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错嫁良缘:傲娇相公来种田

第178章 举动

  “七叔,他的身体虽说弱了些,可也不至于两顿不吃便变成这副模样,是不是体内余毒又发作了?”秦梦遥一向知道南程莫的身体,可再不济也不至于变成这般。

  “那余毒其实已经清得差不多了,主要还是他的体质太弱,再加上情绪急剧变化,引起胃部痉挛,只要慢慢休养一下便无碍了。有些人虽说身体看似极见状,但若遇见大喜大悲之事,怕是还不如南公子呢!”

  “大喜大悲之事?”秦梦遥担忧地看着南程莫,自从霍青到家中来,她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可他二人始终关在房中说话,旁人根本不知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更别提会有何事能令南程莫心痛至胃痛。

  “若是些外伤,老头子说不定还能帮得上忙,可要是心病,老头子可真就无能为力了,你们还是先慢慢将他的胃养好吧。”李老七说完,颇有深意的看了秦梦遥一眼,背着手一步步走出门去。

  南程莫饮下些许温热的甜米粥,神色已是恢复如常,他眼神空洞的看着白楞楞的窗口,脑海中不由又浮现出方才霍青所说的话。

  “夫人生下公子时,将军正在北疆征战沙场,他也没料到二姨娘会那样狠心,竟要将公子置于死地。夫人出身贫寒,无娘家可依赖,只好想法将公子先送出来,并在公子身边留了这四样信物,只希望能有一日将公子接回府中,可是就在一年后,将军即将回京之时,夫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吐血身亡……”

  南程莫苦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将军府中向来家大业大,管不到的地方自然也极多,可是能这样堂而皇之宣告将军夫人因饮食不当而身亡,这将军府中人的胆子也着实大了些。

  “将军同夫人向来恩爱,半路接到夫人的死讯,一路狂奔回到将军府,可终究还是没能见到夫人最后一面。从此以后,将军便再也不曾娶过填房,甚至近二十年都没再纳过妾,只留二姨娘在身旁照料。那二姨娘年轻时貌美如花,更是将军的舅亲表妹,所以在府中地位一日更甚一日,甚至常以夫人自居。”

  “直到后来,一个曾经照顾夫人的小厮冒死将夫人临终前的书信交到将军手中。”霍青想到当初夫人眉梢眼角洋溢的温柔模样,心中似含了黄连一般,他死也想不到,出征前在将军房外那远远的一瞥,竟会是最后一面!

  那时霍青不过十五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男儿郎,因了姑表舅的关系,伴随在将军身旁,而夫人进府不过一年,指如葱根,唇若点朱,一颦一笑都令他心神往之,只是她终究是将军夫人,是将军最心爱的女人。将军一生戎马,从不亲近女色,可自从遇到她,却如变了个人一般。

  将军娶她过门,霍家上下无不反对,可将军一念执着,非她不娶,霍青还记得他挤在门口偷看新娘子的样子,红纱盖头掀起,整个房中都瞬间安静下来,她似幻境仙女一般,娇羞的低着头,娥眉流转,抬眸正对上将军神情的眼眸,霍青看得眼睛都直了。

  奈何霍氏乃京中大族,将军最终抵不过家人的力逼,无奈之下第一次顺从低头,收了舅家的女儿为二姨娘。

  成亲后不过两个月,将军接到皇帝御诏,至北疆抵御蛮夷,可这一走,便是近两年。最初时,将军每个月都能收到夫人寄来的书信,每次收到信后,将军都乐得合不拢嘴,甚至连打仗也格外有力,当时雷军战战告捷。

  到了第三封书信时,夫人提到她有了身孕,将军当时便下令全军同乐,那一夜,将军喝了许多酒,他从没笑得那样开心过,之前没有,后来也再没有。

  从那之后,夫人便再也没有寄信来,偶尔只有几封京城递来的书信,全都无关痛痒,至少对于将军来说,除了与夫人相关,其他都不过尔尔。又过了数月,信中才提到夫人诞下麟儿之事,只是当时战事吃紧,将军虽然高兴,但仍一心挂念战事,故而也未写信回家。

  可惜,那竟是将军最后一次得到跟夫人有关的消息。

  那年蛮夷一直拖着不肯出兵,可将军每次攻城都因地势不佳,而屡攻不下,这一打便打了两年。当时霍青一直跟在将军身边,他眼睁睁看着军营中的将士越来越少,而将军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两军僵持不下,将军已有一年未得到关于夫人的消息,而将士们亦无心恋战。

  第二年,蛮夷部落首领重病不愈,雷国大军才终于趁机一举攻城,得势后,将军一路狂奔,直抵京城,可得到的却是夫人溘逝的恶讯……

  直到近年,二姨娘暗地不断扩大其娘家的势力,借着霍府之名在京城之中欺行霸市为害一方,奈何霍将军近年急剧衰老,纵然知道二姨娘背地的小动作,可实在有心无力,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想到那位早已遁走他乡的下人竟冒死将夫人生前的一封信送了回来。

  信中详细描述了夫人设计将孩子送走的始末,只是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却并未细述究竟将霍府嫡子送至了何方!

  霍将军看到信后,整个人呆木许久,当初二姨娘说孩子未过白日便身染重疾身亡,甚至连霍府上下都口径一致,霍将军因这个未曾蒙面的孩子而伤心许久,直至后来,二姨娘诞下如今的庶子霍景平。

  因是独子,霍景平自幼极受霍氏族人溺爱,再加上他天资聪颖,又有过目不忘殊才,便更得霍将军的青睐,寻来诸多名师只为教授霍景平成材,只可惜家中溺爱过甚,霍景平桀骜难驯,故而时至今日却染上了一身纨绔子弟的恶习。

  而二姨娘一心贪恋霍家财势,恨不得将霍家所有据为己有,背地中则总挑唆霍景平接手霍家事务,虽然霍景平贪图富贵清闲,在百般挑唆下还是动了念想。

  霍将军这些年对二姨娘的心思早已心知肚明,可霍景平终将要继承霍家,于是也并不反对,可是这突如而来的长子却令霍将军不得不起了心思。

  这二年来,霍将军不断派人暗中调查长子的下落,又怕被二姨娘知道打草惊蛇,所以动作也不敢太大,终于在普兰城外寻到了儿子的下落,虽然信物不过是区区一方镇纸,可也足以令他触目而泪下了。

  只是当霍青表明南程莫的身份时,南程莫却无半分惊喜,对于自己的身世,他幻想过无数遍,或许是因家中穷困潦倒父母实在养不起所以不得已放在南氏门口,也或许因意外家人不幸过世,故而被南氏收养,可他想过万千种可能,却想不到会被将军府的人找上门来。

  霍青说:“将军特意嘱咐过要顺从公子的意愿,所以霍某断然不敢强求,可是希望公子能够以大局为重,毕竟,霍家的未来,还是要维系在嫡长子您的身上。”

  话语铿锵,虽无任何强迫之意,但对于南程莫来讲,却比千斤顶还有压迫。

  他何尝不想见见自己的亲生父母,喊他们一声爹娘,可是对于常人来说的父亲,却是威慑四方的将军大人,这等落差,好比蝼蚁仰望高山,望而生畏。更何况还有交错在硕大将军府中的种种复杂关系,单是听霍青对于二姨娘的描述,南程莫便知对方并非好相与之人,他一旦入府身后毫无势力,便只能任人鱼肉。

  权衡之下,南程莫黯然摇头。

  霍青却徒然变了脸色,他本就看不上南程莫糯糯的样子,眼下见他竟真的置霍家利益于不顾,火爆的性子顿时便在体内炸开了锅,可是碍于霍将军的叮嘱,他只能貌似顺从的起身,打开门后又不甘心地看向南程莫,他深知霍家如今看似安宁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可是他还是不愿看到将军拼死挣来的一寸一土,落入那个毒妇的手中,他不甘心!

  ……

  “为什么偏偏是位将军,为什么!”南程莫紧咬住颤动的下颌,“哪怕他只是为普通的农夫,我也可以欣然接受,他是我的爹,他给了我生命,虽然他并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不怪他。但是他是将军,将军啊!”

  南程莫失态的大喊出声,秦梦遥突然明白他心中的那分失落,或许并非因地位悬殊,而是因他的自卑,他怕有朝一日站在梦寐以求的父亲面前时,却不足够优秀,他怕看到他的失望。

  “可他终究还是与你血脉相亲的父亲……”秦梦遥胸口这些话几乎脱口而出,可看着南程莫痛苦的表情,心底的柔软突然被触动起来,她伸出手臂,将面前的男子安静拥在怀中。

  刘妈胡伯等人并不知情,见南程莫情绪低沉,秦梦遥也似心事重重,故而也不敢多问,小院之中安静得如若无人。

  南程莫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日,不吃不喝,急得秦梦遥端着饭碗将粥汤强行灌到他的嘴中,秦梦遥心疼地看着南程莫,这个人虽说性子看似懦了一些,但终归还是有血有肉的男子汉,走与不走,总还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遭遇过一次偷袭之后,胡伯对于院子的警戒提高许多。而白展堂自从霍青到来之后便始终不见踪影,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没见到人影,秦梦遥索性也放弃的寻找他的念头,一心一意守在南程莫身旁。

  夜间,两人相隔许久之后,再度重新睡在同一张床上。可南程莫心情沉闷,对于此事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如常一般洗漱完毕便安然躺在床的外侧。秦梦遥眼波如水的侧躺在旁边,仔细的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其实他前些日子的举动,自己都看在眼中,心中也甚是感动,每天见到他,小心脏甚至都会不争气的猛跳两下,可秦梦遥却不肯承认自己的动心,仍想继续考验南程莫,意图获得更多的感情。但是今天,她却完全放下平日对他的些许傲娇,只希望用自己的温暖,让他不再难过。

  秦梦遥往南程莫身前靠过去,耳边清楚地听到对方的鼻息声,却也仅止于此,安静的相偎而眠。

  只可惜,他们虽想就这样一直安稳的过下去,但有的人却不肯就此让生活继续安宁。

  当秦梦遥被外面的打斗声吵醒时,四合院已然被数十个黑衣人层层包围。

  院中,胡伯手执两把银闪闪的利剑奋力对敌,而白展堂不知何时也冲入了包围圈中,与胡伯背靠背迎敌,只见胡伯面前三位黑衣人同时掌剑向前,直直冲胡伯面前而来,三剑齐出,胡伯却双剑挥舞成一片,铛铛铛几声,三位黑衣人已被破了阵势半跪在旁侧。

  南程莫因服了一剂安神药,如今睡得正香。秦梦遥蹑手蹑脚下床,透过门缝恰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花白,急忙忙退回床边,推拉南程莫不动,可门外的打斗声越发激烈,虽时都可能冲进门来。

  秦梦遥索性将南程莫一把拉下床,身子落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南程莫还来不及吭一声,已被秦梦遥横起一腿推到了床底下。

  外面不时传来剑刃落地的声音,想来胡伯与白展堂尚可抵挡一段时间,可是对方来势汹汹,断然不会轻易放弃,秦梦遥此刻心中发慌,脑袋则始终不停的思量,这场面实在堪比动作片中的枪械大战,只不过那些只会发生在镜头中的情景竟然真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早已没了观赏的兴致。

  若黑衣人破门而入,恐怕自己的下场唯有一死,秦梦遥越想越怕,刚想将自己藏到床底下,门已经被人一脚踢开,四五个黑衣蒙面人进门,当即一把匕首架在秦梦遥的脖子上,而其余几人举刀冲到床前,却发觉床上空无一人。

  “说,那个白面小生现在在哪里!”秦梦遥耳边响起那人低沉的声音,而脖子上的匕首则紧紧贴在了皮肤上,冰的人浑身直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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