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血泪痕——混沌魔花

魔花缕缕香 同行探索

  经过了充实的周末,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节奏:韵术麒打理好家务、准备好早餐,叮嘱一句然后出门上课,留下她待在乏味的屋子里虚度光阴。

  一动念,原本神情恹恹半倚在沙发上的少女,身影落在了窗外。依然是娇俏玲珑模样,只有面上的冷意略显不和谐。

  “不应该什么线索都没有……一定在某个地方,或许是未曾留意到……”喃语着,冷厉的风卷着少女单薄的身躯,视线所及被撕扯成带状,尖锐着模糊不清,只保留混沌动荡的色调。

  她的每一寸皮肤都被寒意侵蚀着,感觉到干燥、僵硬。

  “你在做什么?”一只手倏然伸出,稳稳地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拉近自己。

  若是此时有人注意到这里,便会惊恐地看见,极速坠落的少女忽然被墙体伸出的阴影包裹吞噬,拉入墙内,消失在半空中。

  “在找可能的存在……”

  “用这样的方式?可有想过若是忽然失灵,来不及反应?”得到的坦白的回答无语得想要发笑,但是看着少女冷峻的面庞不像是玩笑。

  少女似乎愣神地站立在那里,面对被破坏的趋势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蹙额。

  湖秋沙稍微体会到了韵术麒面对她清奇的脑回路时的郁闷感觉,她不单只是想法很奇怪,甚至会做出行动,这对于在意她的生命的人来说不可谓不头疼。

  “不会的。”她抬眸,眸光亮亮地看着他,似乎对自己的能力迷之自信。

  “没有别的方式能够感知么?”虽然本想只是作为旁观者,现在看来还是没那么容易,放任不理的话可能什么时候就殒命了。

  她的眸光黯淡下去,低声:“我不知道。”

  在湖秋沙看来,她是把自己逼到绝境,以摸索源于本能的些微灵感迸发。近乎于内在的直觉,但是风险实在太大,效率更是低得可怜,不可控的因素太多,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

  不清楚她是怎么想到用这个方式的,虽然可能有用但是过于危险。他所见过的最弱小的存在,诸如平凡的人类,也没有像她这样莽撞天真的。

  生命只有一次,稍微有些正常的理智的,都不会选择轻易儿戏。

  他只是在建筑内随意游走,不料发觉了她不寻常的异动轨迹,不得不出面制止,几乎是没有过多思考的反应。

  她却是淡然得习以为常,在被他撞见之前或许已经不止一次如此行动了。

  该感叹些什么呢……有什么样的底气支撑她如此肆无忌惮?现在的她,力量薄弱得近乎寻常人类,纵使她失去记忆,没有了对过去自身力量的感知

  比对,也应当谨慎的有自知之明吧?

  使用常理去试图分析评价她,大概会把脑子弄糊涂的。

  湖秋沙眉头抽动一下,转而说道:“你现在打算做什么?去找那个人类?”

  她摇了摇头,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蓬松柔软,让人很有一种想要抚摸的冲动:“他并非易于相处的,在他面前我会落于被动。我需要找到别的途径。”

  “你认为这座学校里的普通人类,能够对你知道多少?”湖秋沙干脆顺着她的话说,按照她的方式去探索理解或许更容易些。

  “你不是说,这里的所有人,知道的东西都比我要多么?”她似乎有些小脾气地回道,随即恢复沉沉的语调,“不一定是对‘我’有什么了解……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的,想要尽可能去尝试。”

  湖秋沙感觉模糊地抓到了些什么,但没有急着去辨清,“以你现在持有的名字的身份去打探?不论是否会有隐瞒歪曲,可有想过流逝的时间?一个人的身份能够被替换得近乎周全,没有异议,除了大众对这个人都没什么印象,要么就是存在强大的外力作用,能够让所有人接受和相信这个‘事实’。”

  “真相是藏不住的。我认为应该有能力,破开这种‘强大的外力’。”她平静地说着,神情淡然如水。

  “你认为你需要拥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够对抗?单凭现在的你……”还是不由得感叹莫名的自信来源。还是说,这是与生俱来的、融于血脉的骄傲?

  目前的谈话也只是停留于假设层面,实际操作起来或许还毫无头绪。

  一枚不起眼的石子,拼尽全力砸入水面,激起的涟漪也极其有限,而且很快便不再存有痕迹,哪怕它连自身的全部都寂灭了。

  她失去的只有记忆,随着记忆封印了大部分的力量控制能力,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根本上的损害,无论曾经遭遇过什么,如今的结果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此假想出一个强大的敌人,有意义吗?

  若是要归咎于脱离平凡的冲动,仅此一条未免显得单薄。

  她不像是会任由愚蠢空洞的欲望支配自己的人。

  要说对她有多么了解,也不尽然,只是短暂接触,以自己的角度如此妄议,所谓逻辑运作。

  这是她自己的事,自然由她自己来主导。

  他只要偶尔小心着,不让她殒命即可。

  “据说最为强大的自然力量是时间,谁也无法敌得过时间。”他能够预想到的对象,她自然也想到了,并没有畏惧退缩之色,面不改色地说着似乎狂妄的话语,“我既然被否定在人类之外,理当拥有人类所不具

  备的资本,我可以此做消耗,使之畏惧吐露。”

  她眸光轻颤,低声道:“韵术麒,应该不是普通人类……他能够看出我有异样,却又自信能够掌控我。只是单凭他一人,力量也不足够。我可以先避其锋芒,向旁探索,他还做不到一点痕迹都不留存。”

  只是从身份与对应的力量进行断定,虽然显得有些草率,但是却很直观。

  人类能够做到什么,无法做到什么,以及异族的身份和能力能够做到的……从这一点下手已经能够摸索出一些或许有价值的东西。

  哪怕仅仅只是猜测,未经证实,也难以从谁的口中问出确切,但目前也能够当做证据相信着。

  湖秋沙恍然:“听上去有点意思。需要我帮忙去旁侧敲击一下那个人吗?”

  或许是个能够打发时间的小游戏,将自以为操纵了全局的人类玩弄于指掌间,观看慌乱又试图故作镇定模样。

  她还是有忌惮的地方的,只是因为判断出自己目前能力不足,未能自信地承受这样的挑战。她若是想要认真参与其中,需要投入的资本可不是小数目,至少不能游刃有余,全身而退,生死未知。

  凭着那点好奇心,他不介意陪同她一起玩玩。

  当然,会过问她的意见。他还是尊重她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意外于他的跃跃欲试,迟疑着轻哼:“随你的便。”

  他若是真的想参与进来,她也无力抗拒。若是全然否定,又显得把自己的退路封死了。

  或许潜意识里还是渐渐相信了他的能力,将他视作潜在的能够给予帮助的存在。

  戒备心是不能够放下的,本质上是冷血的理性的存在,只会为了生存必要奔赴,能够果断杀伐。

  并不公平对等的博弈。未知的东西太多。

  不过无所畏惧的姿态的足够难得了,倒也不需要担忧什么。

  “针,不要轻易把自己整个投入赌注,无论你对自己有多少的信心。”湖秋沙侧目望着她,轻松的语态又有着几分严肃之意,“这个名字的身份可以有无数个,但世界上只有一个你。”

  她颔首,缓缓敛目,低语道:“我知道。”

  即使之前没有设想过把自己整没了的局面,经过他提醒之后也不能再那么鲁莽。方法总还是有的。真相是藏不住的。

  世界上,只有一个她么?

  谁会在意她?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她是什么样的存在。

  但是无法开玩笑啊,沉重感一下子感觉到了。

  她知道的。

  谢谢你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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