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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三战皆败

笑读朱元璋 枫叶寒霜 4749 2024-11-18 02:23

  在抚州门的进攻中,虽然朱家军死伤惨重,但是陈友谅的兵马也没有捞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甚至说在面对抚州门这个如同铁板一块敲不烂打不坏的问题上,陈友谅的兵马算是完败。

  一方六十万兵马的庞大军队,对阵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城兵马不足一万的情况下,连续不间断的攻打五天五夜却毫无进展的军事战况,这种基本不可能的报告摆在陈友谅面前的时候,我认为在他的心理必然会产生一种无与复加的挫败感。

  那是一种近乎于当头一棒的挫败,那种足以让自己心理扭曲的失落感在他的心理必然会留下一道浑之不去的永久疤痕。

  而对于朱文正和邓愈来说,无疑是胜利方。

  面对陈友谅这个暴徒,他们已经两战两胜。

  也就是在这种一方欢喜一方忧的战况下,城墙已经完全修复完毕眼看着破城无望的陈家军终于宣布暂时撤军。

  抚州门一战,朱家军大获全胜。

  如果说丞相胡美的叛变对于陈友谅来说是耻辱的话,那抚州门一战则是辱上加辱。

  一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烂地方,一个在自己看来一踢就倒一踹就塌一泡尿都能冲垮的破城门,竟然足足抵抗了自己六十万兵马数轮攻击而屹立不倒。

  这种结果对于一向嚣昂跋扈的陈友谅来说是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在抚州门战役过后,做为战败方的陈友谅也应该会进行心理反思。

  对于洪都城的守军,他也必然会重新进行战力评判。

  眼前这群不足四万兵马的军队,曾经在自己心中根本瞧不起看不上,面对自己六十万庞大兵马根本扛不住一轮进攻就会被摧残垮台的部队,不得不让陈友谅重视起来。

  面对战败的现状,陈友谅并没有再急于攻城。

  而是休整部队的同时,转变了进攻策略。

  与此同时,已经重新判断对方实力的陈友谅正在密谋一场更大的战役。

  他命手下大将蒋必胜和饶鼎臣率领一部分军队攻取吉安,做为自己后方防守的根据地。

  而蒋必胜也确实没有让陈友谅失望,他不仅拿下了吉安,还顺便攻下了距离吉安不远处的临江。

  与吉安和临江一并拿下的是三个镇守临江的将士。

  他们分别是:赵天麟、**、黄如渊。

  面对抵死不从的三人,已经费劲了口舌经过了数轮近乎洗脑式的政治演讲却依旧宁死不屈的三人,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的蒋必胜并丧失理智的没有直接砍掉他们的脑袋。

  而是突发奇想,将他们做为军事邀功的资本。

  将三人百里亲自押送,交到了陈友谅的手中。

  这时候已经怒火中烧的陈友谅面对这三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做出了他近乎疯狂在我看来却有些不动脑子的愚蠢决定。

  他首先打发蒋必胜回去镇守吉安,在打发蒋必胜的时候做为大汉皇帝的陈友谅应该也说了一些你的功劳大大滴你滴是我真正朋友滴干货这种完全没有政治营养的屁话,同时也应该对他有过一些职位上的提拔,不过这些都是虚职,并不是真正的权利下放。

  做完这事情之后,便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爷现在忙着呢没工夫搭理你。

  打发走蒋必胜之后,陈友谅做出了一件在我看来极其愚蠢的决定。

  他将武力擒获的赵天麟、**、黄如渊三人押到了洪都城下,在双方兵马完全拉开阵势的状况下硬生生砍了三人的脑袋。

  我之所以说陈友谅这么做是不理智的甚至是愚蠢的,根本原因在于他这么做等同于是直接告诉了洪都城守军,他们今天的末日就是你们明天的下场。

  我估计当时陈友谅的大致意思就是想说:让你们这群瘪三和我做对,我一定让你们统统死啦死啦滴!

  而面对这种政治宣告,洪都城的守军能做的也只能做的就是拼死抵抗。

  除了拼死抵抗之外,别无他法。

  这也就是我觉得陈友谅这一步棋走错的根本原因所在。

  他这么做等于是把对方本来想要投降却还没有下定决心投降将士的退路给封死了,面对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们能做的只有和陈友谅正面对抗。

  也就是在做完这件集鲁莽与愚蠢于一体的事情之后,已经整装待发的陈友谅再次下达了进攻的号令。

  这一次他选择的对象不再是让他已经蒙受心理阴影已经落下心理创伤打不倒且撞不烂的抚州门,而是选择地理位置比较偏僻,防守相对薄弱的新城门来做为他新的进攻目标。

  确定进攻目标之后,陈友谅钦点了平章刘进昭为进攻主帅,赵祥为副帅,协同进攻新城门。

  而此时镇守新城城门的将领名叫:薛显。

  如果说邓愈在军事指挥上是采用人海战术和强有力的武器压制战略的话,那薛显采用的战术则是极经典的兵家战法。

  面对来势汹汹的陈友谅兵马,做为镇守新城门的薛显并没有丝毫胆怯。

  薛显用自己的真正实力给陈友谅上了一堂真正意义上极富生动色彩的单兵突袭课。

  也让我们真正领略到做为一个军人做为一个男人做为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的思想真谛。

  当陈友谅的兵马来到新城城门的时候,本该紧闭城门死死抵抗来军而不踏出城门半步的薛显并没有这么做。

  在所有人都想当然的扛着梯子搭起云梯准备和对方来一场硬碰硬的说干就干的军事游戏的时候,薛显却出其不意的带领着他的兵马大开城门而出。

  在众人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怎么回事,都以为自己是出现了错觉产生了幻觉,对方脑子一定是被门给挤了被驴给踢了这等扯淡一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对方突击一般的人员兵马已经来到了敌军面前。

  与人员兵马一起来到的还有数十把已经开刃磨亮只差饮血狂欢的铁血弯刀。

  在这次让所有人都为止意外的更让人费解对方想要做什么的时候,薛显连同部下已经扬起了他们手中紧握的弯刀。

  弯刀扬起落下的瞬间,喜中头奖的是站在最前方位置的攻城主帅刘进昭。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更没有做好任何思想准备和格斗准备的刘进昭在对方手起刀落的瞬间,便被冲在最前方的薛显砍掉了脑袋。

  而站在刘进昭身后名义上同样是将军,却只是辅助并非头领的二把手赵祥则喜中二等奖。在刘进昭被斩于马下的瞬间,被薛显身后的众人战略擒获。

  做完一切事情之后,似乎已经心满意足并且任务已经圆满完成的薛显,在对方众目睽睽的欢送目光下押着已经犹如死囚一般的赵祥回到了洪都城内。

  随着主帅二人一被格杀,二被擒获的战争报告。

  原本气势如虹此刻却已经被吓破胆吓尿炕吓蔫屁的陈家军面对已经完全没有主帅,更没有主心骨犹如扒了皮抽了筋,完全丧失攻城信心的陈家军无奈的选择战略撤退。

  新城门一役,再获全胜。

  面对两战两败的局面,做为主帅的陈友谅是愤怒的,是彻底暴怒的,看着手下这群足足有着六十万兵马,看着眼前这群酒囊饭袋看着这群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成的无能之辈,肺都快要被气炸。

  到了洪都这么长时间了,却连个城门都没能踏进去半步的事实,他的心底一定是抓狂的。

  这么一个看上去不过就是巴掌大的地方难道就真的是铁板一块,刀插不进水泡不开的铜墙铁壁么?

  面对着两战两败的被动局面,面对着这座在自己看来根本行不成气候更组织不起像样防守的城市,已经彻底发怒发狂的陈友谅命令手下紧急打造一批新式工具。

  在工具铸造完成之后,陈友谅将目光盯在了一个地方。

  一个说门是门说不是门也不是门的地方。

  这个地方叫做:水关。

  这个水关的真正用处应该是类似于现在我们城市里面一个排洪泄洪的应急出口。

  在汛期它可以用于紧急泄洪,在旱期则可以供人马粮草同行。

  已经两战两败而又两败两战的陈友谅看着洪都城内近乎铁桶一块攻也攻不破打也打不烂的城门,已经完全丧失耐心的他绝对从这里下手。

  水门也是门,能进就是赢。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已经下定决心更失去耐心的陈友谅决定立刻动手。

  他命人将自己最新研发和打造的兵器分发到众人手中,那是一柄柄加长加粗了的长枪,陈友谅此次就是试图借用这些新式的兵器来拿下水关,进而控制洪都。

  而当陈友谅的士兵纷涌而入水关的时候,一群人早已早这里等候多时。

  领头的是一个满身盔甲,身高不长却一脸刚毅,满脸憔悴却目光如炬的冷峻青年。

  他是现在这座城市中现有存活不多的将领中真正的最高司令长官。

  他的名字叫做:朱文正。

  面对陈友谅犹如车轮战一般无休无止的进攻,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更没有任何时间可以休息的朱文正两眼发红,全身发软。

  自从造反以来,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艰难的战斗。

  面对一群妓院粉头漂亮姑娘可以连战数天却依旧可以生龙活虎不知劳累是个什么感觉,完全不需要依靠任何外力和药物来进行生物刺激的他,面对着陈友谅这个暴徒近乎疯狂的轮番进攻,他却感觉有些精气不足体力不支。

  但是疲惫的同时他一样兴奋。

  面对陈友谅这个暴徒,从心底就蔑视他的朱文正早已做好了一切最坏的准备。

  最穷不过一死,不死终会出头。

  陈友谅,有种就来吧!

  爷等着你!

  ……

  水关。

  当陈友谅的兵马出现在水关的时候,做为御敌总司令的朱文正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他首先拿出的是一排排早已编制完成的栏栅,这些木制栏栅和抚州门的栏栅基本相同,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栏栅的后面不是那群手拿瓦刀和泥筑墙的泥瓦匠,而是一名名手握铁戟、铁钩带剌的冷酷士兵。

  这边是朱文正教于赵德胜的第二件法宝。

  面对这群已经做好充足准备的士兵,陈友谅首先命人抢夺栏栅,因为只要栏栅被破环,自己就可以破栏栅而入。

  朱文正也似乎早已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对方进攻之前,他事先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他准备的是一座座火焰旺盛烈火熊熊的火炉,在火炉里面燃烧的不是一枚枚香喷喷热腾腾的美味红薯,而是一柄又一柄正在极速升温的冰冷铁戟,这些铁戟的使命就是穿珊而过,其真正的用意便是烧熟烫烂敌军手掌的同时顺便穿破敌人的胸膛。

  这是真正的冷***的较量,在这场较量中拼的就是意志,搏的就是性命。

  这是朱文正送给陈友谅的一份大礼,一份形同火烧,却足以致人于死命的大礼。

  在这份大礼面前,陈友谅的军队是根本没有招架之力的。

  面对这群已经完全烧红烫软的铁戟,根本没有思想准备更没有物理准备的陈家军完全没有抵抗的良策。

  己方这种完全采用人海战术的方法在烧红的铁戟面前,根本组织不起任何像样的进攻。

  面对已经烫死烫伤数百人的战争局面,即便信心再过充足也无计可施不敢去沾更不敢靠近的陈家军宣布无条件撤退。

  于此,水门战役再度挫败。

  面对这等真正的集奸诈与变态于一体的进攻策略,已经损失惨重的陈家军不得不选择撤退。

  在对方冷热兵马无所不用其极的状态下,他们能做的也只能做的就是撤退。

  除了撤退,别无它路。

  自此,已经围困洪都城一个月有余的陈家军,三战皆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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