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背后开始嘀咕,“这个新皇上是不是比前几个更昏庸?徽宗只是不理朝政,也没有乱来吧,钦宗只是鲁莽,把帝**队耗了大半而已,而这位高宗,上来就愿意赔偿五百万两黄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他们说他们的,我还有更狠的在后面。
接着我发布重要政策,“为了凑齐赔款,迎回二圣,我们大宋上下,必须举国协力,如今的帝国已经无力养活庞大的禁军,从本月起,全国禁军,除西军和边防守卫,全部撤销。各大军械生产工坊,火器生产工坊,一律停产,压缩支出,共赴国难。”
实际上,大宋的禁军,已经腐烂至根,国家花钱养着他们,却毫无用处。一些有血性,敢拼命的禁军,已经被钦宗送去燕地被害,剩下的,都是些废人。这时的我,必须依靠宗泽,于是我让他的义军朋友,来替代部分禁军,一来可以挡住部分不愿被裁的禁军闹事,二来可以略微提高一些综合战力。
河北之地的税收才多少,哪能养活三十万义军,他们劫富的工作完成之后,已经面临三餐不继的境地。这时候我裁撤禁军,让义军去各地替换禁军,实际上是救了他们,那三十万义军散去之后,河北危机顿时解决,剩下的五万人,蹲在河北,吃喝用度刚好平衡,河北的赤贫化趋势,也得到缓解。
(河北义军第一次扩招,人数达到三十万,之后又扩了三次才达到五十万人,在我解决问题之时,是三十万众。)
这时朝廷内部的意见,冲突很剧烈,李纲和宗泽支持我的行动,这么做把大量废物禁军裁掉,减小了军费压力,让大宋的军队由大转强,同时也让义军有了物质保障,可以更好地与金兵战斗。而文官坚决反对,这么一改,各地武将都是义军成员,那还怎么管理,先皇重文轻武的祖训还要不要。
前文我已说过,这些义军九成五都是不靠谱的,遇到战斗很可能投降,那么为什么还要用他们替代禁军。第一个原因当然就是河北撑不住了,再不想办法散去义军,他们马上就要反过来攻略州县了,毕竟三十万人吃饭的问题,已经无法解决。第二个原因是他们虽然不堪,比起更不堪的禁军还是强点,而且义军头目也不那么贪。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要让大金的细作知道,我答应支付赔款,不是一句空话,已经在逐步贯彻,争取落到实处。撤销禁军的影响很大,每天都是为这事在争吵,每个在心里骂我昏君的大臣,都不依不饶,有时候想想也对,他们文官一旦管不了武将,也许就要反过来被武将修理了。
就在这个乱局之中,迎来了我的第一个新年,应天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原本都搬去杭州的大臣们,为了上朝方便,又都迁到应天府,偶有不带家眷,独自在此的官员,也被其他人视作另类,孤立起来。应天府和杭州都在运河上,很远吗?为什么你不带家眷来住,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送礼的官员,络绎不绝,想和他们说句话吧,又是什么太祖皇帝遗训,烦不烦,我只好缩在后宫,不理他们。走着走着,就来到邢秉懿的住处,她见我来了,出门来迎,“陛下怎么一早来我这里,不去潘姐姐那里吗?”“你是我的夫人,不应该来看你吗?”
“可是陛下登基以后,一直也没来过我这里。”说着她的眼圈就红了,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你是我的正室,哪怕潘妃给我生了皇子,你还是正室。在我心中,只有你才是最爱,难道你不知道?”她似哭似笑地靠在我的怀里,听我与她解释,“我才不想当这个皇帝呢,又要赔款又要割地,累死累活,还被大臣视作昏君。”
邢秉懿止住我的嘴,轻轻地嘘了一声,“只要陛下记得我,我就知足了,你做皇帝也好,做王爷也好,哪怕做个布衣,我也会跟着你,绝不分开。”情到深处,我俩**一番,直到这时我才发觉,他娘的,老子的玩意不好使,之前拉着丫鬟暖床就不行,还以为是自己品味高,看不上那些俗人,谁知道是真的不行。
我怅然若失,心生愧疚,正想找个理由解释,邢秉懿却不以为然,她依偎在我怀里,与我聊起了天。看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意,原来真有柏拉图式的爱情,这种无性之爱令我难受得很,聊了些什么我也记不得,直到执手而别。这个病,得治,我赶紧找来秦桧,去密室商议。
“军师,交待给你一个重要任务,马上去襄阳把许大师请来,我有疾病,需他来治。”“二哥怎么啦,脸色都变了?莫非是中毒?”“别扯淡了,快去!”“我去了怎么说?我又不是官身。”“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二哥,襄阳上州不好办,再另外找个名医不行吗?”“对对对,去苏州找王神医,你认识王克明吗?”
苏州离应天府不远,秦桧持有皇室密函,以皇家亲随的名义,让苏州府出面,借王克明入宫诊病。不几日,王克明到,他为我把脉,良久才说,“陛下遇到过什么奇事没有?”我想了想,“没有。”他皱起眉头,“陛下的脉象与半年前完全不同,那时的病症是生不出皇子,难以传宗。”
你这个狗东西,说话一定要那么直吗?什么叫生不出皇子,难以传宗。我掐了掐手指,见他没有发现我的愤怒,才和颜悦色地问,“王神医,咱们也算是故人了,有话直说,无需迟疑。”他张了张嘴,又缩了回去,“陛下先休息,下一道旨,恕小民之罪,方可相告,否则还请将小民逐出宫去。”
不妨,秦桧是自己人,马上拟旨,“王神医请说,再要推辞朕就要发怒了。”“陛下息怒,事情有些奇诡,半年前我给陛下把过脉,那时陛下除了生子问题,身体康健。时隔半年,陛下的龙体,已经无法与女子交合,看起来就像中了某种奇毒。小民斗胆再问一次,陛下数月前真的不曾中毒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