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正版,欢迎点击原创首发站
*****************************************************************************
梁若行一行人离开学校后,王斌就开始了自己胆战心惊的生活,一方面,尽管老校长的遗命中将校社团联合会扶正,但在所有官员的眼中,学生会依然是正统的学生组织。王斌可以做到令行禁止,但在上层命令的审批中却遇到了不少的麻烦,尤其团委,更是想尽办法企图将社联变成第二个学生会,新调来的校长冷眼看着这股平静下的暗流,不倾向于其中的任何一方,更是在某次全体大会上笑言:师大的这种现象乃是君主立宪制在社会主义国家中的特殊表现,是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下的君主立宪制。这更让王斌不得不如履薄冰。
另一方面,后山第二教学楼倒塌后,学校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迅速组织了重建队伍。由于官方调查报告指出原来的第二教学楼在建筑过程中存在严重的偷工减料、不按规定施工等情况才导致了第二教学楼的不正常倒塌,在学生们之间引起了强烈的不满,全体学生集体集会表决一致认为应以保证学生安全为一切工作的前提,对施工质量应严格监督,并一致推举在事故处理过程中有上佳表现的王斌为学生质量监督小组组长,全程监督施工过程。
最重要的是,梁若行走势曾一再强调,在短期内学校极有可能持续发生大规模的灵异事件,甚至有可能继续出现人员伤亡,尤其是他曾布下八卦符咒的文科楼502教室,虽然他并不知道那里隐藏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邪灵,但他也曾仔细回忆过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记得当时他听到过一个婴儿的啼哭,却被梁若行以猫叫给糊弄了,502隐藏的也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也许是因为502室法学院的专用教室,特有的强大正气压制了邪灵的鬼气,也许是梁若行的八卦符阵真的有很强大的牵制力,总之,502教室暂时没有出现异常,但他仍不敢掉以轻心,没事的时候就会坐在502最后排靠窗的位置上仔细观察这个教室的一举一动。
这天,他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依旧像往常一样来到了502教室,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激昂的朗诵声,他不记得这个时间段这个教室是有课的,就站在门口看了一下,一个男生站在讲台上声情并茂地朗诵着:“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王斌更是疑惑,这首岳飞的《满江红》可不是法学的课程啊,猜想应该是师范的学生在试讲,这在师大不是什么奇事,师范专业的学生经常三三两两地找一个空教室试讲,锻炼自己的专业技能。但他已经以这里是专用教室为由,三令五申,除非正常上课,否则这里严禁任何人进入,这个学生还真是敢和他对着来。
但这个学生讲课还是挺有激情的,他也不像打断他,便悄悄地来到了后门,打算从后门进去,一推开门他才发现,原来这个教室算上他,一共有三个人,刚刚在前门的时候因为事先的原因他并没有注意到他惯常坐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白衣长裙、面目清秀的女孩子,那女子身材瘦削,合体的衣服包裹着她,将她的体型纤毫毕现地展露出来,一张粉嫩的娃娃脸上粉黛未施,却自有一股脱俗的俏丽,一头乌黑秀发只及肩头,青春靓丽之感不言而喻,在这座以时尚浪漫著称的海滨城市遇见这样一个清纯脱俗的女子实属不易,王斌竟也不由得有些呆了。
女子陶醉地聆听着讲台上那个人的慷慨激昂,王斌的视线也被牵引着转向他,这个男子的打扮更是奇特,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衬托着他挺拔伟岸的身姿,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三七分开的头发上不知抹了什么物质,整齐而有光泽,当看到王斌看着他时,并没有停下讲课,而是微笑地向他点了点头,得体而合礼,王斌不禁疑惑,师大何时出了这么两个人物?
王斌正在纳闷的时候,一个不明飞行物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的额头,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纸团,再抬起头时就看到讲台上的男生正有些嗔怪又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坐在窗边的那个女生。女孩努了努嘴,扮了个鬼脸,抬手招呼王斌过去,王斌注意到,那个男生的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禁忍不住想笑,这两个活宝还真有些像梁氏兄妹,只是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在了那个女生的旁边,他可不敢托大,那里是整个教室阳光最充足的地方,万一……他好歹还能坚持这些封遗书什么的。
“我叫星言,讲台上的那个是我师兄星玄,你是谁啊?来这里做什么?”王斌屁股还没有坐稳,小女生已经迫不及待地捅了捅他的胳膊肘,递上来一张小纸条,秀丽工整的笔体让王斌自叹不如,想了想,他抬笔在纸条上写下“王斌,社团联合会主席,这里人少,上自习安静”。
然后王斌看到了一个张成“O”形的小嘴,这次干脆都不在用写的,直接惊叫出口“师兄师兄,快来看,我抓到了一个主席耶,一个主席,好大的官呢。”星玄哭笑不得地摇着头,而王斌则是一愣一愣的,被眼前这个叫星言的女生弄得不知所措,他有一种直觉,这个星言极有可能也是一个一直在深山老林里呆着不谙世事的角色。他要是知道这两个人也是现今道门中的两个顶尖角色,估计会欣喜若狂,终于不再惧怕没有梁若行的日子了。而星玄却对他出现在这里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作为一个受人景仰的主席,他自然而然地会受到学校正气的保护,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当年师傅匆忙离山,交待给他们一个任务,十年之内不要离山,十年后到这里来了解一桩夙愿,那时他20岁,师妹星言只有十岁,他们没想到师傅离山后竟一去不回,消失了音讯。这十年来,他们遵循师傅的命令,在山中刻苦修炼,直到半个月前的一个夜里,师傅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梦里,要他们来到这个学校,在这里有留给他们的东西。
而他们已进入学校就感觉到了来自这里的不同寻常的气息,还有梁若行曾经布下的纯阳八卦符阵,那是他师门的不传之秘,便认定师傅留给他们的东西就在这里。
“嘿嘿!”一个阴侧侧的声音突然从某个角落中传来,本来滑稽可笑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王斌深知这里的危险,本能使他护在了星言的面前,星玄的脸色也在瞬间凝重了起来,他猜到了这里的东西非同小可,却没想到大白天的也敢出来作乱,抬手敲击在了讲桌上,他每敲一下,讲桌上便会有一点金光亮起,等他第八次敲响讲桌时,梁若行曾经布下的八枚纯阳符便一一呈现在了桌面上。王斌惊讶地看着星玄,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学生竟然也是深藏不露的法术界弟子,而且看他的修为绝不再梁若行之下,他要是知道星玄远没有他看上去那样年轻,而且施法时也远没有看上去那样轻松,肯定就不会关心谁的能力高低的问题,而是关心自己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写封遗书出来。
更让他郁闷的是,他本是好意地将星言护在了身后,岂知这个小丫头却并不买账,反而伸手将他拽向一边,语气急迫,几乎吼叫般喊到:“让开!你挡住我了!”随后几步跨上讲台,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精巧的小桃木剑,又一把抓过星玄的手放进嘴里,毫不留情地咬破了他的食指,将鲜血涂在了桃木剑上,原本普通的桃木剑上立刻迸发出柔和的光芒,并随着鲜血的涂抹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
星玄尽管疼得直咬牙,但仍然没有抽回被星言抓着的手,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施法方式,自小他这个小师妹就是个怕疼的小女孩,一遇到这种要靠血咒来增强法力的事情时,就会毫不犹豫地拿他这个大师兄开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象征性地反抗一下,但总会被扣上贪生怕死、连一点疼都无法忍受的帽子,渐渐地也就任由他去了,而星言的理由更是不靠谱:师兄的命格硬,阳气壮,血更有用!久而久之他也就成了师妹的免费血库了。
此时,星玄一边忍受着师妹残忍的借血行为,另一只手直直地指着桌面上的八枚符咒,那八枚符咒在他的控制下开始慢慢地旋转起来,而他的额头也开始渗出密密的汗珠,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现在也紧紧地闭了起来,显得格外的痛苦。另一边的星言也终于将桃木剑涂满了鲜血,伸手一张符咒贴了上去,那把桃木剑立时分成四把,激射向教室的四个角落,噗噗噗噗钉入墙里的声音依次传来,星言右手一拉,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在教室内展开。
站在窗边的王斌心底涌起一个奇怪的感觉,那张网将他和整个教室彻底隔开了,现在他就像一个看官在欣赏一场身临其境的现场直播,主角则是他刚刚认识的星言和星玄,他想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刚想抬脚向里走去,却见星言伸手向他一指,他便无法再动弹了,同时心底也传来了她的声音“呆在那别动,这个家伙似乎很厉害!它现在还不会看到你!”
同时一直站着不动的星玄也动了,他指向符咒的手缓缓地抬起,移向教室的正中央,整条手臂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那八枚符咒有千斤之重,而随着他手指的移动,符咒也慢慢地从讲桌上浮起,向教室的正中央移过去。
“哼!”空荡荡的教室中央传来了一声冷哼,星玄的手猛地一颤,正飘浮在空中的符咒也跟着猛地一抖,继而金光大盛,却如一点黑暗中的耀眼火花,转瞬即逝,教室马上陷入了一种让人恐慌的黑暗里。王斌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假如连这八枚符咒都被打败,他们也就只有等人来收尸了。
星玄受到那一声冷笑的刺激,胸口也像是被一块巨石击中一般波涛汹涌,喉头腥甜,差一点就血溅当场。星言见事态紧急,啪啪啪啪四声响指,教室四角立刻泛起了幽幽的蓝光,教室内的一切也马上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