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迅速的红到了耳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慕容熙然将抱着她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羞哒哒的小人儿,心中一荡,头一低,吻上她的耳朵。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朵传遍全身,她全身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起身,动作娴熟的解开自己的衣服带子,将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
林若雪眼睛瞥见他胸前露出的额大片白皙健硕的肌肤,脸更是滚滚烫。
他一手将她揽紧,一手去解她胸前的衣服带子,声音带着暗哑:“雪儿,师傅定会八抬大轿娶你入门,你跟了我吧。”
她突然一怔,好像谁说过类似的话。
那人白衣翩翩而立,眼眸深邃,笑意盈盈。
“雪儿,我会倾这天下,给你做聘礼。”
“雪儿,我会亲自把这凤冠,戴在你的头上。”
她突然感到一阵阵的心悸,额头上冷汗滚滚。
心,重重的痛,像是锥子砸在上面。
慕容熙然半日不见答话,低头看向她,才发现她的脸已经白的惨无人色。
他瞬间惊慌起来:“雪儿,你怎么了?怎么了?”
慕容熙然将她平放在床上,趴在她的身上,掰开她的眼睛细细的瞧了半天。
却不知这姿势极为暧昧。让外人看见,还以为他们在做那事。
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乱了心神,吓死他了。
林若雪只觉得脑袋一阵怔然,混混沌沌。
那声音温和轻柔,却不留痕迹的将她裹在里面,反反复复的回响,振聋发聩,让她无处可逃。
她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喃喃道:“师傅,不要…”
慕容熙然一怔,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试图安慰她。
“砰”地一声传来,屋顶上的尘土都被震落。
慕容熙然眼眸猛地一沉,却并不抬头,扯过床头上勾着撒花帘子的金钩,一甩手,扔了出去。
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桌子上的烛台被飞回来的钩子猛地撞翻在地。
屋子里瞬间漆黑一片。
来人一身锦绣黑衣,迎着极为暗淡的月光立在门口。
浑身散发着的杀气犹如地狱的修罗一般,让人不敢逼视。
他冷眼扫着床上紧贴在一起的俩人,五指渐渐收拢,手中的雨伞几乎不曾被他捏碎。
慕容熙然起身,迅速系上中衣的带子,看着被踹下来的一扇门,脸上阴沉,顺手捡起立在桌子边上的雨伞,手腕轻轻一转,伞尖直直戳向来人。
外面的雨哗哗的下个不停,裹着呼呼的冷风,吹的人心里发毛。
林若雪被巨大的声响震醒,此时回过神来,也转身看向来人,顿时愣住。
慕容熙然一声轻哼:“你好大的胆子,慕容府也敢来。”
来人声音虽是淡淡,却分明是在问罪:“你未免逾越了吧?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兄。”
慕容熙然轻声一笑,声音千回百转:“那么你半夜闯进慕容府,来做什么呢,师兄?”
来人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来找我的女人。”
他大怒,脚尖旋转,身体飞出,以伞为剑,径直的刺向来人。
来人竟然不惧他凌厉的剑法,身形一偏,雨伞从脸前蹭过去。
俩人各执一把雨伞,打的天昏地暗,噼里啪啦尽是屋里东西破碎的声音。
林若雪心中滴血,这些都是古董啊古董!这两个人真的是暴殄天物!
大喝一声:“住手!!!”
俩人又过了两三招才停下,手中的雨伞皆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木棍儿。
慕容熙然手中的伞把儿落在了他的脖子前方不到一寸的地方,俩人对视,火花四射。
林若雪颠颠儿的爬下床,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翻飞的烛台。
颤巍巍的点上,屋里顿时明亮起来。
她看向立在地上对持的俩人,叹了一口气,眼神幽幽的射向来人:“你来做什么?抓我的?”
李睿澜苦笑一声:“雪儿,我怎么会抓你?”
慕容熙然眼眉一挑,手中的棍子贴上他的嫩白的皮肤,语气不善:“她是我的雪儿!岂是谁都可以乱叫的?”
李睿澜并不搭理他,只是转头盯着她,声音浅浅:“雪儿,我不会抓你的,你过来给我瞧瞧,可好?”
她冷笑一声,以前骗她,现在又来哄,当她是傻子么?
她开口:“我不知道你又在搞什么把戏,我原谅你一次便罢了,难道你还希冀着我再次上当?”
慕容熙然也掉头,疑惑道:“他怎么利用你了?雪儿,告诉师傅,师傅给你出气。”
她不想旧事重提,也不接话,冷冷开口:“既然不是抓我来的,有话快说,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
李睿澜只是看着她,朝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声音竟带着一点点哀求:“雪儿,你过来,给我看看,可好?”
她皱眉,这人今天又搞什么鬼?
慕容熙然不耐烦了,干脆直呼其名:“李睿澜,你耍什么把戏?
林若雪也歪着脑袋盯着他,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劲儿来。
这人的面色太苍白了,没有一丝血色。
虽然他尽力在遮掩,可是仍然看的出他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你…没事…吧?”
她有些狐疑。
“我自然没事,只是来看看你,雪儿,你不要给我带绿帽子才是啊。”
他语气悠然,慕容熙然却是脸色铁青,一把抓住他的领口。
手上突然一阵黏糊。
林若雪也眼尖的看见了顺着指缝淌下的血迹,如同奈何桥两岸的曼珠沙华,火红的耀眼,一片触目惊心。
她大惊,飞奔过去,拉过他的手,迅速的检查起来。
他受了很严重的外伤,失血过多。
很明显不是在刚才的斗殴中受的伤,应该是受伤有一阵子了。
慕容熙然不等她发话,迅速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放在床上。
院子外面听见打斗早已围了一圈儿的人,知道他们少主在里面,没有他的发话,皆不敢进来。
林若雪迅速将他身上的衣服剥粽子一样扒了下来,果然看见胸口的地方有着长长的划痕,深深的刺进血肉。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
是谁?
是谁对他下如此狠的手?
他可是太子,位高权重,不应该啊…
慕容熙然喊了几个人进来,修门的修门,端热水的端水,还有人抱了一堆药材过来,瞬间屋内塞得满满当当。
帮他止了血,处理了伤口,她蹲在小茶炉子边上熬药。
她不放心他的伤势,又不放心让别人熬药,只好干脆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
慕容熙然坐在桌子边上,帮她把药材研成粉末。
“师傅,你和他认识?”
往炉子里面加了一把细小的柴火,看着红红的火苗上下跳跃,她突然开口。
“他是我的师兄。”他捏出了一根小蓟,压碎。
“师兄?”
她挑眉,扫了一眼床上盖着杏子红绫被安安稳稳合目而睡的人,心内嘀咕,这两个八字不合的人竟然是师兄弟?
看不出来啊,李睿澜这么腹黑的人竟然有这样心直口快的师弟?
不过也是,他能有李子卿那样奇葩的弟弟,有这样厉害的师弟也不足为奇。
“皇上是我的舅舅。”
手一抖,一把柴火全都掉进了炉子里,火轰轰的烧了起来,,映的脸红彤彤的。她赶紧拿了一根棍子将多余的柴火拨了出来。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坐在桌子面前的那人,下巴差点掉下来。
皇帝的外甥,也就是说公主的儿子咯?
怪不得能这样有钱。
她恍然大悟,这俩人不仅是师兄弟,还是表兄弟啊。
兴国的长公主,只有一个,而且很多年前还过世了,难道真的是?
慕容熙然看穿了她的心思:“没错,我的母亲正是嫣然长公主,她的名讳是李…承玉。”
她默然,这个名字是听过的,现在的皇上叫李承谨,还有一个弟弟叫李承统,一个妹妹叫李承玉,可惜皆是没福气的,英年早逝。
熬好了。
她将炉子熄灭,端了药碗,走到床边。
慕容熙然伸手轻轻一戳,李睿澜的穴道解开。
他神色迷离的睁眼,一丝笑意浮上唇角:“雪儿。”
她冷笑一声,语气不悦:“若是想活的话,就乖乖的把药喝了,不过”她语风一转,“要是觉得里面有毒,可以选择不喝。”
李睿澜笑笑:“雪儿给我熬的,哪怕毒死,我也甘愿。”
慕容熙然脸上不悦,蹭过来,抢过她手里的药碗,把她挤到一边:“我来。”
她刚要闪身,袖子就被人抓住。
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她,楚楚可怜,让她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滩水。
她又拿过药碗,叹了口气:“师傅,我来吧。”
他在一边咬牙切齿,该死的李睿澜,竟然装的这么像!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
皇后一脸的紧张。
“如何?”
她压低了声音问着来人。
“血洗。”
那人简短的回答。
刚才他们出动了大量的暗卫,围剿太子府,杀了百十人,估计太子的羽翼都没有了。
皇后点头,又问道:“他呢?”
“受了伤,跑了。估计撑不了太久。”
皇后皱眉,跑掉了?这就意味着他可能再回来。
不行,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两个人都得死才行。
老东西身边的人虽然看的严,但是天天吃她的药,一点点的羸弱下去,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哼,我要让你看看,到底是谁过的更好!
“赏!”
一声令下,身边的人马上上来,端了一盘金子。
那人喜得咧着嘴巴,抓了满满的两手,又忍不住亲了一口。
一阵奇痒突然从手上传来,那人惊恐的低头,双手开始腐烂。
刚要喊叫,嘴巴也开始腐烂,只来得及支吾了一声,便倒下了。
皇后一甩袖子,身边的人赶紧上来把僵硬的尸体拖走。
杀她的儿子还想要赏赐?做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