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信息?”他走前在门口问她。
她垂着眸不看他:“你快走吧,跟你没关系……唔……”
她的后背突然紧紧地贴着冰冷的墙壁,他一手撑着她肩膀一侧,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还来不及反抗的时候就把性感的薄唇纠缠在了她柔软的唇舌间。
“如果阳阳再出事,我不会饶过你!别再自以为了不起!”他的吻缠绵到她的耳畔后,那富有磁性的低哑的嗓音却格外的伤人!
然而他并未急着离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继续他没有缠绵完的亲吻吸吮,他爱她唇齿间的味道,繁复的纠缠着……
似是在宣告着自己的主权,如今,知道她生的孩子是他的,想到曾经她撒的谎,他突然恶劣的用力吸吮住她白皙的颈上,给她留下许久抹不掉的痕迹。
代孕?
给美国的儿子买的衣服?
要去美国跟别人过日子?
他真想就在这里弄死她算了。
她被他的强制折磨的几欲昏厥,头昏眼花的再也看不清,喉咙里一阵阵的干涩,嘴里呜咽着,却怎么都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脚上因为被压迫的也开始疼痛起来,接二连三的出事,她的身体已经接近吃不消的状态。
当他彻底把她征服在身下,他才缓缓地温柔起来。
而走廊的转角处一个女人藏在那里久久的凝望着眼前的那一幕,一双手握成拳头的同时,修长美丽的手指甲也陷进了掌心的肉里:“何醉,你为什么要再出现,你真该死!”
傅忻寒走后她回到病房里,关上门后后背贴在冷硬的门板,脸上被逼的通红的痕迹久久的消散不去。
“妈咪你肿么了?你的脸好红哦,你嘴巴肿么也那么红,好像肿了……”
小家伙侧躺在床上看着门口的女人,然后一个劲的好奇。
何醉听着他的话摸着自己的脸,然后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唇:“别乱说!”
都是那个傅忻寒,对她一阵粗暴的啃咬折磨,她能脸不红唇不肿吗?
“是真的,不信你去照镜子!”小家伙搜的把手指向洗手间门口,眨着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好不纯真。
何醉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灰溜溜的跑到洗手间去了,一照镜子,自己都快被自己的模样给羞愧死了,而且她突然发现她的脖子上也没有保住……
小家伙在床上嘿嘿的笑着,怕被妈咪听到声音就自己拿手堵着嘴巴,笑的那叫一个得意忘形。
傅忻寒到了一楼,电梯一打开,深邃的黑眸抬起,就看到正在等电梯的钱树辉,钱树辉也皱着眉,两个男人见面,同样惊讶。
随后钱树辉淡淡一笑:“傅总!”
傅忻寒走出来,眼睫微微下垂:“钱总!”
钱树辉又笑了一下:“没想到在这儿遇到傅总,你也来看何醉?”
说完后钱树辉自己心里觉得有点不得劲。
“看她?哼!”傅总浅淡的笑着,有点冷讥的口气。
傅总突然想起她那会儿跟钱树辉打电话的样子,突然心里就不痛快的,后悔刚刚怎么没弄死她。
现在又要让她去见别的男人,他不是自作孽吗?
“那我先上去了,有空再聊!”钱树辉点点头上了电梯。
他也迈开修长的大腿往门口走去。
上了车后就给她打电话,她刚洗完脸,接着电话的时候手上还有没擦干的水:“喂?”
“把那份工作辞掉回海悦!”冷冷的一声再无其他。
她吃惊的望着手机屏幕,已经是忙音,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他又搞什么?
就在她正纳闷不解的时候门板突然被叩响,她走过去开门,看到钱树辉的那一刻她立即明白了什么。
点点头请人家进去:“哦,花很漂亮,让您破费了!”她笑着说道。
他站在床前看着那个瞪着眼瞅着他的小男孩:“这孩子……”
小家伙立即意识到些什么:“我已经有爸比了哦,妈咪是不会嫁给你的!”
一语道破玄机!
钱树辉浅浅的笑着:“谁是你爸比?”声音里充斥着淡淡的好奇。
“何阳,不许乱说!”何醉上前,紧张的喊住要回话的儿子。
小家伙虽然很不甘心,不过看妈咪脸色那么严肃心里也有些害怕,想着大概是真的不能说,虽然不知道原因,还是乖乖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
钱树辉一直浅浅的笑着:“你这几天也瘦了不少,不过虽然现在说这话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要说,等儿子伤好早点回去上班吧,‘酒店需要你’!”
何醉的心莫名的一颤,看着他的眼神里柔和的光芒,想起傅忻寒的话,然后对他微微笑着:“好的!”
其实到了他这个年纪,原本对这些小女生已经不敢兴趣,可是何醉的眼里,有着经历过一生坎坷后的从容淡定,有着那样淡淡的忧伤的美感,脸上更是有着让他挥之不去的安宁。
那份安宁,想到她那天陪他应酬他前妻时候冷静睿智,妩媚又端庄大方的样子,他想,他需要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
但是说出来,只怕不仅会吓着自己,也会吓着她。
多少年,以为再也不会对女人动心。
从来不缺少优秀的女人在身边来回的走动,但是,以前是因为前妻,现在就是因为她了。
开始只是想帮她,但是后来,她上班的时间并不长,带给他的震撼跟回忆,却都是刻骨铭心的。
他没多问她孩子怎么车祸的,不会问她孩子是谁的,他的理念里本来就是人要往前看,何况,他看中的也是她这个人。
很多事,他想,还是等她去上班再跟她谈。
原本想着周一她就能去上班,可是这一拖再拖,他想他今天之所以来这里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见她一面解解相思之苦吧,也顺便看看她口中所说的儿子。
那小家伙长的还真像是他刚刚在楼下遇到的那位。
她送钱树辉下楼后刚转身要回病房就听到身后熟悉的女声:“何醉!”
她的背后一下紧绷,转身看着濮阳雪从一旁走来,还是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蓝色的高跟鞋,配上她白色的名牌包包,加上……
是的,不管濮阳雪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她手上那枚闪亮的婚戒还真是无法让何醉忽略。
但是转而何醉就微笑着迎上濮阳雪那双看似干净的眼:“濮阳小姐!”
“看来你是没打算要跟我交朋友了,每次见面都是濮阳小姐!”濮阳雪表现出有些失望不悦的样子。
何醉却越发的笑的自如:“跟濮阳树的掌上明珠做朋友……我觉得我做不好!”
她不说她不配,因为她觉得濮阳雪还不配跟她做朋友呢。
但是又不好明说,但是她的表情很明确,她们俩确实无法做朋友。
“那就算了,我也不好强求你,不过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何醉便转过身靠在门口的墙根:“你说!”从容不迫的。
对于濮阳雪她没什么好敬的,更没什么好怕的。
濮阳雪永远料不到何醉在她面前会做出怎样的表情,说出怎么样的话,就如此刻,她完全搞不懂何醉的淡定从容从何而来。
她以为何醉至少该紧张一些,或者对她有些防备之类的。
但是她就那么无趣的靠在墙根没什么精神的模样,好似只是要听一个人跟她说点家常闲话。
“我爸爸让你离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离开?”濮阳雪也没再废话,直奔主题。
何醉冷笑一声:“他让我走我就走?他是你爸,我爸爸已经过世了!”声音冷清里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
濮阳雪更是吃惊,她竟然说这种话:“我爸爸可是大人物!”
何醉抬眼看濮阳雪:“只是现在,总有天会退的!”就像是她父亲也曾是啊,不过后来还不是被拉下马。
当年到底是谁举报的她父亲?现在这年岁还有几个清官?
如果当年她爸爸入狱是咎由自取,那么她想说,世上贪官的死都是活该,所以,死的怎么能只有她父亲一个?
“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父亲跟你有什么仇怨让你这么诅咒他?”濮阳雪终于再也耐不下性子,因为她终于发现,何醉是个不识时务的。
如果软的不行,硬的难道还逼不死她?
濮阳雪越来越恨她,从开始的防备拉拢到现在知道何醉有个傅忻寒的孩子,她现在已经恨不得何醉立即死掉在她面前。
“你父亲跟我没仇,我也不是诅咒他,我只是在陈叔一个事实而已!你不喜欢听可以不听,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进去了!”她冷眼看着濮阳雪终于跟她翻了脸,心里却更是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用再装孙女了。
“何醉,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千金大小姐?你现在不过是个落难的鸭子想飞也飞不起来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在这里装清高?你……”
何醉微微抬着眸看着不远处一个打扮精致,外表温柔的女人的嘴巴喋喋不休着,她只觉得麻木,对濮阳雪跟她说的任何话,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的起伏。
无奈沉吟:“濮阳小姐,请保持你以往的优雅好吗?你现在看上去才更像是个落水的鸭子在我耳边呱呱的叫的我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何醉摇着头,真是被濮阳雪给打败了,她以为他们这样的年纪还没到喋喋不休滔滔不绝的时候。
“什么?你说我是鸭子……何醉你,喂……我还没说完!”
濮阳雪被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眼看着何醉已经直起身准备回病房立即伸手抓住她继续叫嚣道。
何醉冷着脸转头看向濮阳雪烦躁的模样:“曾经我觉得你优雅,高贵,像个被养在温室里的公主,可是现在你在我眼里,跟乡村泼妇又有什么不同?”
她想她被濮阳雪传染了,否则这话怎么一句比一句难听?
濮阳雪惊的睁着一双大眼睛眼珠子要瞪出来的样子,何醉无趣的低低道:“还有什么话你快说,我儿子等我呢!”
濮阳雪才回过神:“对,就是你儿子,你那个儿子到底哪里来的?跟傅忻寒什么关系?”
何醉心里叹了一声,终于说到正题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濮阳雪找她谈的目的?
“就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何醉甩开牵制她手臂的柔荑,冷淡的一声,平静里却带着让人不能质疑的强大气场。
濮阳雪突然觉得头顶轰隆隆的一声,像是一道雷劈在自己的脑袋上,看着何醉那冷若冰霜的清澈模样,不自禁的咬着牙根:“你是想利用孩子跟他和好吗?”
“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聊。”何醉看着她那要发疯的样子冷冷的说了句。
“那你为什么不走,你想要多少?只要你开出价,多少我都给你,既然你不是想跟他和好,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
何醉脸上终于又浮现出了凉薄的微笑:“你们还真是父女俩,你爸爸一年赚多少钱才可以让你这个掌上明珠如此夸口?”
想了想何醉又自嘲的笑着道:“也许傅忻寒会给你,只不过他若是知道你拿钱是给我……你猜他还会不会给你?”
“你……”濮阳雪没想到何醉的嘴巴这么厉害,一下子竟然哑口无言。
“还是你先回去问问傅忻寒,问问他耽误我这些年给他养大儿子他需要给我多少钱合适,精神损失费啊,青春损失费啊,赡养费啊,抚养费啊……乱七八糟的你们俩先去商量出一个合理的价格然后再来找我,最好是让他亲自来,我说不定会考虑带着孩子离开!”
她说完后凌厉的一道目光朝着濮阳雪那惊的要瞪出来的大眼看去,转眼就打开门进了病房。
濮阳雪惊呆的站在那里几欲要昏倒,张着嘴巴身子不自禁的往后退到墙根靠着,她真的没想到,何醉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个平日里看上去话并不多,而且也不会恶意伤人很好欺负的何醉,竟然突然变得像个凶残的母老虎。
她突然想到父亲的属下说她从三楼往下跳的事情,她开始还不信,不过她现在开始信了,她以为不起眼没本事的女人,大概是个为了达到目的很豁得出去的女人。
所以,她的眼神发了狠的望着那刚刚关上的门口,咬牙切齿的暗自发誓:何醉,我一定会让你消失在这个城市,我们走着瞧。
一个护士端着温度表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濮阳雪气的浑身发抖的靠在墙边,那时,小护士不自禁的就靠着对面的墙边迅速的走过,敲了门听到里面让她进去立即打开门进去。
濮阳雪狠狠地瞪了那护士一眼,眸眼间闪过阴险卑鄙的情绪,然后撑着墙壁又站直了身子迈着大步离去。
“何小姐,刚刚有个女人在病房门口,她的眼神里好像在算计什么!”小护士一边想一边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何醉看着小护士那专注思考的样子浅浅一笑:“那是咱们大人物的掌上明珠,难道你没看出来?”
小护士一边给何醉体温计,一边用吃惊的眼神看着何醉:“什么?”有点呆了。
何醉摇摇头,无奈的笑着,这小护士吃惊时候的模样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刚刚濮阳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却只让她觉得烦闷。
“妈咪啊,爸比怎么还不来,阳阳肚子都饿扁了!”小护士走后小家伙就立即嘟囔着。
何醉正在想刚刚护士说的话,听到儿子的声音有点懵的回头看儿子:“你说什么?”
小家伙嘟着嘴,幽怨的目光瞅着自己妈咪,心里想着,妈咪今天总心不在焉的,到底是肿么了。
等爸比来的时候他要让爸比留下来过夜呢,他有好多话想要跟爸比说,他要让爸比好好地爱妈咪呢。
何凡下班后从公司赶过来先跟小家伙聊了几句然后被何醉拉了出去:“怎么了?”看何醉那忧愁的样子他还以为她是怕傅忻寒来了看到他。
“你能找几个人帮我个忙吗?”她突然开口,声音虽然很轻,却很郑重。
“到底怎么回事?”何凡的眉心也有了个浅浅的川字,不懂她怎么这么紧张。
“今天濮阳雪来找我了,我担心她对阳阳不利!”
原本她还没想太多,但是护士说了那话之后她就开始担心,大人物能亲自去找她谈话逼她离开,濮阳雪又来找她说那些话,今天她又冲了些,真担心濮阳雪会来找麻烦。
不是她爱多心,实在是眼下要受伤的是她的心肝宝贝,她没办法不多个心眼。
何凡点点头:“这件事我来办!”
他对她的要求,当然是义不容辞。
何醉点点头:“麻烦你了!”
他抬手扶着她的肩膀:“傻瓜,你做的对!”
她能找他,他开心还来不及。
她笑着低了头,不敢跟他对视,他的眼里那样温柔的温度,她觉得自己真的要不起。
电梯铃那里‘叮咚’一声响,傅忻寒沉冷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一转身抬眸就看到病房门口那个女人在那个男人的安抚下垂着眸浅笑的样子。
刺目,他眯着眼大步走过去:“你们在干么?”
冷冷的一声,何凡被打扰后不高兴的放下手,她吃惊的转头,他已经走过来站在她一侧,冷冷的看她一眼就抬眸看着何凡:“来看你外甥?看完可以走了!”
何醉真想踹他一脚,对大舅哥这么没礼貌。
何凡反而笑了:“那我先回去,今晚便找人来。”
何醉点点头:“你路上开车慢点啊!”
何凡笑了笑,双手插在口袋里离去。
一转身就对上他那双冷冽的眼:“你那么担心他不如送他回去啊!”
“神经病!”她冷冷的三个字,绕过他就要回房。
有力的大掌却突然捏住她的手腕:“他刚刚说找人来是什么意思?”
她的左肩跟他的右肩挨着,她昂首,看着他质疑的眼神,然后冷冷的说:“与你无关!”
他拉住她,然后把她拽到墙边,把她逼在墙壁与自己之间:“你再说一遍?”
咬牙切齿的,要吃了她的模样。
她却并不怕他,想到濮阳雪今天下午来跟她说的那些话,她便冷冷的看他一眼:“你有功夫在这儿跟我浪费时间,不如多留些时间陪陪你亲爱的未婚妻!”
她要甩开他的牵制,却怎么都动不了,不耐烦的想要抬脚踹他,他却先一步把膝盖顶在她的双膝之间。
“我只会以为你在吃醋!”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言语,嘴角浅浅的勾着。
她的心一荡,立即转眸看他,要顶撞。
却一转脸就被他性感的薄唇给封住,立即,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瞪着,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脸孔在她眼前渐渐地放大到看不清。
“为什么你有事的时候会找那么多人帮忙,却总是把我拒之心外?”他捧着她的脸,低首看着她因为刚刚他的亲吻而红了的脸。
“我……”她心急,却越发的找不到借口。
“别说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的关系那么明确!”他又笑了,他的意思是病房里躺着的小家伙。
何醉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百口莫辩。
却也只是瞬间:“何阳是我儿子,如果他一定要有个爸爸,那么那个人也一定不是你?”
她说着就抬手在他的胸口要推开他,他却又往前挪了挪,身子紧压着她的胸脯让她透不过气来更别提再挣扎,昂首想了想又低首在她耳边:“要不要做个亲子鉴定?还是让我立即把何阳改成傅阳!”
她惊的抬头望着他:“你敢?”
他笑着看着她,越发的得意,她此时的恼火可不就是在证明着他说的那个事实。
“宝贝,告诉我刚刚跟何凡说了什么?乖一点!”
他突然耐心的抵着她的额头对她柔声哄诱,何醉只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像火烧,烫的自己都受不了。
傅总,从来都知道怎么让她先投降。
她忍了又忍,正在无计可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摆脱他的时候,突然虚弱的小家伙从房间里怕了出来,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着爸比妈咪抱在一起干坏事,忍不住捂着嘴嘿嘿的笑起来。
不过尽管捂着嘴还是打扰了那正在纠缠的两个人。
傅总微微皱眉,寻着熟悉的声音看过去,瞬间哭笑不得:“看什么呢?”
何醉更是突然狠狠地推他的胸膛,怎奈他动也不动的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爸比跟妈咪偷偷干坏事哦!”一个小手指指着俩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子,说完就嘿嘿的笑着继续看。
“爸比妈咪干坏事的时候你要记得把门关上!”傅总很耐心的给儿子上课。
爸比妈咪干坏事……这句话真温暖,又很讽刺。
小家伙点点头乖乖的把门关上又回到床上。
他低头看着死死地闭着眼丢的不敢睁开的女人:“还好儿子像我多一点。”他似是很得意的样子突然对她低低的说。
那性感的仿佛大提琴般温暖的声音,直至她心底最深处。
这一刻,若是能永恒……
“别闹了好不好?”她的声音也终于变软,低着头不敢再看他,只轻轻地说:“阳阳等了你一个下午了,你若是无聊去逗逗他!”她提议。
傅总更是皱起眉头:“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他突然捧起她的脸逼迫她与他对视着:“宝贝,让我提醒你一句,我跟你说的任何话都不是再开玩笑。”
她的心狠狠地一颤,他那话似是警告,那漆黑的深潭里冷漠的让她喘息不来。
“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吗?不要再逼我把儿子从你身边夺走好吗?”
他的口气依然缓慢,听似温柔,她的心却狠狠地颤抖着,他在宣告什么?在警告什么?
他想要她怎么做?
乖乖的任由他控制吗?
“濮阳雪今天来找我说只要我开价她就会给我,只要我带着阳阳离开!”她的眼神那么执拗,那么冷若冰霜。
“原本我还不想考虑,但是现在我突然想,也许我真的可以这么轻易地得到一笔钱然后带着儿子远走高飞!”
她缓缓地笑开,虽然那笑那么凉薄:“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不是吗?”她越发的决绝,看着他眼睛里渐渐地阴沉冷寒起来,她却依然那么固执地跟他执拗。
傅总也突然冷笑,那笑想把锋利的匕首直穿人的喉结。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低头,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迎上他粗鲁的对待。
唇与唇的碰撞,她疼的拧着眉:嗯……
他要把她给吞了的架势,另一只手突然袭上她的胸前,她吃惊的差点窒息,立即就要跟他反抗。
可是怎奈,好像那句话说的那样,女人的力气永远大不过男人。
背后的拉链被他轻易地就要拉开,天才刚刚黑,走廊里可是长着灯亮的很。
“唔……你疯了……”她吓的几乎心都要跳出来。
“我疯了?那也是被你所赐!”声音沉闷。
浅淡发恨的一句话,然后又袭上她的唇舌间,她的唇那么柔软,就算一天到晚的缠绵在一起他都要不够。
只是这只小豹子,他何时才能让她踏踏实实的在他身边再也没了别的念头?
悠长的走廊里还偶尔能听到女人被逼出细碎的嘤咛声,高大的身体压着娇小柔弱的身子不停的纠缠着,摩擦着,时间像是在那一刻静止不再前进。
冷强又来亲自送饭,他主要是太好奇老板跟他喜欢的女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刚一出电梯就看到那么火热的一幕,女人的衣服都被男人蹂躏的不成样子,裙摆也被掀开在腰际。
他立即就拎着食盒干咳着转了头。
何醉更是羞燥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有傅忻寒微微皱着眉然后压着她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在怀里:“放在那里你可以离开了!”
原本就不喜欢这个男人看到何醉,如今竟然不小心差点被人看光了,傅总表示非常不爽,几次想找理由吵了他都觉得自己太幼稚,可是今天他又不爽了,又开始想。
冷强点点头然后把食盒放下就又钻进电梯。
何醉趁他不备把他用力一推,他不设防的被推出去一段距离,看着她恼羞成怒的小模样有点抱歉的转头,挠着后脑勺就去拿食盒。
她冷哼一声,气急的转身先进了房间。
他刚拿起食盒就听到背后‘砰’的一声巨响。
明白她生气什么,却只沉浸在刚刚的温香软玉回不过神,心情颇好,拎着饭进去找她。
一打开门就看到何醉冷着脸在倒水,小家伙就冲着他挤眉弄眼的,然后又一脸不高兴的叫着他说:“爸比,你又惹妈咪生气了吗?今天来了个阿姨让妈咪带着阳阳离开你呢,爸比,你快给妈咪道歉吧,说你不会让她离开你的。”
小家伙永远眨着那天真无邪的眼睛,可是大人已经明白这小家伙是个鬼精。
不过难得傅总点点头:“嗯,是我没给你妈咪安全感,我有错!”说着眼睛不忘抬起来看向端着水往儿子病床前走去的女人。
她的脸上依然阴沉沉的,他走上前:“吃饭吧,今天做了你爱喝的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她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端着水给阳阳:“先喝点水!”
“妈咪,护士阿姨说晚上可以少喝水,不然会尿床的。”小家伙一点都不喜欢喝水。
“是吗?护士有说这话?”她有点转不过弯来,今天见了这几个人,没一个可以让她心情好的。
“是的吧爸比?”小家伙立即向爸比求助。
“让你多喝水是为你好,快喝!”果断向着自己女人。
何醉这才看他一眼,却很深的一眼:“儿子是我的,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她是习惯了自己照顾宝贝儿子了,见不到别人说她儿子半个不字的,……虽然自己常常吼。
傅总为难,他可是好心,可惜女人把他的好心踩在脚底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啊。
吃饭的时候看她还一口一口喂儿子吃饭,自己都不怎么吃:“你们一直都这么吃饭?他都要五岁了,我五岁的时候已经自己吃饭!”
“你自己吃饭是你的事情,我儿子要吃饭我愿意喂他,你有意见也没用。”
她瞅他一眼,宠儿子已经是她的习惯了。
“爸比,妈咪很厉害的哦,妈咪连三楼都敢跳,你打不过妈咪的哦!”何阳溜着两根小腿在沙发下,贼贼的笑着一边吃妈咪给的好吃的一边得意道。
“你说什么?”却把他吓个够呛。
“就是那天晚上啊,有个爷爷去找妈咪……”
“何阳,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何醉又往儿子嘴里放了一块肉,冷眼瞪着儿子严肃道。
何阳看了看妈咪严肃的模样然后低了头。
他只以为她是顺着床单爬下楼,难道她不是爬下来,当真是跳下来?
她去洗碗的时候他抱着儿子在床上躺下:“告诉爸比,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家伙眨着那双纯真的眼睛:“你会帮妈咪报仇吗?开始我只知道有个爷爷去找妈咪谈话,那个爷爷走了之后留下几个坏叔叔在门口,妈咪当时比阳阳还紧张呢,阳阳也是自己从三楼上爬下来的哦,妈咪在楼上拉着阳阳给阳阳在腰上绑了绳子的,阳阳跟鸣人一样轻易就下去了,但是妈咪往下爬的时候那些坏叔叔发现了,妈咪一边喊着让我快跑,一边自己解开腰上的绳子从楼上跳了下来,在后来阳阳就去找舅舅帮忙,后来好像是爸比救了妈咪!”
该死的,那女人不仅拿自己的命当玩笑,还把他儿子的命当赌注,那晚他看到的情形突然历历在目,他的心越发的沉闷下去。
她洗好碗从小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冷着脸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抽烟,儿子已经睡了。
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阳阳睡了你就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可以应付。”
“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他起身,手里还捏着烟,看她坐在那里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就又说一句:“你确定要把儿子吵起来?”
她抬眼看他,看着他眼里冷冷的寒气,然后不自禁的就吧嗒了下嘴唇,然后起身跟着他出去。
隔壁的病房里是没有人的。
他打开门走进去,然后开了灯,靠在墙边等着她走进去。
她就像是第一次去他公寓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靠谱,不自在。
“我真的没耐心了!”他叹气,淡淡的一句。
她便走了进去,他在她身后把门关上,屋子里静悄悄的瞬间就俩人站在那里,她转头望着他,他也不急着跟她做什么,就贴着门板看着她那一副有所警戒的样子。
“找我说什么?”她问道,心里竟然因着这儿安静的环境有点空落落的难过。
“我以为是你有话要对我说!”
他眼瞅着她避而不谈的高尚精神,却没有半点欣赏她。
她一直什么都不提,可是今晚阳阳无意间的话却让他触动很深。
她还要这样固执到什么时候?
“我说什么?说我从二楼上跳下去?结果命大的没摔残废却差点被几个流氓给强迫?可是后来你赶过去救了我,之后你都知道了啊,至于我跳楼那一段,你喜欢听?”她突然望着他,似笑非笑,声音浅薄。
“你跳楼那段可以不讲,但是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儿子跟你一起跳?”
他也冷薄如冰,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不满,眼神里更是浓浓的要杀人的姿态。
“可是当时如果我们不往下跳也许现在已经死了。”被讥讽的对他大吼。
她再也受不了他的言语相击,他想用这种方式刺激死她吗?她的心里何尝好过?她当时有多么担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儿子如果死了她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想,他永远都不会懂她当时让儿子跳楼的心情。
眼眶莫名的湿润,看着他冷漠的轮廓:“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当时的心情,自从爸爸离开后何阳就是我的一切,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会立即跟着他一起去,这世上……终究再也没什么人让我留恋!”
为何,说道最后那一句的时候心那么痛?
不是没有留恋,是这个男人,还让她留恋吗?
某大人物的准女婿?
心莫名的像是被强盗给挖走了一样,难受的喘息不上来却又死不掉。
她怒视着他,再也受不住,然后转了身往窗口走去:“你岳父去找我,给我五百万让我带着阳阳远走高飞,我当时心气高不愿意被人摆布,但是我现在突然想,我到底有什么好高傲的?濮阳雪说的多对啊,我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落水的鸭子再也飞不起来了,我有什么资格拒绝?我早就该接受他们的条件带着儿子远走高飞,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事情。”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越说越决绝,她的心好冷,凉透了。
他这样逼她,他想要她给他一个交代,可是他呢?他何时想过要给她一个交代吗?
他靠在门口静静地听着,不是不恼火她说没有留恋,但是他忍下了,只是沉闷的声音轻轻道:“继续说下去!”
内心深处那么渴望,渴望她多说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多想她把心掏出来摆在他面前让他解剖的清楚一些。
她却垂下眸看着楼下那昏黄的路灯:“还有什么好说?”
他那晚跟她一起过生日,她原本以为他留下了,他把婚礼都放弃了就是在她身边陪着她过生日,她多感动啊,但是,缠绵过后他的离去,几天后的头条新闻……还有阳阳车祸那天他跟濮阳雪归来时候幸福的样子……
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这场重逢,真的不该来。
“是吗?再没有什么好说?那就让我来问吧。”
他倾身上前,缓步走到她身后陪她一起看着楼下昏暗的风景:“濮阳雪今天还对你说了什么让你担心到请何凡帮你找保镖过来?”
长睫微微上翘,感觉着身后有温暖靠近,背后一阵安逸后她只是什么性子都没了,无力的轻声道:“她什么都没说,我只是以防万一!”
他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双手拿出,从她的身后轻轻地将她环住让她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何醉,我们之间真的再没什么好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