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秦正森突然轻笑出声,笑的有些伤感,也有些自嘲,"没有想到,我们二十年的夫妻竟然就这么的结束了,成亲时,我们喝了交杯洒,如今要分开了,就喝杯分手茶吧。"
秦正森的眸子转向桌上的茶壶,暗暗一眯,然后拿了过来,倒了两杯茶,只是,却是在倒茶时,借着衣袖的掩饰,一个东西快速的掉在了茶中,瞬间的融化,竟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秦正森不动声色将那杯茶推到了寒殇衣的面前,然后才抬起眸子,望向寒殇衣,隐去眸子中的狠绝与冷意,再次换上刚刚的那份伤感,"殇衣,喝了这杯茶,我们之间的一切,就都结束了,你也就自由了。"
寒殇衣微愣,望向他时,有些疑惑,也有些着些许的不安,毕竟,今天的秦正森表现的实在是有些不一样。
"怎么?都要分开了,殇衣还防着我呢。"秦正森却是再次略带自嘲的一笑,然后,自己先喝了下去。
然后再次望向寒殇衣,半真半假地笑道,"殇衣,那和离书上,可没签我的名字呢。"
寒殇衣对上他的眸子,微怔,想到,也不过就是一杯茶,而且,这茶还是她先前亲手泡的。
而正如他所说,那和离书上,他还没有签上名字,就等于什么都不是。
这个时候,她不想因为一杯茶而前功尽弃。
寒殇衣慢慢的端起了那杯茶,缓缓的靠近嘴角,却终究还是有些不太安心,便只想着轻轻的抿一下,并没有想要真喝。
只是,就在此时,秦正森的身子突然的向前一倾,手一扬,然后恰恰的便推起了寒殇衣手中的茶杯,刚好将杯中的茶倒在了寒殇衣的口中。
"咳,咳。"直呛的寒殇衣忍不住咳了起来,不过,大半的茶水都吞进了肚子中。
寒殇衣一惊,双眸速抬,一脸惊疑的望向他。
他却淡淡一笑,轻轻扬了扬手中刚刚拿起的笑,解释道,"我刚刚要拿你面前的笔,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杯子,你没事吧?"
面对他这样的解释,寒殇衣半信半疑,不过那茶也已经喝下去,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毕竟也是她泡的茶,随即低声道,"没事。"
秦正森这才拿起笔,垂下眸子,在那和离书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只是,此刻,他那微垂的眸子中却是惊人的阴冷与狠毒,那人说过,这药只要喝下去,必死无疑,而且,不会看出任何的异样,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死去,死去后,也不会发现任何的异样。
好,很好,那个女人竟然想要跟他和离,她还真敢想,他今天来这儿,本来就是要杀她的,不过,他倒是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意外的惊喜,那些财富足以他下辈子为所欲为的享用了。
这个女人,嫁给他二十年,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所以,他就让她死的痛快点。
至于这和离书,反正她马上就要死了,也拿不到了,签了也无所谓。
寒殇衣怎么都没有想到,秦正森竟然会这般的阴毒,这般的狠,更想不到,他今天来原本就是要害她性命的。
不得不说,秦正森真的不是人,不管怎么着,都是二十年的夫妻,他即便不念旧情,可是即然收了她的东西,怎么着,也不该再害她。
秦正森在和离书上签了名字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再次望了寒殇衣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
寒殇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发怔,心中隐隐的感觉到有些怪异,不过,看到桌上的和离书并没有任何的异样,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连连收了起来,心中忍不住的欣喜,她终于自由了。
楚王府。
秦可儿回到楚王府,进了院子,便看到凉亭下,一站一坐两个人影。
站立的男子,一身白衣胜雪,不占半点尘染,此刻的他背对着她,不知在望着什么,静静而立,不动无声。
但是,就是这么的一个背影,却让秦可儿震撼,只是一个背影,便有着一股足以威慑一切的气场,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就是那么一个背影,便足以让所有的人臣服,让所有的人心甘情愿的拜服在他的面前。
望向那个背影的那一瞬间,便让人有着一种想要跪拜在他面前的本能反应。
秦可儿眸子微闪,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而且仅仅是一个背影,就可能给人这般的压力。
向来只认楚王殿下为主子的飞鹰,此刻走到他的背后时,也是恭敬而立,是那种无意识下的本能的恭敬。
而坐在凉亭下的,应该就是北洲的公主,绝美无双,孤傲冷艳。
她的那种美,是一种让人一看,便瞬间惊艳的美,是一种怎么都无法掩饰的光茫。
她美的耀眼,美的惊憾,美的人让人无法想像,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一眼,便能永刻心底的惊艳。
秦可儿一直觉的自己的容貌已算是不错,但是,此刻在她面清,她就瞬间的成了一朵清水百合。
这样的美女,只怕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无法拒绝,楚王殿下竟然毫不心动?
"你就是楚王妃?"北洲公主望向秦可儿,冷艳而绝美的脸上不现半点情绪,那声音也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我正是楚王妃。"秦可儿倒是回的极外的自然,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客,她是主,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所以,她心中想着要如何的打招呼,或者是如何的行礼,才不算失态。
可是,显然有人根本就没有给秦可儿这样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