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鲍参的做法,江流只能高高竖起大拇指再道一声大写的服!
精灵儿刚才还在臭骂这仨不是东西,这会儿两只眼睛亮晶晶,盯着鲍参的身影抹不开眼。
玄真老爹悠悠醒来,听了前后经过,一脚把装死猪的玄真从擂台上踹了回来。
小老头年纪不小,头发花白稀疏,但是筋骨硬朗。
一招打出,看似把玄真打得血液横飞,落得尘土飞扬。其实劲力含而未吐,并未伤他分毫。
“来人!把这逆子带走!”
玄真还欲再说些什么,被蒙图在后一个手刀砍晕,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老掌门顶着一张菊花脸笑吟吟地上前问候,赔礼道歉,手中一个沉甸甸的锦囊递了上去。几人会心一笑,齐齐乐了起来。
江流把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大千世界,正应了曹公的那句诗语“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回到别院,只见本来应该昏厥不醒的玄真正在探头探脑地向外面张望,见是江流过来顿时有些失望。
“你不回自己院子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看看那几位上京高徒有没有意思收我入门啊!”
自古以来,法不可轻传,修炼之法更是难以诉诸纸笔,由此可见传承严密。
一个门派的没落首先就是从神功秘典丢失开始,后辈子孙因循守旧不知变通,自然就渐渐败落了。
玄真此举正是想要拜入大派,然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神符派上下也能够沾些福分。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一出道就拜了一位好师父,身怀神功法宝,一路走来奇遇机缘不断。佛道两家的便宜都被你占尽了,也不知将来你是拜三清还是如来?”
玄真的语气明显酸酸的,羡慕江流的机缘。
“我好像现在还兼着白云观的老大,不如把你收入门墙,传你无上妙法!”江流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对玄真真诚地说道。
“你想让我欺师灭祖啊!跟了你可就真是一入北宗深似海了!“玄真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坚定地拒绝了江流。
”再者北宗的修炼之法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练的,上一任老道士就是练了你们的道法发疯的!”
后面这句话江流只当是玄真羡慕嫉妒恨才说出来的,哈哈一笑带过了这一段。
······
陈府,江流回到房间就听到武灵儿和陈玉华的玩闹声,一个活泼机灵中带点天真无邪,一个清冷如冰中带丝童趣好奇。
”咦!你怎么来了?“这话是陈玉华说的,两人躺在椅子上,瓜皮散落一地,谁也不是个会收拾的。
旁边一群丫鬟忙前忙后,被指使地晕头转向。
”呵呵!貌似我才是正主好吧!倒是你该回你的芝兰馆,在这里唯恐委屈了陈大小姐。“
陈玉华被气得小脸煞白,乌黑发亮的眼珠灵动一转,抱着武灵儿的肩膀,”我是来陪姐姐的,现在这里被本小姐征用了。你可以滚了!哼!“
哈哈!真是个被宠坏了的丫头。
”仙长!府尊有请!“一个影子像是贴在地上,语气阴森。
”公子!夫人有请!“一个老嬷嬷拄着拐杖,站在影子一边恭恭敬敬。
闲时这里是门可罗雀,忙时这里又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书房内,另一个影子正在向陈府尊禀报江流门前发生的事情。
陈府尊听了一笑置之,挥手让手下退下,整理一番仪容,忽然起身向外走去。
“哈哈!江流道友!本府可是恭候多时了!”
昨夜江流没有详细观察,此刻再见却发现这位府尊一身气息隐藏在恐怖的民意之下,赫然也是一位修炼者。
“不知府尊大人修炼何道,竟然也是我辈中人!”
“哈哈!些许小道,不值一提!本是儒门一点修身养性的法子,拿不上台面。不及道友修为高深,福寿绵长。”
陈府尊看着江流竟然露出了艳羡的神色,看来他的功法并不能延寿,确实只能修身养性。
“府尊为民请命,造福一方,功德之大我等山野闲人难以望其项背。”江流打着太极,两人互相称赞,丝毫不要脸皮了。
眼见日头越升越高,渐渐到了午时,还是没有扯到正题。
江流倒是几次三番想要开口讨要水火灵芝,但是却几次被陈府尊打断了。
“大人!夫人来请江流先生赴宴!”一个小厮来报,陈府尊听了眉头一皱旋即舒展,哈哈一笑。
“好!我与道友同去!”
小厮面露难色,却是没有开口,小心地退到了一边。
江流看了也只是置若罔闻,这位府尊大人暂时还不能招惹。
两人来到了殷夫人的宴客厅,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把位置安放在自己的房间外厅,不像是请客倒像是一次家宴。
武灵儿和陈玉华早就局促地坐在了一旁,殷夫人一身华服锦衣,雍容华贵地坐在主位,见了陈府尊脸色一沉。
陈玉华垂着头上前叫了一声爹爹,陈府尊应了一声。
武灵儿趁机坐到江流身边,拉着他的手,这才有些心安。
饭桌之上的情形有些诡异,殷夫人冷着脸,和陈府尊好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在这个节骨眼上一起爆发了出来。
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冷冷寒风,”阿福!谁让你请府尊来的?拿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吗?“
传话的小厮顿时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既然你这么喜欢跪,就去外面好好跪着,什么时候耳朵里清静了再饶了你!“
陈府尊难得一见笑容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口中嘶哑,“既然他让夫人生气,就不必留了!”
咻!一道黑影闪现,就要去杀那个仆人。
呼!来请江流的老嬷嬷出现了,一杖挥出带起呼呼风声,嘭一声将影子打散。嗷嗷叫了两声,影子变成了一只白皮锦毛鼠。
殷夫人斟酒一盏,向外泼洒,“可惜了这么一身好皮,原来竟是个鸡鸣狗盗之徒!”
陈府尊手脚颤抖,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陈玉华脑袋一缩,想要劝一劝,一双泪眼看着殷夫人怯怯地说道:“母亲!‘
”闭嘴!“陈府尊一声怒吼,像是一头狂怒的狮子。
”啊!“陈玉华被吓得花枝乱颤,肩膀一抖一抖,缩起来像是一只鹌鹑。
陈府尊一身气息狂乱,游弋在暴走的边缘。
”今天我到这里,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玉华年纪不小了,江流道友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我想将玉华托付给他!“
”好!“殷夫人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江流一脸懵逼,武灵儿傻傻地扯住江流的手传念问什么是”托付“,陈玉华呆坐着没有反应。
”告辞!“
”好走不送!“两人言语之间十分客气,江流也没觉得客气有什么不好。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说用餐就是个笑话。
武灵儿陪着陈玉华去了内室,傻姑娘还去安慰别人,不知道等她明白了刚才一番话的含义,会不会哭着来找自己要安慰。
外厅之中,梁嬷嬷驱散了所有仆役,自己举着千钧杖站在外间站哨。
刚才一番干脆利落的杀手锏使出,现在所有仆役对这个看起来白发苍苍的老嬷嬷是敬而远之,丝毫不敢近前。
屋内,殷夫人看着江流未语泪先流。
”像!真是太像了!“
江流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产生,只是没敢贸然说出,颤抖着看着面前慈祥的妇人。
”来!把你右脚的鞋袜脱掉!“
江流依言而行,脱掉鞋袜,本该完整的右脚缺了一个小脚趾,只有前面四个脚趾。
殷夫人身体以更加剧烈的幅度抖动,像是筛糠一样,颤巍巍自怀中掏出一个红布包。
慢慢打开,里面是一截晶莹玉骨。
见了这根玉骨的一刹那,江流身体一震,浑身上下金光闪闪,传出阵阵蝉鸣。
像是共鸣一般,玉骨也发出金光,金灿灿像是元宝一般扑向江流。
轰!右脚小趾迅速长成,身躯一震,再无残漏。
江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体内金蝉传出喜悦的鸣叫。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