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风声吹着,树叶飒飒作响,叶楚兮闷头前行,浣月的心结,但愿连却能解,若是解不了,那么自己就真不用考虑了。叶楚兮有些坏心眼的想到。
亭子里的连却想了想,见浣月之前还是应该备份大礼的,这样才更有胜算啊,也没有顾及现在是秋季,连却摇着扇子扇了扇,脑袋开始转动,有了,司马怙,就从你开始吧,司马家,做好准备迎接本少爷吧。
不舍的看了看红波院的大门,连却仿佛看的是浣月一般,握着手中折扇,连却气冲冲的回去了。
京城醉花楼里。
摇曳生姿的美人,唱着小曲儿的姑娘,还有迎来送往的佳人,外面是秋日,可这醉花楼里确实一派旖旎,端的是个春意无限啊,透明的薄纱勾勒出窈窕的身姿,在最关键的部位有那么几片布料,遮掩住,却更想让人为之探索,个个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公子哥,剑客侠士一类的,皆是一进来就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哎呀,这不是李公子吗?好久不来,是不是都快忘了巧鹊了,没关系,前两日啊,来了一批新货。”一身大红大紫装扮,头上亮晶晶的老鸨,正迎来送往着,看见新进来的公子哥,熟练的将手中的丝帕一摇,说道。
“去,”老鸨吩咐着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将小怜姑娘唤过来,服侍李公子。”
丫鬟转身离开。
“李公子啊,不是老娘夸,这批新来的货里,小怜姑娘算得上前茅,李公子你有福了。”老鸨用手点了点李公子的胸膛,娇笑着说道。
李公子眯着眼睛,笑了笑。
丫鬟引着一个姑娘走过来,那姑娘,眉眼青涩,面容娟秀,端的是个楚楚可怜,就连老鸨让给李公子请安的时候,都是羞涩可人的,李公子一看,眼睛就挪不开了,大鱼大肉吃多了,清粥小菜变得格外的吸引人。
老鸨一看,就知道这李公子是跑不了了,“李公子,我家小怜姑娘还是新来的,有什么不懂的,还请李公子多担待担待。”
“好说好说。”李公子猴急的就开始摸向小怜的腰身,只怕是这个时候,也已经听不进去让任何的话语了。
老鸨抿唇轻笑,清了清嗓音,“李公子,咱们醉花楼的买卖您是清楚的,该是什么时候到什么程度,什么价钱,您是老熟人了,想必敞亮得很,也就不用多说了吧。”
虽说摸到小怜腰身的时候,被她躲了过去,不过心里跟挠痒痒似的,听见封二娘说话的时候,这才看向封二娘,“爷我有的是钱。”
李公子身后的小厮立刻上前,将手上的钱袋子打开,准备取钱,不料被李公子用扇子敲打了一下脑袋,“全给了。”小厮苦着脸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老鸨已经顺势从他手上把钱袋子给拿走了。
“够了吗?二娘。”李公子说道,手继续摸向小怜的脸蛋,“够了也就办正事去了。”
老鸨用手摸了摸,掂量一下,心里已经有了底数,不过面上还是很纠结:“李公子啊,不是二娘多嘴,这小怜姑娘是清白身子,我要是拍卖的话,指不定……”老鸨两只手把玩着手里的帕子,话虽然没有说完,却不代表没有人听懂。
李公子火急火燎的,将摸着小怜脸蛋的手收回来,伸向身后的小厮,“拿来。”
“公子?”小厮轻声叫道。
“哎呀,你给我拿来。”眼看小厮不动,李公子直接上手,从小厮身上取了装着银票的钱袋子,拉开口袋,“二娘,给个明白话,爷等着办事呢。”
老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弯曲,伸出来三根手指,李公子看到,盯向老鸨:“三百?”
“哎呦李公子,要是三百的话,您这个袋子就够了。”老鸨晃了晃自己左手上拿着的钱袋子。
“三千?”李公子声音都大了些许。
老鸨老神在在的点点头。眼看着这个李公子还在考虑,老鸨心下嗤笑,面上却是淡然。
“二娘在这等谁呢?莫不是知道今日爷我会带着司马公子来,搁着里候着呢。”一道声音响起来,老鸨立刻没了那淡然的神色,一个转身就朝着说话人的地方走去。
开始嚷嚷“呦,刘公子说的是什么话啊,就是您一个来我也会在这候着您,莫说是还有司马公子了。”边说着话,眼睛便看向了刘公子身边的人,“哎呦,司马公子,您可是好久都没来了啊,几位公子里边请。想要什么自己选,是刘公子带来的,尽兴就是。”
“呦,还是封二娘懂小爷我的心思。”名唤刘公子的摸了摸老鸨的下巴,“瞧瞧这脂粉,以二娘这般的姿色,怎需涂抹的这般厚实,岂不遮住了你那国色天香的面容。”
老鸨被夸的笑声不断,身子一扭,嗔瞪了一眼李公子,“就你会夸人。”随即两人调笑着说着话。
被老鸨叫做司马公子的男子长相颇是不错,至少站在这里,在场所有男子中还是靠前的,这桃花眼一看就是风流成性的,就是面色苍白些许,老鸨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太虚了,身子底被耗的太虚了,看破不说破,老鸨做的就是这门生意,对待不同的客人有不同的法子。
“少废话,听说你这里了来了新的,还不少,老地方,都叫过去,让司马公子先选,少不了你的。”刘公子说道。
“哎,好嘞,”老鸨应声说道,先侧着身子请着一众人先上了楼梯,“有下人带路,请诸位公子先行去屋子,姑娘们呐,很快就来啊。”
老鸨让自己身后的丫鬟去叫新来的姑娘们去那几位公子所在的厢房,自己拧着腰就准备离开。
李公子顿时不满意,小厮一看,开始嚷嚷:“二娘这是怎么回事,怎得对我家公子就是当面要钱,对着刚才的就不谈钱,莫非是他们比我们人多?”
封二娘这才想起刚才还有李公子呢,于是扬着笑意,帕子一扬:“李公子是新来的,怕是还不清楚,那刚来的一群人中,姓司马的公子那可是刑部侍郎的远亲侄子啊,更别说家中经商,那‘兴隆商铺’就是他们家的,您说这身份,多少钱给不起啊,司马少爷在我这可是单独有着消费记录的,每个月末,自有人上门来结账,所以……”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