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咏春抬起涕泪纵横的脸望着清月:“姐姐,你说我失去他了吗?”
清月无奈点头,随即摇头:“你从未得到过他,又何来失去?”
咏春愣了一下,随后大叫起来:“没有,不可能,我爱他,他也爱我!你看!这是他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从海滩上给我找到的!”她从贴身胸衣内取出一块石头,心形状,小巧可爱。
清月苦笑一下,果真是两省原则:省钱省力气。她看着那块“天然”石头,内心交战着:是告诉她残酷的真相,让她幡然醒悟好呢?还是不告诉她,让她仍保留一个玫瑰色的残梦?
咏春见清月沉默,立刻破涕为笑道:“我说是吧,这块石头可是哥哥送我的定情信物呢。我怎么可以怀疑他,我一定要继续等他。”说着,擦干脸上的泪水,就要翻身过阳台。
清月按住她,将她送出大门,不管家人惊讶的目光,一直将她送回家,送上床,安顿她服完安眠药睡下,才精疲力竭地回家。
一回家,宋太太一脸焦虑地便拉住她:“月儿,我不是干涉你交朋友。可是你交朋友,也要分清对象。不要再和隔壁那一家人来往。杨小妹说,三番五次看见你半夜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和那个风流郭先生聊天。还有刚刚那个小妖精,虽然她今天打扮的像个人样,可是你平时也看到的,她——”
清月实在看不下一向斯文秀丽的妈妈变的如长舌妇一般,出声打断妈妈的话:“又是杨小妹!妈妈你能不能不要听那些长舌妇的造谣?”
“我当然不相信,但是她这样诋毁你,我生气啊!如果真没有这样的事情,她不就没的讲了吗?”
“妈妈,就算什么都没有,她也能空穴来风,自编自导自演一出好戏。”想到那个老女人,她胸口的伤疤就隐隐作痛。
杨小妹,到哪里都少不了这样的长舌妇!
可是,等一等,对面楼与她家相距数十米,又隔着池塘与郁郁葱葱花木,杨小妹怎么看得真切?
一朵微笑在清月的嘴角绽放,看来不止是长舌这么简单呢。
宋太太看着女儿由怒转笑,不禁奇怪,正要摸上女儿额头一探温度,清月的手机响了。
是冯洪健,清月挂断,一会电话又响,清月再挂断,如此这番三四遍,手机终于沉默了。
清月有点生气:就这样不打来了?你应该再打来呀!
正在生气时,英英笑嘻嘻迈着小胖腿从琴房跑出:“妈妈,贱贱叔叔的电话,打到外婆的手机上了。”
这个二到无穷大!清月气呼呼地接过电话,刚“喂”了一声,那边震耳欲聋的吼声便传来:“宋清月,你不是说中午打电话给我的吗?现在都晚上八点半了,你的电话呢?”
嗳?她什么时候说打电话给他的呀?两个人赌气冷战都快一个星期了。
她忽然想起中午支走洪大嫂的那招,气得脸红:“冯洪健,你狠!你在我身边都安排好了眼线,观察我一言一行!”难怪那戴明总是像老鼠看着油瓶的表情打量着自己!
她气愤之下,啪地关了电话,又弯腰对英英说:“去练琴去!”
“妈妈,你和贱贱叔叔分手了吗?”英英将手指含在嘴中,表情有点失落。
清月点头,刚想安慰英英两句,不想那小妮子拍手笑道:“是了,贱贱叔叔说你心情不好,又怒又气,是为他什么然神伤——”
宋清月一把握住女儿的小手,耐心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每天啊!贱贱叔叔每天都接我放学。”英英笑得眉眼弯弯。
“老师同意吗?”她疑惑,那可是明星幼儿园,只认亲属。
英英笑着点头道:“他告诉老师说是我的新爸爸,而且外婆也一起去的!”
这厮,连四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还联合她家里人算计她!宋清月气得一张俏脸雪白,掏出手机便是怒吼:“冯洪健,你给我滚过来!”
那边也是怒吼:“我已经滚来了!”说罢,他反而啪地便挂断电话。
清月气得脸色发青!明明错的是他,他还敢理直气壮地吼她!
好怕好怕,英英躲在外婆怀里,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妈妈:妈妈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难道,难道妈妈真的像叔叔说的那样爱他爱到了发狂?
英英张口刚要问,被宋太太握住小嘴。
清月转脸,阴沉道:“全部给我避嫌——”
宋太太抱着宝贝立刻奔向琴房:这个女儿,性格和老公一样火爆,可巧老公出门参加长途骑车赛,家里没有一个顶梁柱,这一对爆竹燃烧起来,可怎么是好?
想到这,她放慢脚步道:“月儿,能不能不要在家里,吵起来,周围邻居听见多难看?”
清月披起外套,面孔冷得都结了冰,一言不发地冲出去。
站在七楼按电梯,那电梯不知道怎么,在一楼怎么按也不上来,另一部恰恰在维修。
清月焦虑,从楼梯冲下去,可巧也有个人从楼下冲上来,一个不稳,她撞上了那个人,那人一惊,慌忙握住她肩膀令她站稳,迭声道歉:“对不起!”
一股浓浓的异香钻入清月的鼻端,那香味像是长了无数小手,撩拨着她的心神,她定定神,站远了点,捂住自己的鼻子,待看清那人,惊叫道:“郭允权!”
可不是那浪荡子?打扮得无懈可击,一手扶头笑望着她。
她脸一沉,转身便走,不想那郭允权却拉住她:“宋小姐,感谢你这么久以来,陪着春春,开导她,只是,你开导地太过了。”
清月厌恶地挣开他的手,继续捂住鼻子抵挡那冲人又撩人的香味。
郭允权展颜一笑,在漆黑的楼梯间竟有说不出的魅惑感:“捂住鼻子干嘛,不要告诉我,你是对我的体香有感觉的?”
体香?他以为他是雄麝鹿,专产麝香?清月不理他,转身下楼。
不想,被郭允权大手一伸,拦住了去路,黑暗中,他的气息浓烈得令人窒息,他将她抵在墙角,贴近她的唇道:“我郭某人生平最恨的,就是爱管闲事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