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王总安排房间还亲自检查?是不是还要等他来亲自检查一遍你才走?”他冷声道。
去找她的原因,后来已经来不及记起。
她看不清他的轮廓,只是感觉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那高大的身材让她举步为艰。
黑色的高跟鞋重重的踩在地板上,在他要扑过去之前她自己紧张的往后一退,却被脚下的一大块地毯给绊倒:“啊!”
她惊慌,跌倒在地,明明他可以拉她一把。
再想爬起来都来不及,他突然屈膝半跪,在她要逃的前一刻一只大掌用力的捏着她的小腿往下一拉。
何醉感觉脑袋跟地面的亲密接触一阵眩晕。
他笑了,笑的如一个终于吸到血的吸血鬼那样让人不寒而栗。
他有条不紊从容的扯着自己的领带松松垮垮后轻轻地在她的柔若无骨。
猩红的地毯上,一双纠缠的人,他勾起她精致的下巴:“宝贝,让我也瞧瞧你的本事!嗯?”
那漆黑的深潭,即使不用透过光明,只沿着一点点从窗口照进来的月色,她都能看得清,那眼里满是讥讽。
真的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亲身经历着他对她的种种报复。
“傅总是想要让我被冠上GOUYIN上司的罪名?”她扯着他松垮的领带学着他的样子讥笑道,那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手轻轻地把领带往旁边勾着:“可是怎么办?虽然您各方面都很优越,我对别人用过的男人再也感不起兴趣!”
失笑,眼角的晶莹此时看不清,却更可疑。
甚是可惜的样子,她抬眼看着他,周遭的黑,却遮不住他们看进对方的眼。
她试图推开他,他却突然把领带扯下来,然后把她的双手绑住:“你以为自己是刺猬?真的这么聪明,待会儿就好好表现给我看!”
稍加YONGLI她白色衬衫上的扣子尽数落下。
“傅忻寒你要干什么?你疯了?”
她吓的要躲,却怎么是他的对手:“我疯什么?你该感谢我过了这么多年还稀罕要你!”
“宝贝,这些年你都是一个人过的么?一定寂寞坏了吧?”
“你乱说什么?傅忻寒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了!”
心慌意乱之余,羞燥的甚至想要让自己就这样死过去。
他一下子就堵住她的所有声音。
转而又温柔的慢下来,细细的品着,却用尽了力气。
过了太多年,他的唇瓣舍不得从她的唇上移开半分。
直到尝到了她甘甜的味道,他才低低的说道。
“我倒是想看看谁敢进来打断我的好事。”
就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似乎他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人的挑衅。
他喝酒了?但是应该喝的不多啊,为何她感觉到他嘴里酒味熏天,而且还神志不清呢。
“求你,别乱来!”
示弱,这时候,她除了示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就像是当年把他气急又对他报以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得他的同情。
可是这回,他似乎没有那么好对付。
她不敢回应他,纵然再爱,他的吻技那么高超,她突然想到濮阳雪挂在他身上时候他温柔的模样,又开始挣扎。
“刚刚在王总怀里的时候你没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他生气她的扭捏。
“是你说那是酒店的重要客户!”她生气他出尔反尔。
“这么说你是为我?”他疯狂质疑,冷鸷的眸光借着月色擒住她一脸的难过。
越发的霸道起来,她惊吓过度说话也开始乱了。
“我只是身为一个酒店员工,你停下,你停下你听到没有?”
之后……
身上传来阵阵的凉意,她大喊着:“不要那么做,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有未婚妻……”
当他如被激怒的猎豹用他锋利的爪子撕碎她。
他需要她,非常急切的渴望她,像是这五年的隐忍这一刻终于要得以释放。
他刚刚升起一丝温柔之意,但是当大掌在小腹上摸到不属于那柔软肌肤的一条。
停止身上所有动作的那一刻,赤红的眼渐渐看清她平坦小腹上的疤痕:“这是什么?”
那一瞬间,温柔与疼惜与恨纠结在一起,谁肚子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有个疤痕,还那么欣长。
这五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从不想再管她的过去,从不想在对她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可是今天,他的心突然那么恨。
恨缺失在对方世界的那五年。
她昂着头躺在猩红的地毯上,白色的肌肤跟身下的红色成了最鲜明妖艳的对比,突然不想再挣扎,就那么躺在那里。
“何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幽暗的房间里,安静的让人以为只剩下孤魂野鬼,那样寂寞无助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疯狂的,一下子爬到她眼前,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说!”
她微微垂眸,长睫轻颤着:“忻寒,不要再逼我!”
她轻声叫着他,五年,每次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一颗心都如被刀割。
今晚是场意外。
她的眼眶最终还是湿了。
他笑,笑的肝肠寸断:“我逼你?”
两颗心都在煎熬着,却总有人耐不住这样寂寞的煎熬。
分明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情,分明什么都明白,却又突然的不明白的样子。
声音里冷冰冰的再也没了任何感情,然后抬手把她手腕上绑着的领带解开:“你知道什么叫逼么?”
轻轻地捧着她的脸,擦着她眼角那一处的泪滴,明明什么灯都没有开的情况下,他们却看到彼此的脸那样清晰。
“我现在就做给你看!”肝肠寸断。
那痛,却并不足够。
她紧咬着下唇,黑暗里看不清她因为羞愧无地自容到爆红的面目,但是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挫败,难过,难堪,与痛恨。
就在他奋力那一刻,突然门口有些细碎的声音,还有人拧门把手的声音,她几乎吓的双手毫不留情的紧紧地抓着他结实的肩膀,用力的拍打着:“有人!”声音那么微不足道。
他却置之不理,冷笑着低头就又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像是大半个世纪的分离,今天这份煎熬才算是终结的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