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汉子暗暗纳罕,见他举态古怪,生平从末见,眉头微皱,道:“小子,你使的可是神剑门的剑法?”
唐清才一声冷笑,道:“你我打过三招之后,那时再问再说也不迟。”其实他也不知自已使的是什么剑法,传他剑法那位高人没说,他如何能够知道,此刻正与敌人过招比斗,便是知道又怎能告诉对方。
高瘦汉子哼了一声,道:“不知好坏的娃娃。”声音甫歇,蓦然身形一晃,便即掠上,伸手便乱抓下来。唐清才早有准备,手臂一振,剑光陡起,霍然刹出,唰唰疾响,道力极劲,嘶风呼啸,一剑化为几道光缕,分别朝不同的部位,几乎同一时间划出,宛若白蛇吐信,刺人要害。高瘦汉子料不到他一招比一招厉害,自身朝前的道路全被封死,如果硬抢进攻的话,势必被对方宝剑所伤,情急之下,一声怪啸,身形陡地拨起,翩如大雁,轻功端得十分了得。唐清才暗暗失色:这人的轻功此此厉害,比起师父不知要高明多少倍,难道这真是神偷“神通圣手”段哈?只见唐清才一个一鹤冲天,腾空飞起,一声清啸,倒刺一剑,极似海底捞月,又似反卷窜珠的招数,似是而非,剑法甚为古怪诧异。
瞬息之间,但闻得吱的一声,高瘦汉子的衣袖给削了下来,而唐清才的宝剑也被震落,俩人同时分开,倏影飘落,汪金山呆在那里,根本没有出剑的机会。
高瘦汉子用那不相信的目光打量着唐清才,过了半响才露出一丝苦笑,道:“神剑门的剑法名不虚传,果然厉害无比。第二招不必比了,你们走吧。”本来他震落唐清才的宝剑,如是再度出手的话,不难将唐清才打败,只是他乃成名人物,今番衣袖被一个小辈削去,深感脸上无光,自是不好再比最后一招。
唐清才宝剑被打落,再战的话必败无疑,不想对方竟肯认输,一时还道是自已听错了,道:“怎么?”
高瘦汉子怒色稍起,大声吼道:“再不快滚,等老子后悔的时候再走,那时可就没现在这般客气了。”
汪金山急忙替师兄拾起宝剑,拉着他的手,俩人同时快步出店,上马加鞭疾驰狂奔,出了几里外才松了口气,心仍犹惧,一时摸不透高瘦汉子的道路,还真怕他后悔追来,师兄弟便不是他的对手,那可走不了了。
俩人马不停蹄,拍马奔驰,途中汪金山问道:“师兄,那玩意儿可是叫人给抢去了?”
唐清才怫然不悦,道:“师弟,你江湖经验比我还深,在这当儿说这种话,什么玩意不玩意的,现在但愿能保得住性命回去,那就不错了。”
汪金山听他语气,情知宝物末失,暗暗高兴,心下却是另有打算:只要宝物还在,这笔横财我可发定了。
隔了一会,唐清才问道:“师弟,师父差你来接应,怎的此刻还不见众位师弟来到?”
汪金山道:“师父接到师兄的飞鸽传书,便令小弟急急赶来,不想小弟本事低微,没能帮上什么忙,实在惭愧。”
唐清才道:“不是我们本事不好,而是对头武功太厉害了,这也怪你不得。”停了一停,又道:“现在路途遥远,盗匪猖狂,厉害的敌人随时都会出现,咱们凡事小心,对敌时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汪金山道:“这个小弟知道,只是强敌一来,如何应付,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唐清才道:“刚才那瘦汉子不知是什么来路,明明是咱们输了,他却停手罢斗,不知是什么意思?他如果要是心存歹意,此时咱俩便吃不了兜着走了。”
汪金山也是怵意犹末,道:“管他是什么脚色,来了照杀不误,我看他多半是看见师兄剑法厉害,知道不是师兄的对手,见好就收,知难而退。”又道:“对了,师兄使的是什么剑法?小弟可从没见师父也会这剑法,那高瘦汉子说师兄使的是什么神剑门的剑法?神剑门这三字小弟可从没听说过?”
唐清才道:“这几招不是本派的剑法,是我偶得机缘,一位武林异人传授于我,他早料到我此行会有凶险,他老人家有言在先,我也是除了此行之外,已后不能再用这些剑法,其中委实有些为难,师弟见凉。”说着有意无意瞟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