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暗器越来越顺手的舒槿画,霸气不减的秦溯,一路上也不在悄悄摸摸的前进,公然硬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只是两人行动太快,蛊衣卫才追逐到地方,他们两人已经又不知道走到那里去了,致使隆穆一脸铁青。
想当初,秦溯一个人带着三个家臣,纵然一身是伤还是闯过了他们的追杀,今日在多一个如此厉害的舒槿画,两人联手,简直锐不可挡。
时间飞速而过,转眼日头偏西,又说一天要过去了。
而秦溯和舒槿画两人一路直线厮杀而过,距离白留山脉也极近了。
“前面就是白留山脉,一进入你就用暗号,最好能有长白观的人在附近。”背对着夕阳,秦溯看着前方连绵起伏的山脉,似笑非笑的说道,进入白留山脉,就是长白观的地盘了。
有长白观的帮忙,看他怎把这两日吃的亏讨回来,他秦溯还没这么狼狈过,都现在都只有一条裤子,连件衣服都没有。
舒槿画听言嗯了一声,长白观有巡山弟子,进入白留山脉,就能碰到巡山弟子。
秦溯见舒槿画不在对他爱理不理的,虽然不知道怎么就变了点态度,不过这样好,他喜欢的紧,当然抓起舒槿画的手,就朝拦在两人前方的一条小河,飞跃过去。
嗤,轻轻的几乎低的听不见的一声穿透声响起,刚落地的两人齐齐感觉不对,不需任何的言语,立刻一个翻身,腾空跃起。
秦溯面色一变,一剑横扫地面,剑气荡漾起地面的尘埃,清脆的一声响起,一铁色的小小物体被击飞了出去,两人落下。
“把鞋子脱下来。”一落地,秦溯满面铁青的朝舒槿画吼道。
舒槿画眼看着那小小的一物击飞,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快速除去脚上的鞋袜,白玉般的莲足正中,一红色的小伤口,瞬间转变成黑色,黑血缓缓的渗透出来。
“该死的。”秦溯一眼见之,一把把舒槿画放到在地上,手中利剑一挑,一剑划开那小小的伤口,双手用力一挤,黑色的血液秉射而出,流入草地上,渗透进土壤,臭气难闻。
“我来,你快看你的脚。”舒槿画见此,不由一把推向秦溯,沉声道。她自身本就抗毒,即使这毒霸道,但对她应该没有太大的影响。
秦溯抬眼看了舒槿画一眼,见舒槿画脚上已经不在流黑血,恢复红色,也就将就的放了手。
舒槿画见此毒如此简单就被逼出,看来并不太严重,当即一伸手拉过秦溯的赤足,也照模样给他放血。
然而,一剑划下只流下了点点黑血,便不再流动,不管舒槿画如何使力也是一样,舒槿画不由一愣。
“死不了,走,今天一定要进入白留山脉。”秦溯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冷静沉着的吓人,一把抓起舒槿画,运起功力以剑风扫荡前进的路,抬步就飞速而行。
只听叮叮咚咚声不停的响,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银色的小尖钉子,只露出一点点头在外面,要是不刻意蹲下身子去找,根本就发现不了这地面有这个东西,因此细致如秦溯,也没那个眼力,从河对岸就发现的草地上有尖利的毒钉。
舒槿画被秦溯拽着飞速的朝前而去,那速度比刚才还要快,好像秦溯相当迫切的要进入白留山脉一般。
舒槿画被秦溯扯着走,脸色却变了,秦溯的毒放不出来,那不是简单的一逼就出来的毒素,那是剧毒,该死的,既然要的是秦溯的命,对方怎么可能放简单的毒素。
可是为什么她的那么轻易就出来了,就算秦溯晚了一步,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为什么?
“休息一下,敷点药,压抑住毒性,你也能多支撑一些时候。”清淡的开口,不是询问,而是决定。
秦溯听言一愣,还不待他反应,舒槿画已经一把拽住他前进的步伐,把他按倒在地上,转身就走开采药去了。
“给我回来,没那么多时间。”毒性猛烈,但他早已试过太多毒,身体自然而然有抗药性,目前还没有问题,却没那么多时间治毒,一切等把舒槿画送到白留山脉,召集人来,那时才有保障。
舒槿画头也没回,越行越远,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道:“你要动了一下,我以后便在不理你。”
秦溯一听不由气结,拿她自己威胁他,该死的,偏生她真的说的出就做的到,当下满面薄怒,狠狠一拳头砸在地上,却真个没有起身来追她。
不一会儿功夫,舒槿画就捧着草药回转,对上秦溯暴怒的双眸,舒槿画什么也没说,只动作相当轻柔的把药草敷在慢慢扩大的黑点上,撕下身下的内衣,紧紧的包扎起来。
“喝了。”伸手递上一个竹筒,舒槿画抬头看着怒眼瞪着她的秦溯。
秦溯怒归怒,却也知好歹,舒槿画这是为他着想呢,当下一边瞪着舒槿画,一边就着舒槿画的手,仰头就喝了竹筒里的液体。
“走。”喝下带有血腥味的液体,秦溯一跃而起,拉着舒槿画就往前走,舒槿画也由着他拉着走。
才行了几步,秦溯突然身体一颤动,一个支撑不住就靠在了舒槿画的肩上,头好昏,秦溯瞬间一怔后,唰的抬眼看着舒槿画。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咬牙切齿的瞪着舒槿画,要是不靠着舒槿画支撑身体的话,看着还像那么回事情。
“看来毒性有些霸道,你先睡一会儿罢。”舒槿画抚摸了一下秦溯的脸颊,轻柔极了的对他一笑。
“你……”秦溯双眼瞬间大睁后,无力的合了上来,整个身体倒在了舒槿画的身上。
舒槿画看着睡过去的秦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实在是强悍到不可爱,明知道运功扫荡毒钉,毒气会越来越快的运行在血液中,中的毒会越来越深,却一点也不顾及,这个人……却还是那么强硬的要保护住她,不让她动手,真让她心软啊。
舒槿画侧身吃力的背起秦溯,运起轻功就朝白留山脉所在的方向奔了过去,没有在顾及脚下的毒钉,她内力全无,要是一颗一颗的来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而她既然本身不惧毒,那么何惧那一点点疼痛。
而且她要快点,她的血虽然在解毒的时候可以致使人昏迷,但是秦溯太过彪悍,估计那血的功效,在他身上只能支持半天,在他醒来之前一定要到白留山脉。
细细的鲜血滴落在草地上,相隔不远就有那么一点,一路延伸了远去,鲜红渐渐转成黑色,洒在夕阳下的余晖里,令人心颤。
夕阳西下,世间万物都被拉下了长长的影子,只见一道分外纤细的身影,背负着另一道身影,一步一个脚印,渐渐远去,火红的光芒下,只剩下那被拉的越来越长的影子。
夜,就那么没有预警的来了,取代了明媚的光明,以黑暗笼罩着大地,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树梢,清凉的挥洒着它的光芒,山风渐渐袭来,带起点点阴冷,夜,来临了。
白留山脉渐渐的近了,几乎一抬头就能看见属于白留山脉的山峰,舒槿画见此不由轻轻的一笑。
脚下也早已经踏上了实地,真不知道蛊衣卫废了多大的功夫,居然几乎连接着十几里地都是密密麻麻的毒杀,只不过越接近白留山脉越少而已,想来是认为他们到不了那么远吧。
脚早已经麻了,什么感觉也没有,只能背着秦溯机械的走着,就算身体里面有解药,估计也要卧床休息几天,舒槿画无意识的勾了勾嘴角,秦溯要是醒过来,不知道要怎么生气了。
正想着秦溯的坏脾气,一直垂在胸前的两只手突然动了,紧紧的搂抱住了她的脖子,那紧紧的力度,几乎要让她窒息,秦溯醒了,居然连预计的半天时间都没有,这才两个时辰都不到。
“快没法呼吸了。”舒槿画停下来,苦笑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背后的人松了松手,却紧紧的拥抱住她的身体,锋利的牙齿磨着她的颈项,感觉很想要咬下去,只是一直没有咬,就那么摩擦着,那手臂的力度几乎拧叻碎了她。
“你好重。”
三字一落,秦溯一个翻身从舒槿画头顶跃过,顺手一把打横把舒槿画抱了起来,单膝跪地支撑着她的身体,手一伸就朝那垂在他腿上的双脚看去。
“别看,快走吧,要到了。”舒槿画手一伸拉住秦溯的手,淡淡的道。
秦溯反手紧紧握住舒槿画的手,黑夜中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那黝黑的眸子,闪着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光芒,心疼,喜悦,恼怒,感动,种种情绪尽在那黝黑的眸子中。
“以后要是在发生今天的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是女人,由我来保护,你敢在擅作主张,看我怎么收拾你。”冰冷却无比霸道坚决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浓浓的爱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