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果然把给蝶心的衣裳送来了
蝶心穿上,非常合体可心,剪裁简洁的线条,飘逸如荷花般的裙角,错落有致的袖缝儿设计,端庄的领口,都让她十分喜欢。
上后,简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如果此时,自己的左脸不是有那么一大块红斑的话,一定就像画中人一样好看。
那就不看脸,光看身材吧!看自己的身材也是一种享受嘛!
蝶心在镜子前不由得翩翩转身,无限自恋地欣赏着自己美丽的身姿。
个巧柔,果然艺十分精湛。
“咏寒,你看好不好看?”蝶心过头,看着景咏寒,叫的十分亲热。
“恩,的确不错,后出去,你蒙上脸,还是可以吸引很多人的目光的,但是要是露出脸,就会把人都吓跑了,你看你的脸,跟赤甲红似的(一种螃蟹)。”景咏寒故意刺激蝶心。
“我要是螃蟹,你就虾!”蝶心恶狠狠地回敬。
巧低垂下眼帘,赶紧掩住樱唇,以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巧柔。你这是跟谁学地啊?”蝶拉着巧柔地纤手。亲切地问。
“跟娘学地。我娘地手艺非常好。”巧柔轻声答道。
“哦。那你娘现在在哪里啊?”蝶心问。
巧柔犹豫了一下。淡淡地:“我娘在我十二岁地时候就去世了。没有了依靠。我才自卖自身进景家来。做了丫鬟。”
蝶心不仅唏嘘着。没想到巧柔也是一个苦孩子。可是她为什么要在给景咏寒地药里下毒呢?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阵子,她一直很留意巧柔和大公子景咏霆的动静,因为她一直怀疑景咏霆是不是和巧柔勾搭成奸,想暗地里谋害景咏寒来谋夺家产。
可是景咏霆每天早上出去帮助景雪轩打理生意,要很晚才回来,跟巧柔几乎很少打照面儿,还真看不出他俩有啥猫腻。
蝶心又怀疑是蓝夫人指使的,可是巧柔和蓝夫人几乎也没有什么交集。
到底是谁指使巧柔呢?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还是很可疑地,所以不能粗心大意。
目送着巧柔轻巧的身影离去,蝶心转过头来,又看见景咏寒那出神的目光,蝶心笑了笑:“你的心上人地确是一个蒽质兰心地女子,只不过啊,她想杀了你。”
景咏寒垂下眼睛,声地:“我知道,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蝶心耸耸肩,但愿吧!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是巧柔下的毒了,为什么你还不拆穿她?让你爹爹处置她?”蝶心问景咏寒。
景咏寒的目光遥遥地望着外面的雪:“蝶儿,其实你和我地心里是一样想的对不?我一直相信巧柔不是一个狠毒心肠地女子,我在给她机会。”
蝶心想了想:“好吧,我现你还是真是一个情种呢!那我们再暗中观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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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一片寂寥无声,只有片片雪花落下的声音和急促的风声,雪花落下也有声音吗?
当然有,但是你必须要静静地听,还要必须在万籁俱静的夜半时分,不过因为有风,所以也许听不清楚,但是蝶心一直固执地认为雪花也是有声音,有生命的。
“咯吱”一声轻响,好像院里的角门轻轻开了,蝶心立刻醒了,她立刻下了床,跑到窗子前借着月光看,现一个纤弱地身影从角门闪了出去,在雪光和星光的照耀下,蝶心一眼就辨认出,是巧柔。
蝶心捅了捅床上地景咏寒:“快醒醒。”
景咏寒费力的睁开眼睛:“怎么了?大半夜地。”
蝶心声:“你的心上人就在这大半夜里刚才悄悄出去了,要不要跟着去看看,随你哦!”
景咏寒立刻清醒了起来,他“腾”地一声坐起,立刻蹬上靴子,披上大氅:“快,我们去看看。”
瞧,现在跟火烧房子一样急切了。
蝶心嘴里嘟囓着,也赶紧登上皮靴,披上厚厚地斗篷,和景咏寒一起闪出房间,也顺着角门儿走了出去。
夜色是如此的寂寥和冰冷,只有皑皑的白雪在清冷的月光下反射着更加寒冷的光芒。
出了角门儿,蝶心仔细地看了看地上,果然有一排巧的脚印儿向东边延伸过去,蝶心冲景咏寒勾勾手指,俩人也顺着脚印跟了上去。
好在风声遮盖了他们踩在厚厚的白雪上的声音。否则,也许巧柔早就现了他们。
不多一会儿,就看见了巧柔那娇俏的背影。
蝶心和景咏寒放轻脚步,不远不近:着,时不时还
满雪花的树木遮挡身形,行踪十分诡秘。
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身后会有人跟踪,只以为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只有自己孤单一人。
“她这是要去干什么?难道是会奸夫?糟了,景咏寒,你有情敌呢!”蝶心自言自语。
还没等完,头上就挨了景咏寒的一拳:“不要瞎,巧柔不是那样的人!”景咏寒气呼呼的,眼睛瞪得溜圆。
“都要药杀死你了,还给她辩解,真是愚蠢的男人!”蝶心翻楞了一下眼睛,不服气地。
景咏寒将手指嘴边,示意蝶心不要出声。
蝶心只好跟着景咏寒象白无常一般轻手轻脚地跟在巧柔后面,但是始终保持着比较远的距离。
雪很厚,拔脚是很费劲,两个人尽量心,以防止被巧柔觉。
巧柔似乎听见了什么,她停住脚,回头望去,蝶心猝不及防,为了防止被巧柔现,她急中生智一下子扑在了厚厚的积雪中,深达及膝深的厚厚的白雪瞬间将她娇的身体淹没,连眼睛和鼻子都被白雪蒙住了。
而的景咏寒反应也相当快,在蝶心扑到雪里的一霎那,他也“扑”一下卧倒,只不过,他趴的地方,是蝶心的身上。
本来就憋在厚厚雪中的蝶,背上又重重地压上一个大男人,蝶心差“吭哧”一声背过气去,但是为了防止巧柔现,她咬着牙没有出声。
巧机警地审视着后面的旷野,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大概是风声。
她转过身,继续赶路。
蝶心声:“快起来,你要压死我了。”她用力一翻身,将景咏寒从自己的身上掀了下去。
“我,你真够聪明的,我白白给你当了地毯。”蝶心站起来,声地愤恨地。
景咏寒也站了起来,他调皮地伸着舌头。
前面的巧柔愈走愈急,甚至开始奔跑起来……蝶心和景咏寒因她奇异的行为越加好奇起来。
像是害怕有人追赶似的,她不停地跑,终于来到一个土坟前才停下脚步,抱着肚子喘息。
因剧烈的奔跑,她灰白的脸色稍稍泛起一丝粉红,口里不停地呼出白雾……略略休息了一下,在止住剧烈的喘息后,她一言不的跪下身,仔细地用手拔除土坟上的杂草枯枝和覆盖的白雪,粗简的石碑已模糊得有些认不出字。
她挽起袖子努力地着石碑,想把上面的污泥脏垢都清干净,甚至用力的几乎将唇瓣咬出隐隐的血痕。
终于,她实在忍不住,大声地哭起来,哭声在这无人的旷野中备感凄凉。
隐身在一棵树后的蝶心和景咏寒也被哭的鼻子都泛酸,这坟里埋的到底是谁呢?
“娘,如梦来看了。”娇嫩的声音因寒冷和思慕而颤抖着,“对不起……让孤伶伶地一个人在这儿,娘害不害怕……?如梦很害怕,但还是想着。”
“娘,你放心,等我报了仇,我就来陪你。娘,如梦知道你好寂寞,这辈子活得好苦,娘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他让我们痛苦,我也要让他一辈子痛苦。”巧柔伏在坟上哭的肝肠寸断。
原本已稍稍暖和的身子,因停止活动,又开始颤抖。
哭了一阵儿,冻得青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她的手轻颤地顺着墓铭划过,好像在抚摸娘亲的脸庞:“女儿要回去了,否则被他们现的话,如梦就不能再来看了。娘放心,如梦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娘也要保佑我喔!”着她动情地亲吻了一下自己娘亲的墓碑。
巧柔站起僵直又冷不住颤抖的身子,依依不舍地看着墓碑,半晌,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了一段路后,巧柔又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着土坟,极轻地颤声:“娘啊!当初你为什么不带如梦一起走?如梦……如梦……好苦、好想娘呵!”
最后的话便在喉咙,她咬咬牙,转身朝景府的方向奔去。
树后的蝶心和景咏寒惊讶地互视了一眼,原来,巧柔是在偷偷地哭她的娘,可是她的娘和景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向景咏寒投毒?而且巧柔的真名竟然叫如梦。
还有,巧柔的什么报仇?
蝶心盯着景咏寒:“难道你害死了巧柔的娘?巧柔才要害死你?”
景咏寒哭笑不得:“拜托,我连杀个鸡崽子都不敢,还害人!你用脑子好不好?”
两人一边议论着,一边往回走&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