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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总裁毒爱小蜜 淼渺 7953 2024-11-18 00:52

  她本欲推说上洗手间离开的,这被他看一眼,竟说不出口。那温大少翻手看了看表,忽然说:“都这么晚了,不玩了,待会还有个会要开。”

  叶绍谦瞟他一眼:“别这么不给面子啊,你那么多钱少赚一会不妨事。”

  边上一人也附和:“就是啊,难得今天叶少放水,我这手风正好呢,你走了咋办啊?”

  说话间,那温少竟把目光转向刚站起来的夏小北身上,似那么漫不经心的随意一指:“那么,就让她来代我玩两把好了。”

  他那么轻描淡写的一指,却使夏小北再一次成了全场的视线焦点,有人多瞧了她两眼,也有人问戴维:“小戴,你的意思呢?”都把她当戴维的女伴了呢。

  戴维晃晃手:“我没意见。”又转脸问她:“你会打麻将吗?”

  麻将她是会一点的,在家的时候逢年过节也会跟亲戚们打上两圈。只是不知道他们打的规则是不是一样,也不知道他们是打多大,只见各个面前都堆着些红红绿绿的筹码。

  那温少却是坦然:“会打就成。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一帮人就起哄着把她按到了牌桌上。她拘谨得很,看了看四周,其他三人都没啥表情,对换人似乎没意见,尤其叶绍谦,叼了根烟,只顾着吞云吐雾,清俊的侧脸在烟雾后面也模糊了起来。

  戴维索性坐到她后面,看着她打。夏小北心知跟这牌桌上的人,各个身份了得,连戴维也是忌惮的,立刻收了心思认真对待起来。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每一手都思考再三,还是连放了几炮,谈笑间有人开口:“好姑娘,替温少来送钱呢。”

  夏小北越发不自在,手足无措的码牌,一个不察便将边上的一张牌碰飞出去,她慌忙去捡,那牌却好死不死正落在叶绍谦面前,他随手拈了起来,她伸出去的手将将擦过他手背,忙火灼一般的缩了回来。

  她收手得快,这一幕也不晓得有人瞧见没,却见一帮人全是神情自若,各忙各的,倒不像有人瞧见,心思稍稍镇定。便见叶绍谦将那牌随手一翻,在众人面前过了一圈,调笑道:“可都记住了啊,这张是红中。”说完随手把那牌又盖到夏小北码的这一堆上。

  这一局她牌起得倒是好,只脑子有些混乱,轮到她出牌时总觉得不够用,正要将手上的七筒扔出去,忽然被戴维从身后按住手:“不要打这个。”

  她怔怔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凝神望着牌面,思索间下巴离得她极近,呼吸可闻,沉吟片刻指着那九筒说:“打这个。”

  她愣愣的“唔”了一声,改手将九筒扔了出去。

  “咳……”叶绍谦突地掸了掸烟灰,似乎喉咙不适,咳了两声。

  她下家那人斜斜瞟戴维一眼:“感情好也不带这样的啊,啧啧,南风。”

  边上不妨有人呵呵笑着,叶绍谦正坐她上家,一根烟刚抽完,倒是低眉敛目不知在想些什么。绕了一圈轮到他出牌,随手一张八筒扔出来,夏小北忍不住惊叫:“碰。”

  牌面推倒,倒是赢得十分大。不由有人笑骂:“小戴这招教得好,叶少这水也放得好。可叫咱们输惨了。”

  叶绍谦闲闲瞥了那人一眼,也不多说,哗啦啦的筹码拨过来,夏小北心底并没有个数。

  一圈打完,几个人都嚷着饿了,于是便收了摊。筹码一算,才知道他们是玩十万一底的,先前她输了好几把,还抵不过叶绍谦放水给她这一把,到头来还赢了好几万。几个人都是现场结钱,厚厚的一叠粉色钞票到手上,只觉得沉甸甸的,夏小北有些不知所措,转头问戴维。戴维只往她手里塞,说:“温少说了赢了算你的,你就拿着,别不懂事。”

  随随便便就这么多钱,抵她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塞进皮包的时候还是心有戚戚。

  他们说的宵夜也是在这会所里,一帮人呼啸着进了餐厅,有人回头喊他们:“小戴,过来一起嘛。”

  “就来。”戴维一边应着,一边领着夏小北跟上去。

  剔透的玻璃长桌,上面早已摆好了珍馐佳肴。夏小北以前也在五星级酒店宴请过客户,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但仍觉得一顿宵夜就铺张至此,实在令人咂舌。

  男人加上女伴们,十来个人纷纷入座了,这座次也是有讲究。轮到夏小北,因是戴维带来的,自然坐在他旁边,却恰巧与叶绍谦是正对面的。

  他独自一人坐着,未开席便已斟了酒举在手里慢慢饮着,一双桃花眼四处瞟着,眸光若有似无扫在她身上。夏小北每每被他扫着,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是想跟他在一起的,却不是这种场合。

  戴维察觉了她的僵硬,以为她是怕被人灌酒,好心为她添了饮料说:“喝饮料吧,没事的。”

  若非温大少亲自指定她代打,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自然不会有人灌她。

  可戴维这饮料刚到满,便听叶绍谦忽而站起说:“夏小姐,我敬你。”

  夏小北怔了怔,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错愕的看着他。他还是坚持执着杯,手半举在空中,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真的与她只是陌生人。

  她望了望杯里果汁,犹豫:“可是……”

  旁边有人帮腔:“夏小姐刚赢了这么多钱,不会喝一杯也不肯吧?”

  叶绍谦抿唇轻笑:“没关系,我喝酒,你用果汁代替便行。”说完,更把杯子向前几分。

  夏小北无法,只好硬着头皮站起身,将盛满果汁的杯子与他轻碰,铿锵清脆声中传来他漫不经心的声音:“这杯,敬你的勇气……和运气。”

  她一怔,他已经仰头干掉了,十分利落,一丝透明的琥珀色酒液顺着他唇角缓缓溢出来。夏小北看得愣住了,戴维在桌下扯了她一把,她慌忙回神,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一桌子的人都在看着她。她赶忙笑笑将果汁喝掉,不安的坐回位子上。

  还没开席,就有几人先喝上了,也不乏有人频频向叶绍谦敬酒。几个男人带来的女伴也是娇笑连连,尤其那位著名女明星,更是舌灿莲花,引得在场不少男人叫好。夏小北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一直没开口,因着叶绍谦就坐在对面,面上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反倒令人琢磨不透。她实在没什么胃口,便如木头般,僵硬的坐在位子上。

  戴维见状,怕是冷落了她,于是替她夹了块肉,筷子方要落到她碗中,餐桌对面却冷冷飘来一人的声音:“她不吃羊肉。”

  戴维愣了愣,他只捡了刚上来的一道热菜,随意夹给她,这一看,果然是羊肉。而夏小北本人也没说话,只是诧异的望着对面的叶绍谦。

  开口说话的正是叶绍谦。以前跟她回老家的时候,曾听夏妈妈唠叨过,说小北这孩子啥都好,就是爱挑食,腥膻的东西尤其不沾。羊肉膻味大,最是忌讳。

  餐桌上一瞬便静下来,各种探寻的眼光你来我往,好不诡异。连那边聊天的几男几女也停下来,看热闹般望向这边。

  也没见叶绍谦解释什么,只是叫来服务生吩咐道:“这位小姐胃口不好,你去弄点可口的小点。”

  没多久,夏小北面前便多了几碟广式点心,都是她平时早餐宵夜爱吃的,蟹粉小笼啊水晶虾饺什么的,还有一碗润胃的鲜贝汤。夏小北又看了他几眼,埋头沉默吃着,大酒店的手艺就是好,用料什么都是上乘,吃起来口感又比她平时吃得好上许多,但不知怎么,今日胃口始终欠佳,便是这极鲜的鲜贝汤,喝入口中也觉寡淡无味。她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好事者的目光还是不断逡巡在叶绍谦和戴维之间,按说这女人是戴维带来的,怎么又好像跟叶少扯上点什么关系。这个圈子最是会看眼风,见叶绍谦已是沉默的点上了烟,便不再多问,不一会儿又自如的谈笑起来。一顿饭倒也算吃得有惊无险。

  散桌时有人提议继续打牌,叶绍谦只伸了个懒腰说:“我乏了,你们继续玩吧。”

  有人不乐意了,说:“这才几点啊?叶三你不是就准备洗洗睡了吧?”

  另一识得他脾性的说:“谁也别拦着他,刚饭桌上就坐不住了,一准是佳人有约,早早回去办事呢!”

  一帮人都就着荤段子扯开了,叶绍谦也不解释,笑着挨个骂过去,一通之后,摆摆手先闪了。

  夏小北朝戴维望望,他会意,忙跟那帮人打招呼:“我们也先走了啊。”

  “呦,这叶三走了,小戴也走了,待会三缺一可怎么办?”

  “要不你把这妹妹留下,给我们凑一桌?我看她挺会打的。”

  个个都是人精,刚饭桌上就瞅出点苗头,看出夏小北跟叶绍谦不简单,哪能轻易放她走?戴维好说歹说,总算脱了身,待到走出会所,早已不见了叶绍谦的身影。

  戴维打开车门,一脸无奈:“得,今天也没帮上你,指不定还帮了倒忙。”

  夏小北笑笑说:“没什么,我该谢谢你呢。”

  车上静默如斯,窗外首都夜景流光溢彩,她正发呆,忽听戴维问她:“你刚注意那姓温的了么?我怎么觉着他好像认识你?”

  夏小北回过身,摇摇头说:“不可能。我反正没见过他。他是……温梓言的大哥?”

  “嗯,”戴维点点头,“我猜你跟雷二那事,也没瞒住。”

  今日她算是见识了所谓的北京少爷们,只觉得如同进了龙潭虎穴,其中的关系千丝万缕,难以言尽。

  戴维说:“以雷家和温家的关系,如今是亲上加亲,断不可能因为你一个而有所改变。雷二这趟麻烦,说不定还得靠温家出面解决。听温辛这口气,指不定就要拿北戴河那块地跟雷二谈条件了。”

  他们这圈子的事,左右她是听不懂的。忽然想起包里那厚厚一沓钱,忙掏出来递给戴维:“这钱我不能收,你有空帮我还给那温少爷吧。”

  戴维瞥了眼那钱,笑着说:“没见过你这么傻的,有钱都不要?这么点在温少爷眼里算什么,我要真拿着这沓钱专程上去找他,才真叫他瞧不起呢。”说着就开始推卸责任:“我不管,要还你亲自去还,可别往我身上揽。”

  “可是是你带我进去的啊……”她这种平头小百姓,怎么可能见得着那种大人物,更遑论还钱了。

  戴维说:“我那是好心帮你。”更多当然也是想看她和叶三的热闹,谁知最后热闹没看成,可能还把自个赔进去了,他就觉得今天叶三看他那眼神,冷飕飕得叫人直哆嗦。

  夏小北只好又把钱装回去。到了地点,她正拉开门下车,戴维突然叫住她,递给她一张名片,说:“你啥时候有空就打这个电话吧,到时会有人安排你面试。”

  夏小北一怔:“你给我找的工作?”

  “我才没这个闲心,”戴维刚想把雷二供出来,转念一想,又道:“总之你去了就知道了。”

  这张名片对她无异于雪中送炭,她早就想找份工作维持收入了,不然一直赋闲着仅靠存下来那些钱也撑不了多久。今晚她头一次觉得这个不正经医生还是有些靠谱的,便带了几分感激之心说:“今天麻烦你好几次了,真的谢谢你。”

  戴维朝她摆摆手:“得了,要谢我就少拉我下水。赶紧上去吧。”

  她再次道谢,目送他的车子离开才转身上楼。电梯门打开,已是午夜,四下里都寂寥无声,只有走廊下的灯泛着冷冷的白光看着她。她把钥匙插口进门孔,这里她住着还不熟,没开了门总要在墙上摸半天才能摸到灯掣。

  今晚,她习惯性的脱了鞋子,关上门,将外套和手包都丢在沙发上才去开灯。光线太暗,她走得很轻,经过沙发时,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突然之间,她的汗毛一根一根都竖起来!

  有人!沙发上有人!

  黑暗里一双灼灼的眸子似注视着她,她吓得惊叫起来,趔趄着后退了几步,待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才看清那人的轮廓——

  “绍谦……”她抚着狂跳不止的心口,渐渐平静下来,“你怎么在这?”

  他站起来,似乎笑了声:“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他离开了会所就不见人影,她以为他早早就回去了,没想到是折来了她这里。她将心里那种隐隐的不安压下去,转身去找灯掣。

  “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还不开灯,吓死我了……”不知是心慌还是怎么,她摸来摸去愣是找不着开关在哪,正紧张着,突然有熟悉的气息喷在她发顶,温热的带着些微酒气,她知道他就在身后,正犹豫着要不要回过头去抱他,只听啪的一声,头顶的吊灯突然大放光明,两个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回过神来,叶绍谦却已经不在她身边了,不知何时,他又回到沙发上,嘴角坠着一缕若有若无嘲讽般的笑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赢了钱不是该很开心吗,我以为你会跟他们玩个通宵呢。”

  她正要进去给他倒茶,听到这话不由又停住脚步,转过头怔怔望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进去只是为了找你的。”

  “那又怎样?有戴维撑腰了,我看你玩得很自得其乐。”

  他那笑实在刺痛了她,她握住拳,背过身去:“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有些失落,千里迢迢跑到北京来,他不仅不理会她,还说出这种刻薄的话来。在会所那她已经忍了一整天了,难道回家以后还要忍受他的少爷脾气吗?算了,这种时候,不想和他吵架。她沉默的打开龙头,往电水壶里装水,不知不觉已经溢了出来,却毫无所觉。

  身后,又传来他冷飕飕的声音:“你到底什么时候回上海?”

  他就是要赶她走!她气得要命,蓦地转过头,仰着脸告诉他:“不回去了!我觉得首都很好,随随便便就挣好几万,我决定不回去了,行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扬起眉毛,大怒:“夏小北,你不要太过分!”

  过份?她悲哀的想,难道自己死皮赖脸的要待在他身旁就是过分?脸上却腆起笑,无惧无畏的盯着他:“叶三少,我知道您权大势大,但这首都不是您一个人的地盘,您可以躲到这,我就不可以了吗?要不你就下逐客令把我赶出这房子,但你想让我离开北京,那不可能!”

  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他的小北,何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咄咄逼人?或许他本来就不够了解她?他以为她还是那个会在午夜穿着睡衣披着外套扑到他怀里痛哭的丫头,会戚戚的哭着求他帮她,可是这次他把她扔下,她不哭也不闹,一路从上海追到北京来。没人知道他收到雷二的电话时内心的矛盾,他有多久没见到她?每一分每一秒,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可是一想到她是和二哥一块儿来的,内心的狂喜便如被一桶冷水当头浇下。而今天在会所,她更是大摇大摆的和戴维并肩出现,她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就那么若无其事的坐在那儿,把他屡屡投去的眼光视若无物,连温少都注意到了她,点名要她替自己打牌。温少这一举,无疑是向所有人昭示着什么,而她连句推拒也不会,竟真就这么坐下了!

  以前他也带她出去打牌,她坐在他身边总说无聊,百无聊赖的就跑到角落端着小点心吃,谁也不会注意到她,可是今天她一上来就跟他坐在同一张桌上,一个女人,在一堆男人中间,傻乎乎的不停放炮,是想引起谁注意吗?她跟戴维那眉眼传情的,更是叫他看得心口窝火,想也不想就把她要的那张八筒扔了出去,只希望她赢了牌别再和身后的男人有商有量的。

  他从来没想过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也会惹来这么多麻烦,他一直以为她的好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可是无独有偶,他那对女人最最挑剔的二哥也看上了她,就连戴维,不过是接趟机,竟和她好似十分相熟一样,又是倒果汁又是夹菜的。他一再的用眼神示意她赶快离开,他气得肺都要炸了,她竟然浑然不觉,还和他碰杯,安然的坐在那儿吃东西!

  他眼神冷冽,忍了再忍,仍是说:“你再继续这么下去,难保我哪天不会叫你走人。”

  他可真是狠,这种混帐话都说得出来。她眉毛一扬,忽的笑了:“叶少爷,不用你赶,我现在就走。”

  她放下水壶,转身就要进卧室收拾东西。他在背后叫了一声她:“夏小北。”她根本不理他,一脚踹开卧室的门,拉开柜子就把衣服一件件往外扯。

  他跟过来,就站在门口,又叫了一声:“夏小北!”

  她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仰起脸来,把手里一件衣服狠狠朝他扔过去,可惜隔得太远,还没砸到他身上就软绵绵的落了下来。

  她声嘶力竭的冲他吼:“我走!我走!我走还不成!叶绍谦,我就遂了你的愿,我走,我走了以后就再也不回来!”

  那么大的声音,一吼完就听见隔壁传来小两口抱怨的声音:“大半夜的吵什么啊。”

  她觉得累,仿佛全身都失了力气,失望到了极点。以前看那些台湾八点档,男女主角总是吼啊吼的就喷出一口鲜血来,她总是觉得不可思议,现如今,她真恨不得也呕出口血来,总好过闷在胸臆里,上下不得,几乎要窒息。

  屋子里头有短暂的静默,他会许真被她吼住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抹抹眼泪又去把衣服拾起来,一件一件往箱子里塞,她来时本就没带多少衣服,很快就收拾得差不多了,又起身去卫生间收日常用品。

  他高大的身子像一堵墙一样挡在门口,她停在他面前,头也不抬,无力的说:“让开。”

  他还是不动,她拨开他的手,硬是从缝隙里挤出去,她还没走到卫生间门口,他突然从背后扑上来抱住她:“别走,你不能走……那都是气话,小北,你别走……”

  他将她抱得很紧,手臂像是钢筋铁骨紧紧将她箍着,她说不上话来,只僵滞的任他抱着。

  他一直重复那句话,让她别走,声音嗡嗡的,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大约她一直没反应,他有些急了,把她扳过来,捧着她的脸看着。

  她有些麻木的抬起脸来,双手缓慢的抚过他的轮廓,这个男人,她执着追寻着的这个男人,此刻,变得这么陌生,他黑眸里隐忍的痛,他深藏的心事,都是她无法琢磨的。

  她喃喃的开口:“我不走……绍谦,我只是累了,我好累……”

  他的脸上一下子由狂喜变作惨白,像鬼一样,当她无力的看着他说“累了”的时候,他突然狠狠的咬住她的唇,仿佛要用痛意来提醒她,他狂吻着她说:“别……别累……我们还要在一起一辈子……”

  是啊,一辈子……光是想想都觉得好遥远呢。单单这几天的折腾都足以叫她心力交瘁,一辈子……她在心里哀叹。

  他近乎贪娈的吮吸着她的味道,不肯放开。他把她抱得更紧了,夏小北听的到他胸口咚咚的心跳,他喃喃吻着她:“小北……别离开我……”他几乎是深深叹了口气,口齿含糊:“小北……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狂乱的啃噬变成春风化雨般的亲吻,她整个人都呆了,并未回答,随着他的吻一路深入,她盈盈的眸光里瞬间闪烁变幻万千,记忆的长河里有什么唰的被湍流冲刷而过,分辨不清。脸上挣扎的痕迹被恰好到处的黑暗完全遮掩,他完全不管不顾,径自解开她的领子,点燃一簇簇火苗。

  在这漆黑的夜里,他吻着她,呼吸由轻浅渐至沉重。这便是她千里迢迢也要追到的男人,是她今后的幸福所在……她也渐渐伸出手回抱着他,纤细的手臂绕至他背后松开然后又慢慢收紧,纵然挣扎再三,也终究难抵深切的情不自禁。

  随着她的手臂收紧,叶绍谦微微一颤,随即像是受了鼓舞般,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抱了起来。这是他最爱的人,也是二十八年唯一动心的人,即使现在他的选择是错的,即使将来她会怨恨他,他也想再放任自己一回。

  夏小北被放置在床上,光口裸的肌肤接触到寒凉的绸被,她微微一颤,随即伸出双臂来拥住他:“绍谦,我们在一起吧。永远也别再分开了。”

  她的声音微弱而坚定,仿佛之前的犹豫与挣扎全都不曾存在过。

  他似被她这郑重其事的态度怔住,只垂下头,流连万千的吻着她的耳垂:“小北,我爱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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