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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闲说

长生约 瑾山先生 2522 2024-11-15 21:42

  自花三被花四安宁香所害,又被闫达所伤,往后一段时间,花黍离皆是白日里寸步不离守着。庄内外大小事务都在花三这处处理,花三日常吃穿用度等都要经花黍离过目,院里外也多增了些人手。

  花三问过花黍离,那日是如何在相山之上寻到她的。

  花黍离只道:“苗老药往烟里斩的那两刀,有一刀中了人,从大门往外一路都是鲜血,跟着血迹走便寻到你了。”

  花黍离并不清楚烟里的都是谁,那日跟他与花田在院中打斗的男人,看身姿是个翩翩贵公子,不像是湘地的人,又是以白布遮挡了面貌的,他与花田都不知道那人是谁,只当是湘地余孽请来的杀手。但明明功夫上乘,可取他或花三性命的,最后却走了,像是给别处的什么人拖延时间,来个声东击西的计谋。

  花黍离后头也要各处院子回报,问各院可有异常。回的都是说没有。庄里也无财物丢失,寨内也无其他人员伤亡。

  问花三,花三想了想“李容治”那张脸,不知那是真李容治,还是音蛊给她的幻视幻听,“李容治”三个字也不好与花黍离说,湘地闫家这件事情也不能与花黍离道,便谎称不清楚。

  看花黍离那将信将疑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将花黍离骗过去了。

  花三想苗老药斩断的是闫达的手,又回忆起她在黄白浓烟之中从天而落的那把红似火的大刀,偏头去看断风,想断风刀身原是黑色的,怎的在烟中就成了火一样的红色?那烟里头是否还有什么古怪?音蛊一直问她是否还记得断风来处,断风跟闫家又是什么关系?是否是断风来处是跟闫家相关的,在闫家的烟里头才现了另一身?

  再说苗老药明知她就在烟里头,还持着断风在烟里大砍了两下,第二下断了闫达的手,而后刀势不见收,若非“李容治”拉扯了她一把,或者是他已经开始带着她从烟里遁了,断风非得落在她腰上将她一分为二不可。那苗老药这两下,是对她还是对烟里的人?是有意还是无意?

  花黍离见花三看断风,也转身去看断风,似是想起一事,问花三道:“我之前从没问过,你这断风,究竟是从何处得的?”

  花三沉浸在自己脑中一串接一串的问号里头,没听清花黍离问的,嗯嗯啊啊德敷衍回了一句不记得了,又说是困了,阖眼假寐,又自顾自沉到自己思绪里头。

  想苗老药一双手该是被断风伤了,她昏睡三日才清醒,清醒时候他手掌灼伤已经消得差不离了。断风若是跟闫家有关,苗老药或许清楚刀柄灼人的图案是何意思。

  但花黍离总是在旁,连徐厚都被遣走。

  徐厚也不敢真放心,到她房门外头守着,不敢放松。

  哪怕是换药或是苗老药偷着收丝虫的时候,花黍离也是一定要待在屏风之后,她与苗老药一直没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苗老药自从那日被徐厚冒犯之后,也一直是一副不愿与她和徐厚多有交集的意思,花三如何明说暗示都只当是看不见,换完药听完诊就着急走了。

  至于花四,之后也一直未曾来过,花三听花黍离说是花三被烟带走那日,花四受了极大的惊吓,旧疾又犯,差些见了阎王爷,这段时日也是断断续续的。身子好的时候花四就在院里抄经,说是赎罪。但大部分时候还是缠绵病榻,起不得身。

  花锦郎倒是来探过她几次,不知道是不是有话要与她讲,又碍于花黍离在她房内及徐厚在她房外防备,似是也不好开口,走流程一样来探望一下,场面上寒暄几句,便急匆匆撤了。

  到夜里后,花黍离为避嫌,不便在她房内,在外头奴仆守夜时候休息的小间坐着歇息。小间就在她房外,三面是窗,各处都能观察得到。徐厚也不好趁夜进去。是以一段时日内二人竟也无能单独说话的机会。

  花三连着几个夜里也仔细去听苗老药塞到她枕下的铜匣,只听得一片泠泠水声,似有水在其中涓涓款动,偶尔有水被撩动的声响,伴着低呜人言,但像人溺于水中说话,水灌进了咽喉似的,听得不真切。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到三月二十一日那夜,铜匣里头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任由花三怎么摇晃敲击,里头一丝声音都没有。

  花三此次伤好得比以往慢上许多,花黍离心焦,苗老药心焦,她自己镇日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日日清粥养着,连起床都无半分气力,也很心焦。

  苗老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试探着问花黍离是不是能用湘药湘蛊,被花黍离杖责否决。

  等到四月十七日,花黍离当着她接了一封飞鸽传书,皱眉半日,不发一言便起身走了,不久就有庄仆来报,说是花主交待,他要去左去城给三主做大善事,请三主好生歇息,他不在庄内时日切勿出不谏阁。

  花黍离这突然一走,倒是合了花三的意,先是叫来徐厚,二人商量着布置了下耽搁了将近一月的强占婉瑜陪葬的事情。

  徐厚期间已在联络九华山,刚巧当日来了回信,道人马集齐,人皆能用。徐厚也已旁敲侧击问了五庄布在苏城的暗桩,回道是周生为止与夫人这段时日都在苏城内,并未出过远门。花三讲述第二日,徐厚就已先派到了南安到之洲岛先行守着,注意动静,不识字的南安隔几日就画一幅画给鸦传回,显示岛无别人来访,并妙笔丹青抱怨了岛上只有他与两只鸦,每日吃鱼,人与鸦吃鱼都已经要吃腻了。

  万事俱备,周生为止与婉瑜也没有一丝要取那陪葬东西的意思。

  或许是前朝旧事旧物,二人都不想再想起触及。

  又或者是周生为止这二百年间攒下的钱财已经足够二人视金钱如粪土。

  花三给徐厚画好地图,交待好各项需要注意的事。因那口玉棺能保人尸身不腐不坏,花三交待徐厚不论如何要想办法将那玉棺运出。

  与徐厚这头的商量妥了,花三又叫徐厚将徐仙叫进来,交待徐仙去请苗老药。并支开了徐厚,与苗老药说那音蛊无声的事情。

  苗老药再在水中打开铜匣,只说是音蛊无异,仍是活着的状态,为何没音了,他也说不出,思索半日,道:“或许是你音蛊的毒已解干净了也不好说。”

  花黍离此次去左去城,离庄十余日,返回时候,已经是五月初二。

  期间苗老药偷摸着给花三用了湘药,又再放了丝虫,等花黍离回庄时候,花三已经是好了七八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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