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马蹄声不绝于耳,俞潇苏醒后,发现在美妇的怀中,而他根本不认识她。
美妇骑马的技术很高,能抱着他骑马,她的袒领很低,椒乳上半部分清晰可见,皮肤滑溜,白皙如雪。
她骑着马,身子有点前倾,她的手臂弯起,俞潇的头枕在上面,一颤一颤地把俞潇颠醒了。
俞潇瞄着高耸的椒乳,嘴里的舌头搅动。
美妇没有发觉他醒来,还在催马疾驰。
旭日和风,美妇紧紧地将俞潇抱紧,这下俞潇看不清了,整个脸贴到了美妇的怀中。
俞潇自然是欢喜的,可是他的脑袋感觉有些痛。
他又不敢叫出声音来,因为,他不知现在是什么一回事。
躺着美妇的怀中,虽然不能乱动,看得不多,感觉还是有的,美妇的发髻虽然被风吹乱,但绝不是现代人的装扮,分明是个古代人,而自己的身躯却变小了。
他相信自己穿越了,而且变小了,变成**岁。
不一会,他又睡着过去了。
穿越前他到铜钹山,去游玩散散心。在他将要下山前,猛地一抬头,远处黑云压来,另一边白昼如焚,炽焰滔天。
什么鬼天气!滚滚黑云,如惊涛拍岸般袭来,白昼已黯淡,云中似有魑魅魍魉,索命的死神着獠牙的小鬼,踢踏地拖着锈迹斑斑沾满恶臭腥血的铁链,往他这边而来。
俞潇此时很后悔,好像他老家隔壁的王婶,看着捡回的猫气势昂扬叼着刚孵化出来的小鸡,又是气恼又只有坐在门槛上,死命地拍着大腿。
可俞潇并不是王婶,如此也是没法比较的,因为他此时在铜钹山上的一座红石山上,侧边是上苍留下的断崖残残,崖壁上碎石轻如鸿毛,风一吹,飒飒跌落两片,就这崖边才有条之弯的羊肠小道。
斑驳的树影已然消逝,枯黄的小草随风倒向一边,俞潇只有提起沉铅的腿,无奈地侧脚溜向小道,放下的每一步提心吊胆,已无来时的喜悦。
鬼使神差,前几天骑着个小破电驴,颤巍巍吹着嘶哑的口哨,瞥见一辆凯美瑞嚣张地停在不碍的马路边,四处瞅瞅没人,呲呲地声响,无怨无悔的一条刮痕还未结束,满脸横肉的大汉气急败坏地扯着快散架的小电驴,怒声骂道。
为了这隆重的资产,只好一同来到几百米远的派出所,俞潇一直气势昂扬,他是永远斗不败的小小公鸡:“你个汉奸……”,总之在他认为没错的原则下,在警察息事宁人的折磨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汗臭味十足的捂了小半月的三百大洋,以救国的姿态破费了,仍然是高兴之余有些唏嘘。
在讨厌钢筋水泥的丛林后,毅然而然地远离这现代化的喧嚣城池。
俞潇除了大学之外,生活的轨迹基本上是在这座新扩张的城市,这座标榜着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小地方,但这个小地方,号称“光阴之城”,她来自于过去,经历着现在,迈向未来!
旖旎风光在险峰,但她却是小家碧玉,不高的山丘点缀其间,溪流蜿蜒流淌着时光的静谧,而在她的南面,有片山区叫铜钹山,是真是养在深闺无人识,林海茫茫,古木参天,沟深谷幽,流水淙淙,飞瀑成群。封禁绵连,独树一帜,未予深耕,古朴幽香,耐人寻味。
俞潇总之心里不矛盾的,经常更改自己的主张,这次也不例外,他的逃离仅仅是内心不由自主的念头,即使这念头有时会刻骨铭心,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凡人的人,终究逃脱不了凡间的桎梏。稍作变通,“我依旧不是凡人”,他又一次的变了变,一个人毫无目的地来到了铜钹山,又一个人毫无目的地随处逛逛,就逛到这个让他心生悔意的地方。
黑龙在翻卷,俞潇还没走过山崖的一半,最为陡峭的是后半部分。
俞潇的心随着松动而滚落的小块泥石一起往下跌落,脚麻木得动不了了,只好一屁股蹭在巴掌大的草皮上。
眼神已然模糊,上下眼皮合了下,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老婆,不应该呀,俞潇对自己的老婆有没有感情他自己都是很模糊,但“妻管严”的他的爱算上来是惧怕,心里默念一百遍离婚最终从他口里也没吐出屁个音符。
走在街上对美女那是酣得很(类似贪色的意思),说她老婆脸上有些横肉比较夸张,但腿粗手壮拎他如小鸡却是家常便饭。嘿嘿,这俞涛却有事没事总靠在单位办公室门口,趁手揩下油,不管是老油还是嫩油,酣总是男人本色。
因为没什么社会关系,俞潇大学毕业后理所当然的被分配到了最偏远最基层的水泥厂当机械工程员,熬了将几年,水泥厂倒是熬倒闭了,到农技站去当技术员,一呆十多年,当了个副站长。
这个乡的农技站是个稀罕单位,没有什么技术员,乡里的甚至城里的有些关系,安排在这,七大姑八大姨,除了俞涛与一个仓管员以外,那就是娘子军了,站长也是个滑不溜秋的老油娘,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但私生活来讲,俞潇认为这老油娘肯定不咋地,带荤的话说得也是滴水不漏,那是没有龌龊的字眼,偶尔俞涛在办公室门口会变成嫩油,猴子偷桃也是老油娘的不二本事。
俞潇其实长得还是挺俊的,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四十多岁看起来还没到四十,只是婆娘太抠,衣着略显不合这个社会禽兽的规则,看起来是个无产阶级的代表。还好俞潇是个意志坚定的妻管严,否则和快退休的老油娘还是能发生肢体关系的。
晃悠悠的婆娘影像渐渐被掀起的风抽散。
俞潇是不能恨老婆的,家里蹭蹭而上的自建房是老婆卖猪摊攒起来的,靠俞潇的死工资,一家五口怕是要勒紧裤腰带。
老父好酒且喜欢到小茶馆摸几下纸牌,老父总是笑眯眯地喝着白酒说小赌怡情,“嘿,小赌怡情,两千出头的退休金一个月不够怡。”俞潇脑子里的话却是不敢说出来的,婆娘也时常陪着公爹碰碰杯,说着让老父一饮而尽的高兴话。俞潇能喝但总是被婆娘的酒量压着一头,又时常被吆喝着去炒个下酒菜,便少了些许兴致。
女儿还好没继承母亲圆润的优良传统,学习不差不坏,考个大学没问题,女孩家家吗,长相不坏就没错,俞潇没什么太多的要求。
对自己也是,晚上去不了牌桌,工资是全部上缴的,烟钱偶尔还要抠抠留点它用,单位的外快在老油婆的三申五令的教育下,收了也是上缴站库,却只进不出,除非在老油婆的假眉挪揄恩威并重下而明生情愫。那晚上只能一个人呆在客厅里看看他最喜欢的抗日剧了,那才能洋溢他内心的激愤。现在也没有练书法的习惯了,从婆娘入门后他就被剥夺了这个权利,嫁过来小孩出世了,他怨呀,喝醉酒乱完性就只能如此了,他还想疯狂地玩几年哦,静的时间看看书,结婚太早了,是个折磨!
一切的一切,今生是没法改变了,他如是的想,通融只是他内心挣扎的一个匍匐妥协的一个方法。
他觉得脚不麻了,手撑地而起,右脚往下。
此时,骤雨倾盆而下,右脚落下没有踩稳,身子的重心已然控制不住,他在往下坠落,周围都是黑黑的。
远远的好像看见他的家,他属在的城市:光阴之城。想起了前段时间无聊时写的一段小文: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生灵圣养,概有法则,四季更迭,轮回不休。
冬日已悄悄地溜出我的指缝间,雨帘遮挡住我呆滞的眼白,过去在幕布后面逐渐地逐渐地模糊。
这是座雅逸的城市!?
扪心自问,现代化的浪潮是否将时光抛成曲线,倍增了时间的功效?
我只知道,这座光阴之城在丰溪淌淌的水流声中空灵着她无畏的歌声。
远山如眉黛,近水似眼眸,淡雅水墨间,云卷云舒,我愿剪下这段光阴,犒你我心扉,嘈杂在安详里败北而去。
我还要剪下另一段光阴:梯田层层叠叠,绿色在风中荡漾,草长莺飞,阳光盈盈山水间,曲满声声天地接,绿色的恣意会填进我们的心房,妄念在萎缩。
我愿赤足小奔于萋萋荒草里,任天地高远,拉扯心胸,狭隘将是退化的缰绳!孤枝在冷月下凄苍了我的眼神,但冽风无法阻碍我沉醉的身躯,干涸却是翻腾我内心净化的时机。
我最愿剪下的是这春雨的缠绵,丝丝滑滑沁入我的心田,望着西山,湿润着若隐若现的往昔,追忆大师的光阴感慨,着一座雨雾中的光阴之城迷蒙,依旧着迷蒙,依就着迷蒙,逸揪着迷蒙……”
读书不觉已春深,
一寸光阴一寸金。
不是道人来引笑,
周情孔思正追寻。
此诗是晚唐广丰诗人王贞白所作。及其内敛又凝练的将光阴作了最伟大的诠释。其实此诗只被人掐头去尾,孤零零地剩下了“一寸光阴一寸金”,诗人的生活态度与人生感慨却忽视了,“不是道人来引笑,周情孔思正追寻”。此两句将中国的儒家、道家分别展现出来,令人遐想联翩;学习与嬉戏是学生生活的完美体现,又主次分明……
俞潇也是广丰人。年轻的时候,他的志向:
一笑风雷震,一怒沧海寒。一手破苍穹,一剑舞长天!
但此时他的头脑发胀,意识渐渐消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