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艺语淡淡一笑,才算有了点嫣然暖意:
“想不到还有你不知道的事,真难得啊,其实我爸妈会唇语。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本来我也不知道,妈妈最近才和我说的。以前,妈妈挺看不上父亲的,平时连话也不说,而父亲还想讨得他的欢心,母亲就赌气说,你要是能猜懂我的心,我就和你好好过日子,后来慢慢就学会了唇语。后来母亲依旧冷淡,父亲就彻底灰心了。母亲告诉我,她其实早就认可了父亲,但因为心里有过别人,高傲的自尊心让她觉得自己反而配不上父亲,更不愿意乞尾摇怜。从那以后,母亲开始尝试着去猜父亲的心思。直到在别墅里那一次见面,父亲才知道,原来两个人早就可以不用语言,就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了。”
“哇,好感人啊!”张小洁感慨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嗨,这么说,你什么事都知道了?”牛奋斗哭笑不得地问。
“嗯”宁艺语忽然深情地看了牛奋斗一眼说:“所有事,都知道!”
牛奋斗没有留意到她忽然变化的眼神:“这就好办了,那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有,父亲也和母亲提到过,他想的和我怀疑的,是一个人。那个人能量很大,尤其是他的上位史,可以用不可思议来说。”宁艺语说。
“不可思议?怎么说?”牛奋斗很不解。
“那个人大字不识,也没什么背景,可他居然从一名普通的工人,在毫无建树的情况下在短短十几年时间,爬到了非常高的位置。每一步,都会出现一个贵人扶持,帮的恰到好处。最可疑的是,私下,他的上级面对他的时候居然有些卑躬屈膝。父亲就亲眼见过,有一次过年,父亲去他家送礼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比他大好几级的头头正磕头给他拜年。
还有一次喝多了,那人说过一句话:天下谁的靠山都没有我的靠山大,你们说的那些靠山是人,我的靠山是神,好好跟着我混,我保你们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如果让我高兴了,说不定还能让你们多活个十来年。本来父亲以为他在说大话,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他产生了怀疑。因为后来那个人得过一场大病,治愈率极低的那种。可是在医院住了几个月,居然神奇地康复了。如果是在大医院也就罢了,可他住的那个医院是一个不算特别厉害的市级医院。在那所医院,那种病的康复例子,到现在都只有他一个人。
有关他身上的奇事还有很多,一下也说不清。反正,如果是有人用暴力手段来威胁我们,我们并不觉得奇怪,但如果是用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来害我们家,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他。”宁艺语说完,眼神异常坚定。
“那个人叫什么,现在在哪?”
“名字我记不住了,因为父亲从来不在我们面前提他的名字,都是叫五爷,据我所知,现在也被抓了。”
“五爷?”牛奋斗听到这个名号,眼里忽地闪过一丝光:“哪个五?武术的武还是一二三四五的五?”
宁艺语不明白他问这话什么意思:“不知道啊。”
牛奋斗皱着眉看了一眼酸老西说:“你说,有可能吗?”
酸老西笑笑,把牛奋斗拉到门外,低声说:“不是有可能,俄觉得就是,忘喽告诉尼咧,白毛去过一趟地府,最近把忘川河水弄到人间的,只有她一家。还有,她们现在对尼和白毛恨之入骨。如果那个人是她家的后人,现在被尼这搅屎棍子一掺和,旧恨添新仇,有尼狗日的受的咧。”
“要出事,你也跑不了,还说风凉话。不管了,今天非要抓住那只魅虚不行,就是不知道把那玩意给砍了,还能查出点啥不?”
“能咧,尼要是真把它拦腰砍断,剩下的身子,会下意识从地下朝它老巢逃出,只要跟紧了,就能顺藤摸瓜,情况到底如何就一目了然了。”酸老西说。
“行,就这么办。”
中午吃过饭后,白毛也捧着一截桃木桩回来了。一下午的时间,几个人就在屋里打磨桃木斧。
本来,牛奋斗还发愁,扛着一个大斧子也太不方便了。听白毛讲完以后才清楚,原来要的是斧子的行而已,和大小无关。重要的是,能在斧子上刻下地藏十轮经中的善业道品论,然后以佛家降魔印按斧,桃木斧自会有灵。斩于桃木斧下的恶鬼,最后会被地藏王菩萨收去。虽然用的是佛理,但其实和道家请神之术差不多。不过,地藏王菩萨一生的宏愿就是肃清地府恶鬼,积累了深厚的战斗经验。这个法门,本就是他老人家传于地府各鬼王的绝技,着实厉害。只不过白毛总爱在地府厮混,自然也懂,算是白便宜牛奋斗了。
牛奋斗因为擅长书法,而且手劲十足,写符刻字从来都是他的拿手好戏。最后,刻上善业道品论的斧子,居然只有一个拇指大小,冷不丁一看,就是一个精巧的挂件。不过,斧子虽然小,但若是用放大镜去看,每一个字都苍劲有力,笔法不乱,让白毛和酸老西都大呼精妙,更别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张小洁她们几个女孩了。
斧子做好,他拉着白毛进了屋,开始练习斧子的使用方法。
盘膝而坐,以左手先起禅定印,为的是贯神,右手覆于右膝,拇指夹住桃木斧,指尖触地,这就是降魔印也叫触地印,在密宗中,这是金刚界曼荼罗内阿閦佛之印相。
然后默念地藏王心咒真言:呵德内,司哇哈。
紧接着,一丝金色的柔光从降魔印触地的指尖盘绕着指根而上,源源不断地注入到那柄桃木斧中。而那柄桃木斧外,暴涨出一股形似巨斧的光泽。眨眼间,一柄硕大的金斧出现在牛奋斗手里,表面的善业道品论,每个字都熠熠生辉,特别精致漂亮,好像和真的无二,居然还能感觉到压手的重量。试着摆弄了一下,斧随手动,异常灵活。
牛奋斗傻了,他这是第一次见这样神奇的一幕。
白毛则鄙夷地看着他说:“山汉,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可怜样吧,这就把你惊着了?”
牛奋斗被你一激,下意识开玩笑地朝他挥了一下,本来面带不屑的白毛吓得赶紧往一旁闪去,只见金斧劈出一道锋刃,径直朝他身后的门击去,纯木打造的门眨眼就被劈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把楼下闲聊的人,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我靠,你大爷的,你是想送我去见菩萨吗?老子自己能找到路,用不着你帮忙。”白毛怒不可止心有余悸地骂道。
“我的天,我不知道这玩意这么厉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