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谁来告诉我,要听他吗?
还是不理他?
男人的甜言蜜语,我……要又一次的、主动的,被他骗到吗?
或许,这是表明我态度的最佳时机。
殷亦桀却执着的往这边挪过来,牙齿咬的死紧,一点不像是装出来的。
每动一下都低头弓腰手放在腿上,好像要将腿摆放好。
我正疑惑猜测的功夫,一道黄光闪过。
桀桀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贼狗腿的将我往它爸那边拱,撞,推……反正就这个意思。
我皱眉,怒视它?关你什么事儿?回头再给我来个欲擒故纵或者半推半就的名声,我还指望多活几年呢。
“呜呜呜……”桀桀有些委屈了,拉我手,看看殷亦桀,看看我,依旧将我往殷亦桀那边推。
我很怀疑,这几天我四处去实在不便总带着它,是不是才跟殷亦桀几天就变心了?
KAO,这年头连狗都靠不住!
怒!难道狗也懂感情?还是直觉爹妈气场不对,所以要当第三者?
家里有小孩就是这种作用是吗?那我还真得感慨没孩子真好,省了多少事儿。
“呜呜呜!”桀桀扭啊扭,有开始使蛮劲的意思。
当然它力气其实很大的,别看个子体重不如我,全力的状态下我可未必挡得住。
扭头,我在考虑该怎么办。
床……床,我真的感谢这床,别看不大,但殷亦桀在床头我在床尾,他使劲挪了半天,头又趴在腿上,头发都湿了,但还差一大截没挪过来。
这副样子看的我……似乎是挺狠心的。
问题是,长痛不如短痛,难道要我永远都他说什么我做什么?
“汪汪汪!”桀桀忽然爬到床上,叫得急躁……我左右一看,心里一惊:殷亦桀?似乎有一会儿没动了。
我忙过去拉他,拉他的头、肩、上身,拉起来……殷亦桀头软软的倒在我怀里,一点力气都没有,显然已经昏过去了。
妈的,为什么呀?!
为什么你这样还非要这么对我?
气不打一处来,我不知道抱一下能怎么样?!
“桀桀,去叫白叔叔!趴这儿叫什么!”
“呜呜汪!”桀桀立刻跳下床,开门出去吼了,“汪汪汪汪汪!”
“殷亦桀,你给我醒醒!你有病啊!什么事儿都能搞出来,至于这么要命吗?”
我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哭,这世界就该随着你的意思打转,别人都是摆设,你爱放窗台就放窗台,爱放博物架就放博物架,改天想挪书桌了就是一转念的事情。
“怎么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下子来了一拨人,好热闹。
我抱着殷亦桀,只能说:“晕了。”
这个问题,有够狗血,他们看着我古怪,我也觉着古怪。
这都一整天了嘛,怎么说晕就晕,伤的也太厉害了吧?
没有跪过搓衣板不知道,二十四小时,这个……可是……谁叫他乱动啊,这真是要命了!
白大夫挤进来,看了看殷亦桀的情况,强压抑着激动边将殷亦桀接过去边问:
“谁让他动的?没给他上夹板是为了他方便,这样子……老六,过来搭把手,把他放平了。将枕头去掉。”
没人让他动……我又成了罪人,大家都有鄙视我的意思;我赶紧老实的让一边,让他们干活。
玉壶冰也过来帮忙,也不理我,直接问:“白芍你能搞定吗,要不要找人帮忙?”
白芍摇头,边指挥人那器材设备过来,边说:
“你们都出去,我还不知道伤的多厉害,不行我问Bo
y。再动这双腿就该废了!妆总,他到底干嘛了?”
我……我……我哪知道,我知道就干脆早早走人了,干嘛站床尾让他搞这么一出。
老六看我的眼神不大好看,看来,这次伤得果真很“有水平。
玉壶冰退到一边,看我一眼,总算替我说句公道话:
“算了,又不是不知道殷少固执,固执又小气,没准又要我妹做什么。小可人,没事儿,先出去吧,殷少不会有事的,他命硬着呢。”
固执又小气,玉壶冰对他的评价相当正确!想要抱一下子就非包不可,比孩子还孩子脾气。
气,我生气!我就是生气!扭头我退出来。
桀桀拉着我的手,似乎不想让我走。
看,这爷俩啥嘛!你就是一狗,别当自己是人!我真恨不能戳着它脑袋好好教训它一顿。
“可儿,别走……”殷亦桀的声音低沉了好多,估计忍着……无比的痛楚。
“殷少,你还是省省吧,这腿由着你这么闹,非给废了不可。妆总小丫头闹脾气也就算了,你跟他一样大?都出去都出去,愣着干嘛?”
白芍表现出高度的不耐烦,赶人赶得特得劲儿。
话说,他和Bo
y也就相处了没一会儿,怎么就将这臭脾气学这么好呢?
还是说,医生真的都这样?还是他对自己的技术不放心,焦躁?
白芍真成殷亦桀家庭百科大全医生了。
“你们都出去,可儿留下吧。”
殷亦桀就是不依,祈求似的看在我。
我估计是遇到克星了,认命吧,不用看老六的样子,等屋里退的就剩下白大夫和我了,我说:“我肯定不要残疾人,残障人士都拒收,残联找我也没用。我可以捐资,但不捐人。”
拉着桀桀,我走人。
固执的毛病都是人惯出来的。
我也有毛病,我可以努力去改正;但我不能明知道他在胡闹,还由着他这么来。
反正正反怎么着,我现在就是不想呆在这里,这样子搞得我浑身不舒服。
时间不早了,我也不能搞一票人开夜车回去。
“可儿,抱一个……”殷亦桀固执的不可思议,身上疼的脑门直掉汗,还咬牙忍痛和我说。
“你刚晕过去的时候……不欠你了。”我停在门口,不知道飘然而去他又会闹什么,犯愁我。
“噗嗤……我受不了了!”玉壶冰就在门外,拉着我就走,才走了一步就笑翻了。
门外铭风和玉妍冰也笑,笑的前仰后合,似乎还有人飙眼泪。
“不是我说,殷少也……”铭风似乎没词儿了。
“桀桀,给你爸当保姆呢,还是跟妈回去?跟你爸混了没几天智商就明显退步……”我怒。
“呜呜呜……”桀桀绕着我的腿打转,没主意。果然:智商退步严重。
“算了,跟我回去好了,再跟着爸混你要成白痴了。”我其实很无语。
是不是夫妻吵架小孩子都这么可怜?
貌似有首歌这么唱来着:“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好了好了,桀桀还呜,再呜我揍你!
殷亦桀似乎……他很无良的,自己的感情戏没效果,就让小孩子上阵,在屋里高声喊道:
“桀桀,你和妈妈回去吧,妈妈需要保护啊。要不让妈妈来和爸爸抱抱,爸爸和妈妈没有吵架呢。”
滚,它就一狗,少耍你的把戏。估计这个“抱”该成天下第一抱了,演绎的比胜利之吻还那啥。
我抱着桀桀的头揉了揉,说:“去抱抱你爸,咱该走了。我数到十,再磨叽就别再叫我妈。”
无数人直接笑翻了。
桀桀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不去理它爸了。
当然,可能它听不懂如此高含量的冷笑话,比如简介拥抱。
或者,它和它爸一样,担心它一转身我就走了;所以,它决定扒着我裙摆,与我同进退。
好吧,狗,有时候也很靠不住;或者说,狗,它一开始就为我好,跟它爸是假亲热。
反正,我走的时候,桀桀紧随我左右,似乎将它爸给彻底忘了;唯一的后遗症,就是弱智了很多。
弱智到总贴着我腿走路,搞得我好几回要绊倒。
它的肢体语言是:抱抱,不要离开你。
“哇,好美啊!”Tracy很high,车子翻过山口,她就忍不住呼唤。
“哈,果园才美呢。”
铭风不忘替我做广告,或许一车美女的缘故,他话都多了几句。
“真的好美啊!”我很认真的无限感慨。
玉府设计的再美再举世无双,终究是人工的;而这里的一山一水一桥一……二季稻迎风摇曳,摇动的都是辛勤和希望。
田埂地头各色豆子蔬菜绿油油一片,就连田岸……放眼望去,都是绿色,这是夏,是滋长的季节,是耕耘的季节。
“十二说要给你设计一栋别墅呢,我看不如盖个庙更好。”
Tracy不知道什么逻辑,说的很玄,有点太上玄玄经。
哦,听说Chinese-philosophy在国际上蛮吃香的,或许她在国外很用心研究了这玩意儿?
谁知道,老祖宗不仅能在国内混饭吃,在国外一样可以卖狗皮膏药。
“妍姐姐,你怎么也叫十二哥?”我同样没逻辑,近朱者黑,赤黑色。
但我真的总感觉十二哥很腼腆很小的样子,而玉妍冰反而感觉成熟大气一些,像个姐姐;一家人么,我问问。
“十二哥比我大三岁呢,我当然叫哥了。那年头据说抓计划生育,一刀切,以后都是独生子。咱们家三四年内添了二三十个孩子,那规模,空前绝后,特热闹。后来独子的可以再添一个女儿,我就应运而生了,所以,我特幸运,hoho!”
玉妍冰大笑,打破她亲和贤淑的伪装,动作的比十二哥还帅气。
其实她长得特大气的那种,装个男孩子,一定也很好看,呵呵。
她闹起头了,Tracy也不甘落后,一曲美国乡村音乐脱口而出--我猜的啊,现在不是在乡村嘛,估计她唱的就是乡村音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