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笑话爷么,你信不信爷现在就杀了你”
江默无端的笑声惹得李若寒气恼至极,几乎是想都没想便挥翻了汤药,霎时,汤药和着碎裂的瓷片溅了满地,下一刻,李若寒那只没受伤的手便扼住了江默的下巴,直至将她的下颚捏得通红都不曾放开,而江默早已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恼怒惊的全身僵直,丝毫不敢有所反抗。
“王爷,药洒了,我这就去给你重新熬一碗”
目光略略的扫过李若寒满目的怒火,江默的心中不免有些惊怕,本想借着汤药的由头避开这个男人欲吃人的目光,可是这儿哪轮到她做主,话音还未落地便被李若寒压在了身下,霸道而灼热的吻很快就落到了江默的唇上。
呼吸困难,就在江默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李若寒终于离开了她的唇舌。
“咳咳……”
胸口剧烈的起伏,还未等江默喘上几口气,李若寒便扯开了她的衣衫,这喂药演变成如今此番模样,江默顿时就有几分胆寒。
“王爷,你的伤……嗯……呜……”
或许是江默微弱的反抗与多言惹来李若寒的不满,下一刻便用他的唇堵住了江默想要摆脱他的言语,大手肆意的扯开了江默的衣衫,夹杂着炽烈的怒火毫不留情的将江默霸占。
缠绵过后,没待江默得以喘息片刻就被李若寒给推下了床,虽然这个男人每次占有她都是霸道无理,可是从未上一刻还无度的索求下一刻便冷冷的将她推开,这个男人果真是动怒了,此时此刻的江默也只能找个借口离开而已,若是再待下去怕是李若寒会更加的恼火。
悉悉索索穿好衣衫,虽然腰背甚是酸痛,可是也阻挡不住江默想要离开此间屋子的决心。
“王爷没能喝到药,奴家这就去熬”
语罢,便匆匆离开,只是还没等她走上几步便被李若寒叫住了
“站住”
李若寒的这一句着实的令江默胆战心惊,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想要如何惩罚自己,只是脚下的步子在他的喊声总再也迈不开,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转过了身,却一直未敢抬头。
“为你自个儿熬碗绝子汤,省得日后堕胎麻烦”
此话一落地,便显得在静默的屋子中突兀非常,霎时间俩人的心下明显的一颤,绝子汤原本就是江默在与李若寒欢爱后必喝的东西,只不过在此时对于江默来说,心中竟有种她自己都说不出的酸楚。
“是”
只一个字再无他言,江默明白自己在李若寒心中的地位,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自嘲的一笑后也将莫名的苦楚尽数吞到了肚中,转身之际,她不知道李若寒的心中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愫,这种情愫是李若寒害怕的,会令他喜怒无常,会令他难舍难弃,江默的去与留只不过是他的一念而已,可是这样简单的事却需要莫大的勇气。
约莫一个时辰的光景,江默端上了热腾腾的汤药,每把一口汤药送到李若寒的嘴边之前总是要自己吹吹,等汤药温了些才给他喝,不经意间俩人错落在汤药上的目光交融,这一刻他们的心仿佛都跳漏了一拍,李若寒不言,江默自是不语,如此,没多久汤药就见了底,原本李若寒怕苦不肯吃药,江默便给他准备好了蜜饯,只是送到他嘴边时,却只见他闭上眼假寐。
“药总是苦的”
李若寒只留下这一句便再不肯多言,江默自然不明白他的心思,端着空空的药碗与一口也未吃的蜜饯退下之时,江默的口中仿佛也苦涩难言,心中更不是个滋味儿。
几日之后,在江默的照料下李若寒的伤势日渐大好,没在别院中久待,俩人便回了寒王府。
若不是李若寒自打回了寒王府就没在府中夜宿过,甚至连一面都不让江默见上,或许江默到最后都不明白自己喂药时那个男人的别扭。
“他是怎么了,莫非是故意不见我,可是没道理啊”喃喃自语声中,江默再三的思踱也想不出李若寒躲着她的缘由,她当然想不明白,就连李若寒自己也不甚清楚江默如何知道。
又是夕阳西下,又是夏日黄昏,只不过在这最后的夏日里却少了李若寒的身影,也不知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江默的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或许是因为三个月的期限快到了吧,又或许是复仇的心思一直悬着,江默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睡梦中也能被那份空虚惊醒,摊手摸索了一番,发现枕边并无他人,原来她竟是怀恋起李若寒留宿的时光。
如此一想,江默心中立马升起一阵恶寒,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竞会惦念起那个可怕的男人来,他的深不可测,他的阴晴不定,不过那个男人多日的不归倒是令她自己着实担忧,还有七天,就到了三个月的约定之期,李若寒一定是为了不让自己再魅惑他,所以避而不见,如此想来,李若寒对她还是有点感情的,说不定他的日夜不归正是逃避自己的心不敢面对而已,江默你一定要得到那个男人的心,否则到了太子府该如何是好,虽然当初立下赌约,可那也是被迫而自救的法子,真要她如约去太子府,下场一定不堪设想。
彻夜的未眠,辗转反侧中黎明也渐渐的抬起了头,经过一夜的思踱,江默最终决定去找寒王,只有见到寒王她才有机会继续留在那个男人的身旁,只有见到他才有可能达成心愿。
屏退婢女,独自对镜梳妆打扮,瞧着镜中人儿连日来的消瘦,由于无心睡眠连美眸中都夹杂了些血丝,如此甚好,这倒是给她的计划添了几分真切,虽然确实对李若寒动了几分心思,不过比起复仇大计,这些儿女私情都已做不得准,她得自救,她得留住李若寒的心。
轻柔的抚上自己的面颊后,感受着指尖触碰的娇嫩,江默的心中冰冷夹杂了几分酸涩,她自己的去留如何,一切都看此次的成败了,深深吸了口气,带上面纱后便毫无惧色的踏出了寒王府。
本以为李若寒在春花楼,满怀激动的到了那儿以后才从老bao那里得知李若寒已有许久没去光顾过了,出了春花楼,看着街道的繁荣,瞧着路人的拥挤穿梭,江默不免觉得身心一阵疲惫,她不知道李若寒在哪儿,她永远也无法猜透那个男人的心思,失落万分后又去了他的别院,只是还是无人,此刻,望着别院的景致,江默的心中彻底迷惑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了找不到李若寒不能利用他复仇而伤感,还是不能继续留在他身边而伤感,不过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那个男人,地狱天堂都会毫不退缩。
翌日,天还未亮,江默便梳妆打扮好去了宫门口等人,瞧着天色渐渐的明朗了起来,瞧着一辆辆马车在宫门外停了下来,江默立马往不起眼的角落里缩了缩身子,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江正,她看到了许多的达官贵人王孙贵族,却迟迟不见李若寒,那个男人到底去了哪儿,莫非连朝堂都不去了么,他到底还想不想争夺皇位。
正当江默心中百转千回之时,就看到李若寒懒懒下车的身影,由于他比别人后到一步,现在他身旁也无旁人,只有饮血紧随着保护,此时此刻便是最佳时机。
“王爷,王爷”
心中暗暗思量了几遍后江默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李若寒的视线里,由于今日的江默为了不使他人注意特地着了一身男装,瞧着李若寒的神色由吃惊转到惊喜再转到怒气最后都化为一潭死水的平静,江默的心中也有了几分担忧。
“你来作甚,这可是皇宫大门,不怕被抓么”
“别说这里没有他人,就算是被他人撞见了,奴家今儿个可是穿了一身男装,别人只当奴家是个男子而已”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瞧着李若寒没有半丝的动作继续立在原地,江默连忙补了句“不会占用王爷太多的时间,一些话说完了也就没事了”
犹豫了几番,最终李若寒还是决定随着江默去了角落,饮血则在一旁把守。
“有话快说,爷还要早朝,可没你那么多的闲工夫”李若寒虽表面冷淡,对江默的语气也甚为拙劣,可是自打见到她,他自个儿的心早已不复平静,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劫,只要安然度过了这个劫,一切便会依稀如常,想要如此,只能决绝,他可不是为了个女人而放弃大好山河的男人,他要成功,他要皇位,他要权利,这个女人注定不能挽留。
“这些日子,为何王爷不回府,甚至连春花楼都不曾去过,王爷果真有那么多的政务在身还是另有原因”
江默说的不错,李若寒确实是因为心中时常惦念江默而不愿回府面对她,他不想因为这个女人而坏了他的大事,他更不想自己有所牵念,争夺皇位凶险万分,一步错步步错,心中有了牵念他就有了弱点,他绝不能容忍自己因为女人而失败,即使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
“爷自有爷的道理,岂是你这个女人该管的,若你只是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的话,爷现在就告诉你,你可以滚了,爷可有大事在身呢”
狠心说完此番话,李若寒的心中自是一片苦楚,他已然对江默上了心,想要抽身时却痛如刀割。
“是么,王爷的话江默倒不认同呢,王爷因何不回府,你我都心知肚明,怕是王爷早已对江默动了几分心思了吧,因为王爷只想江默当一颗棋子,所以才不敢回府,怕回了府中面对江默时忘了分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