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七年六月,袁绍病亡,三子争相继嗣,但迫于曹军压力,勉强联手相抗。曹操采取郭嘉之计,退军回兖州。袁谭、袁尚果然反目,相互攻杀。
长安城,马超得知袁绍已亡,正与李开商议如何应对。
马超道:“袁谭、袁尚正在交兵,我欲乘虚进军幽并,文优以为何如?”
李开道:“主公不可,若进军并州,高干部数万兵马必拒城而守,急切难下,且河东曹仁定不会坐视,届时我军两面受敌,恐不能当!若攻幽州,虽取之不难,但幽州诸夷交错,非数年不可定,若曹操窥破虚实,驱大兵往攻,非但幽州不保,恐河套亦危矣!”
马超闻言苦恼万分,低头暗忖:“上次征兵,整个雍凉只得三千余人,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步度根倒是有五万人马,但是不敢用啊!光守是不行的,曹操一旦统一河北,绝对没我的好果子吃,进攻吧又没兵。。。”想到这里,略感沮丧,缓缓道:“我军欲进苦于兵员不足,守则恐曹操全据幽并,此诚两难之事也。。。”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一个无赖办法,抬头目视李开道:“我有一计,或可使曹操占据冀州后无法寸进!”
李开惊问何计,马超微笑道:“待曹操扫平袁氏,我即刻挥军函谷!”
李开闻言一愣,继而大喜,复有转忧,虑道:“主公,若曹操大怒之下,倾尽全力攻我,该当如何?”
马超笑道:“袁尚岂是易于之辈?再者曹操乃人杰也,河北未定,彼绝不肯轻易与我决战!更何况潼关随时可聚大军两万,岂惧他攻关?!”
李开道:“即便如此,但函谷天险,岂能轻易破之?”
马超道:“我早已画下图纸,令匠作司日夜赶制霹雳车,若成,函谷关数日可下!”
李开讶然道:“主公何处得知霹雳车制法?”
马超道:“此不难为也,明日随我一观便知。”
李开道:“若真有此车,何愁函谷不破?!”
二人相视大笑。
与此同时,许都,曹操召集众谋士亦在商议河北战事。
曹操道:“现今袁尚正猛攻袁谭,若任其一统冀州,恐难并之矣!诸公有何妙策?”
荀攸出列道:“主公,袁谭兵少,自知降则必死,走投无路之下,定往投我军,届时发兵应之,又因袁谭乃长子,占据大义,如此一来,破袁尚易如反掌。”
曹操抚掌道:“公达之计甚妙,冀州无忧矣!”
忽郭嘉出列道:“主公,冀州诚不足虑,嘉所忧者,雍凉马孟起也!此人虽年幼,但韬略过人,志向远大!故不得不防其趁我进军冀州之时,挥兵函谷!”
曹操微笑道:“奉孝多虑了,马超兵力不足,止步河西,不得已之下,联合步度根,方才稳住塞北局势,如何能兵进函谷?何况洛阳、弘农一线有夏侯渊两万大军,急切之下,马超休想破关!”
郭嘉急道:“主公有所不知,马孟起并非无兵可用,其下令军中士卒年齿不得低于十八高于三十五,此乃养兵于民之计也!所图非小!主公不可忽也!”
曹操讶然,思之大惊,道:“果有此事?马超真乃腹心之患也!似此该当如何?”
郭嘉道:“主公,现下兖州有十万青州兵,南阳张绣有兵两万余,武关于禁有兵一万,函谷关夏侯渊有兵两万余,许昌有兵两万,其余皆不堪用,以嘉之见,可调兖州军一万及许昌兵五千,令曹洪将军统之,前往函谷关,以防马超。”
程昱出列道:“何不调南阳兵经武关前往函谷,如此不需十日即到。”
郭嘉道:“仲德忘却新野刘备乎?故南阳之兵不可调动!”
曹操皱眉道:“刘备亦乃大患也!待我抵定河北,必先灭刘备,再图马超,则汉室可兴也!”众人皆深以为然。
蓝田县,匠作司,马超、李开正在观看制成之霹雳车。试射一发石弹后,马超见射程竟然不及五十步,心下大失所望,暗忖:“杠杆原理又不是很深奥的道理,难道其中还有我不懂的大学问?奇怪了,这石弹也不大,按说射程应该在两百步以上才对啊!”念及此,吩咐匠人将抛石臂再往后移一点,重锤在加重一点。反复试验十余日之后,终于把石弹抛出两百余步。
马超大喜!下令详细记录尺寸,依样制作五百辆。
晚间,马超召集众匠人饮宴庆贺,酒至半酣,起身依次把盏,众匠人受宠若惊,纷纷下拜道谢!
马超一一扶起,道:“诸位皆有大功于我!无需如此多礼!日后若有何建言,可令守司军兵快马报我,一旦可行,必重赏之!”
众匠人皆大喜,忽末席一人疾步下席,拜于堂下,道:“大。。。大将军,小人马钧,字。。。字德衡,扶。。。风人氏,小人以。。。以为,霹。。。霹雳车尚能改。。。改进。”
马超闻听有改进之法,大喜,上前扶起马钧,急问道:“如何改进?”
见马超亲自扶自己起身,马钧激动不已,更加口吃的厉害,马超见其语无伦次,示意不忙,宴后再言不迟。
散席之后,马钧连比带画,马超总算明白了,就是利用一个木轮子,把石头以套索裹之,挂在木轮上,装上摇柄,带动轮子飞快地转动,利用离心力,就可以把大石头接连不断地发射出去。
马超闻言大喜!加马钧大将军府从事,署理匠作司,并拨亲军十人,随身护卫。令其加紧研制!
次日,马超搜肠刮肚给马钧讲解一些后世简易机械原理,期望马钧能得到启发,制作出更具威力的器械。马超一知半解,马钧似懂非懂。。。
忽王达求见,入内禀告道:“恭喜主公,董夫人前日诞下一子,昨日姜夫人亦产一女!”
马超大喜,传令即刻回长安。
进府后,直奔后院,杨氏接入,道:“恭喜夫君!”
马超大笑道:“娘子快些将孩儿们抱出来,为夫仔细瞧瞧!”
杨氏笑道:“掉地尚不足两日,怎生使得?”
马超一拍脑门,遂令仆妇准备羹汤,携杨氏前往探问,进屋之后,一会儿看看儿子,一会儿看看女儿,满心欢喜,问董、姜二女道:“孩儿可曾取名?”
董氏道:“夫君未归,故未曾取名。”
姜氏道:“自古姓名皆由父取,妾身不敢僭越。”
马超笑道:“自家孩儿,取之无妨!”
董氏踌躇半晌,小声道:“前日入秋,取名马秋如何?”
马超赞道:“此名大妙!正好应时!”
姜氏许是饿了,边用羹汤边道:“妾身只望孩儿此生平安幸福、吉祥如意,叫做马祺可好?”
许是姜氏边吃边说,言语含糊,马超将马祺听成了马蹄,不由一愕,心说:“马蹄?怎么叫这名字?”遂问姜氏道:“女孩怎能取名马蹄?”
姜氏轻啐,嗔道:“妾身明明取名马祺,怎到夫君嘴里成马蹄了?”
马超道:“原来叫马祺,好名字!当真平安幸福、吉祥如意!”
杨氏等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几人围着孩子谈笑一阵,杨氏见二女略带困意,忙招呼二人好生歇息,引马超回自己房中不提。。。
塞北草原,云中军大营,杨兆高坐主位,满脸不豫之色,帐下众将噤若寒蝉。
杨兆见众将皆不言语,愈怒,大喝道:“出塞数次,诸族皆跪地请降!只能送其前往云中!似此我等与驮马何异?!”
一曲长苦笑出列道:“诸部落望风而降,足见将军虎威!只是。。。目今各族百姓越聚越多,还需将军尽早定计。”
杨兆大怒!拍案道:“蛮夷皆乃恃强凌弱之徒!枉为男儿!如今还能怎地?”言毕懊恼不已,咬牙喝道:“传令退军!”
云中城,庞德暗自忧心,只因来投之异族百姓多为老弱妇孺,青壮极少。
法正建言道:“将军,事出反常,可令候将军即刻前往朔方巡视,以防蛮夷集结大军偷袭银川!”
庞德然之,沉声道:“杨、候二将离云中近千里,恐不及回军,然军情如火,岂能俄延?!我自领军前往朔方,孝直谨守云中!”
法正摇头道:“云中聚集异族百姓已近十万,需遣大军送往河套,将军恐不能成行。。。”
庞德无奈,只得遣人飞报杨兆、候选,令二将火速回军。法正亦急修书嘱咐孟达谨防异族偷袭。
银川城,秋播已毕,孟达巡视诸地后,大感欣慰,遂于郡守府设宴,广邀河套诸吏员及迁入各族族老。
众吏员眼见河套不日丰足,心下喜悦,频频举杯,各族老更是开怀畅饮。
忽报云中有书至,孟达拆视后,递于郡尉姜冏。二人遂避席商议,孟达忧道:“孝直所虑极是,然银川并无兵马,如何应对?”
姜冏沉声道:“银川各地役吏数千人,守城足矣!”
孟达忧虑不减,道:“若真有蛮夷来袭,定然皆为骑兵,岂会攻城?必然分兵劫掠,届时河套百姓数月辛劳,皆付之流水矣!”
姜冏劝道:“太守勿忧,此事未必成真,若果真蛮夷来犯,冏愿领役吏出城一战!定不容其劫掠!”
二人正商议间,役吏来报,说有大股骑兵距城不足十里。
原来自南匈奴单于呼厨泉毙命,其侄刘豹自领单于之位,收拢败军退入塞北,尚未立足,又闻汉军分兵两路扫荡,惊惧之下尽掳诸族青壮,裹挟成军,逃往漠南。
眼见即将入冬,刘豹大军粮草日渐耗尽,困苦不堪之下,见河套西面并无大军驻守,遂生劫掠之念。
略加谋划后,刘豹亲领大军数万偷渡河水,杀奔银川。
孟达闻报大惊!姜冏急道:“太守,事急矣!冏即刻领役吏出城拒敌,请太守领百姓谨守城池!”
孟达应允,嘱咐姜冏小心行事,又急令快马往云中求救。
姜冏领数千役吏出城拒敌,不及下寨,匈奴前军已至,姜冏且战且退。
刘豹闻知,驱兵大进,姜冏不敌,下令众役吏退入城中,自己亲自断后。匈奴大军遂四面围困银川。
次日,刘豹立马城下,扬声道:“太守勿惊!本单于此次只为求粮,若奉上粮草十万石,牛羊五万只,本单于即刻退兵!太守意下如何?”言毕放声大笑!
孟达大怒!切齿道:“贼子休得张狂!待我大军赶到,你等皆为齑粉!”
刘豹闻言暗惊,也不答话,下令分兵劫掠,五日后即刻退往漠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