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命众人平身,然后方才走向马云禄,道:“禄儿,如今朕身份已然暴露,便请你独自裁度,明日你我大婚,是否还要举行。”
那马云禄满面羞红,张口结舌,盈盈言道:“汝……陛下乃一国之君,云禄不过一介江湖女子,岂敢独自专享耶?请允准我……妾身回营,告知我父兄,一切由父兄做主便是。”
刘协点点头,将手一摆,着令众将让开一条出路。
马云禄不敢回首,飘然离去。
马休、马铁二人,得知刘协乃是大汉天子,早唬得心惊神荡,不敢停留,紧随马云禄,仓皇离去。
翌日晨。
刘协独自安睡,尚未起来,便有随身侍者前来禀报,言说马腾、马超父子,在大营外恭候见驾。
刘协叹道:“哎,早知道暴漏身份,他们会这样。”
良久,刘协又道:“好吧,待朕整衣召见。”
刘协起身后,用过早膳,便在中军大帐,列下两班文武,召见马腾、马超父子。
那马腾、马超二人,进入大帐,眼前一怔。
早见左手边一列站着胡昭、史阿、赵云、徐晃、成宜、李堪、张横、梁兴;右手边站着司马懿、典韦、颜良、文丑、侯选、程银、马玩、杨秋。
这十数位文臣武将,列在两旁,威风凛凛,让人胆寒。
马腾、马超归附于地,拜见言道:“安狄将军马腾,挟犬子马孟起,叩见陛下!”
刘协叫平身。
马腾、马超不敢起身,再次谢罪,言说之前照顾不周,尤其前一晚,马云禄竟敢夜闯王师大营,冲杀贵人,当真该死。
刘协道:“马氏一门,忠于王事,守护凉州,劳苦功高,朕岂可怪罪?况且不知者不罪。云禄小姐,巾帼英雄,早有言在先,要我单对她好。如今是朕不能独宠其身,是朕有负禄儿之言,汝等何罪之有?二位快快起身吧。”
马腾、马超再三谢罪,遂起身,立在一侧。
刘协又道:“不知昨夜云禄小姐去后,可曾向马将军和孟起兄谈起我等婚事?若是小姐她不想应允,朕绝不相逼!”
那马腾道:“她敢!小女能够得到陛下宠幸,实乃我马家之福,哪里容她愿意不愿意?”
马超躬身施礼,道:“启禀陛下,舍妹得知其夫君乃是当今陛下,很是高兴呢。”
刘协不解,问:“呃?人人都说,侯门深似海,皇宫更无底。朕本以为,马小姐天性活泼,天马行空,不受拘束,得知朕之身份,定然会一口回绝,她怎会高兴?”
马超道:“以超忖度,当是舍妹觉得,陛下乃是当今天子,自然可以不必拘泥于宠幸一人,如此陛下所为,便算不得不讲信义也。小妹定是为此而高兴。”
刘协听罢,越发开心,道:“如若玉成此时,马家父子乃是皇亲国戚,又为国家栋梁,实乃我大汉之福也。”
刘协言罢,众将皆拱手称贺。
马腾当即言道:“陛下,臣等父子,着即回去,准备停当,只得明日陛下于小女完婚。”
刘协道谢。
这一日,已入十一月,天寒地冻。
然则在刘协与马腾大营之中,张灯结彩,钟鼓齐鸣,号炮连天,刘协与马云禄的婚礼热热闹闹举行。
大婚这一日,马腾被赐封为征南将军,开府,假节钺;赐封马超神威将军,马休为奉车都尉,马铁为骑都尉。马云禄为贵人。
刘协与马腾大军,合兵一处,一起欢腾。
当晚,马云禄被接近刘协大帐之中。
那刘协想起董贵人之言,又想起这一路而来,竟是没有一次临幸于她,心中甚是愧疚。
晚宴之后,刘协坐在马云禄身边,竟是一再想起董婉儿,又有三分醉意,不禁唉声叹气。
单等刘协将头上红盖头揭下,马云禄当即跪在刘协面前。
刘协讶然,忙道:“贵人,何以至此?”
马云禄道:“陛下,妾身有一事相求,还请陛下允准。”
刘协急忙拉住她的两只手,将她拉起,道:“纵有天大之事,只要朕能办得到,自当应允禄儿。”
马云禄道:“臣妾求陛下,今夜临幸董贵人。”
刘协反问道:“贵人何以至此?”
马云禄道:“董贵人大仁大义,臣妾不明所以,竟然误伤于她,妾身心中,着实难受。今夜便请陛下,临幸董贵人,也算是我马云禄赎罪也。不然,纵是陛下不予治罪,以后妾身又当如何面对贵人耶?”
刘协觉得他说得有理,又兼心中对董贵人实有愧疚之意,只得按照马云禄所求,竟离了大帐,来至董贵人帐中。
董贵人已然睡下,忽听采诗来报,言说刘协到来,大吃一惊,急忙起身相迎。
刘协落座,董婉儿问道:“今夜乃陛下与新人大喜之日,良辰美景,陛下不在新人处,何故跑来这里?”
刘协遂将马云禄之言如实相告。
董婉儿当即跪地,言道:“启禀陛下,臣妾虽万死,不敢留陛下于此也。”
刘协略有不悦,道:“这又是为何?尔等乃是真的贵人,何故一个个将朕往外推?”
董婉儿道:“臣妾请陛下试想,那马贵人乃何人耶?其父乃征南将军,其兄已受陛下赐封,可谓一门上下,贵不可言,帐下将士,威震西北。若是陛下于新婚之夜,临幸臣妾,而冷落马贵人,被那马家上下知晓,岂不认为,陛下待之非真心实意耶?若是如此,后比生患矣!臣妾请求陛下,快去与新人回合是也。”
刘协一听,这董婉儿之言,当真更是有理。
往日家他自认为才智过人,这个时候,反而不如这两位女子也。
不得已,刘协只得向董婉儿倾诉衷肠,道明这一路行来,多有亏欠于她。
那董贵人听到刘协肺腑之言,甚是欣慰,清泪扑簌簌落下,言道:“得陛下此心,夫复何求?”
刘协遂告辞董婉儿出来,再次前往新婚大帐,早见那马云禄,独守空房,暗自垂泪。
刘协便要上前安慰,那马云禄急忙擦去腮边清泪,硬是将刘协赶出大帐,竟是一句话也不允他说。
刘协越发闹不明白,明明这马云禄暗中垂泪,何故硬是不让她入帐?
正自为难之时,唐姬行来,笑道:“皇弟,莫要为难,皇嫂替你说和。”
那唐姬进入新婚大帐,对那马云禄一翻言语,万事皆平。
唐姬示意他进入新婚大帐,那唐姬自行离去。
当夜,刘协催云裂月,成其好事,心中只是想着唐姬到底说了何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