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过了一会儿,珊瑚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慕容飞身下拜:“奴婢参见陛下,娘娘她……,身体不舒服,已经……已经睡了”
慕容飞羽的鼻孔中哼出一口气,睡了?是不想见我吧?
他没有什么,转身就走,杜子也赶紧跑到他的前面提灯照路。
慕容飞羽简直要气炸了,这个女人,她究竟在干什么?在恨吗?在用这种方式来反抗我吗?
这个宫中,到底,是谁了算?即便是打掉了她的孩子又怎么样?即便是杀了她的情人又怎么样?
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国之君,竟然在这个女人眼里一文不值。
他气呼呼地往前走,杜子停住脚步,回头问:“陛下,咱们这是去哪里啊?回寝宫?”
慕容飞羽想了想,冷冷地:“去清妃那里!”
杜子愣了一下,这个清妃娘娘,至从进入宫来,从来没有得宠过,怎么皇上陛下今天竟然想起她来了?
杜子迟疑着,还在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他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迈步。
慕容飞羽了淡淡地:“引路吧!”
杜子不敢再多问。只好将慕容飞羽引入清韵地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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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韵早已经在宫女地服侍下洗漱完毕。穿着轻薄地丝袍。披散着如水青丝。正斜躺在床上看书。清丽地脸蛋掩映着忽明忽暗地灯光。越显得柔情动人。
当宫女将慕容飞羽引进来地时候。清韵慌忙从床上下来。看到慕容飞羽。不禁感到十分惊讶。
从进宫时候起。皇上从来没有进过自己地寝宫。是地。一次都没有。
任凭自己长着一副倾国倾城的如花容貌,他那高傲的眼睛似乎都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多做一分停留。
自己只能在这幽冷的宫中暗自慨叹青春的流逝。
闲暇地时候养养花、弹弹琴,过着平淡而无味的日子。
从蝶心进宫后,自己地日子才多彩起来,好像一颗颤颤巍巍的烛火在努力靠近那个明亮而美丽的灵魂。
清韵对于蝶心,是真心喜欢的,她也喜欢看蝶心那妩媚可爱的微笑,看她踢子地优美姿势,她很羡慕蝶心,一切一切,包括慕容飞羽看她时候那专注而深情的目光。
清韵想:如果自己是个男儿,没准也会被这活泼可爱地少女所吸引,而拜蝶心的福,慕容飞羽经常在蝶心的“沁馨殿”中看见她,连带着对她也温柔可亲起来。
“陛下,今天怎么到了臣妾的宫中?”清韵诚惶诚恐地赶紧给慕容飞羽请安,并亲手帮慕容飞羽脱下身披的大氅。
慕容飞羽微微一笑:“怎么?不欢迎吗?”
清韵赶紧:“哪里?清韵实在太高兴了,真的没有想到陛下能想起臣妾。”
这诺大地后宫中,像清妃这样每天盼望着慕容飞羽能想起她的美人儿何其多?
清韵只不过是其中地一个。
慕容飞羽仔细打量着眼前楚楚动人的清韵,伸手轻轻握住她地手儿:“你是不是在怪朕,一直没有来见你?”
清韵慌忙:“清韵怎么敢怪罪陛下呢?臣妾是陛下的女人,只要陛下能想起清韵来,清韵都觉得很幸福,清韵从第一眼见到陛下时候,就已经暗自誓,不管陛下对清韵怎么样?清韵都会誓死追随陛下,臣妾地心早已经是陛下的了。”
慕容飞羽淡淡一笑,他端详着眼前美人那双动人的眼睛,轻轻地撩动她的长,自言自语地所:“为什么?她不像你这样想?”
清韵一愣:“陛下的是谁?”
慕容飞羽摇摇头:“哦,没什么。随便而已。”
他轻轻地将清韵揽在怀中,温柔的吻早已落到清韵的额头上,陌生的气息,陌生的感觉,但是同样娇嫩迷人的肌肤轻轻地激荡了他嘴唇的触觉。
他的吻顺着清韵的脸颊一路滑下,直到她玉石般的脖颈,清韵的俏脸上仿佛是灿烂的桃花,她迟疑了一下,纤手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地移上慕容飞羽的身体,最后,紧紧地抱住了慕容飞羽的腰。
慕容飞羽从来没有喜欢过清韵,哪怕一分一秒,但是此刻她的陌生和清醇,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的爱恋和依赖,却成了此刻孤寂的心灵中最好的良药。
他温柔地抱着她,吻着她,直到床上的粉红帷幔轻轻落下,幽幽的烛火熄灭,床上的少女泪如雨下,在疼痛和喜悦中和自己一直深爱的人融为一体……。
(巧克力感慨下:男人的爱和性果然是两回事,即使不爱自己怀里的女人,也不妨碍自己同她春风一度,缱绻温存,而这对于女孩子来,简直
想象的,当然,人尽可夫的荡妇除外啊!)
“沁馨殿”中
沈蝶心一身白衣坐在自己心爱的古琴旁,黑亮的秀仅用一个白玉簪轻轻挽起,俏脸上没有施半脂粉,也没有戴任何饰,清丽之余是出的纯净宜人。
她低垂着眼帘,一双纤纤玉指轻轻地抚弄着琴弦,琴弦仿佛有生命一般,轻巧地在她的手指下欢快地跳动,划出行云流水般动人婉约的琴声。
蝶心轻轻启动樱唇,凄婉动人的歌声从编贝般的玉齿中飘渺而出:
海上何时升明月
浪卷白沙风卷花
椰风阵阵心犹在
岁月无情人长大
经年漂泊思念如歌
离家日子好难过
男儿翘风中立
女儿泪眼看落花
南海倩影浪迹天涯
清酒一杯何时还家
早盼朝霞暮盼晚霞
心心相印明日还家
海上何时升明月
浪卷白沙风卷花
痴心不改人已瘦
一句承诺热血洒
…………
一声娇笑从窗外传来,转眼间,珊瑚挑开帘子,清韵已经从门外跨了进来。
她清丽动人的脸上晕着淡淡的粉红,看起来好像更平添了些许的美丽。
“妹妹想家了?”清韵轻轻靠近蝶心,柔柔地问。
蝶心微微笑:“只是借歌言愁,蝶心本来没有家。”
清韵愣住了:“蝶心妹妹真会笑,你不是也出身大家吗?‘定北侯’封大人不就是妹妹的家人吗?”
蝶心苦苦一笑,盈盈站起:“蝶心哪里有这么好的运气?有这么尊贵的出身,蝶心只不过是一个在生存线上苦苦挣扎的苦孩子罢了。”
清韵好奇怪,蝶心怎么出这样的话来,但是聪明的她不再深问。
蝶心仔细审视着清韵那张动人的粉脸,微笑着:“姐姐,满面春色,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要告诉妹妹呢?”
清韵的脸儿愈加醇红起来,她微微地低下头,含羞:“妹妹,昨夜,万岁爷去了清韵的寝宫。”
蝶心的脸上没有半惊讶,她还是那样笑着:“万岁爷昨夜在姐姐的寝宫过夜的?”
清韵羞赧头,脸儿好像红透的桃花儿。
蝶心微微一笑,柔声:“那蝶心恭喜姐姐心想事成了,这不是姐姐一直盼望着的吗?”
清韵轻轻执起蝶心的手,轻声问:“蝶心,你不会怪我吧?”
蝶心看着清韵的眼睛,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轻轻坐回古琴边,纤指轻轻弹出两个音符儿,淡淡地:“我为什么要怪姐姐呢,反过来,我为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姐姐终于达成所愿,这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以后,我也许不能常伴君侧了,还望姐姐代替蝶心以慰陛下心。”
清韵在蝶心的身边坐下,急切地问:“蝶心妹妹怎么这么呢?什么叫不会常伴君侧了?我怎么听不明白?”
蝶心浅浅一笑:“姐姐是冰雪聪敏的女孩儿,应该已经听蝶心最近得罪了陛下,换句话,已经同陛下吵翻,因此不但不会再陪伴陛下,也许,总有一天,蝶心的脑袋也不会好好地放在我的脖子上了。”
清韵叹了一声:“你和陛下的事情,清韵略有耳闻,蝶心,姐姐劝你一句,不要太倔强,给陛下服个软儿又能怎么样?如果这样硬抗着,迟早吃亏的是你啊!”
蝶心的双眼望着窗外的秋风,幽幽地:“很多事情,姐姐并不明白,你又怎么能完全理解我的苦衷呢?”
清韵心地:“可是我却知道陛下是真正爱着你的,你不知道,昨夜他睡在我的床上,在睡梦中,却依然喊着你的名字。”
蝶心愣了一下,垂下了眼睛,低低地:“是吗?”
清韵头:“是的。”她没有告诉蝶心,在她听见慕容飞羽在梦中呼唤蝶心的名字时候,她的心又多疼?
蝶心冷冷地:“也许他是爱我的,可是他的爱太霸道,也太自私,他贵为一国之君,他再爱一个女人,始终也是居高临下的,这种被动的爱不是蝶心想要的。”
清韵握住蝶心的双手:“蝶心,听我的话,去跟陛下服个软儿,我们姐妹俩这么投缘,这么要好,如果可以在一起服侍陛?我们两人都为皇上生下漂亮可爱的龙子,一起抚养他们长大,我们在一起弹琴,一起歌唱、一起跳舞,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