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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边荒小镇决生死,落难群莽住天龙

正龙棋局 张木凌寒 4532 2024-11-18 04:24

  夜幕渐渐的落了下来,两人焦急行路,已是筋疲力尽,急需一个地方歇脚,停憩片刻,见前方不远处火光映天,有一个古老的小镇,欲投栈歇息,两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前方奔去。

  已然来到城下,见城楼之上,站着守城之人,穿戴随意,慵懒的打着瞌睡。

  见此情形,贺子藏心中惊奇不已,暗自忖道:“莫非这边远小镇有什么战事不成,深夜亦有人驻守城楼,可是这些守城之人,手中兵器,各式各样,且没有统一的盔甲,根本不像训练有素的朝廷将士,反而像是随意散漫的江湖草莽。”

  朱书媱率先跑到城门口,对着贺子藏大声喊道:“贺大哥,你在想什么呢!快来吧,城里边才好玩哩!”

  贺子藏答应了一声,“来了!”便往城门口奔去,已然来到城门口,见门口有两个人正在盘

  进城的人群,朱书媱指着城门上的三个字,说道:“贺大哥,你看上面的三个字之中,最中间那个字好奇怪呀,特别是那一点。”

  贺子藏抬头,目光顺着朱书媱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城门中央,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天龙镇,而那个龙字上面一点,特别突出,似乎是后来加上去的。

  贺子藏望了一眼面前的朱书媱,笑着道:“是啊,这一点似乎是后来加上去的,可是为什么呢?”

  两人并没有因为心中的疑问而久作停留,而是随着涌动的人群往城中走去,此时,夜幕已经完全落了下,两人在街上行走着,与匆匆而过的人群擦肩,忽然狂风大作,乌云堆叠,竟然下起了瓢泼的大雨来。

  近远处的灯火渐次亮了起来,像一只只惺忪的睡眼,让疲于奔命的愈发劳累。

  夜色如铁,大雨如瀑。

  街上的行人开始奔跑,溅落的水花,映着昏黄的灯火,路面上光怪陆离,堆积了许多纷杂的色彩,射入眼眸,令人为之目眩。

  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一片光亮,不知是客栈,或者是酒楼。

  贺子藏拉着朱书媱快步往前方走去,见里面微微有灯火漏出,等到走近了,便听见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两人齐步来到屋檐下,朱书媱捋了捋额前沾了些雨水的发丝,贺子藏则前去敲门。

  “砰砰砰!”

  “砰砰砰!”

  空气中飘过两阵响声,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个年轻的伙计,那伙计手中撑着一把破旧的雨伞,笑嘻嘻的将两人迎进屋内,恭敬地打了一个问讯,道:“两位客官,你们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呢?”

  两人进到店内,但见客栈大厅不算宽敞的大厅里,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物,皆是些携刀带剑的江湖人士,正在划拳喝酒,好不热闹,见突然进来了两个人,俱停了下来,顿时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两人。

  朱书媱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伸出一指,指着那小伙计,娇声道:“当然是住店了,你这小伙计真是奇怪,如今夜雨连连,我们若不是住店,又岂会到你这店中来,快,给我么找一间干净客房!”

  那小伙计连连点头,道:“是,是,客官,你们运气真好,这是小店最后一家空房了,小人这就去。”

  说完,那小伙计转身便要往客栈奔去,忽又被朱书媱叫住了。

  “对了,你先给我们弄一点吃的吧!”

  那小伙计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大厅,报菜去了。

  此时,贺子藏的目光在在大厅之中走了一圈,见众人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们,心中生出几分疑虑,这时,朱书媱轻轻的碰了一下贺子藏,媚声道:“贺大哥,我们快坐下去吧。”

  话音一落,便拉着贺子藏在屋角的一方桌子旁坐了下来。

  众人见并无什么事情发生,便又转过头去,继续喝酒谈话。

  过了一阵,那小伙计端上了几碟小菜,贺子藏又向他要了半罐劣酒,与朱书媱坐在一旁吃喝了起来。

  渐然,屋子里又恢复了初始的热度,几十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喝酒谈话,笑语喧天,旁若无人。

  忽然,传来一阵哄笑声,接着一片哗然,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顿时满座皆惊,人群慢慢的向左面的一个桌子围拢,贺子藏与朱书媱心中好奇,身形虽然未动,但亦将目光投向那稠密的人群之中。

  目光动处,只见两个彪形大汉怒目而视,剑拔弩张,似欲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

  两人皆不明就里,却听见一个笑声飘来,那声音之中带着七分笑意三分寒气,道:“南宫雁乃是江湖之中阆中一带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师从巴蜀魔圣南宫无虞,一手破风刀绝妙无比,若不是有过失,结怨甚广,被逐出师们,也不会躲到此地,当下江湖,凡刀法高手之中,恐怕鲜有其对手,我觉得他的胜算更大,所以我出一百两买南宫雁胜。”

  说话之人,乃是一个文士装扮的中年汉子,留着长须,话语之间,似乎十分坚定自己的看法,说完,他即刻从腰间取出银两放在桌面上。

  听了此话,一部分人纷纷点头称是,并不断有人从衣怀之中掏出银两,与那汉子扔在一堆。

  忽又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震得那桌面砰砰作响。

  两人目光顺着那只手望去,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愤怒的看着,他撩起衣袖,厉声道:“哼,烂笔头,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依我看,今日之战,华云虎必胜,他是辣心剑客华客居的嫡传弟子,更是他的亲侄子,从小便跟随辣心剑客习武,武学根基深厚,其师门绝技‘碧浪滔天’更是独步天下,当年烂柯山一战,震惊武林剑派,我等若不是亲眼所见,又岂会相信此等绝妙武功是为人间所有,所以,我赌华云虎胜。”

  话音一落,他取出银两放在桌面上,又有部分人,纷纷点头附和,亦掏出银两与之放在一起。

  忽然听得“叮叮”两声,那两人已然交起手来,那两声巨响正是由刀剑磕碰而发出,两人皆目光如炬,手中擎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和一口奇锋无比宝刀,昏暗的灯光映在他们的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一如冬日里的坚硬的冰岩一般。

  此时,众人退后几步,给两人留出一片空间,目光一齐投向两人。

  这时,身后出来一个娇媚的声音。

  “你们这些死鬼,整天在这里打打杀杀的,桌椅天天都要换,老娘这些东西,都被你们打坏了,喏,不要在这里打了,要打出去打!”

  那声音是由一个女人发出,略带嗔怪之意,听起来软绵绵的,叫人骨头都要酥了去。

  两虎视眈眈的两个人,听了此话,倒也不做声,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看了一眼那妖娆的老板娘,便双双往门外走去。

  见两人已经出去了,众人皆紧随其后,匆匆走到屋外。

  此时,雨已经停了,地面上有不少积水,月亮含羞的露出了半张脸,似乎在冷漠地看着地上热闹的人群。

  那南宫雁与华云虎拣了一处宽敞的地方,交起手来。

  南宫雁一撩衣袖,抄起手中长剑,口中暴喝一声,一掠三步,提剑进招,迎着华云虎的咽喉刺去。

  华云虎并不慌乱,举剑格挡,顺势一带,将南宫雁的剑势挑开,南宫雁又发一变招,剑尖往下一勾,直滑向华云虎的胸口。

  华云虎惊得“啊”一声,往后退开半步,但此时已然晚矣,只听见“扑哧”一声,南宫雁手中的剑在他的胸口滑过,剑尖沾着一丝血红色,那是华云虎胸前伤口渗出血珠子。

  见此情形,人群之中一阵骚动,传来几声喝彩声。

  两人兀自分开,双目尽赤,胸中投递在眼眸之中的恨意,几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点燃了。

  此时,朱书媱亦挤在人群之中看着,随着哄动的人群涌动,而贺子藏对于这些争斗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兴趣,依旧屋角坐着,抱着半罐劣酒,独自喝着。

  这样,屋子里就只剩下贺子藏、年轻伙计,还有两个正在屋角下棋的老者,一个年纪稍大一点,须发皆白,但眼睛似乎不太好使,眯着眼睛,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时不时轻轻揉着太阳穴。

  而另一位年纪小点,却是一个残疾,双腿已经萎缩得不成样子了,他不停地把玩着棋子,他的身旁放着一对双拐。

  这时,那个小伙计走了过来,满脸惊奇的望着贺子藏,说道:“大哥,你不出去看看吗?”

  贺子藏低头喝了一口酒,说道:“我没有什么兴趣。”那年轻伙计知趣的走开了。

  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只见他满头大汗,匆匆的踱进屋内,在桌面上取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咕咕噜噜的一口喝下了,见了坐在一旁喝酒的贺子藏,咦了一声,傲慢无礼,轻慢地问道:“哎,小子,你说他们两人谁会赢啊!”

  贺子藏望了一眼那肥胖的汉子,将半罐酒提在手中,说:“那个使剑的。”

  那肥胖大汉诧异地望着贺子藏,说道:“可是他已经受伤了。”

  此时屋外,又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便听见有人大声喊了。

  “死了,死了!”

  “死了,死了!”

  又是一阵吵闹声,屋外的人群开始往屋内涌了进来。

  两人的目光皆往门口投去,见华云虎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的往屋子里走来。

  此时,华云虎似乎已经耗尽力气,他坐了下来,身旁一人给他递上了一杯水,他大口喝着,不少的人围了上来,纷纷竖起拇指,赞不绝口,华云虎亦是满脸得意之色。

  那肥胖汉子愣在原地,往屋外望去,见两个人正将南宫雁的尸身往外面搬去,方才回过神来,他凝目望着贺子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华云虎会赢的?”

  贺子藏淡然一笑,轻声道:“我猜的。”

  那肥胖汉子一眼瞥见贺子藏身携带的剑,忽然面色一沉,变得十分警惕,目光一凛,质问道:“你来着是干什么的?”

  贺子藏面无惧意,望了一眼那汉子,淡然道:“路过的。”

  见贺子藏不卑不亢,那肥胖汉子脸上的凛冽之色一扫而尽,马上露出一副笑脸,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兄弟,我看你能耐不小,不如这样,我们两个合作,我保管你发财,怎么样?”

  贺子藏望了一看那汉子,轻轻地摇摇头,说道:“我哪里有什么能耐,都是瞎猜的。”

  那肥胖汉子嘴唇微微动了一动,正欲说些什么,忽然,那小伙计撒腿跑了过来,对他说道:“周掌柜,我们老板娘有事叫你,您快去吧!”

  原来那掌柜名叫周福,本是江湖之中一介草莽大汉,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退到天龙镇内,竟出现在这边荒小镇之中。

  一听老板娘相唤,那周福哪里还顾得上与贺子藏谈话,一个箭步,带起一缕清风,快速走开了,直奔内屋而去。

  这时,朱书媱从屋外跑了出来,她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残忍血腥的场面中,她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着出去的,不曾想到他们竟会以性命相搏。

  她目光呆滞,惊弗未定地坐在贺子藏的身边,她一定还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不大一会儿,那周福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也不知刚才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情绪一下子变得如此低落。

  屋子里很快又恢复如初,喝酒谈话,划拳聊天,一切如故,很难让人想象就在不久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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