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宝点头,这就跟那些有了些年纪再带着孩子重婚的女人一样,那孩子是怎么都养不熟的,除非是真正能打动那些孩子,不然呢,那真就是怎么都隔着一层。
特别是那父亲还活着的,那都想着父亲的那一头,也不管父亲对他是真好还是假好,不定那继父还好一些呢。
“他跟着唐叔生活一直给唐叔找麻烦,那时唐叔已进了廖家了,”说到这里慕容青笑说,“这有些资料我还是跟田蟒问廖家那边找来的。”
说的那边就是京城那边,廖成彰还有个大管家,管着整个廖家在京城那边的事。
“也就是你问起来,人家才肯说,我这么想着,那廖成彰还真把你当成女婿瞧了,师父,你就给力一些,快点把廖大小姐给摆平,拉到床上滚起床单,咱们这边也好放心一些。”
“你放心什么?”李青宝瞧着慕容青那张狡黠的脸就骂道,“别跑题,继续说那唐眩的事。”
“咳,那唐眩被唐叔逼着读书,他也读不下去,你也知道那小时候没爹娘管的,除非真是破天荒的找到了个奋发图强的理由,不然嘛,也就那样。不是说四五岁看到老吗?那唐眩被扔到京城四中读书……”
哼!京城四中,那倒是好地方,在解放后就是权贵子女学习的地方,到得现在虽说早就对外招生了,可大多也是要有些权势才能进的,看来唐叔为了唐眩可没少操心。
“那环境自在,但是唐眩是个不识数的鸟,进那里也就是个混日子,唐叔这边又跟着廖老板在忙,也没啥时间管他,倒是请了个保姆,这倒好,嘿嘿。”
慕容青怪笑一声,看李青宝瞪眼看他,就忙清清嗓子说:“那保姆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孩,长得还端正,是京城郊区密云的人,做家务和做饭都是一把好手。唐叔瞧着她还想等她在那里做得差不多了,再把她给叫到廖家来做事,谁知那年才十四岁的唐眩在某个夜里,趁着月黑风高,天凉气爽,就把那女的给办了,啧啧真是英雄出少年……”
“日你的慕容,别乱点评。”李青宝没好气道。
不过就慕容说的那来看,那唐眩可真就是打小就该关起来的货。
“咳,那保姆想要告诉唐叔,唐眩拿着菜刀威胁她,说是她要敢说的话,就把她全家都给剁了。啧,这孩子倒真是猛,比海鹏还厉害。”慕容不住的夸赞。
只怕在他瞧来,这唐眩可真是个好苗子,拿来修真可能不行,可学些妖术出去祸害人那是没啥好说的,绝对要让外头的凡人活路都没了。
“后来呢,”李青宝问道,“上没上大学。”
就这前头这一段,李青宝就觉得秦岭没把他给开了,那真就是看在唐叔的面子上。这要是后头没改,那唐叔可真就是养了头白眼狼了。
他这种性取向的,只能领养防老,这还是有良心的,没良心的装成是正常取向,祸害个姑娘,把她肚子弄大了,让她生下小孩,再告诉她,让她哭都没地方去。
李青宝瞧过个调查,这种假结婚活守寡的在华廖国少说有三四千万,嘿,刚好跟十几年后,可能出现的超出的男人一样多。
这要没有假结婚,那不一下就解决问题了。
要知道,那个调查可就是只针对男同方面的。
慕容青继续说:“大学倒是上了,还是好大学,可那是廖成彰帮说的情,不然人家可能连收都不可能收,上的是华大。”
华大和京大是华廖两所顶级学府,最近虽说有些学校有赶上的趋势了,但那只是趋势,从各方面的硬性软性指标来说,都还是让许多221大学都望尘莫及的。
考都是个难题,但这两所大学每年都有一定的特招指标,说白了就是拿来给有关系的人走后门的,真正能用到特招专才怪才的少之又少。
唐眩怕是就走的这个门道进去的。
廖菲妃要不是有想法,又硬颈,也不会到金河大来。
她在京城的富几代官几代中,就是个另类。
“在大学里就更如水得鱼了,那光是文科系的几个系花都被他害惨了,光是搞大肚子的都有四五人,还有两个被迫休学了。他也没个负责,到得毕业的时候差点连毕业证都没拿到。后来还是唐叔帮他说情,让他进了京泰。但是他这个性格,由于在少年时都经历过许多大人都没经历过的事,那有了磨练,到了京泰干后勤倒真是不错。”
李青宝皱眉说:“能喝?”
“不光能喝,这跟人打交道的脸皮也在少年时就磨练出来了,那酒桌上讲个笑话什么的,那也是随手就来,比那些在酒桌上磨了好些年的都不弱,秦岭看他有这本事就把他给调到销售部去做副总监了。”
李青宝嗯了声,这总算是把前后因果都给弄出来了。
有的人说那在学校学习不好的,一般出社会都能混得好,那是他们都只看到一面。那些学习不好的,课本上的东西没学到啥的,但是那应酬喝酒泡妞打闲篇这些混社会的必修课是都学到的了。
想想那些混混怎么混的吧,课自然很少上,那在混外呢,打架能锻炼出胆识,那两帮人多了打不起来,那就要谈判,谈判就锻炼嘴皮子。谈完了喝起来,那就要练酒量了。
就是那泡妞,在野外滚床单,那都是能看成是练胆量。
特别是那些混混个个长得獐头鼠目的,偏偏能泡上那明眸皓齿的妹子,那怎么来的?都是厚脸皮胆子大给磨来的。
在社会上想要成功,这两样再加上酒量都不可少。
特别是在改革开放的前些年,现在倒是搞技术流的多了。
唐眩能喝,会打关系,脸皮还厚,胆量还大,这不是天生就是搞销售的吗?秦岭怕也知道他读书时是个没谱的,但有唐叔在,他也知道这是个人才,也不能因噎废食,手底下有这么个人就偏不用吧?
把他弄到销售副总监的位子,先是副职还是一个分公司这就是想锻炼看看他怎样,再就是慢慢升到正职的,这还是在金河,还是在秦岭手下,也能看着他。
谁知还是出事了。
慕容青说:“他这次呢,全都怪球赛。”
“哦?”李青宝一怔,球赛?
“是啊,几大联赛开打了,他就赌起球来了,原来是一千两千的,以他的年薪来说,也不算什么,有输有赢就丢个赔率,那也能说得过去。可到后来,他有回赚了个十万,是串场……”
这术语李青宝懂,以前他在新湖大读书的时候,就到了周末整栋楼都在赌,一层数少说也有几万的下注。
串场就是同时下几场比赛,要是赢的话,那赔率就会放大数倍,当然,要同时赢。
“他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一来,那钱就哗哗的流出去了,”慕容青砸嘴说,“这就是个大坑,他偏偏还就蒙头往下跳了。”
慕容青手下也有几个放球水的,他只管收钱,也不管那些人在做什么,但也知道这里头的猫腻。
“这赌得多了,就能没拿钱,先喊数去下,结果,这一喊,他喊了一百万,拿不出来,就只能从公司那边找钱了。”
慕容青笑说:“就这么个事,利滚利,现在差不多两百五十万吧,他拿的回扣是三百万。”
唐眩被请到良家时,站在门外还犹豫了一阵,瞧着这寻常不过的霓虹灯招牌,心知这坐在里面的是统领着金河黑道的大擎,外号慕容老板的男人。他听说欠的钱辗转都是归这位慕容老板所有的,他虽说打小是混混,可混混和黑道的差距大得多了。
在混混眼里把人捅重伤那就是上天了的事,把人捅死反倒是傻子,可在黑道的世界里,杀人不过吃花生大的事,要谁没杀十个八个的就能做到老大的位子上,那谁会服他。
被守在门口的小妖推了把,唐眩才硬着头皮进来。
那玻璃墙面砌成的通道,四周都印着他那张有些憔悴的脸孔,按理说唐眩连进良家的资格都没有。京泰是大,但京泰分公司的销售总监还没资格来良家消费。
秦岭自是有资格的,但他也不会来,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良家是什么地方吗?
但他也不会跟唐眩提,唐眩压根也想不到会有一天进来。
倒是有时候客户旁敲侧击的跟他说起良家,想要去良家消费,他也只能把话头引开。
来到最靠里的包厢,唐眩就知道可能会见到慕容老板了,毕竟这最靠里的包厢,并非就是靠着厕所的地方,而是转个弯还要走个三四十米的地方,走到门外就看到两个彪形大汉站在那里,还不知是什么地方,那脑子真是白生了。
那引路的女妖跟他暧昧一笑,唐眩骨头都酥了,可接着就挺直了腰,心想再不过就是被打几下,那也不是什么要不得的事,跟唐叔说了,那钱总要帮他筹出来。
倒也怪唐叔,要晚得些事情捅穿,那秦岭那边能多等两日,钱就还给这边了,那时秦岭要打要杀那也由得他了,现在钱给没收掉,倒要应付这边。
对秦岭他倒不是太怕,毕竟虽是顶头上司,可也能说是叔辈的,打小就看着的长大的,怎么都有些情份在。
可是这边……
“请吧,唐先生。”女妖走出来,微微一笑。
唐眩拉了下衣摆,让那套阿玛尼西服更加的挺直,推门就进去。
“草!”一个看起来就像是大学生一样的年轻人,手里握着牌,嘴里叼着烟,骂道,“这啥jb牌,你他妈是出千啊,四个炸弹?”
“海鹏,怎么跟你二师兄说话呢?想跟你二师兄单挑了?”被他说的人,穿着黑色的夹克衫,里头露着不用抹油就精亮的胸肌,手里夹着根烟,淡淡的瞥了少年一眼。
“二师兄!你这牌,不玩了。”胡海鹏把牌一扔。
那手中握着瓶绿茶的年轻人说:“慕容,你客人来了,海鹏,你这什么脾气,就输两把就不玩了,那也行,你去看看千千那吧,别动了胎气,这就快生了吧?”
“快了,师父,是不是生了你给咱打个大红包?”胡海鹏腆着脸说。
“等生了个带把的再说,就想着敲你师父竹杠?你师父可跟你说,你师父现在穷着呢。”年轻人舒展身子将绿茶往茶几上一放,“滚吧。”
胡海鹏嘿嘿笑着转身就跟唐眩擦身而过,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像是他不存在似的。
“你就是唐眩吧,坐。”慕容回过头瞥他眼说。
唐眩看李青宝坐在张单人沙发上,是靠左边的位子,独人独坐,慕容坐他身侧,也是单人沙发,那胡海鹏坐的是双人沙发,想想刚才诸人的关系,就要挪步到那双人沙发去坐。
“先站着吧。”李青宝把绿茶的盖子拧开,冲身前那杯芝华士里倒了半杯。
兑着喝不容易醉,味道不见得好,还有些涩,但李青宝却就喜欢这味道,醉不醉的,他也鲜少会醉,毕竟浑身都有强劲的灵气在保护着。
唐眩一时坐不下来,只得站在那里,毕竟听出李青宝是慕容老板的师父。
他就心想,慕容老板就是黑道巨擎了,那他师父,这瞧着慕容老板比他师父还老些呢。
可这些话也就是在心里想,说出来他是打死都不敢的。
“你欠了我一些钱,”慕容青侧着身子说,“该还了吧?”
唐眩堆起笑脸说:“慕容老板,我这正在筹钱呢,您再宽限一些时间……”
“宽限?”慕容青一拍桌子,茶几上的酒杯和酒瓶都跳了起来,眼瞅着那杯芝华士就要洒了,李青宝看似大咧咧的就在空*酒杯抓过,往嘴里一送,一口干掉了。
看得唐眩心头一震,这不是跟那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吗?这人怎么可能做得到的?
他心里还在想,慕容青如刀锋般的眼神就扫过来,也像刀片一样的刮着他的身子,让他心底一寒。
“你一年八十万,连还利息都不够的,”慕容青冷笑道,“还宽限?你当我们是慈善组织吗?个个都宽限,老子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唐眩被吓住了,饶是他打小就是混混,可慕容青不是混混,他是黑道老大,或者说他是妖族里的黑道也能说得过去。
那跟混混完全是两个概念。
“留下双手当利息吧。”李青宝淡淡地说。
唐眩还没反应过来,慕容青掏出一把三棱军刀插在茶几上,那钢化玻璃茶几竟然能让军刀站住,只看那刀刃上只有一个极小的冰裂点。
唐眩想死的心都有了,利息?
一双手只能当做是利息?而看慕容青这架式,那利息是非得给不可的了。
他突然腿一软,扑通一下给跪下来:“慕容老板,这位先生,实在是要再给我一段时间啊。我上周想要弄些钱来的,谁知到家里那个老头给捅出去了,害我差点连工作都给丢了。这边还想放我去浏阳,我这里……”
“什么?你要去浏阳?”慕容青的眼睛瞪起来。
唐眩心里想哭,这事怎么给说出来了,要在这金河还好说,那跑浏阳去了,人家怎么收账?
收不到账的话,那人家会不会现在就自己给抓起来,让家里送钱?
所谓的家里,也就是唐叔一个人,他现在倒是想起唐叔的好来了。要是唐叔肯送钱来,这条小命说不定就保住了,可唐叔要是不送钱来的话?那……
唐眩都不敢往下想,爬在地上全身都在打抖。
“让你去浏阳做什么?”
李青宝突然问,他倒是打听到了可是在挖坑,唐眩不跳的话,那他说出来那还引得唐眩怀疑了。
“是叫我去做一个项目的经理。”唐眩声音颤抖地说。
从一个堂堂的分公司的销售总监变成项目经理,倒也不能说是被打得太严重了。
那要看项目的大小,就唐眩的模样来看,那只怕是京泰一个极平常的项目。
“唔,”李青宝抿着嘴唇想了想说,“你不能离开金河,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必须留在金河,钱可以慢慢还,你不说你一年八十万吗?做项目经理的话,那钱还能保持这个水平?”
“分红是少不了的,”看到李青宝比较好说话,唐眩忙说,“年薪可能会降一些。”
“慕容,拿着他的工资卡,”李青宝说,“年薪和分红我们就帮他拿了,至于你怎么活,你自己看着吧。”
唐眩忙从身子里拿出工资卡了,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这来良家没些觉悟那可不行。
“你呢,就自己想办法留在金河,我还是那句话,你别想走,要是我们发现你离开岭西的话,那你哪只脚踏出去,就砍哪只脚。”李青宝冷声说。
唐眩连连点头,能留下一双手就算不错了,差于砍脚的事,他根本就想过,先逃过这一劫吧。
“你回去想办法留职在金河吧。”李青宝摆摆手说。
唐眩如死过生天般的从良家出来,瞧着外头的夜灯,大口的呼吸了几下,才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宁海居。
“留他在金河干什么?”慕容青不解道。
想做什么事,通过秦岭就行了,他一个小小的部门总监,能帮到什么忙?
“留下他来,总有用才是。”李青宝诡*一笑。
“那由得你吧,”慕容青歪歪嘴说,“倒是为唐叔不值,这为廖家操心一辈子了,却有个这样的干儿子,你说吧,要这儿子还不如不要呢,他回头肯定马上会问唐叔要钱。这不是为难唐叔了。”
“这些钱唐叔还是拿得出来的,”李青宝说,“就唐叔的收入来说,做廖菲妃的贴身管家,一年少说也有三十多万,再加上各种各样的津贴,一年五十万少不脱。他在廖家吃住用都不用花多少,干了这些年,不定能有个七八百万的。只是……真就跟你说的一样,养儿防老,结果呢,却是害了自己。”
慕容青嘿然一笑,就起身说:“你要留他就留着,我这骨头都坐酸了,装这模样,还给海鹏骂了句,回头得找他算账去。先找个松骨的进来。”
李青宝张开双手搭在靠背上说:“给我也唤个进来,我这背也酸着。”
慕容青答应一声,转身出门。
过不得半晌就见俩标致的妹子进来,李青宝笑着说:“来。”
才说着,电话一响,他看是胡海鹏的号码,一接就听他说:“师父,有人来救绯衣,她说是元阳派的人,来了十个。”
肖道成说着要飞金河,这让慕容青给盯着金河国际机场没啥动静,这边倒是救绯衣的来了,李青宝冲出门叫上慕容青两人直奔宁海居,路上还不忘给谭风水打电话。
要群殴那自然得叫好帮手。路上手机都开着,听胡海鹏报告情况。
那些元阳派的人很扎眼,穿的都是道家的长袍,外头画着八卦,扎着道髻,走进宁海居就让守门瞧见了。
“喂,你们搞什么呢,这里不许进来化缘,我们这是高档社区,不接待道士和尚。”
胡海鹏走前一步,门卫一叫,他就回头看去,这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了,不慌不忙就赶到关绯衣的屋子。这里正对着大门,他拉着绯衣到窗前一看。
绯衣就说:“那是些元阳派的人,来的是元阳十大高手。”
草,还当是开武林大会呢,十大高手?
胡海鹏心里这样想,可不敢小瞧那些人,那些人背上都背着长剑,看那鼓起得跟蛤蟆一样的胸部就知道那些人的修为不浅,至少不是他个练气期的小修士能拼得过的。
把百页窗一拉上,就给李青宝去电话。
绯衣倒是一点欣喜的模样都没有,靠在墙角里还有些发抖。
显然那些什么元阳十大高手来救她,对她来说不是好消息。
问清绯衣的反应后,李青宝就让胡海鹏把手机拿到绯衣跟前:“我说妹子,这元阳派是个什么来头,你给你李爷说说,是来救你的还是来坑你的,你先告诉你李爷,不然真让仇家把你给救走了,小爷我可不敢保证他们跟我一样这么彬彬有礼,不定把你真给轮了,那也没法子……”
“李门主!”绯衣咬牙道,“他们是我红衣庵,但是他们都是些败类。”
李青宝听着电话,就给慕容青一笑。
败类这话从绯衣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喜感?
慕容青咧嘴一笑说:“我说你不如把她给收了,她这**的性子,我看也就咱师父能收伏。”
“你改行做媒婆了?”李青宝一瞪眼说,“收她?就她那风骚劲,我看上了床,比葆葆还能折腾。我见一个就收一个,我这成什么了?电脑桌面的回收站?”
慕容青嘿笑道:“回收站有什么不好?那回收进去不还有个完全删除的功能吗?”
“草!”李青宝翻翻白眼,就听电话那头绯衣说,“他们都不是人,他们是流氓,我有个弟子是去他们那里传信的,结果回来的时候……她神经都失常了,被他们几百个人就在那元阳派的观前的广场上给……轮了。”
……这听着确实不像是正常人干的事,那是元阳派十大高手呢?还是元阳派十大强x犯呢?
李青宝琢磨着还得问问那十大高手到底实力咋样,说实话,他是没咋放在心上的。
“屁十大高手!就十个废物点心!要论单挑,一个都不是我对手。”绯衣啐道。
李青宝和慕容青交换个眼色,觉得她这话不可信,元阳派听着那可是威风得很的门派,听她说那随便也能找出几百人干那活,那怎么可能是个十大高手都是豆腐渣的嘛。
“我觉得她这话可商榷。”慕容青小声说。
废话,还要你提醒我?刚不给对了眼神了吗?
李青宝横他眼说:“这再差也得是金丹吧?十个金丹也不好对付,就是那修剑门的黑衣人的水平,那都够呛。你,我,再加谭兄,怕也只能打个平手。”
慕容青点头说:“但也不用太着急,到了那里看到人就知道了。”
“那些人把门卫杀了!!!”胡海鹏突然在手机那头叫起来。
李青宝一怔,这些人倒是杀性好强,大概是想从门卫那问出绯衣的下落,绯衣在哪里那门卫怎么知道。瞧他们是道士装扮,只怕嘴里还冷嘲热讽几句,这一下就冲撞了他们。
可就算这样,也用不着直接把人干了吧?
那些到底还是人啊,又不是虾米豆腐,说杀就杀了。
就是觉着杀个凡人没咋的,李青宝也对这些元阳派的人没啥好感了。
“糟糕!他们往葆葆师母家去了!”胡海鹏一声惊呼。
李青宝一惊,拿起慕容青的手机就给吴葆葆拨电话:“慕容,你给老子开快点,**的,大道上你磨什么?红灯不能闯吗?你把灵气罩在车上,给我加五倍速。”
这玩法也就李青宝弄过,在卡丁车的赛车道上时,他把灵气给罩在车上,给整辆车等于是加了十倍的动能,速度一下提高五倍。
可这是大街上,慕容青也只听他提过这玩法,他那不是灵气,是妖气,想要罩起来都是一件难事,这还要加速,怎么弄?
他也只能一脚油门到底,尽管的不管不顾红灯了。
“李青宝!”吴葆葆接起电话就是欣喜的声音。
“你在家?”李青宝问道。
“没,我那边不是做生意吗?我在外面和人谈事呢。你在宁海居?那我现在回去……”
“别,别回去!”李青宝忙喊。
“怎么了?”吴葆葆觉得不对劲。
这平时李青宝不是这种一惊一乍的性子啊。
“铃铛呢?”李青宝又问。
“你忘了?铃铛不是跟梧桐去丽江了,上午坐飞机走的。”吴葆葆说。
李青宝心里一松,看慕容青闯红灯差点撞上个小孩,就骂道:“我说慕容,交通规则咱们是要遵守的,虽说咱们不是凡人,可是在凡人的世界里,你也得跟他们一样。你说你,要是撞上那小孩怎么办?”
“草!师父,是你让我闯红灯的。”慕容青不满了。
李青宝想起来,跟吴葆葆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这慕容青也总算是开到了宁海居,在外头就看到两个门卫横尸在小区门口,那电动障碍门还合上的。
把车一辆李青宝和慕容青就跳过障碍门,就看那边树荫下站着七八个道士,而再远些的地方还有两三个在往吴葆葆住的地方张头望。
“元阳派的?”
李青宝二话不说,擎出灌天邪剑,就大步走过去。
那树荫下的道士,一下感到一股来自邪剑上的漫天邪恶杀气,纷纷怔愣后就站起来,拿出背上系着的长剑,注视着李青宝。
一个相貌古朴,看着绝对不像是会在地铁里乱摸的中年道士,手里抓着把水银色的长剑,瞧了李青宝一眼,又打量灌天邪剑,眼里都是贪婪之色,上前几步就说:“李施主?”
“李门主,施主那是在家居士,是和尚。”李青宝胸中怒火满满,一挥灌天邪剑,也不见他怎么使展,就看一堆像是青紫色的东西从邪剑里冲出来。
那中年道士一惊往后就退,刚要召唤同伴,慕容青就拿出紫色短戟冲上前去。
“哼,你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一个刚入化形期的妖就想拦住我们,告诉我们那绯衣女尼被你们关在哪里,我们还能放你们一马,只是你这把灌天邪剑要留下来了。”
“你想得美!”
李青宝大吼一声,邪剑舞起车轮,一阵阵的风卷着过去不说,那不断冲出来的邪灵一样的东西,让那些道士只能往后逃。
这些都是灌天邪剑吸过的灵气肌体的天地灵物后留下来的杂质,每一次用邪剑的时候,第一拔就得打出去。
也是李青宝不懂,吉也懒得跟他说。
其实在吸取的灵气和肌体的时候,连带着魂魄也吸走了,那被灌天邪剑拥有的主人吸到灵脉中的,也就是一部分,留下的还有些无法吸的,那都是杂质。
这要不除去,对于邪剑的损害也不少。
可这种无法化成可以利用的灵气的东西,都是凶煞至极的。
这一挥出来,就是那中年道士,堂堂的金丹上层都避之惟恐不及,这要是沾上一点,不说笑,真是能把人给弄残废。
但也就是一招就清掉了,可他们还是在避着邪剑,毕竟这东西要是碰到,那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一下就成缩水皮囊了。
而李青宝在用邪剑的时候也不知不觉的运起邪心四象,吉在剑中乐得合不拢嘴。
越是用得多,那邪心四象也越熟练,自然就能替代掉李青宝原来学的心法。那什么时候教天罡六式,那就看吉的了。
邪剑舞成了疯魔状,那中年道士倒也不弱,看着一个空隙,就银剑一挥,一道细长如破爆的水箭射过去。
李青宝看得准,把邪剑往前一挡,那水箭一碰到邪剑,一下变成冰状,将邪剑整个给冻结起来,看着就像是盖着一层薄霜。
沿着剑身往上一直冻过去,李青宝手中都能感到一股寒气,赶紧使出化金诀,反正邪剑这玩意儿毁不掉。
就看那霜气被逼得往后一退,就再度冲上来。
李青宝一骇,心知是自己的灵气大弱于对方,刚要将剑收回戒指中,就听到一阵阵的吟唱。
抬头一看,只见两个元阳派高手围着慕容青将他逼开,剩下的人纷纷飞到空中,各擎法剑,脚踏太极浮图,那中年道士领头唱道:“水火相济,阴阳互生,乾坤转!”
李青宝心头一震,就看一个巨大的太极图从空中冲他直坠下来,约莫有个**广场那般大。
轰隆隆,好一阵响动!
水泥地面被印出个太极图模样,李青宝被压在下面生死不知,慕容青急得满头大汗,却腾不出手去看。那两个围攻他的元阳修士也是高手,跟那八人一样,一水一火,攻得他左绌右支。
站在玻璃窗前观战的胡海鹏像是被扔在了冰窟窿里,全身湿寒。绯衣看了眼说:“李门主是不错,但还差了些,这些元阳高手,是真正的高手,那个带头的叫方尘世,是元阳派掌门,剩下九人叫元阳九子,合称元阳十大高手……”
胡海鹏满脸凶相的回头瞪了绯衣一眼,都这时候了,这臭婆娘还灭他人威风,她自己不是说,都怕被元阳派给抓住,因为那少不了要被他们给轮了。
“我是不想被他们抓走的,可是李门主现在,我是没法感知他的气息,你呢,又太弱了,可看那情形,他是被元阳的水火共济剑阵给砸中了。那阵法是用水行和火行两大剑诀的相克之理,相互波动形成强大的共振力。那太极图看着普通,其实呢,是个巨大的波动剑气,砸下来也不是平的。每一点都是由万点剑芒组成,能不死那就……”
绯衣的话嘎然而止,她目光凝视着外面,充满了不信。
那太极图在慢慢的摇动,一点一点的从地上被抬起,整个宁海居都像是在振动似的,被那股往上抬的力量给弄的。
慕容青和那围攻他的高手也都怔住了,目光纷纷投过去。
方尘世眼中也布满了惊骇,他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但绝对不是好事。
“摧动灵气,转动太极,压制他!”
他一声大喝,那太极图就像是一个磨盘似的,开始转圈,那往上抬的力量一下停住了。
绯衣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我还以为李门主能将那太极图给抬起来,谁知……”
“你少说两句!”胡海鹏怒道。
“你是李门主的弟子,你知道什么叫阵法吗?”绯衣冷笑道,“要说修士越来越少,那阵法就更少了,能从远古流传下来的阵法不到半成。而能修炼成形,能拿来用的,更不到这半成中的半成。有一套完整的阵法,特别是剑阵在手的门派,无一不是大派。那修剑门也只有两套半的阵法,这元阳派,手里可有两套阵法呢。”
胡海鹏惊得浑身一震,那按绯衣的说法,那不是比修剑门相差不远了。
“元阳派不好虚名,唔,不该这么说,应该说是他们觉得有了名声不好办事。说来他们也是修真界的邪派,往往做的事都不受人尊敬,都躲在背地里,所以才会不被人注意。哼,元阳派十大高手,加起来都能比得上修剑门的四大护法了吧。这个水火共济阵,哼,就是青龙都扛不住吧。”
绯衣虽说一直在给元阳派长声势,那也是因为她站在这屋子里,而且她打心里就不希望被元阳派救走,她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想说话,想说些反话,看到李青宝的奇迹。
可就那一抬,李青宝再没了动静。
八大高手,方尘世本来就能吃定李青宝,这样强的阵容,还会有反复的情况出现?那方尘世真是能拿自己的头去撞墙了。
瞧着下面慢慢的压下去,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预制板在碾压一只老鼠,方尘世那张脸慢慢浮起了笑容。
那灌天邪剑是压不掉的,将李青宝给压死后,再将灌天邪剑取出,自己无疑是成了修真界第一人了。那个二货,一个筑基期也拿灌天邪剑,还滴血认兵,哼,他以为他是谁。
这种神兵也只有自己这样的人才配拿。
等自己成了修真界第一人,那元阳派也能够挑战修剑门的地位了。
修剑门现在四大护法,死一伤一,青龙白虎是麻烦一些,但也不是不能摆平。
想着元阳派能取代修剑门的地位,强爷胜祖,光耀门庭,方尘世想着都要笑了。
偏就在这时,那太极图突然一阵抖动,就像是小便是打个冷战的感觉。
方尘世的笑容一下收敛,就看那太极图上传来一丝冰裂声,他心头没来由的浮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刚想说什么,整个太极图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往空中一飞,擦着方尘世的脸,就飞得不知去向。
就看李青宝柱着灌天邪剑站在那被太极图砸得碎石乱堆的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瞳泛成了紫红色,看着方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