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狗奴才,你说,事情到底是怎样,你是不是早已投靠了那边了”
一听到李侧妃的厉声质疑,李福吓的一个哆嗦后立马跪在了地上连连给她磕了几个响头,不多一会儿就呼天喊地的一手拍起了他自己的胸口一手指着江默
“娘娘,奴才冤枉啊,娘娘千万不要相信这个贱婢的诬陷吶,奴才好歹也跟了娘娘两年了,奴才对娘娘的衷心日月可见吶,都是如梦这个贱婢对奴才的诬陷,她这是在为自己的罪责而开脱吶,奴才万万没有传过话,是奴才无意间瞧见一个婢女塞了张字条给她,请娘娘明断吶”
在江默说出是李福传话后李侧妃就早已不知孰是孰非,此时她只将信将疑的细细打量起了跪在地上的俩人,一时间恨不得将俩人通通乱混处死。
“李公公口口声声说没有给奴婢传话,照着李公公此言,李公公是毫不知情此事与李公公也毫不相干了,李公公倒是会推脱,什么婢女,什么字条,奴婢这个当事人竟然丝毫都不知情,李公公若是一口咬定是婢女给奴婢传的字条,还劳烦李公公将那个婢女找出来当面对峙才是,否则奴婢难以信服,娘娘也难以信服”
江默的咄咄逼人使得李福心里头慌乱不已,当下就指着她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婢到底还想诬陷咱家什么,娘娘可是明白事理之人,绝不会信你这般的脱罪之词”
李福如今已毫无招架之力,江默的心中也暗暗的嘲笑了一番,随后便给李侧妃磕了个头
“娘娘,请恕奴婢大胆说一句,事到如今无非是俩个结果,第一是李公公陷害奴婢,第二是奴婢诬陷李公公,而事情的关键则是李公公到底是给奴婢传话还是婢女给奴婢传字条,既然李公公非要说是婢女传字条,那何不找她出来当面对峙,如此岂不是真相大白了”
被江默这么一问,在李侧妃怔大的眼眸中,李福赶紧磕头
“娘娘一定要相信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确实是看到了有个婢女给这个贱婢传了字条,由于是无意之中看到的又离得较远,所以也没看清那个婢女的是谁,奴才绝没有丝毫的隐瞒吶,还请娘娘明断吶”
事到如今瞧着李福还是不敢说出那个婢女是谁,江默的心中经不住又是一阵嘲讽,她果然是猜对了,他当然不敢说,虽然把那个婢女找出来可以还他清白,可若是那个婢女与他之间再有点干系,此事恐怕对他会越来越不利,不过这种不利对江默来说倒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既然被江默猜出了其中的猫腻,她怎会放过。
“娘娘,奴婢的心中还有个疑惑,娘娘可是太子爷的宠妃,若是依着李公公的话推测的话,那娘娘的院落中居然可以让不知名的婢女随意的进出,奴婢觉着其中必有隐情,到底是守门的婢女疏忽大意造成的,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娘娘一问便知”
听到此,李侧妃这才恍然明白了什么,霎时,屋中的气氛再次凝结,所有的婢女都不再像之前看好戏那样,个个都提心吊胆的贵了一地。
“说,你们倒是说说,为何当时院落中没有一个人,守门的奴才去哪儿了,是不是偷懒去了,是不是有一阵子没挨板子想作死吶”
随后,在江默的示意下,一个婢女很快把当时的守门婢女喊进了屋子,在李侧妃的盛怒中,只瞧见那个婢女跪在地上瑟瑟的抖了好一会儿自才敢小声的开了口
“娘娘息怒,奴婢绝不敢有偷懒也不敢擅自离开,当时是李公公吩咐奴婢,说他的荷包落在了屋中了,让奴婢去取下,所以奴婢才去取的”
话音落地后屋中顿时恢复了静默,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都落在了李福的身上,李侧妃更是怒不可歇,至此,江默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落了地,她猜的不错,那个送字条的婢女与他有干系,所以他才会支开守门的婢女,这个也算是机关算尽的李福当时绝没有想到自己会把他拉下水,他输了,就算现在把所有事都公开他也是输了,李侧妃不会再信任他,此时的江默倒没有感到胜利的喜悦,只觉着整个太子府都透着看不清的阴谋,虽然解开了那个送字条的婢女之谜,可是再往深处想,那个背后的主谋为何会安排李福认识的婢女来送字条,是没有想到她自己会污蔑李福,还是故意放自己一条生路,如此一想,江默便觉着那个主谋的可怕,竟然能料到自己的每一步,她到底有什么目的,陷害自己又给她一条生路。
“给我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杖责一百”
此时此刻,李侧妃总算是理清了前因后果也算是相信了江默的清白,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李福自己都清楚一百杖责是处死的一种婉转的说辞,这一刻,李福的摊牌也在江默的预料之中,他的大喊大叫,他的极力挣脱,都是想有一丝生的机会,突然之间江默对他竟有些许的同情,不过都是想要往上爬的奴才而已。
“娘娘饶命吶,看在奴才与娘娘主仆一场的份上就饶了奴才吧,事到如今奴才也不再隐瞒了,是奴才设计陷害如梦,当时奴才与张顺在园子中恰巧碰到,张顺就对奴才说是想与如梦姑娘见上一面,托奴才代个口信,奴才瞧着如梦才来没多久就受到娘娘的器重,所以奴才就嫉妒万分,才找了那个婢女设计陷害她,那个婢女私下里与奴才交情不错,娘娘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娘娘饶命吶”
好不容易挣开欲将他拖下去行刑的奴才,立马就抱着李侧妃的下裙摆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直到他额角处溢出了血丝,李侧妃都无动于衷,由于渴望能够活下去随即转头朝江默磕起了响头。
“如梦姑娘,是奴才陷害的你,可奴才罪不至死,还请姑娘跟娘娘说说情吶”
瞧着李福的狼狈,瞧着他还不死心的想活命,江默只是淡淡的别过了视线,随后就对李侧妃磕头谢罪。
“娘娘,刚刚奴婢是被此人所逼才会万不得已对娘娘说了谎话想要揭开事情的真相,还请娘娘恕罪”
原本瞧到江默开口,李福还以为她会帮自己说说情,没成想却是为她自己开罪,一时间愤恨难平,此时的他再没有半丝气力抵抗上前拖他下去的奴才,此时的他只有对死亡的恐惧与对江默的憎恨。
“如梦你这个贱婢,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听着李福的死前的诅咒,江默竟没半丝情绪的波动,只继续想着整件事情的目的,李福为了保命所说的话必定是最真实的,很显然,张顺是受了那个主谋的指使而特意找到了李福,利用他对自己的妒火来达到目的,由此看来,她自己的推测应该不会有误,那个主谋果真是个心思歹毒之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现如今她已经隐隐的猜到了主谋是谁,也隐隐的知道了她意欲何为。
在李福的一阵惨叫声中,李侧妃挥了挥手便让其他的奴才都退了下去,届时,屋中只剩下江默与她俩人,目光重新的将江默从头到尾打量了个仔细后才看向了屋外的落叶。
“如今的你是没了嫌疑,只不过张顺毕竟是领你进太子府的恩人,你当真没有想过帮他,记得之前你献计时还说过让他来我这里当值”
李侧妃越往下说就越是气愤,江默明白她已经开始不信任自己,为了保命,为了自己不会落得像李福那样的下场,江默也把心中的一些猜测大胆说了出来。
“奴婢有罪,是张公公把奴婢领进太子府的不错,可是奴婢仔细的想过此事后,觉着此事大有蹊跷,为何张顺不直接来找奴婢,而要找李福传话,指不定他看出了李福对奴婢的妒火,所以才会找上他,想至奴婢于死地,还请娘娘好生想想此事的利害,奴婢觉着张顺此人已经投靠了那边,既然他选择了那边又设计陷害奴婢,奴婢岂能视一个对自己多加陷害的人为恩人,奴婢对娘娘从不敢有二心,还请娘娘明鉴”
瞧着李侧妃眯着双眼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踱了几步,江默的心不禁也随着她开始摇摆不定,她没有底气让李侧妃打消对自己的疑心,她更知道李侧妃是个疑心颇重之人,她更不知道以后若是失了她的信任该如何接近太子,这一切的一切对她至关重要,此时的江默一想到那个主谋,就觉着身上一阵恶寒。
“下去吧,我累了,此事就不再追究了”
“奴婢谢娘娘,奴婢告退”
出了屋门之后,江默这才舒了口气,虽然才逃过一劫,可是心中对那个主谋却是百倍的小心谨慎,她知道就快了,她甚至能猜得到在最近那个人定会找上她,那么她是静静的等待她的到来,还是绝地反击,此时的江默累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知道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