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她还嫌弃这池子太大。
现在,她只觉着,这池子忒小!
"跑这么远做什么?馨儿鬼都不怕,还怕我?"他不知道那那形容,如何让人喷鼻血,但他很满意,她此时此刻怕他的样子。
安馨只恨这雾气不能再浓些,可就这样和他僵持,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你转过身去。"安馨只好冷着脸瞪他。
"不要。"
"..."
他摆明了要让她出丑的!
安馨突然很后悔自己刚才全部脱/光光,这就叫没有防范意识,万事防患于未然果真不错!
"馨儿,过来。"他挑眉,冲她勾手。
安馨臭着脸,让她过去!?鬼才会过去!
"不去!"
"唔,好。"他一笑,旋即向她走了过来。
安馨倏地瞪大眼睛,这下当真惊慌了,慌忙道:"颜真,有话好说,你,你不要过来!"
"没什么好说,馨儿不过来,我只好过去。"说着特纯洁的笑了笑。
安馨全身寒毛都竖了,明明很热的水,安馨却觉透骨凉,看他一步步接近,安馨只好没用的向一侧游去。
颜真显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把将她捞住,而后就势将她压在石壁上,俯身就向她的席卷过来。
安馨只觉全身僵掉了。
她是冷情,但绝不冷性!
况且在水里,似乎更能触发人最原始的东西!
安馨有些慌乱的扑腾挣扎,水性一向好的她,此时此刻,像是溺了水似的,全身软软的,哪里还受力!?
颜真含住她的唇低低道:"馨儿,不如生米做成熟饭吧..."
周惜若并未回叶倾城的房间,她推开门,缓缓坐在梳妆台前,铜镜内映出她略略苍白的脸。
这些年,她瘦了很多。
她的手不复当年的娇嫩,就连她的脸,也没有以往的光泽,她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她在叶倾城面前,任劳任怨,低眉顺眼...可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
她得到的是无情的背叛!
她得到的是失去!
她的手缓缓握紧,指甲刺入掌心,丝丝血迹顺着指缝滑落。
她是做错过事,可她所有做错的事都是为了他!
安馨!一切都是因为安馨!
她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周姑娘,您叫我?"明月走了过来,平日周惜若身边有自己的丫头,她很少被唤过来,毕竟,右相才是她的主子。
况且对于这个周惜若,她并不怎么喜欢,倒不是这个人不好,而是如她这种会功夫的,向来喜欢坚强一些的女子,动辄掉泪,实在不对她的胃口,况且,她还要去照顾那个闹个不停的安婉,实在顾不得周惜若了。
周惜若微微闭了眼睫。
周姑娘!?呵...好讽刺的三个字!她唤叶倾城一声母亲,现在一个丫头却要唤她周姑娘!如此生疏又客气的称呼,是用来唤她这个右相夫人的吗!?
周惜若手指松了又紧,旋即回头微笑道:"大人呢?"
明月顿了顿道:"想来是在书房吧..."若说与安姑娘在一起,定又要生矛盾了。
周惜若微微笑道:"明月,你何需骗我?很多事我都看在眼里的。"
明月见她微笑,眼睫微微动了动,旋即低声道:"本来在莲清池的,现在想必去了书房了。"
莲清池!?
安馨去泡澡,定是在莲清池了?
颜真跟过去不用想也知道了!
周惜若只觉肺腑间一股妒火灼烧的她恨不能拿起刀杀人,却还是强作冷静的笑道:"上次大人给我的千年雪莲放在哪里了?"
明月一怔,"还在库房。"
周惜若抬手落在脸颊上,淡淡道:"这几日我脸色不太好,你去将那雪莲熬了,另外我自来府便不曾添置过什么东西,你却着人一起准备了,记住,我要最好的。"
明月神色微微变幻,右相府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可周惜若这种不同寻常的作风,实在让人太吃惊了。
周惜若望着镜中的自己,眼底的光缓缓幽深...
生米一旦做熟,只有挨吃的份!
安馨向来喜欢吃人,此时此刻,被吃,委实有些恼。
但眼前人贴的甚紧,她全身又软绵绵,不受力道,大脑似乎也混沌成了浆糊,想仔细寻个法子,却总不得其法,不由头大。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时,安馨意识陡然回笼,身上腻着的人终于也不再折腾她,只抬手撑在她耳侧,懒散散的向门外望去。
隔着腾腾雾气,恍然看到一道窈窕的身影缓步走近,安馨下意识的往水里缩了缩,不料她这一缩,委实缩的有些悲催,视线恰好与某人胸口平时,偏他贴的又紧,那红梅便绽放在眼角,让她十分后悔。
"你们..."又惊又怒又悲的声音颤抖传来,安馨听出来了,这来的正是周惜若,心底不由默了默,寻常的书本子里写的多半是女主捉奸在床,她好歹也是这故事里的女主,怎么反倒似是被别人捉了奸似的。
按着寻常的思路稍加联想,便可以知道周惜若看到这一幕,该是多么的悲愤,但安馨自觉这一桩奸事和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诚然颜真这厮是个情愿的,她还不想"我愿",至少现在不想。
安馨叹气,口中热气喷在某人胸膛之上,更添粉嫩。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周惜若悲愤的声音夹杂着妒火,让安馨听了十分不忍,周惜若毕竟是颜真的未婚妻,她横插一脚,看在她眼里那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三,但感情向来不分先后,况两人并未大婚,若是真的大婚了,出于道义,纵然她再难过,也会撒手。
颜真全然没有一丝被抓的慌乱,却极保守道:"惜若,本相怕羞,你先出去。"
周惜若的身子都颤抖了。
安馨的身子也颤抖了!
无耻啊!他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怕羞二字的!?这人脸皮是混凝土炼成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