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结了,人家又没灭他的门,也没杀他的人,他着个什么急。”在杜若梅眼里,自己手上这批人,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建成的,如何能轻易地去干那送命的买卖。
上次为了杀韩柳,损失了一批人,已让她心疼至极。自那时起,她就下定决心,若韩柳没有直接招惹到她头上,就权当没看见。更何况,就算她处理了韩柳,东方澈也未必会感激她。
“灰狼。韩柳的事你就不必过问,由黑鹰全权处理。我们目前,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她的好。”杜若梅重又坐回了灰狼怀里,用手指轻轻在他在胸上划着圈。
灰狼眼皮低垂,遮住了眼中的精光。心中微哂。在女人手低下做事,就是不能畅快,总是顾东顾西。若有一日,他能夺了主位,看有谁敢不听自己的,也好过天天听个女人使唤。
“唔,你就好此看重黑鹰?”灰狼抬眼问道,语气中满含酸意。
杜若梅伸出食指,轻点着他的鼻尖:“你个没良心的,让他去才是心疼你。我可不想你栽到那个小怪物手里,那样,我会心疼的。”
灰狼一听,哈哈大笑,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噢,既然如此心疼我,那就好好奖赏你一番,如何?”话音渐渐稀疏,消失在双唇中。
杜若梅一把揽住他的宽背,两手不住地摸索着,灰狼感觉到她的动作,邪笑一声:“怎么,我的小亲亲,忍不住了?”
说完,便扯去她身上的衣衫,春光泄满一室,让人不忍直视。在外面守候之人,早在听见声响时都离得远远的,免得听到不该听的。
杜若梅丝毫不以为忤,纤纤细手轻移,已抚上他的下腹,嘴里却仍同灰狼调笑:“唔,让我看看,你们到底谁是英雄,谁,又是狗熊。”
灰狼如何能受得了这种激将之法,看着身下雪白的**,一把撕掉自己的衣物,狠狠压了下去,头一埋,便乱啃了起来。双手不住上下探索,不一会儿,杜若梅便娇喘连连,再也说不出话来。
粗吼声声,低吟阵阵,满室的春光遮也遮不住。外面候着之人,隐隐听到里面的动静,无不双眼猩红,欲望满涨,连衣服都无法挡住。
好久之后,内里传来一阵轻声:“再来一人,嗯?”
声音婉转娇媚,如同在耳边倾诉。听到这声召唤,一名黑衣人连忙冲了进去,脚步急得不成章法。
看到那人进了内室,留下的三名黑衣人,一人叹了声:“真是自寻死路。”
其他两人听了,连忙低下了头,夹紧双腿,生怕被别人看出异状。像他们做得久了的都清楚,这时进去的人,不过是送死罢了。若不然,里面的灰狼如何能允许别人分他的食?
看到又一人欢天喜地地朝着死路奔去,满身的欲望如潮水般泻去,只余下一身冰冷。他们的主人,可真是个妖女,与风月门的人都不遑多让。
看着地上的死尸,杜若梅把玩着指尖:“来人啊,拖出去。”
从外面进来两人,将那尸体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几人,将一室的狼藉清扫干净。
杜若梅身上仅披了着一袭红纱,脸若雨后海棠,娇艳更甚。她斜依在榻上,背靠迎仙枕,单手支颐,满面含春地望着灰狼:“没良心的,还说我不好,我可从来都没想把你怎么样的。”
灰狼强忍心中的恶心,脸上却笑得开怀:“还是主人最好了,对我比对黑鹰都好。”
“那是自然。”杜若梅说完,一手扶上额头,嘴里低吟道:“风月门,得了。若真是不理会,以后不知又要生什么夭蛾子来。灰狼,你就安排几人,意思意思。
记住,保命为上,顶多打探点消息。若是人手折了,可没地儿补去。另外,将这事告诉那风无双,让他知道,我已依了他的意,别再不依不饶的。”
灰狼听了,出去安排去了。稍时便又再次回转。看着杜若梅仍是无事人的样子,灰狼很是着恼。
“主人,咱们与风月门的关系,还是要好好维持才是。当初这摩天顶能建起来,可是托了他们的福。更何况,你总归也是那里的人。”
杜若梅被风月门三字触动,勃然大怒:“别在我面前提这三个字,我宁可从来都不认识他们。哼,他们若真的看重我,又怎么会为了闻轻纱那小贱人,就让我与韩柳对上!”
说起风月门,杜若梅更多的是恨。她本也是清白女儿身,可自从与风月门扯上了关系,便深陷泥潭,再也洗不干净。
她爱慕的东方澈,可从来不敢与他多交往,生怕他看出端倪,轻视自己。只得时时假借云仙或赵宓儿之名,才能见上他一面。
见一次痛一次,那种仰望的滋味,她实在受够了,可又能如何!依东方家的势力,如今他们只是认识的关系,那还好说。若是再进一步,他们焉能查不出自己的底细。那时,她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他!
看到杜若梅愤愤不已的样子,又转为凄苦一片,灰狼猛地将她扯了起来:“又想起那小子,你最好警省着点。若是被风无双他们知道了你的心思,你知道你的下场!若不是我们百般替你遮掩,你早就被他们看出来了。”
被灰狼一棒打醒,杜若梅恢复了神智,推开灰狼:“我去栖凤城,这里交给你了。若有那几人的消息,随时来报。”
杜若梅飘然远走,化为玉洁冰清的女修,踏入栖凤城。
而此时的云澄,却正在等下人打点行装。
“大小姐,你真的要再去栖凤城?”自从风陌知道了云澄的决定,便极力反对。惹得云澄不喜,最后将他赶出云家。
可他仍千方百计进了澄空院,质问云澄。
“风陌,你要记住,我是你的主人。我的决定你照做便成,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云澄恼怒难忍,一掌将风陌打出院外,任他自生自灭。
看到云澄真的下手,风陌心灰意冷,任她一掌打在胸口,丝毫不加以阻挡。
“大小姐,你为何就放不下那柳朗月?”
云澄听了,并未转身,只轻声说道:“风陌,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不堪?”
听到这句话,风陌似是浑身又充满了力量,挣扎着站起身:“好,那就好。只要大小姐不是为了柳朗月,风陌以后再也不多加干涉。”
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感到身上的伤势并不严重,便呵呵傻笑起来:“大小姐真心慈。”说着,便勉强跑回院中,不顾云澄的阻拦,亲自帮忙收拾去了。
“你们走,大小姐的喜好我最清楚,由我来布置马车。走走走!”风陌将一众下人轰得远远的,自己亲自布置了起来。
“青竹,给韩家下贴,十日后邀韩柳至龙渊茶楼一会。”
“是,大小姐。那柳东家呢?”
再听到柳朗月的名字,这时的云澄,只觉得他就真的像是天上的明月了。
将他硬生生从心头挖去,当时的疼痛不堪,此时再去回想,好像一切都是平常之极。没有那个人,太阳照样东升西落,花照开,叶照绿,她还是那个云澄,丝毫都没有不同。
“无所谓,有缘就见,见不到也无所谓了。不要忘了,我们去栖凤城的目的。”
“明白。”
这次去栖凤城,却是因接到了七凤堂的请贴,七凤堂为了让云澄参加拍卖会,派人送上了顶级的贵客房间的玉牌。一时之间,云家上下为了此事,沸沸扬扬。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种房间,最多不过十间,都是青云大陆有头有脸的人才有资格拿到。可云澄竟然有了一块,这足以说明,云家和云澄在青云大陆的地位。
看着云家上下欢天喜地,云澄心头莫名地悲凉起来。这些人,还真没有自知之明,早已失去了名门世家的教养。
难道不知事出反常必有妖吗?想她云澄,甚至云家,在青云大陆,如何能有这么大脸面,能越过那么多世家,得到那玉牌。可就算知道事不寻常,云澄也必须得走上这一遭。
云砚得知自己这个家主尚没有玉牌,女儿竟是有了,心中颇不自在。涎着脸,想求云澄将他也带去。可看到大女儿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他试了几次,最终还是张不开嘴。
云仙却同他不一样,早早就耗在了澄空院,定要让云澄带她一起去栖凤城拍卖场。云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答应了她的请求。
知道女儿缠着要去栖凤城参加拍卖会,飞烟的心里便开始担心起来。
看着女儿兴致昂然,飞烟再次肯求道:“仙儿,你就不能不去吗?”
云仙一听,不乐意了,赌气地坐在奇凳子上:“娘,你让我在家修身养性,我足足呆了几个月,都从秋天呆到冬天了。都不许我出去放放风吗?
本来以为没机会参加拍卖会的,谁知道隔了几个月又能看了。娘,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就让女儿去见见世面吧。况且,有姐姐在身边,我不会惹事的。你就放心吧!”
听了云仙的话,飞烟爱怜地抚着她的头顶,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有你姐姐在,我才更担心。娘总觉得,你姐姐同意你一块儿去,定有意图。不然,以往她参加的盛会,何曾带过你?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
云仙听了,更是不喜:“娘,姐姐虽然凶得狠,可从来都没亏待过女儿。你这话若是传到她耳朵里,又是一场是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