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这样的小人到处都是,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回去的路上,徐彦若看李晔闷闷不乐,便小声劝解道。
李晔说道:“这是朕疏忽了,竟然忘记漕渠衙门这么个大毒瘤。”
漕渠虽然不是毒瘤,但是管理的人却通通该杀。
这不是李晔性情偏激,而是那些人做的太过分了。
内河运输本来是最安全的,可是漕运这帮人竟然敢吞没七八成。
这比后世的大明文官还无耻,至少他们也只敢漂没三层。
“查,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查个底朝天。”李晔冰冷的说道:“告诉那些人,谁要是敢玩自杀,朕诛灭他的九族。”
“是!”徐彦若被吓得直缩脖子。
他太知道皇帝的脾气了,只要下手就是往死里整。
不把那个砂锅打破,皇帝根本就不会松手。
“有问题的人一个不留,全部给我斩了。”李晔又说道。
他当然知道,靠杀解决不了问题。
但这样规模处决贪污犯,却可以起到预防的作用。
至少在几年之内,让贪污之风得到抑制。
而到那个时候,朝廷的官员已经做到财产公开,议会制度也应该初具规模。
媒体方面就更不必说,报业现在是蓬勃发展。
真要被那些记者嗅出味道,就是内阁首相也跑不了。
毕竟皇帝都成了筛子,还怕你们这些人?
“圣上,这是不是……。”杜让能说得吞吞吐吐。
才回到兴庆宫,得到消息的杜让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李晔的面前。
李晔冷冷说道:“君无戏言。”
杜让能道:“这样大规模的处决官吏,会让各级官佐人心慌慌。典时,必定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还请圣上稍稍缓颊。”
李晔道:“这是朕在算总账,那些混蛋贪污很多年了,也该是付出代价的时候。而且朕在意的是行为,不是他们贪污了多少。只要起那个念头,朕就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再说,漕运会成为大唐发展不可或缺的部分,不把这些渣滓扫干净,即便是航运公司进来,也会变得面目全非。所以朕想清扫一下,让它变得干净一点。”
“是!”杜让能也不好再说什么。
作为曾经的户部尚书、朝中第一理财能手,杜让能当然知道漕运那帮人有多混蛋,将他们清扫干净也未尝不可。
“圣上可回来了,臣正好有事禀报。”
说话间,刘崇望急急忙忙的走进来,他将一张图表摊在李晔的桌上。
“圣上,工业生产连续下降,尤其是钢铁、水泥、军工已经到了历史最低点,这可如何是好??”
李晔道:“水流湍急,各家工厂的水车被毁坏得很严重,想要恢复产量恐怕要到6月份了。”
工厂的数量越来越多,对水利的需求也越来越大,为了尽可能的发挥效能,很多工厂就修筑在河边。
去年是关中大旱,水位下降得很低。
今年雨量一恢复,修在河边的工厂被冲垮不少。
而损失更为惨重的是那些水车,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它们就全部荡然无存。
刘崇望有些恼怒的说道:“去年水位低无法保证生产,今年雨量大还是无法生产。加上冬天河面结冰的那几个月,一年中,顶多只有半年能保持产量,这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李晔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风能支撑不起庞大的工业,水能受限制的地方又太多,只有新的动力机械研制成功,咱们才能摆脱这种窘境。”
刘崇望恨恨说道:“曹振是怎么搞的?那个蒸汽机都弄了半年多,现在还连个泡都没有,他是不是消极怠工啊!”
李晔哑然失笑道:“那个急不来,朕可是打算等10年,这是0年的。”
这话倒不是自我解嘲,欧洲很早就出现蒸汽机,但真正堪用,却是百年之后的事了。
李晔可不认为,就凭自己画的几张纸,下面的匠人就能把蒸汽机造出来。
如果那样的话,就实在太逆天了。
刘崇望有些恼怒的说道:“从明天起,臣就搬倒设计院住,看那些混蛋是不是玩忽职守。”
李晔笑道:“刘相还是稍安勿躁,该来的总是要来,它要是不来,咱们着急上火也白搭。”
徐彦若也劝道:“刘相,你要是长时间住着设计院,家里的娇妻美妾可不是要大乱。如果把她们带到设计院,只怕那些血气方刚的小子更是无心的工作,到头来反而会让进度大大减慢。”
李晔也说道:“刘相,欲速则不达。万一把那些小子逼急了,弄些半成品敷衍了事,咱们的损失还要更大。”
“就依圣上了”看皇帝都开口了,刘崇望也只得放弃计划。
李晔道:“研制一个东西,就是试错的过程,把错误的都淘汰了,才能找到对的方向。研究院现在只有50余人,这对我们大唐来说实在太少。昭应大学城必须扩大工科生的人数,朕会提供最优渥的条件,只要他们能够成才。这并不是急功近利,只有培养出足够的技术人员,大唐才有进步的可能。”
杜让能说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咱们这一代人注定是打基础的,希望后世子孙不要辜负了咱们的期望。”
李晔笑道:“说那些还是太遥远了,咱们还是看眼前的吧,至少要做到问心无愧。”话到这儿,李晔又惊讶的说道:“你们觉得怪不怪?”
刘崇望往四周看了一眼,有些诧异的问道:“圣上,难道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李晔笑道:“今天居然没有看到张总参谋长的身影,这确实有些稀奇,难道他也找了娇妻美妾不成?”
杜让能道:“张总参谋长素来风流,但他只喜欢的到**寻欢。说来也是,他今日确实没有参加例会,难道有什么新发现?”
“圣上,好消息,好消息啊!”
杜让能话音未落,张濬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看着惶急的身影,屋子里的人统统大笑起来。
张濬被笑得莫名其妙,但他也不及多想,大声禀报道:“圣上,张全义动手了。”
李晔带了片刻,立即问道:“什么时候?”
张濬道:“半个月前就动手了,只是那边道路一直中断,消息无法传回长安。”
李晔道:“让第一军做好出击准备,派人与王重盈谈判,一定要拿到陕號的军事通行权。他敢不给,就直接打下来。”
“是!”屋里的人齐齐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