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他,自己的公司,跟我撒什么娇装什么怪,他不是要自己管了吗?
与我又有何干?
所以说,男人的甜言蜜语,最没营养;也只有傻乎乎的小女人才会耳朵出现幻听脑子秀逗了相信他们。
转了下饮料瓶,我慢慢的将一小瓶都喝完,心气儿清爽了好多。
“走吧,他们请吃饭,已经亲自来接了。小可人,出去透透气儿。”
玉壶冰立刻发羊癫疯了。
不去,每次跟在他们身后,不论我是不是妆总,人家都不会当我一回事。
不当我一回事没所谓,我本来就不是一回事;问题是他们总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或者研究我在这群男人中的身份关系。
义兄义妹,就如演艺圈的干爹差不多,或者有些人是这没想的。
我不知道好好儿的为什么会落下这个形象,也不会特别在乎;但是,我也不好受。
没事儿为什么到人家跟前让人评头品足指指点点?玉壶冰的关系户大多承建商,与我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从头至尾,我找不到一点儿理由去讨人嫌。
更讨厌的是,殷亦桀绝对有恋物癖,把我当做他的贴身小内内,看的可紧,动作没尺度,高兴喂我就喂我,讨厌之至!崩计人家那么打量我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的功劳。
都说过多少次了别这样,我也是个人,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黏在他身上的一块肉,哼,从来不听。
“可儿,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随便转转?这里的夜景也不错……有几个公园晚上还有节目,去街头看免费的节目,好不好?”
殷亦桀……兲呐!
老天下红雨了吗?
殷亦桀头一次舍得转圜了,不爱吃包子竟然特准换锅贴,锅贴不喜欢就改烧麦,是不是还准备了春卷儿呢?
“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整半天,我觉得这句话说起来比较中立一些。
这几天我脑子里一直围绕着一个问题:我将来该做什么?
虽然名义上是公司董事长,也在布莱恩他们介绍下认识了一些领导要员,偶尔也见见外人;但真正和外界打交道,我还没有。
虽然和玉壶冰他们这回见到一些外人,也许与我将来没多大关系;
但一叶知秋,从他们对我的态度可以想见,就算将来我做企业,做的也挺好,那外人会怎么看我?
我不是个活在别人嚼舌根的世界的;
但我也不是活在真空里。
他们那种态度,也一定会有很大影响……
为什么,我现在很苦恼,为什么我们都不能有充分的空间施展拳脚,而一定要有无数的交易成本,和边角料损耗?
事实上人财物力只有二三分用来做实际事情,其他的都用来内耗了!
真是可怕又头疼的问题。
也许真的像殷亦桀说的,我是理想主义者。
毕竟么,社会摩擦,至少还有风的阻力在呢,地心引力也是导致永动机无法实现的主要原因。
别的人都走了,但殷亦桀没走,坐在离我相对最远的角落,打开电脑,在那里忙着工作。
工作,每个人都有工作,就我闲着。
所有的大忙人来陪我一个闲人出游,唉,为什么呀?
好吧,我也不是彻底的闲人,闲了那头我忙这头,上学游戏,整理整理思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收集有用的信息,为将来的工作打下基础。
是啊,将来,没准儿我还是会站在管理层,丰富的社会经验有益无害,我可不想让人家指着鼻子说一辈子的理想主义。
妈妈呢?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相处,说不出来。
而且,殷亦桀这么孝顺,他的妈妈……烦透了!不行,一想起这些我就头大!好一个大孝子啊,难怪要用坐牢来对付。
可是,就算他“如愿以偿”坐牢了,他妈会放过他吗?
他妈,“婆婆”,哦,我一直讨厌厉害的婆婆,是不是说,将来我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头大!苞我有关吗?无关吗?
“咚……咚……咚……”我提着床板,屋里空调开的很低,但空气依旧沉闷,让人透不过气儿来。
窗外天色已暗,又是一个夜晚。
一天一天,过的好快啊。
一转眼,我就这样了,五年前,六年前,甚至三年前,也绝对不能想象。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某人同处一室,挣扎岳母和婆婆的问题,未来,也许会到来,谁知道呢。
不过,想起一件事儿,我下定决心,这回一定不能由着他。
迷迷糊糊走到他跟前,我坐在地上--唉,很想将自己蜷成一团,似乎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儿。
唉,将心层层包裹藏在最深处,能安慰一点儿吗?不知道。
靠在他腿上,好像能舒服点儿。
殷亦桀忙将电脑房一边茶几上。
看着他的动作,手指细长白皙,指甲修建的很好看,但是有点儿长了。
不知道他的指甲是自己剪的还是到那美甲的地方剪的,反正这几天大概就没剪,看着有些,不好看。
慢慢的抬头,看着他,我嘀咕一声:
“好烦……”
殷亦桀动手要抱我。
唉,他的经典动作,当我小猫小狈一样了。
不过今儿我不想啊,就想这样坐着,靠在他身上,感觉能稍稍好受那么一点点;好像稍稍一动我就可能崩溃或者重新陷入混乱。
唉,是有点儿混乱,好像刚才还失常了,有吗?没有?哦,那就好。
殷亦桀放弃了,没一会儿,也坐下来,靠着床沿,搂着我一块坐着。
我实现追随着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很好看,眼睛是灰色的,看着比较温和。
他竟然也能如此温和风平浪静,恩……
殷亦桀低头,轻轻的吻我,好轻柔,好舒服熨帖。
我想了想,还是顺着他,慢慢和他吻着。
没有情yu,只有眷恋,或者简单的只是觉得舒服。
因为吻着舒服,所以我们拥吻,是不是比一切的黏腻兮兮的情啊爱啊包实在?
他的唇好香,舌头甜甜的,仿佛幼时吮奶,吸入的不仅是甘甜的乳汁,还有他的疼爱.....
呃,当然,我早忘了幼时有没有吮过奶,也许是臆想吧。
似乎,奶奶说我还没满月就断奶了,吃奶粉,两个月就开始吃米汤面糊糊。
妈妈要接客赚钱,还要保养身材,听说还有人爱吃奶,妈妈喂人家去了……
啊啊啊!
我哪里听来的?
怎么会想到这种问题?
谁告诉我的,还是小时候在家听那些无良的男人说的?
呸呸呸,怎么会想到这里?
好像让殷亦桀吮我真正的部位也没这种感觉,今儿怎么……
疯了!猛的推开他,我脑子要胀开了!
为什么脑子里总是妈妈?
为什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事儿蹦入脑子?
我们是在接吻,不是那啥呀。
再说,我从未吮过他的那个,虽然他提示过很多次。
殷亦桀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搂着我,将我搂着怀里,极温柔。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妈妈温暖的怀抱?
妈妈似乎没有这么抱过我吧?
头低在他怀里,透过薄薄的衬衣,刚好看见他褐色的小花儿。
汗!扭头,起来,惊恐的闭上眼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
“可儿,怎么了?”殷亦桀终于忍不住轻声问我。
“呃,呃……怎么没去吃饭?”我问。
大概是饿了,才会总想着吃,或许我也该吃点儿东西。
“让我丢下可儿去跟那些无聊的人应酬?如果是你,会去吗?”
殷亦桀说的很轻,但很坚决。
这理所当然的口气,似乎去吃人家请的饭是给人天大的面子,对他是一种玷辱。
算了,不理他,这种没必要回答的问题,理他作甚。
唉,他是好心陪着我,可是,我怎么总觉得有点儿虚?说不出来是心虚体虚还是什么,心底好像挖了一个洞,漆黑不见底,空落落的,对,很虚。
或许是该吃点儿东西了,心底不就是胃吗?
“别担心,恩?明天或者最晚后天一早,咱们就去看妈妈,不会有事的。”
殷亦桀慢慢捋着我的头发,手指薄凉,手心柔暖,应该挺舒服的,将人毛孔都熨平了。
“不,我自己去。
你们都挺忙的,谁也不许跟着去。
没事儿做了是不是?没事儿做也不许去。”
我不想让他见到我妈妈,想到医院和他们两个,我就想起妈妈当年让人在医院陷害殷亦桀。
不行,一定不能让他们见,哪怕换个地方,但医院一定不行。
我会崩溃的!
殷亦桀将我扳正,对着他,捧着我的头很认真的说:
“可儿,听着,你现在忽然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不管怎么样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我吻你……哪怕第一次欺负你的时候,都没有。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我的,所以后来我才有信心重头来过。但是刚才你拒绝了,非常突然的,让我很难接受。
不过是妈妈病了,都说过了可以治疗,你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那是你妈妈,自自然然的接受就好,不要想那么多,没有用处。
还有,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不放心。你现在的样子没办法让人放心,知不知道?你的状况糟透了,虽然看着很正常;但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像陈年的下水道翻开一样。听着,我爱你,我不会让你这样下去。不论过去怎么样,但现在我们是一体的,不论什么都要一起面对、一起承担。“
“哪怕将来……我做了什么权宜之计的打算,那也是为了我们将来。她是你妈妈,也就将是我妈妈。是的,我说过你爸爸不配做爸爸,但你妈妈不同,她先是受害者,其次才有了一堆乱七八糟。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你父母,我们就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孝敬他们,就算爸爸,不是也躲过死罪了吗?因为我不想让你留下任何遗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