖孽的模样,抿了一口后毫不大意的给李凌寒也倒了一杯,“阿宝,喝酒!”顷刻间书香墨色的风情崩溃,豪气顿生霸气侧漏。
嘴里叼着鸡腿,李凌寒歪头想起将军府里人的那一派论调,是男人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立誓要长成顶天立地男子哈的李凌寒没多想就接过酒,一口干掉后死撑着一双被辣出泪花的眼睛把空杯子递回去,“师父,再来一杯。”
曾经大徒弟罗兰头痛万分的吃货加酒鬼的佞修此刻对李凌寒越来越喜欢了,“徒弟你也爱喝酒,真是太好了,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撑着下巴佞修笑得好不开心,一个劲的把酒壶往李凌寒那递,也不管他小小年纪合不合适喝酒。
盛情难却,李凌寒硬着头皮又喝了几杯后就埋头吃饭不再理会佞修了。
看李凌寒不想再喝了,佞修才无趣的支着下巴有一口没一口的夹点小菜喝点小酒,一顿饭下来他喝完了一坛酒。结果很是明显,他喝醉了,虽然他表面上神色依旧脸不红手不抖,但他确确实实喝醉了。
如果罗兰在这,一定第一时间把酒鬼领回去按进床里让他乖乖睡觉,免得酒鬼的鬼脾气起来找一堆麻烦。
酒足饭饱菜盘子狼藉一片,李凌寒捂着吃圆了的小肚子问,“师父,接下来我们干吗?”
“去那个古代ktv听小曲。”节操碎了一地的某人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去……听小曲?”李凌寒年纪小小,曾经在墙角听到路过的家丁说起过这地方,一说起这地方那些家丁言语中透露的猥琐让正太君很是反胃。他印象里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
“听小曲!”佞修说得斩钉截铁,正直得仿佛那里就是一个歌剧院!
所以当店小二再次上楼想看看两位小客官还要点什么的时候,他杯具的发现这两个漂亮得和吃霸王餐的街头无赖完全不相似的孩子今天在他的酒楼里吃霸王餐了!店小二蹬蹬蹬的跑下楼报告这件罪不可赦该五马分尸死了再死的恶行,掌柜的不负店小二的期望,肥厚的手掌往柜台上重重一拍,“现在的小孩儿简直无法无天了!男娃也就罢了,那个女娃怎能如此行事!脸面都不要了!亏得她生得一副小仙女的容貌!”
如果佞修还在,他必定抄起板凳乎过去,你全家都小仙女的容貌!
事实上,一切的谈论和酒鬼就是讲不通的。所以李凌寒竭力制止佞修去听小曲的意愿,但佞修充分发挥了酒鬼的难缠,李凌寒被佞修打压得一败再败一路败到了外。还是青天白日,这条香阁楼台明显从事特殊服务行业的街道行人稀疏,夜里张灯结彩的门楣此刻也只留下一道只供一人出入的门缝。
佞修埋头要往里面冲,李凌寒拉着佞修简直快跪了,“师父,别进去听小曲了,里面没小曲。我们会家吧。”qaq
路过的大婶被这边的拉扯吸引了注意力,一看是一对孩子顿时摇了摇头,感叹一声世风日下,挎着菜篮子扭着腰走了。
“师父,我们回去吧。”
“不,我要听小曲。”佞修执拗地说。
憋了半天李凌寒才吐出这么句话,“这、这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佞修顿时捂着肚子豪迈地哈哈哈笑开了,“天下哪里是我们去不得的,脚在我们身上,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李凌寒被反驳得言语无能,欲哭无泪。
“我倒是觉得你该在山谷里半步不出才好。”像冰块一样冷的声音在旁响起,李忘书冷冷望着佞修。一双漆黑的眼里清晰倒映着佞修那张如水墨画般眉目细致的年幼脸庞,乃至佞修漫不经心的撇嘴小动作也看得一清二楚。像昆仑山顶峰的落雪一样冷,容不得半分杂质的修士冷冷吐字,“我昆仑山有一处长生洞,正适合你静心。”
掉下山谷能捡到秘籍,山里迷路会遇到高人,城门口施舍过馒头的老乞丐是曾经的某某教主,水潭边长的红果子吃了能功力爆涨如灌了缸红牛,住客栈的半夜感到燥热必定是身中迷药春|药且窗外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采菊贼,十个穿越的妹纸三个普通青年三个文艺青年三个二b青年还有一个是奇葩,两攻相遇必有一受,咦?好像有奇怪的东西进去了。
把穿越经默念了一遍发现和眼下情境对不上,佞修发挥他行走在地狱和天堂之间的想象力恍然大悟握拳击掌软声道,“我懂了,小哥你是想把我带回去当童养媳养大吗,虽然人家长得可爱,但却是一个男子汉哟~”软绵绵的童音之后附送佞修毒蛇似的凶恶目光,很是挑衅的样子。
李忘书瘫着一张脸皮:“……”这种想吐槽又无从吐槽起的感觉怎么回事?!
李凌寒捂脸忧伤:师父你的眼神毁了你那把萌萌的嗓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