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泠泠几乎是被暗卫们给押回去的。
走到金宝宫的门前的时候,凌泠泠还特意问了宫婢们:“陛下在不在里面?”
她们都摇摇头:“娘娘,陛下今晚并未有翻金宝宫的牌子。”
凌泠泠一听到赫连天策没在金宝宫里等着收拾她,她的内心即高兴又失落。
“娘娘,要不要给您准备沐浴?”
凌泠泠十分的疲惫:“不必了。你们都退下把,不要吵我,让我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早上也不要叫醒我,我要睡上一整天。”
凌泠泠觉得,她这几天的休息好了赞起来的精力,都被今晚上给一下子就耗光了。
她需要好好的休息,好好的蒙头大睡一觉。
凌泠泠刚刚走进寝殿,然后关上那扇纸菱花门,忽然就被身后就多出了一双手,将她稳稳的钳住了。
她刚要尖叫出声,柔韧薄凉的唇瓣就堵了上来。
熟悉又干净的男性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像一张弥补投方的网,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
她的屯部被大掌拖了起来,就连脚尖都是离地的。她缺氧,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昏天黑地的,但是又美妙无比,让她沉醉得无法自拔。
他们太久没有了。他很想,她也想……
他们一边吻着,一边旋转了跌到了床榻上。
男人的身躯十分的强壮,像伟岸的山一样,狠狠的压了过来,差一点就要把她给压碎了。
她微微的蹙着眉头,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她低唤了一声:“唔……”
这一个吻,很深,很长。男人喝了酒,口中道者烈酒的芳淳,让这个吻比平时来得更要炽烈。
赫连天策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她的唇瓣,然后才将她放开了:“今天是不是你,对朕下了药,嗯?”
凌泠泠晕乎乎和,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点头了:“是……”
“凌,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居然也学会了下药,你以前不是这么卑鄙的人。”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把她浇了一个透心凉:“我……卑鄙……”
她的心猛地收紧,然后狠狠的一阵揪痛。
赫连天策虎口扣住了她娇俏的下巴,强行掰过来:“你记得朕跟你说过吗,朕并不介意你狠毒,但是,你不能坏了朕的大事。上官如沁不能死,你要害她,朕不允许。”
凌泠泠咬紧牙关,将眼睛里的泪水给逼回去了:“我没有!我没有害她!”
男人的眉头微微一皱:“朕并不介意你使手段。朕并不反感心狠手毒的女人,因为朕也不是什么心慈纯良的男人。只是有一点,你不能对朕说谎,不可以欺骗朕。”
她咬着下唇:“你不相信我?”
他冷声道:“与这个无关。只是你该懂事一些。”
凌泠泠的心头一凉,带着嘲讽和讥诮道:“可是我从未想过要成为你的小妾。我为什么要懂事?”
赫连天策露出了一个邪魅妖异的冷笑,整个身体几乎都压倒了她的身上,身体力行的碾压着她:“因为你没得选。不管是妻,还是妾,你今生都注定是朕的女人。”
“放屁!你以为你当了个皇帝就了不起了吗!你以为你全世界最大吗?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你在了不起你也不过是一个人,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
男人微微眯眸,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吃醋了,嗯?”
这一句忽然就把凌泠泠给问住了,特么,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太过于敏锐,人在他的面前都好像透明的一样,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了。
赫连天策微微的蹙眉:“所以,你还是因为朕重新重用上官如沁的事情,和朕生气?”
被戳到了痛处,她的心狠狠的一疼,眼睛微微的泛红,所以只能闭上眼睛,掩饰自己。
她也并不是完全无力取闹的女人,上官如沁一直都是他的左右手,她也不会硬生生的要男人砍下这条‘手臂’来。
只是,她受不了,男人在昏迷的时候,唤起那个女人的名字。
她同样接受不了,男人在有需要的时候,肆无忌惮的搂着别的女人上床。
她梗着脖子把头转到一旁去,板着面孔,认真的叙述着:“陛下,您的身边这么多的女人,你需要她们,她们需要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高高兴兴的跟她们一起过。她们不介意你的身边又多少个女人,可是我的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我也不想天天心塞都塞成心肌梗塞了。我不好过,同样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估计也不想天天看我的脸色吧。”
男人修长的指尖细细的摩挲着她嫩滑的肌肤:“朕天天都想看,爱妃你,倾国倾城。”
那眼神,配上那缓慢的动作,让她一阵莫名的心悸……她狠狠的一咬牙,玛德,果然是阅女无数,调/情的手段这么高明,在她生气的时候都不忘记撩拨她。
凌泠泠忽然冷笑出声:“那么上官如沁呢?我想让她死,如何?”
寝殿里没有点燃灯火,只要翠碧色的夜明珠幽幽的吐沁着光辉,男人英俊的轮廓在淡淡的光辉的笼罩下,变得深邃了。
男人沉了下眸子:“所以,真的是你做的。”
凌泠泠即冷漠的平视着男人:“是,又如何?”
赫连天策的眼眸微微的变得凌厉了:“你动谁都可以,但是不能动她。她一直无怨无悔的跟在朕的身边,是朕欠了她的。”
她木然,直觉的心尖尖上又一丝的抽痛,冰冰凉凉的隐隐作痛:“她对你那么重要是么?”
“朕不能走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至少要保她周全。”
她的唇角在隐隐的抽搐着:“那如果我要是害死了她,你是不是也要弄死我为她偿命?”
他欺身压下,沙哑着声音道:“不会。在朕的心里,她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朕最多会在床上做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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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枕边男人的位置已经空了,她纤细雪白的小手覆在身边的被褥凹下去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已经没有了男人的温度。
她知道现在都不清楚,男人这么疯狂的做她,究竟是因为迷恋她的外表,还是因为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凌泠泠觉得,前者可能要多一些。
因为在最初的时候,赫连天策就深深的迷恋上了这一副容颜。夜阑幽梦那个贱人,容貌和她有七八分的相像。在陛下的眼中,那是一副他梦寐渴求而又得不到的女人。
凌泠泠出现的时候,比夜阑幽梦年轻,漂亮。他一开始就对她的身体感兴趣。所以,他才从死牢里把她救了出来。
窦女官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凌泠泠从床上坐起来,十分的欣喜:“娘娘,娘娘,您醒了。”
凌泠泠看都窦娥,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窦窦,你的脖子还疼么?”
窦女官长受宠若惊:“多谢娘娘挂心,我的脖子已经不疼了……额,昨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然晕倒……嗯,娘娘您怎么知道……”
看着窦娥无辜又单纯的小眼神,凌泠泠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唔……谁让她叫窦娥呢?不坑她,坑谁?!
凌泠泠眼睛一闭,然后再一睁,这件事情她就假装没发生过了。
“窦窦,你能不能告诉我,陛下有没有对金宝宫下什么勒令?”
窦娥道:“娘娘,您,您被禁足了。如果刑部或者御史台要提审您,那要经过陛下的批准,然后,他们就亲自来到金宝宫提审娘娘您。”
凌泠泠眉头微微一皱,草……她都不想吐槽了,特么的她有哪一天是不被禁足的吗?
她爷爷以前给算命的时候,怎么救没有算到她会把老弟坐穿这一条呢?
这一整天,她在金宝宫殿前的梨花树下晒了一整天的太阳。
她抬起头来,望着天空,呆呆的,但是看起来又是十分的认真,就好像是天空上有什么文字在供她阅读似得。
“娘娘,您在干什么?”
凌泠泠道:“我在阅读。”
窦娥好奇的顺着凌泠泠那悠悠的目光一起看向远处的天空,天空湛蓝,就连一丝浮云都没有。
窦娥就纳闷了:“娘娘,这天空上究竟有什么,你看得这么的出神?”
凌泠泠道:“这个是压缩记忆法,我从小就很聪明,我的大脑经过名师的训练,能够过目不忘。等到我有时间的时候,我就能将我记忆里的书都翻出来,仔细的阅读研究。”
她在神医谷的时候,偷偷的看了不少的医术,现在是时候拿出来用了。
她想找到治疗她身上寒气的方法,不再受到神医谷的控制。.
到了晚上的时候,因为她在脑子里‘看书’不用灯,所以就早早的躺下了。
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寝殿的外面就来了一大队人马,灯笼火把做什么的一片把宫门外照的灯火通明,她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得到。
窦女官长就慌慌忙忙的在凌泠泠的寝殿外面挠门:“娘娘,您就寝了吗?娘娘,娘娘……”
凌泠泠捂着耳朵,躺在床上:“别吵我,我已经睡觉了。谁来了我都不见,你让他滚……走回去!”
窦娥十分为难的说道:“那……恐怕不行……陛下已经下了圣旨了,娘娘您一定要见的。”
凌泠泠将被子蒙过头,就是不理睬。她就是不开门,她就不相信了,赫连天策堂堂一个帝王,还能一脚踹开自己妃子的门……
嗯……也不排除赫连天策让别人帮踹,可是,叫别的男人踹自己宫妃的门……他要是这么做的话,那就真是太掉价了。反正,她现在底气最硬的一条就是——不怕死!
她刚这么想着,她寝殿的门就哗的一声被踹烂了。
凌泠泠那一刻……有一点点懵,用脚踹门……好像不是赫连天策那种高冷的戏路。
果然,她听到的并不是赫连天策的声音。
“宸妃娘娘,微臣沈杜边,刑部司寇郎,奉陛下旨意,提审娘娘。请娘娘移驾。”
凌泠泠心里就纳闷了,究竟是什么官,这么牛,连她的寝殿的门都敢踹?
不过,她现在也算是嫌疑犯,要不是陛下怜惜她,她是根本不能待在金宝宫里的。
她下床,走出屏风外面,见到来人之后,她就大吃了一惊。
那个什么刑部的司寇郎倒是很寻常的一个人,不同寻常的是他身边站着的那一位,凤眸美丽狭长,五官精致,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平时他都穿的光鲜亮丽,但是此刻他却很低调的穿着一个小跟班的衣服,跟在那位刑部司寇的身边。
凌泠泠冷着眸子看着他:“真是难为你了,居然屈尊降贵的用这种方法来见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嗯?”
那个什么刑部的司寇郎倒是很寻常的一个人,不同寻常的是他身边站着的那一位,凤眸美丽狭长,五官精致,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平时他都穿的光鲜亮丽,但是此刻他却很低调的穿着一个小跟班的衣服,跟在那位刑部司寇的身边。
凌泠泠一看就知道,凤镜夜乔装成了一个小跟班,然后就跟着刑部的官员混进来了。
她微微的皱眉,看守金宝宫的侍卫们,是不是眼瞎?
凤镜夜这么美丽的男人,就算披上麻袋都是掩饰不住的贵公子的气质,他们居然没有一个能将他给认出来的。
凌泠泠冷着眸子看着他:“真是难为你了,居然屈尊降贵的用这种方法来见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嗯?”
因为此刻还有金宝宫的宫人在场,所以凤镜夜明明知道凌泠泠是在和他说话,但是都不敢应声。他只是低着头,然后颇为傲娇的对着凌泠泠所在的方向,微微一哼。
刑部司寇沈杜边理所当然的结果了话茬,然后他说道:“娘娘。请恕微臣愚钝,并不知道娘娘您的话是什么意思,您的身份尊贵,微臣等不敢耍弄娘娘,为了不打扰娘娘休息,微臣现在就开始给娘娘录口供吧。”
沈大人说着,就命令了手下的人,把书案、卷宗之类的东西,都搬到了大殿上。
沈大人和凌泠泠两个人就面对面的坐着,凤镜夜就装模作样的拿着笔录,像个小文秘似得坐在一旁,准备给凌泠泠做笔录。
她忽然有点想笑,凌泠泠觉得,她肯定是赫连皇朝有实力来待遇规格最高的嫌疑杀人犯。
沈杜边不满的看着金宝宫的侍女们都站在一旁,他道:“刑部审讯,闲杂人等退下。”
窦女官长究竟是皇帝陛下派来的,底气可是很硬的:“陛下说了,奴婢等要是侍奉娘娘,寸步不离娘娘的左右。偿”
沈大人的脸色不好看了。
凤镜夜什么也不说,但是,就抬头看了一眼凌泠泠,像是恳求,也是别有深意。
凌泠泠眉头微微一皱,算了,她也很想知道,凤镜夜究竟废这么大的力气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于是她笑着对窦娥说:“寸步不离,那你是不是本宫走路的时候,你都得贴在本宫的身上走,这样多不方便啊。”
周围的婢女们都噗嗤一声笑出来。
窦娥脸色微微红了起来:“娘娘,您看您说的……陛下这只不过是个比喻,女婢哪里敢放肆的,真的黏在娘娘的身上呢。”
凌泠泠把坐姿摆了摆正,一副‘她娘娘’的范儿十足,笑得十分的慈祥:“这就对了,所以,你要离我远一点,那也没什么,你大可以占到别处去,远远的看着我,不要让刑部的两位大人为难。审案子的过程和口供都是机密,哪能说出来让所有人都听到的?”
窦娥对娘娘的深明大义感到十分的钦佩:“是,娘娘,奴婢等就在殿外恭候,娘娘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奴婢等随时听候娘娘的差遣。”
凌泠泠笑着点点头:“乖。”
打发走了窦娥等一众侍女之后,凤镜夜这才抬起头来直视着凌泠泠。
凌泠泠也淡漠的望着他,四目相对之下,凌泠泠在他的目光里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大概是,凤镜夜看着她的目光不像昨天那样的冰冷凶狠了,变得稍稍的温和了一些,还有就是……色眯眯。
他们此刻就是面对面的坐着,凌泠泠只手托腮,玩味儿的冷笑着:“哟,凤二公子,你打扮成这样字,是不是打算冷不丁的一刀捅过来,然后给你的妹妹报仇啊?”
凤镜夜果然就连语气都变得柔善了不少:“并不是。我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我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实话。”
凌泠泠没有等他继续问,她就立即开了口:“你妹妹不是我杀的。杀她的凶手,我本来已经要查出来了,可是陛下不让我继续查,我初步认为,是慕容家的人干的,也许,就是慕容紫鸢。”
凌泠泠从嘴里肆无忌惮的爆出了这段话,就连那位沈大人都是目瞪口呆的,但是,凤镜夜却表现得不是十分的吃惊。
这下,反倒是凌泠泠有些吃惊了,她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
凤镜夜违心的摇了摇头,咬牙:“不知道。”
凌泠泠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冷笑着反问道:“我还没问你知道什么,你怎么就这么着急着否认。难道,你知道我心里所想的事情?”
凤镜夜的神色微微的窘迫着:“我……”
凌泠泠微微的冷哼着,这个男人,有猫腻。
沈杜边看到自己的主子被宸妃娘娘反问得哑口无言,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寂了起来,他就按照事先凤镜夜所说的,开会询问:“宸妃娘娘,请您回答我的问题,在九月初八,酉时至戌时之间,您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情,可有证人能够证明您正在做的事情。”
凌泠泠有点懵:“沈大人,本宫……没什么文化,你不要吓唬我。你刚刚问的什么,本宫都没有听懂。”
沈大人一脸的红白交错,看向了凤镜夜:“这……”
凤镜夜微微的冷笑:“四天前的晚上,林淑妃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在干嘛?”
凌泠泠总算听到了一句简单明了,她能听懂的话:“哦……那天晚上。我从翠微宫里出来,然后就去了太初湖赏花。半路上遇到了你妹妹。她看我不顺眼,我看她不顺眼,然后你我们就吵了几句。之后,我看完了花儿,我就回了金宝宫。一觉睡醒,第二天就听说人死了,然后,凤仪宫的那个伺候你妹妹的女官就跑到我的金宝宫里来指证我。”
凤镜夜道:“这过程当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凌泠泠仔细的想了想:“有的。第一,那朵蓝花是插在一艘没有人的小船上,飘过来的,并不是我去摘的。第二,林淑妃身边的那个女官,她说了谎话。我回宫之后,就没有在出去了,但是她却说见过我。她还知道我将那朵蓝色的花给带了回来。那个女官肯定有问题!”
凤镜夜沉吟道:“那个指证你的女官,已经中毒死了。”
凌泠泠的心里蓦地一惊:“能查到是谁干的吗?”
凤镜夜摇摇头:“我刚开始以为是陛下为了保住你,所以偷偷派人杀死的。”
凌泠泠敏锐的察觉到了凤镜夜对她的态度的变化:“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凤镜夜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之中。
一直坐在一旁的沈大人,赶紧提醒凤镜夜:“陛下给我们的审讯宸妃娘娘的时间是有限的,还请抓紧时间。”
凤镜夜压低了眉毛,又问道:“那宸妃娘娘,能不能告知下官,娘娘究竟为什么要带那朵蓝色的花儿回去?”
凌泠泠是铁了心不会说实话的:“因为……好看。”
凤镜夜冷笑:“娘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陛下?你放心,我和陛下不是一路的,对我没有利益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陛下的。”
凌泠泠想了想道:“之前,有点要通过这朵蓝色的花儿,传递消息给我。然后,这个线索被走漏了风声,被慕容家的人知道了。所以,我才一直怀疑是慕容家的人干的。”
殿门外的人已经进来催了,说是,审讯的时间到了,赫连天策并没有给刑部太多的审讯时间,差不多就只给了一盏茶的功夫。
沈杜边刚刚就在一直记录着他们的对话,现在更是迅速飞快的将证供写好,然后递给凤镜夜过目。
凤镜夜看了一遍,暗暗的点头:“嗯,这样可以。”
沈杜边把证词递到凌泠泠的面前,让她签字画押。
凌泠泠翻了一下前面的证词,大部分都是繁体字,写得还都是古文,她有些看不懂:“唔,你们这写的是什么?我都看不懂。”
凤镜夜略略鄙视的小眼神扫过来:“娘娘,下官已经知道您没有文化了,你也不用这样一再的提醒下官,下官会为娘娘感到羞愧。”
擦!
凌泠泠没好气的又把那份证词抢了过来,然后仔仔细细的看着,虽然古文的词汇很生涩,但是她基本上还是能看懂的。唔……上面大概都是记录就了她刚刚说过的话,而且十分体贴的没有把‘蓝花’那一段给写进去。
凌泠泠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一份证词交出去,再加上‘皇恩浩荡’她基本上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凌泠泠签字画押了之后,就递给了凤镜夜。
第二天,赫连天策下了早朝之后,就气势汹汹的传进了金宝宫。
凌泠泠那个时候正在吃早饭,然后,窦女官长就跑了进来:“娘娘!你快别吃了,赶紧的出来接驾,陛下来了!”
凌泠泠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这件还是起床的时候穿着的垫衣,非常的不得体,于是她道:“让陛下在外面等一等,我换件妥帖的衣服,然后就出来。”
女官有些为难,但是,因为她亲眼见识过陛下把娘娘疼成心肝宝贝儿似得,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可是没想到,凌泠泠的衣服刚刚换了一半,她寝殿的门就又被踹开了。
凌泠泠心底蓦地一惊,赫连天策一大早的拿来这么大的火气,把门板都踹得飞起了这么高?!
草……早知道昨晚就不修门板了。
窦娥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解释着:“陛下……陛下,您误会了,娘娘没有不见您,娘娘只是刚刚起床,在洗漱打扮,准备接驾……”
赫连天策的声音冰冷,低沉,就像是从万年冰窟的深渊里传出来的一样:“你们滚出去!”
赫连天策的声音冰冷,低沉,就像是从万年冰窟的深渊里传出来的一样:“你们滚出去!”
这个声音把凌泠泠下了一大跳。她已经不记得男人这么大的火气是什么时候了。
哦……对了,那一次,她还是他身边的小宫女,那一次,陛下以为她打伤了上官如沁,也是这般凶悍的表情,然后就把她一掌打飞了……
凌泠泠冷静,淡漠的看着男人,微微一笑,可别又是这一次也是为了上官如沁,不然她真的会抓狂的。
赫连天策迈着稳健如风的步子,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幽邃的黑眸深处,翻滚着冰冷而黑暗的愤怒:“昨天你给刑部的供词,可是当真?”
凌泠泠衣服只穿了一半,身上现在是香肩微露着,被他遒劲有力的大手狠狠的一把扣住,他修长的俊美的手指,深深的陷入了她柔嫩的肉里。
她不明白他的愤怒点在哪里,她有些迷茫:“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有血色的薄唇轻启:“你有没有仔细看过那份证词。朕看到,那上面的每一页,都有亲自画押,千万别告诉朕,你是闭着眼睛盖上去的。”
凌泠泠想了下:“我……我有看过,但是,那些词汇用得十分的生涩我看得不是很明白,可是,我仔细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赫连天策冷酷的黑眸一眼扫过来:“所以,是你和凤镜夜串通好了,要指证上官如沁,对不对。”
凌泠泠懵了:“我……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提到上官如沁,甚至在证词里,我都没有看到上官如沁的名字!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男人幽邃的黑瞳,清晰的倒映着她衣衫半解的模样,不自觉的他手上的劲儿就大了起来,一只掐着她肩膀上的细皮嫩肉,粗砺的掌心处传来的那种令他销/魂的触感,不觉得让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你的供词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就算你不再怎么学识浅薄,‘上官如沁’这四个字,你总该是认得的吧。你到现在居然都敢这样的敷衍朕,你当朕是三岁?会听这样的一派胡言,嗯?!”
凌泠泠感觉到手上的劲儿已经越来越大,她不得已用了内力来抗拒,她吃痛得漂亮的眉毛全都拧到了一起:“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混蛋!放开我……”
在她奋力挣扎之时,她身上松松垮垮披着的衣服就被挣脱掉了,雪景若隐若现,男人的眸色狠狠的一沉,鬼使神差的将手伸到了她的背后,悄然的解下了她颈后肚兜的带子……她的衣服已经解过了很多次了,轻车熟路。
肚兜掉下来的那一刻,凌泠泠才停止住了挣扎,羞得满脸通红,想要伸手去捂住,但是,她的两只手都已经被男人给扣住了,她丝毫都动不了。
她的脸已经红到了滴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