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孤暗器”
情急之势,刘辩大喝一声,左手陡然挥出,身后作势砍杀的索罗目光一凛,看着一大团纯白之物飞向自己的面门,双臂骤然发力,止住了大斧下落之势,反转斧刃斩向纯白的暗器。
寒光掠过,只听得“噗嗒”的轻微之声,那团物体已经被劈成了两半,索罗嘴角垫起一丝冷笑,正待再次挥斧砍杀刘辩之际,骤然间眼前一花,面前飘起铺天盖地的粉状之物。
“啊我的眼睛”
索罗只觉得双目被炙得揪心般疼痛,已然不能目视,痛苦的大吼起来,根本就顾不得手中的大斧已然落地,与此同时他自己失去了平衡,跌落马下。
刘辩听的身后索罗痛苦之声,心中一喜,那一团纯白之物当然就是从系统兑换的石灰粉。之前为了防备牛辅兑换的石灰粉没派用场,此时却是救了他一命。
不过刘辩向来信奉趁你病要你命,肯定不会因为索罗双眼被石灰粉烧灼,而放过他,是以立即轻轻一夹马腹,胯下撕风心有所感,立即调转马头,与此同时刘辩手中的赤龙枪如闪电般刺探而出。
可惜索罗本为於夫罗部落中第一勇士,却在刘辩手中丢失了性命,然而刘辩高兴的为时尚早,就在此时,森冷的杀机已经锁定了他,三支锋利的马叉同时突刺而至,毒蛇般直取他的咽喉,回枪格挡已然不及。
刘辩瞳孔倏然紧缩,他似乎已经嗅到了马叉包裹这死亡的气息,这一刻的他惊恐的心中中,竟然夹杂着一丝丝的解脱,死就死吧,也许死亡才是他最好的解脱。
往事一幕幕的浮心头,这些日子以来,刘辩没有一天安稳的日子,他几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为了逃脱董卓的魔爪,不至于被一杯毒酒毒死,逃脱到河内以后,谋划着掌控河内。
可这又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心中的不甘,也许是为了大汉王朝,然而此时此刻为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当生命终结的时候,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了吧。
三名匈奴兵眼眸中流露出疯狂的神色,手中的马叉已经触及到了刘辩的咽喉,然而此时却异变陡生。
“咻”
锐利的破空声响过,三道寒光一掠而至,三名匈奴兵几乎同时感觉到手中马叉狠狠的震颤了一下,而后脱手而飞
“尔等有胆”
一声怒喝传入刘辩耳中,惊睁开双眼,只见百步之外一骑如飞疾驰而来,一路之但有阻挡之人无不例外被大斧击飞,刘辩赫然大吃一惊:“公明?”
“殿下休慌徐晃来也”
徐晃大喝一声,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在人群中往来冲突,所过之处匈奴人纷纷落马,顷刻间便赶至刘辩身旁,看着浑身血迹斑斑的刘辩,徐晃虎目一红:“殿下,末将救驾来迟了”
“好,有公明在此,何惧匈奴这群土鸡瓦狗”
“殿下在此稍后。”徐晃勒转马头,抹了一把脸血水,甩了甩二龙宣花斧,大声道:“待某冲杀一遭”
这一夜,匈奴大营,烽烟四起,匈奴第一勇士索罗阵亡,而於夫罗等人在徐晃、阎行、方悦等人合力进攻之下,不敌,在亲兵的护卫下狼狈而逃,而运粮前来的部队,闻言与罗夫已败,遂退兵。
这一仗,匈奴一万余人,最终逃回去的,也不过四千余人,当然真正被阎行等人斩杀的只是少数,更多的匈奴是自相践踏而死,一路奔逃,於夫罗沿路收拾残军,当得知伤亡人数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出,昏迷过去。
而另一方面,汉军收兵回城,刘辩本为汉室藩王,再加献计破敌,自然被邀请入城驻扎,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询问徐晃的时候,就被王匡亲自拉来赴庆功宴了,并且一定要他坐在主位,刘辩推迟不过,遂座。
庆功宴,顾名思义是为了庆祝击溃匈奴而设下的宴会,赴宴之人,理当是为守城立下了大功之人,不过这只是理论而已,实际参加庆功宴之人,除了方悦、胡母班等寥寥军方背景之人,席间大多数为怀县内豪族。
事实,这场宴会名为庆功宴,更不如说王匡是为了感谢在座豪族,先不说他们出工出力,只说他们没有拖后腿,王匡就很感激他们。
河内,偌大一个郡,为何王匡终日守在治所怀县,而不去往他县?实在是因为怀县虽为王匡老巢,可实际由于他任时日甚短,并没有彻底的清剿干净反对势力,一旦他出了城,很有可能老巢转眼间入他人之手也。
实际这一战,匈奴人并不可怕,之前他最大的担忧反倒是来自内部,故此刘辩献计夜袭匈奴,便顺势借取刘辩弘农王的名义,是以城中无人兴风作浪,安稳的出兵击溃了匈奴。
不过被幸运女神唾弃之人,无论是什么时候,总会出现不和谐,在座诸位虽多为豪族世家,却多是各家代表,管家、以及旁系子弟,等等。
席间一人身穿蓝色衣裳,满脸倨傲之色,此人乃城中第一大户王家旁支,王洋字子履,当然此王与王匡并非同属一个族系。王洋素来倨傲,实乃因其天生聪慧,虽为旁支,却也得到家族看重。
天生聪慧,加家族着重培养,而因其家族庞大,无人敢惹,却往往会培养出自傲善妒之人,眼见刘辩不过小口小儿却居于席间主位,而他王家却屈尊下座,当即不乐意了。
“子履”另外一名一脸人畜无害的胖子碰了碰王洋,轻声笑道:“这位弘农王虽小小年纪,却有勇有谋,不仅献计,且亲自带率兵斩了匈奴第一勇士索罗,果然是天佑我大汉也。”
“哼”王洋瞥了一眼胖乎乎的同伴,冷声道:“索罗号称匈奴第一勇士,凭着小小的黄口孺子岂能斩杀?诸如夜袭之计等等,不过是王匡借取刘辩的名号罢了,他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天下谁不知他乃废帝?”
“咳咳咳”胖子脸色讪讪的劝道:“子履慎言,慎言来,饮酒饮酒。”
“道不同不相为谋,王某对着此黄口小儿饮酒,实在是没胃口,冯兄勿怪。”王洋冲着胖胖的冯伟抱了抱拳,也不搭理主位的刘辩、王匡等人,转身离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