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瓦的将士们都给我听着,敖差作恶多端,如今被擒住,就算是杀了他,也是替天行道。你们若是归顺了本王,依然是各司其职,有立功表现者还可另行封赏,大家自己掂量掂量,不要错过了这大好机会啊!”鲁比赞还想得真美好,凭几句话就想动摇弄瓦将士的军心。
“大王,这里还有几个俘虏!”几个山匪押着受伤的弄瓦士兵,让他们与敖差排成一排,站在阵前。
“鲁比赞,有本事咱们光明正大打一场,不必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陆远征生平最看不得这种卑劣行径,自己没本事,找人来挡子弹。
“哼哼,老子本来就是下三滥,你们要是不交出弄瓦城,这些人可都要去见阎王了!”
说完,手起刀落,将一个弄瓦士兵的头颅砍掉,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敖差见状,想挣扎着过去找鲁比赞拼命。可是麻绳绑得实在太紧,根本无法动弹,气得他浑身发抖。
“怎么样,大首领,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我今天就看你怎么来救你的大舅哥!”鲁比赞语言轻佻,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将弯刀架在敖差的脖子上。
陆远征以前在飞狼大队的时候,参加过很多次解救被劫持人质的行动,但是那都是在武器装备非常齐全的情况下才可以完成的。现在,就凭着手中这把玄铁剑,他还不至于做到用意念杀人。这种特异功能除了在电影里,现实生活根本无人见过。
“你不要欺人太甚,别以为你手头上有几个人质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真要取你狗命,如探囊取物耳!”陆远征放出狠话,想让鲁比赞知难而退。
敖差手臂被勒得发麻,那些山匪惧怕他的神力,绑他的时候用尽了全力。
“大首领,不要管我,你们直接冲上来,把这伙贼人杀掉!”
陆远征心想:“这种狗血剧情能不能有点创意?动不动就是慷慨就义,你能有几条命啊?”
“你住嘴,”鲁比赞用刀面拍了一下敖差的头部,“再嗦,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陆远征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够把敖差救回来。凭着手上的武器,充其量也就是能把尸体抢回来。
这可如何是好,鲁比赞此人油盐不进,用正常的方式根本无法沟通。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匪众肚子已经饿得不行,可能随时都会骚动。
如果山匪躁动起来,鲁比赞未必能控制得住场面,为了保险起见,杀掉敖差是不二之选。
陆远征的担心不无道理,敌阵中开始有人嚷着要杀掉敖差,踏平弄瓦城。这是一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但是这种情绪一旦蔓延开来,很能提气,顿时间群情高涨,呼喊声此起彼伏。
鲁比赞让人压住局面,单独把敖差推出列,再次把弯刀贴着敖差的脖子。弯刀锋利,紧贴着脖子,已经出现了一条明显的血印。
“陆远征,你真不在乎敖差的性命了是吗?好,那我就将他的头颅砍下,也好向我的这帮弟兄交代!”
说完,高举弯刀,斜砍而下,眼看敖差就此身首异处,吓得弄瓦的将士们大呼起来,但却没人敢冲上去。
鲁比赞性情乖张,真要做出什么过激行为,谁都没有能力去阻止。
这些年敖差对鲁比赞一伙围追猛打,毫不留情,早就让鲁比赞怀恨在心。如今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不把敖差杀掉心有不甘。他这一刀砍下来并不是做个样子那么简单,是真心要敖差死。
敖差一死,弄瓦军心大乱,就算是陆远征都难以力挽狂澜。
“砰!”
主城区最高的那栋木楼上,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声。紧接着,鲁比赞眉心中弹,还没来得及吭声就轰然倒地。
匪众都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以为是阎王索命,纷纷惊慌失措,远离鲁比赞尸体的位置。
“苍天有眼,人神共愤,鲁比赞多行不义,作恶多端,神灵取其性命,尔等为同党,亦同此下场!”陆远征大喝一声,带领骑兵率先冲锋,上去先把敖差保护起来。
弄瓦将士也以为是有神灵相助,皆人心振奋,喊杀声声,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匪众。
鲁比赞一死,那些匪众哪里还有心思抵抗,大都转身往回跑。可是身后就是水田,想跑又跑不快,只得乖乖束手就擒,亦或还能谋条生路。
骑兵队救回敖差之后,又策马奔腾,转而到北门强守,使得那些溃军无路可逃,纷纷弃械投降。
弄耶部族和乌泽泽部族的头领也被活捉。他们被带到敖差面前时,早就已经吓得尿湿了裤子。
他们不住地给敖差磕头,瑟瑟发抖,异常恐惧。在他们看来,小命估计是保不住了,如果能向敖差求个情,留个全尸,那算是很大的恩惠了。
公然起事,而且是跟着鲁比赞这样的山匪蛇鼠一窝,不死真的说不过去。
敖差将重剑插在地上,双手扶住剑柄,疲态尽显。他双眼怒视,不言一语,更是让那两人不寒而栗。
终于,敖差发话了,“你们二人知罪吗?”
语音很平和,听不出有任何杀气,但却更让人觉得恐怖。这一点儿也不像是敖差的风格,两人猜不出敖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不敢出声。
敖差也没等他们发话,又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平日里对我表面上恭恭敬敬,但是暗地里却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是否?”
“首领,我们岂敢!此次围攻弄瓦城,都是因为鲁比赞妖言惑众,我等轻易听信谗言,罪该万死!”
“你们也不用拉一个已经死了的鲁比赞垫背,其实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哪个做头领的不想让自己的族人能够过上好日子!”
敖差放开剑柄,走到耶可和乌卡身边,亲手将他们身上的绑绳解开。
“我们本是一脉相承的兄弟,何苦要刀兵相见。以前是我太过于专横,对不住弟兄们了!”敖差突然间的转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很诧异。
“首领,我们兄弟二人知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让我们死个痛快,不必再过多说辞!”乌卡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以为敖差指不定又玩什么新的花样要他们死。与其受折磨而死,还不如死个痛快。
“乌卡,你倒是不怕死啊!”敖差突然举剑相向,剑尖朝着乌卡的喉咙刺去。
乌卡心理素质的确是有点差,还没等剑尖刺到,自己已经被吓晕倒地。他就像是一个典型的政客,磨得一张嘴,真正要撸起袖子加油干的时候,未必会帮你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