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胧月话题一转,“真的要去以锁厅试?”
“是啊,大宋的文官,没有科举出身,总是会低人一等。”
“那是为何?”
“还不是当年一句东华门唱名才是真英雄那句话闹得。人才难得,强国之路,别人都是这般,只有随波逐流。科举抡才是最重要的一条路,以前吟诗作赋,后来改成熟读经史、长于策论?”
“不是还有明经?”
“明经意义不大啊,这些老官儿们,眼睁睁的盯着呢,我要是考明经,得被他们损死。”
“可是,他们不都是很看重你?”
“那是看重我的能力,但是要求还是有的。辛公平日里看起来笑眯眯的,但是他很严格,以前,辛公对待学生们就是一种,就是惩罚。他老人家原来也只会一种,就是戒尺,现在多了一种叫关小黑屋,学院里不少人都被他关过。也就是后来他不常来,几个小黑屋常客才算免灾。那里边的滋味,难以言说,惩罚刻骨铭心,总之,我想要在官场混出个门路,必须要有功名在身啊,这是前人血泪总结出来的,一般人领悟不到。”
……
梁范大享齐人之福,钱少卿也没有闲着。
阮玉珺进了家门,立刻就成钱四院子的主人,由于在火器监的地位,什么新鲜东西都是第一时间拿到钱四这边。
钱四的房间便和小型展览馆一样,都是最新式的技术。
晚上睡觉的时候,钱四瞅着阮玉珺充满了期待,可是见她一副仍旧兴致勃勃的模样,便知道自己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该死的,不应该把这一堆东西摆在此处显摆,至少也放到一个其他什么房间。
不管是大幅面的琉璃镜子,还是琉璃摆件,或者是火炮模型,还有些格物学的教具,每一个都能让人琢磨半天。
钱少卿叹息一声,决定自己先去睡觉,从阮玉珺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红晕或者期待,只有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此时的新房,气氛十分怪异,整间屋子喜气洋洋,龙凤烛还在燃烧,没有一丝烟气,都是上好牛油所制。
不管是桌垫椅还是小凳,全是罩着大红绸缎,床榻自然一样,金线描绣的床被,显示着钱家的实力。
纱帐也是红色,两个官窑出来的小孩瓷枕,做工精致,一看就不是凡品,预示着早生贵子。
要说唯一特别的,就是这列在墙边的的展览架,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此处,颜色和整体风格并不搭配,但是成功的吸引到了阮玉珺的注意力。
“莫要太晚了,慢些看,不用着急,这些现在都是你的。”钱少卿说完,打着哈欠准备向外走。
阮玉珺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离开,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意味,又是感激,又有些失望。
阮玉珺换好睡衣,放下来头发,一双白皙的脚丫踩在大红的地毯上。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弹奏一首曲子,来放松下难以言明的心思……
钱少卿又不傻,自然知道这曲子什么意思,他便小心翼翼的又回来,悄悄的打开房门,露出一个脑袋,傻呵呵的笑着。
“从你的琴声里,我似乎听到渴望……”
阮玉珺俏脸一红,难得露出娇羞的女儿态。
“脑子里想什么东西。”
“我这想的可是传宗接代的大事啊,梁范说了,他要生十一个孩子,凑够一个球队,我们我们不能输,至少要来十五个,还有几个替补!”
阮玉珺红着脸啐了一口,“不羞!把女人家当母猪了么?”说罢,起身准备离开,不要理睬于他。
钱少卿看这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哪里肯错过机会。一把拉住阮玉珺,使出自己力气,十分强横的展现霸气的一面,“做我的女人!”
冲着那红艳艳的嘴唇便亲了下去……
新婚的小儿女最是激情澎湃,钱四经过历练,早就不是那个文绉绉的纨绔,在床上更像是征伐。
两个人狠狠的撞击在一起,不断重复着某个动作,达成人类最原始的渴望。
云销雨霁。
阮玉珺拉过来被角,遮住自己,看着趴在一边的钱四,觉得有些碍眼,也给他遮上。
“别看了,以后都是你的,只要你想看,随时随地给你看!”
“打死你,要不要脸啊!”
阮玉珺这会恢复正常,发挥自己彪悍的性格。向着钱少卿扑了过去,但是她忽略一件事情。
此刻身上可是片缕不沾,与其说是挑战,不如说是红果果的挑衅。
这还了得!!!
钱四年纪正盛,一夜五次郎也不在话下……
于是,娇羞声之后,又是一次春光烂漫。
这次的时间更久,毕竟有了前次经验,更是水乳交融,琴瑟和谐。
阮玉珺久久才平静下来,这会,她身上依旧是没有什么遮掩,但是也懒得再去摸被子。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钱四也是慢慢喘着粗气,身上不少地方都是嫣红嫣红的,也不晓得是被抓还是咬的,反正区别不大。
“夫君,咱们睡吧……明日要早日请安……”
阮玉珺已经有些有气无力。
“如你所言,我去喝口水,嗓子有些干涩。”
钱四光溜溜的就去摸了一杯饮子,也没有想太多。等他甩着某些东西回来的时候,看见阮玉珺依旧是刚才的样子,便决定摆正她再睡觉。
谁知道,不过是刚刚抱起,阮玉珺便是嘤的一声,主动迎上来。
嗯……
俩人似乎折腾到天亮,才沉沉睡下。
早上,钱家老俩等了好一阵,仍旧不见两人来请安。
钱夫人难免有点难看,“这新妇,礼数都忘记了?”
哪知钱父倒是笑呵呵的道,“妇人之见,这般,不正是琴瑟和谐么?颇有老夫当年风采。”
钱母斜她一眼,最后啐了一口,“老不羞,让侍女在门口守着,就说不用来请安,自去忙碌便是……”
说完,便离开等候了好一会的正堂。
两人等到黑影下来才敢出门,面对全家人似笑非笑目光,阮玉珺可做不到淡定,倒是钱少卿依旧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黑眼圈在诉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