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不好了。”一名浑身血迹斑斑的匈奴兵踉跄跑过来,大声道:“汉狗偷袭我军大营了。”
“怎么可能?”於夫罗闻言大吃一惊,几首窒息,劈胸拎起这名匈奴兵厉声大吼道:“汉狗怎有胆量偷袭我军大营?”
“不不知道,营内四处火起,到处都有人在自相残杀,乱了,全乱套了”
“废物”於夫罗扔下这名匈奴兵,厉声道:“取老子兵器来,索罗和姒复呢?
於夫罗怒吼一声,匆匆披挂毕,率领百余亲兵顺着火势与杀声最密集处寻来,忽见一标人马逆着火光掩杀过来、见人就砍,为首一骑,赫然正是匈奴第一勇士索罗,而姒复却被五花大绑的落在后面。
“大单于”
於夫罗策马迎上去,怒声喝道:“索罗,汉狗何在?”
索罗扬起大斧砍杀一人之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方才吼道:“汉狗偷营,不知有多少人,儿郎们都已经乱了套了,单于跟在某身后,某为单于删一条血路出去。”
於夫罗在马上挥舞着铁枪,怒声呵斥索罗道:“我大匈奴勇士岂可惧汉狗,儿郎们随老子杀上去。”
“等等”於夫罗叫喊住勒马转身就要冲杀的索罗,指着五花大绑的姒复怒声道:“索罗,谁让你把姒复绑起来的?”
“大单于,汉狗偷袭”索罗指着姒复怒声道:“这厮明明是汉人,却诈称我匈奴一族,实在是蹊跷。今夜汉狗偷营,说不定就是这厮的诡计。”
於夫罗怒声道:“放肆,还不快把姒复放了。”
索罗眸子凶光一闪,随即又隐于深处,手起斧落寒光一掠,砍断了拉住姒复的绳索,而后策马向着火光杀去,紧随索罗身后的数百名匈奴人狼嗥一声,紧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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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答大营南面,密林深处,刘辩率领麾下四百余人早已等候多时了,此时的刘辩在密林中来回踱步,不时的的眺望匈奴大营方向,原本约定的时间已过,却始终不见大营火起。
刘辩眉头逐渐皱了起来,难道王匡这厮要失言了,或者说另有打算?如此他这支人马恐怕危险了。
“殿下快看,匈奴大营起火了。”刘辩正暗自焦急,忽然听到阎行的声音,急转头看去,只见幽暗的夜空下,匈奴大营北面果然燃起了隐隐约约的火光,仅只片刻功夫,这火光便显眼了许多。
刘辩眼眸中掠过一道精光,回首看向身后转过身来,凛冽的目光自每一名士兵的身上掠过,所有人的目光霎时间聚集在他的身上,这些人有曾经纵横边疆的悍兵,有常年刀口舔血的山贼,还有不服输的老猎手。
总之所有人都是经历过鲜血的洗礼,这次一刘辩之所以敢提出夜袭的计策,也是因为这是一群老兵,而不是一群尚未见过血的新兵蛋子。
看着阎行、徐盛、张曲等人目光中浓浓的战意,刘辩轻轻一夹马腹,胯下的撕风似乎能感受的战前的热血,不由的打了一声响鼻,马蹄在地上不住的抛着,惊起飞鸟数行,扑翅翅地飞往远处。
“杀”
刘辩手中赤龙枪往前狠狠一挥,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撕风顿时昂首一声高鸣,放开四蹄开始加速,刘辩身后,四百余人全速前进,几百双脚叩击着大地,恍惚之间,整片森林都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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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匈奴大营已经彻底的乱了,熊熊的烈火在大营中不断的燃烧起来,火光中模模糊糊的身影谁也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唯有不断的挥刀砍向身边之人,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当於夫罗冲杀过来的时候,但见无数的人互相厮杀者,更有一支骑兵在大营中来回冲突,为首一人手持通体乌黑纯铁枪,犹如灭世黑蛇一般上下飞舞,但有胆敢阻拦者,无不是被凶猛凌厉的铁枪收割性命
“呜哇哇方悦,死来”於夫罗嗔目欲裂,挥舞着手中的铁枪如毒蛇一般向着方悦的面门直刺而来。
“来得好”方悦大喝一声,抖擞精神,手中铁枪顺势一变,隐约之间竟然有灵蛇身影盘旋在铁枪之上,露出森然的毒牙,舔嗜而来。
於夫罗武艺不算低,最起码和方悦斗起来旗鼓相当,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而另一方面索罗却没有随着於夫罗杀来,反而奔着混乱较小的南门而去。
然而很快索罗却惊恐的发现纳闷的诡异之处,黑暗中不时有寒光掠过,紧接着便有一名匈奴兵箭矢二王,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有些箭矢射在人身上似乎并大碍,然而一旦有人将箭矢拔下来的时候。
忽然之间便会如坚冰在火焰中迅速的融化起来,一时三刻原地便只剩下牛皮甲以及兵器,还有就是一滩不明的液体,似乎是融化以后所留。
莫说匈奴人,怕是见多识广的汉人面对着这诡异的情况,也会心生恐惧,谁见过死了以后连尸体都不会留下,反而化作一摊血水?
是以箭矢范围之内,跟本就没有人敢做停留,一窝蜂的向后奔逃而去,索罗脸色阴狠的斩了几名匈奴兵,才制止了这种溃逃。
在抬头向南门辕门看去,但见一员战将手中钢枪一招扫八方,锐利的尖啸划破长空,无比惨烈的一幕顷刻间上演,那名长枪过处,当者颈断骨碎、肚破肠流,整整十余人名匈奴兵,竟死于那员战将一枪之威!
而另一名年岁甚小的孩童,亦是身披暗红色铠甲,就连面孔也覆盖在铁盔之下,手中一柄色如饱饮鲜血的钢枪,在人群中上下翻飞。
“嗯!?”
正在厮杀的刘辩忽然心生警觉,一股令他心悸的凌厉犹如实质的杀意直射而来,豁然回首,但见一名匈奴战将死死的盯着自己。
而此时阎行、徐盛似乎也发现了他这边的一场,然而匈奴兵太多,如有蚁群一般死死的将他们围在中间,根本就冲不过来。
刘辩根本不用施展明察技能,从那名匈奴战将的身上发散发出犹如实质的杀意,就可以得知,他绝对不是匈奴战将的对手,是以毫不犹豫的一拍撕风,撕风似心有所感,立即调转马头,撕开四个蹄子飞奔而逃。
“死来”
可惜为时已晚,索罗已经拍马提斧杀奔而来,高高扬起的大斧夹杂着无可匹敌之势狠狠的劈斩而落,刘辩心中愤恨,你好歹看起来是个高级将领,戴着我追干什么
然而不管刘辩如何吐槽,若是被索罗的大斧劈中,妥妥的被分尸的节奏,然而正面格挡,他自忖是格挡不住的,心中一动,手中出现一抹纯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