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蒙着面纱是什么意思?不能见人?"北洲公主望了一眼秦可儿脸上的面前,淡淡的声音中似乎多了那么一丁点的情绪。
秦可儿是刚刚从丞相府赶过来的,所以一直都是带着面纱的,其实她平时出门,也一直都会带着面纱的。
看着她那不可一世的孤傲,听着她那明显的挑衅,秦可儿眉角微动,怎么说,这儿也是楚王府,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但是,她这一回来,这公主便这般的咄咄逼人,毫不掩饰的质问,而且还稳稳的坐在哪儿,这算是怎么回事呀?
秦可儿突然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秦可儿的心中有些不舒服,有没有搞错,她才是楚王殿下名正言顺的妻子。
那白衣胜雪的男子,却仍就静静的立在那儿,一动未动,亦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话,仿佛这一切都影响不到他。
他的眸子一直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望着什么。
飞鹰暗暗抽了一口气,虽然早就见识过北洲公主的厉害,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一见面,而且还在是楚王府,北洲公主就直接的想要给王妃一个下马威。
王妃不知道会如何应对?想起以前其它的那些想要靠近主子而被北洲公主打击的狼狈不堪,毫无还击之力的女人们,飞鹰的额头微微渗出了汗,一双眸子望向秦可儿时,也明显的多了几分担忧。
却只见秦可儿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反而是淡淡一笑,唇角微动,缓缓的轻语,"这面纱一直带着,无特殊情况,非特别之人,从不摘下。"
她那话说的极为认真,只是那神态却极为的随意,仿佛只是在谈着今天的天还算不错一样,而她这话中的意思更是足以让人惊诧。
秦可儿这意思就是直白白的告诉北洲公主,现在这情况不够特殊,这人也不够特别,所以,不足以让她摘下面纱。
飞鹰明显的一怔,随即唇角下意识的一扯,心中忍不住暗暗的喝彩,王妃这资态,这神情,这语气,这话语回的那真叫一个绝。
看来,他以前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
是呀,他差点忘记了,他们的王妃,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连主子都不怕的,又怎么可能会怕北洲公主,又怎么会输给北洲公主呢。
白衣胜雪的男子,一双深邃的眸子似望向远处,却看不出是望向何方,那双眸子中隐着痛,带着伤,似有着几分失落,藏着几分黯然,仿佛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听不到任何的外界的声音,所以,此刻的他仍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北洲公主冷艳的眸子微闪,明显的多了几分情绪,隐隐的带着几分诧异,也压着几分怒意。
"怎么?你带个面纱还能整出这么多的花样,何谓特殊情况,何谓特别之人,倒是个什么尺度呀?"不过,这北洲公主毕竟不是一般的人,所以,神情间并未显太多异样,甚至那声音中也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略略的有些上扬的意调。
北洲公主提到尺度,便是在提醒着秦可儿,以她的身份,她皇兄的身份,只怕还没有人特殊过他们。
北洲公主说话间,一双眸子淡淡的望向秦可儿,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够说出个什么尺度来,是她跟她的皇兄达不到的。
飞鹰自然也明白了北洲公主的意思,这话听着随意,却是暗藏深机的,王妃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忽略了,到时候说错了话,就肯定要被北洲公主抓了把柄了。
飞鹰望向秦可儿,暗暗有些着急,可是又不好提醒,急的额头上的汗越冒越多。
"尺度呀,有呀,那肯定是要有的。"秦可儿的眼睛眨了眨,唇角极为可爱的扬起,一脸的真诚,理所当然的回答。
飞鹰僵滞,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气,天呢,王妃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但王妃承认了有尺度,那么,这事就麻烦了。
毕竟有什么尺度,是北洲的公主加上北洲的王,所不能达到的呀。
北洲公主唇角微勾,隐约间闪过一丝冷讽,望着秦可儿的眸子也调转了回去,似乎有些不屑再浪费自己的目光去望秦可儿。
她以为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同,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够让墨娶了她,原本,不过就是一个可笑花痴。
她真不想通,墨为何要娶这么一个女人?
"哦,那就说说你所谓的尺度?"北洲公主缓缓的放松了自己的身子,微微的斜依在身后的柱子上,端起面前楚王府的丫头泡来的茶,缓缓的靠近嘴角,轻抿了一口,掩饰住唇角略勾的不屑。
飞鹰暗暗的吞了口口水,心中更是着急,额头的汗已经汇成了汗珠滚了下来,但是再着急,这种情况他也不好开口。
"我的尺度很简单,所谓的特殊的事,就是能够让我心甘情愿摘下面纱的事,所谓的特殊的人,自然也是能够让人心甘情愿的摘下面纱的人。"秦可儿一双眸子光亮闪闪,笑意轻染,那神情更是认真,更为真诚,那声音也更是悦耳动听。
不尊重她的人,不管是何人,不管是何种身份,也别想得到她的尊重,北洲公主又怎么样?想上门找岔,欺负她,呵,她秦可儿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她那话语听起来十分的天真,但是,却偏偏又让人抓不到错处,反而,你若再追究,就恰恰入了她的局。
你是北洲的公主又如何,北洲的王又如何,你总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所以,一句心甘情愿,恰到好处。
在她这句话后,北洲公主若再追究,那就明显的有些强人所难,强迫的意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