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我太大意,有些轻漫了,还请主公责罚。”当听说汉安县被任歧占领时,徐庶惊呼出声。
“我们都没想到,不能怨你。”殷丞倒是很平静,反而安慰起了徐庶。
“不是这样,是庶思虑不周,没想到法正反应这么快。本来我应该先让何宗带兵去守汉安,然后再上演一出两边劝架的好戏。何宗手下尚有五千人马,就算来敏愿意撕破脸强取汉安,何宗好歹也能抵抗几日,给我们留下一个反应时间。唉,失策!”徐庶依然懊恼不已。
“没什么啦,我强敌弱,胜负早定,虽然一时失了先机,再寻个方法补救即可。”殷丞很看到开,一点都不担心。
“主公所言甚是,待我再想一策制敌。”说完,徐庶围着地图转悠开了,别人一时间也没很好的相反,都在一边保持沉默。
“主公,我记得公台曾经告诉过我,当初组建蹬萍军时是秘密组建的,益州应该还不知道我军尚有这支伏兵吧。”转了一会儿,徐庶扭头问道。
“是,就算是在朱提,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来敏、法正应该更不会知道了。”殷丞点头确定。
“那就好,会比较麻烦一点,但还没到不可挽回的余地。”徐庶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来敏会取汉安,恐怕是担心我强击军断其后路,只要我强击军在僰道一露面,法正的心思就不会放在汉安那里了。主公,该我们动一动了,强击军尽快前往僰道,屯兵于泸水之畔,与僰道县城遥相呼应。然后令射闻率邛都之兵北取旄牛县,窥视南安。法正必撤汉安之兵守卫南安,到我进兵汉安之际,自然压力大减。”
“进军僰道当然没什么问题,可射闻那里只有三千人马,能取得了旄牛吗?”
“无妨,射闻二子颇能用兵,而且整个汉嘉郡的兵力已被来敏抽调一空,此时旄牛的守兵至多五百,射闻应该能很顺利地将其占领。”
“好,那我就传令射闻率其子射坚、射援兵发旄牛,然后派出探马日夜游走于南安境内,做出一副想要攻取的样子。”殷丞最终同意了徐庶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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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殷丞的强击军终于动了。孝直,你来看,强击军就驻扎在这里,统兵将领乃是吴懿。”来敏兴奋地指着地图对法正说道,只是有一点他并不知道,强击军的营中殷丞、赵云、魏延、徐庶都在,只是打的是吴懿的旗号。
“呼~~”法正长出了一口气,“来了就好,看来是汉安一失,殷丞想不出其它办法,只能将它投到僰道来了。”
“是啊,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只要它一出现,我们就可以慢慢和他们耗了。”来敏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报!射闻袭取了汉嘉郡的旄牛县。”
“射闻?可是越巂太守射柏令?”法正急问探马。
“是,正是此人,还有他的两个二子,现在都在旄牛。”探马回禀。
来敏见法正没什么要问的了,便摆了摆手,对探马道:“你先下去吧。”
“孝直,有什么不对吗?”来敏见法正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便随口问道。
“敬达公,你能确定吴懿营中兵马人数吗?是不是强击军剩余人马都在那里?”法正不答反问道。
“应该是,具体人数很难说,但三千骑兵肯定在那里,而且还有大量步兵,不太像分兵之后的情形。”来敏略加思索后道。
“那就不对了,射闻兵马不多,不太可能对南安产生什么威胁,他夺取旄牛又是为了什么?”法正自言自语地说道。
“会不会是想诱我分兵守南安,然后他再袭取汉安?”
“也不对。无论是袭取南安还是汉安,能够胜任的只有强击军,可现在强击军就在僰道,殷丞根本无力两面出击。难道……”
“什么?”来敏奇道。
“难道殷丞还有另一支兵马?”
“不会吧,朱提小郡,哪里养得了这许多人马。也许殷丞是在故布疑阵,为的就是让我们分兵,然后他再聚全力一击,攻我僰道大营。”
“也有这个可能。”法正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只能先认可来敏的猜测,“就目前情况来看,只要看住了吴懿的这支人马,汉安、南安就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而现在我军在僰道只有四万兵马,相对来说是薄弱了一点。这样吧,让任歧在汉安留下一万人马,然后令其副将虚打旗号,引三千军,诈称一万五千,回军救援南安。让任歧自带一万两千人偷偷来僰道与我汇合。”
“行,就这么安排。孝直不必担忧,主公已差人在广汉、东广汉、梓潼、汶山四郡召集兵马,故计再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我军援兵就会源源不断地过来,那时不管是汉安还是南安,都不会再有任何问题。”来敏安慰法正道。
法正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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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歧回南安了?不会这么听话吧?”殷丞挠着头,满脸疑虑地问道。
“射闻来报是这样的,不过兵马入城之时正好是晚上,射闻的探子看不清带队将领,也不能确定进城人数。”赵云又看了一眼探报,说道。
“骗人的,呵呵。如果是刘璋领兵,也许任歧真的就回南安了,法正不可能轻易上这种当。”殷丞不屑地说道。
“法正还是上当了,现在汉安只剩下一万人马了,我们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嘛。哈哈哈”魏延大笑。
“是的,我赞同主公的想法,任歧肯定来了僰道,而且来的人马不会少于一万。”别人都在笑,徐庶却一点笑意都没有,这仗才开始打呢,现在笑还太早。
“对了,元直,法正拔寨前行十里,却又扎下大营,这是为了什么。这个距离可不方便攻城啊。”
“他在等援军。”徐庶想都不想,立刻回答了赵云的提问。
“等援军?他现在起码有五万多兵马,比我们只多不少,会连试探性的进攻都不尝试一下,就开始等援军了?”魏延不太理解。
“试探?用不着吧,江阳惨败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何必妄自折了锐气。”徐庶笑着回答。
“哎呀,不好!如果益州来了援兵,法正会不会分兵去守汉安?”殷丞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有这个可能,关键要看我们这里给他的压力大不大了。”看来徐庶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在僰道给他足够的压力,法正就不敢分兵了。”
“不是,恰恰相反。如果僰道的压力太大,法正反而会分兵汉安,然后在这里死守,和我们耗时间。如果僰道的压力不大,他就会觉得有机会,那么很大可能会集中兵力强攻僰道,希望把我们压回朱提。”徐庶语出惊人。
“会这样吗?”吴懿一般很少开口,现在听了徐庶的怪论,也忍不住疑惑地问道。
“因为他是法正!”这似乎不是理由,但却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怎么才能让法正感到压力小一点?”殷丞问。
“让严颜派人营前挑战,先输他几阵再说。”徐庶眯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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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朱提兵马寨前挑战。”
“传令下去,不许出战!”法正抢在来敏前面说道。
“等等,可知是何人在外挑战?”来敏叫住了探马,问。
“是朱提内军校尉项书部将韩善。”
“你先下去吧。”来敏挥退了探马,“怎么会是他,奇怪了。”
“韩善是什么人?”法正对朱提情况不是十分了解。
“韩善原是朱提盗匪,后被殷丞收降。殷丞初掌朱提之时,手下几无一人可用,这些被他收降的盗匪,都被安排进来他的衙中。后来这些盗匪中文官归入董和属下,武将则归入内军校尉项书属下。”来敏解释道。
“是有些奇怪,韩善只是一区区贼寇,初战怎会是他。就算严颜身为主将,不宜前来挑战,但朱提骁勇之将多如过河之鲫,怎么算都轮不到他吧。”
“是啊,听说典韦就在僰道城中,此人在朱提也素有勇名,为何不见他来?”来敏也很奇怪。
“难道是贾龙、刘璝身故之后,殷丞以为我蜀中无人,居然使一个小小蟊贼,便来欺我!”
“要不这样,趁现在殷丞轻敌,我军先胜他一阵再说,杀一杀朱提锐气。”来敏提议道。
“也好。”能打胜仗,提高一下己方士气,法正也没理由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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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僰道那里现在打得怎么样了?”
“刚开始呢,现在一胜一负。”赵云答道。
“咦,不是说先输几阵嘛,怎么会是一胜一负?”殷丞奇道。
“先是韩善输了一阵,败在张常手下。后来孔姬不服,要替韩善报仇,应战的是张常之子,张翼。没想到,哈哈,没想到,哈哈哈……”魏延突然狂笑,笑得都说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张翼本事不小,孔姬胜不了他吧。”殷丞一头雾水。
“哈哈,那孔姬只说了一句话,就胜了。哈哈哈……”赵云也笑得跟什么似的。
“唉,子远,还是你来说吧,这俩家伙……”殷丞瞪了赵云、魏延一眼。
“那张翼模样长得俊俏,孔姬扭捏作态地对他说了一句,‘小哥哥,你长得好俊哦’。说完,张翼便大叫一声,吐回了本阵。”吴懿强忍着笑意,勉强说完了前因后果。
噗!殷丞也喷了,中军帐里笑成了一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