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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张 两方之险

镖行无阻 白蛮 2513 2024-11-17 22:58

  牛镖师等到确定叶红光死透了,才松开四肢,一推将叶红光尸身翻到一旁,人才从地上爬起来。

  程颐这会儿扶着红雀儿立在一处看向牛镖师,眸色动了几下,才说道:“牛镖师,多谢阁下出手。”他眼睛四下扫了一下,院中唯一可藏身的就是那颗柏木高的大树,只这么大的体格在这么近的距离,他们不仅没发现,叶红光居然也没发现,看来这牛镖师也不仅是传闻中那个‘一副皮囊走天下’的铁牛,轻身功法也是绝顶才对。

  牛镖师摆摆手,“各有所需罢了。”他抓抓头,问程颐,“那个,你知道我的同伴邹镖师是真的入那密道了吗?”

  程颐略一沉默,他们此次任务就是杀掉叶红光和双刹鬼,倒是不与这大远镖局有何干系,他所想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会儿惹恼牛镖师对他们二人十分不利,所以坦言道:“没错,那处地道被我们发现已经有两三年,存在的时间应该更早,我们试着查过但并不知道这密道由何人所建,虽然尝试着探索过几处入口,但密道内错综复杂,很容易迷失,所以只做了留心,里面的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那邹镖师,你怎么确定他进入那密道?”虽然之前在地洞中偷听到了,牛镖师觉得还是再问一下。

  程颐也不隐瞒,一一道来:“那一日见阁下离开客栈,我们立刻通知了叶红光和双刹鬼,在他们抵达之前我们可以确定邹镖师没有离开客栈,还有你们同行的杜武也没有,等到叶红光等人抵达,我们便冲入客店,掌柜和店小二都不见了,上楼去看,邹镖师的房间没有人,再去看杜武,他抓来的人死在了他的屋中,可他本人也不见了,我们全楼搜遍,最后在邹镖师那屋的床板之下找到一处被毁掉的入口,猜测是邹镖师进入了密道,然后入口被人堵上了。”

  牛镖师一口粗气喷出鼻腔,眉头皱着,他倒是把杜武给忘了,现在看来,这杜武怕是也被他们连累不知道下落。

  程颐从怀中拿出一张图,交给牛镖师,“不管是何理由,阁下于此时出手确是救下我兄妹的性命,这是我们根据所探查到的和推测的密道图形,有标志的是我们知道的入口,只是,那密道内情况复杂,阁下请珍重。”

  “你们是兄妹?”

  “江湖儿女,结义金兰。”

  “好,我这里有外用和内用的伤药,如果不介意就用用看吧,我铁牛就先告辞了。”

  “多谢。”

  两方拱手拜辞,牛镖师身形一纵,翻越墙头而去。

  红雀儿看着牛镖师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大哥,刚该将他引去堂口那边,若是双刹鬼…”

  她话未说完便被程颐摇头打断,“人不可贪心,且他若是去了,还不知会生什么变故,我们且先疗治伤口,等下赶过去堂口那边看看情况。”

  红雀儿似能明白程颐言下之意,杀叶红光的功劳是归他们了,这会儿将身份敏感的牛镖师引去,不管最后如何解释,总少不了一身麻烦,该有的功劳会丢,甚至还可能摊上罪罚。当即不再说,见程颐毫不犹豫的就将牛镖师给的内伤药吞下,她便也不迟疑将药服下。

  二人静坐树下,几番调息,身体内的气血归于平和,这大远镖局的丹药还真是妙。

  提步纵跃向图中所标第一处入口奔去,他所想十分简单,管他密道之内如何复杂的,且进去再说,邹镖师的剑意十分独特,他能感应得到就一定能找到。

  专心致志在顺图找路之时的牛镖师全没发觉一道丁香色身影欺近身后,正是先前刺杀于他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嘴角挂着一道浅笑,剑已出鞘,直刺牛镖师后心而来。

  待牛镖师有所感时,那剑尖已经临身,他方想提纵躲避,却只觉心口窝一凉,低头看去,竟然是一截剑尖。

  女子得手后便是一声轻笑,她猛的将剑抽出,感受到这个壮汉在剑身之下的颤抖,让她的心里生出一股痛快来,看也不看牛镖师一眼,她立刻飞身而走,再不留恋。

  牛镖师拿着程颐给的地图站在当场,感受着那在伤处开始蔓延的疼痛,他本就挡不住这剑,现在更是被这剑刺穿了心窝,他的那个难受实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身子晃了几晃,一歪就要倒,他伸掌想要撑住自己,刚好旁边就是一家店铺门口的廊柱,两人合抱的大石柱子,他这一掌撑上去,却是‘轰’的一声崩碎而塌,紧接着那店家的楼也是一歪,倾斜而下,牛镖师便被压在了这些碎石破瓦之下,再无声息。

  另一端,密道之内的邹镖师,他觉得此行实在恼人,前一脚才出密道,这会儿又落进来,他皱着眉头冷着脸,提剑行走于密道之内,他应是已经迷失在这错综复杂之中,可神色上却没什么不耐烦,只是眼神越来越冷,剑身上的烈芒越来越刺目。

  几个圈兜下来,邹镖师还深处在那老妇逃走的密道之中,他看向前方延伸而去的八条密道,他已经试过七条了,还剩下最后一条。

  按理说,但凡身处此地的人见到这八条密道,肯定是要想想什么生死休伤之类的阵法奇门,可邹镖师却对这些是大骨子里就没想过,提步就走,遇见机关就破机关,遇见陷阱就拆陷阱,七条密道下来,零零碎碎他只受了点皮外伤。

  看着最后一条密道,只略做休息他便提步而入,才走出不及五丈,眼前忽而景色一变,整个密道好像活了一般,时而宽,时而窄,如同蠕动着的蛇腹之内,岩壁之上都是堆叠而起的小石子,随着蠕动,给人一种很恶心的感觉。

  邹镖师冷哼一声,也不去管那密道之中有何鬼怪,只一直向前,那种冷然的气魄,反倒让这密道中的诸多伎俩显得荒唐和可笑了。

  他前进的身形在密道当中猛然停下,连一丝犹疑都没有的,剑似寒光一闪而没,沉闷的痛呼之音竟然从石壁之中传来。

  邹镖师嘴角冷笑未散,手腕使力,剑身一挑,那看似轻薄的剑身却那般的坚硬,从那石壁之上一出一进却如切豆腐一般,再一眨眼,一个浑身都裹在黑布之中的人摔在了邹镖师的身前。

  那人痛呼着,一手捂着胸口,唯一露出的一双眸子一时看向邹镖师的剑,一时看向邹镖师的眼,全身上下抖若筛糠,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减反增。

  邹镖师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一会儿他的丑态,剑尖虚着点向他,声音也是冷的,问道:“说吧,出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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