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错嫁良缘:傲娇相公来种田

第210章 一了百了

  谁知那秦洛芙似中了邪般,一阵风冲了过来,秦梦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已经被推了出去!

  木质楼梯在身体的碰撞下发出闷闷的声音。

  秦梦遥眼前黑漆漆一片,像是落入地狱。

  “秦小姐!”

  “小姐!”

  采苓吓得脸色苍白,她家小姐虽然性子冲动了些,但害人性命的事却从未有过,她双手颤抖着欲搀住秦洛芙,可身子却全然不受控制。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秦洛芙极力想保持镇定,可楼下躺在地上的那个身影却无时不刻刺痛着她的内心。

  云衣坊安静的彷如无人之境,但终于还是被一声惊叫打破,“死人啦,云衣坊死了人啦!”

  官差赶来的时候,秦洛芙显然已经安定下来,她厉声呵斥着面色惨白的采苓,“你哭什么哭,那个人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你哭什么哭!”

  “那个人是自己摔下去的,你们给我记住,如果谁敢泄露半个字,哼!”旁边的小伙计连连点头,大清早就遇到这种事,偏偏还遇上这个秦小姐,不知掌柜的会怎么惩罚自己……

  秦洛芙眼睁睁看着官差将秦梦遥带走,又挑选了几件衣裙才施施然离开。刚走出门口,却听见啪啪的两声鼓掌。

  “精彩啊,秦娘子,刚才的表演可真是精彩呢!”霍景平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秦洛芙,将手中折扇唰的甩开,扇出几丝微风到秦洛芙脸上。

  秦洛芙脸色由青变白,“不知霍公子所言何事?”

  “你说呢,那么精彩的一幕,本公子可是从头看到尾呢,真是,比折子戏还精彩,”霍景平眼睛眯成一条缝,更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想必是公子看错了,那事跟小女子可一点关系都没有,霍公子可不要乱讲。”

  “哦,是吗?”霍景平凑到秦洛芙耳边,轻声道,“方才那一掌,我可看的清楚着呢,你做了什么,还以为能瞒过所有人?呵呵。”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可是我的未来嫂子,我能怎么样,”霍景平笑眯眯的看着秦洛芙,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如果你不想我把这事告诉你的心上人,那就三日后到蟠楼找我。”

  蟠楼是薛家的产业,是文人会酒会诗的好去处,也是城中男女私会的上好场所。秦洛芙对于那样的风月场合向来嗤之以鼻,受武夫人严令禁止,自然也不会踏足半步。

  秦洛芙咬牙点点头,她早晚是他的嫂子,他肯定不能拿她怎样,除非他不想自己嫁给康哥哥。再说,嫁不嫁的成,也由不得他!

  秦梦遥似从油锅滚了一遍,浑身疼得要命。

  幸好只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所以只需恢复些时日便可。

  将她带回家的官差花了足有一个月的俸禄才将她救回来,可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却还是清晰的呈现着。

  “十八下,姓秦的,你等着,今日之苦,我必定翻倍奉还!”秦梦遥暗暗发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你醒了。”秦梦遥抬头,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有那么一瞬,秦梦遥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过去。

  也是在这样略显昏暗的房间中,他的身影在门口的光影中,显得那样安宁,就像此刻。

  “把药喝了。”身影走过来,将药放在床边的桌上,接着转身往外走去。

  “哎,你等会,”秦梦遥挣扎着坐起身,浑身疼得好似抽筋剥皮。那人不耐烦的回头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将军府吗?”秦梦遥顾不得那锥心的痛,又惊又喜脱口而出。

  “什么将军府,你脑子摔坏了吧!”

  “南程莫,你别装了!是我啊,我是梦遥啊。”

  “什么梦,白日做梦,药放这,你爱喝不喝。”

  他摔门而去,秦梦遥的心由滚烫转而降为冰点,明明就是他,那张脸,还有眼睛,分明就是他,还有那冷漠的表情,分明,他不想认她。

  可是他看她受伤,熬药给她喝,显然还是在关心她,或许他也有说不出的苦衷吧,秦梦遥自我安慰,可是为什么会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药苦,心更苦。

  秦梦遥一觉醒来时,已是月上梢头,房中燃着一盏豆大的油灯,那个熟悉的身影此刻正背对着秦梦遥的埋头扒饭。

  “妮儿啊,你醒啦,饿坏了吧,”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秦梦遥一哆嗦,一位满脸褶子挽着小纂的老妪神出鬼没般出现在床脚处,慈爱地看着秦梦遥。

  “额,大娘,我不饿,谢谢您,”秦梦遥话音刚落,肚子立马不争气的传来一阵咕噜声。

  “妮儿啊,都睡了一天了,怎么可能会不饿呢,祥子,快去盛碗饭给人家姑娘吃!”

  祥子不声不响放下手中的饭碗,迅速取出一只陶碗,连汤带饭一股脑舀到碗里,重重放到桌子上,重新端起碗狂吃一通。

  “祥子?他叫祥子?”秦梦遥惊呼出声,将老妪吓了大跳,祥子回头白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碗丢到门口的水盆里,刷洗干净。

  祥子同南程莫长得一模一样,如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一般,可两人肤色却是黑白分明,南程莫自幼养尊处优,相比祥子不知要白多少倍,可打眼一看,真难以将二人加以区分,不过祥子的眼中明显多了几分沧桑和世故。

  老妪是祥子的娘亲,人称孙老太,方圆三里之内无人不晓孙老太“爱管闲事”的美名,可她命太硬,三十出头便生生守了寡,生下几个儿子也早早夭折,好不容易才拉扯大祥子这一个孩子。

  孙老太在街上看见官差没好气地扛着秦梦遥,伸手一摸尚有气息,心里觉得可怜,非逼着在府衙当差的祥子求了这受伤的女子回来,没想到这一管闲事就耗尽了儿子一个月的俸禄,祥子急的牙痒痒,可拗不过老娘的性子,只能自掏腰包为她请医看病。

  秦梦遥在孙老太家住了数天,她的伤虽好了大半,已经可以下床慢慢走上几遭,可她似乎开始越来越迷恋这种生活,每天可以看到跟南程莫一模一样的脸,即使祥子对她不理不睬,她也觉得欣慰。她甚至觉得,如果能生活在这里,也是好的。

  没等尤子期做好回京都的准备,悠悠突然出现在了尤府中。尤子期万念俱灰的饮了两天酒,整个人似废了一般,晕晕乎乎躺了半天,一睁眼看见悠悠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伸手摸摸悠悠的脸,却摸到一手泪水。

  “悠悠?”

  “娘不见了,哇……”悠悠跑了那么久的路,又累又难过,一听见尤子期的声音便忍不住大哭起来。

  “什么,你娘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尤子期脑子总算不再发蒙,呼地直起腰身。

  悠悠掰着手指掰扯不清,尤子期也不再多问,当即备马往京都赶去。

  连夜赶到京都别院时,院中还是没有秦梦遥的身影。管家怕被少爷骂,早就发动全体下人出门寻人,可寻遍了周围十里都没见到她的身影,众人心中都涌起不祥的念头,可谁都不敢说出来,生怕一个不是惹得尤子期大怒,如此所有人都没有好下场。

  尤子期疯了似的打听秦梦遥的下落,整个人足足瘦了一整圈。他甚至连霍府都派人悄悄打探过,根本没有秦梦遥的消息,秦梦遥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祥子没给秦梦遥任何幻想的空间,在秦梦遥蹭吃蹭喝的第七天,祥子瞅着老娘不在,正式对秦梦遥下了逐客令。

  “我们家不养闲人,你既然已经康复,就快走吧,因为你我家都快断粮了,快走吧!”祥子丝毫不顾秦梦遥的面子,丢两块窝头到秦梦遥手中,“你拿着干粮快走,我娘爱管闲事,我不管,可你赖在我家不走,你就是不要脸。”

  “我不要脸?!”秦梦遥头一次被人指着脸骂,当即气得跳下床,将硬梆梆的窝头拍到桌子上,整整衣服,昂脸看着祥子,“我告诉你,老子还就是不要脸了,你能怎么着!哼,走就走,谁稀罕你管!”

  秦梦遥刚出大门就后悔了,外面的胡同左右横穿,秦梦遥看着陌生的街道,心中直发憷,早知道就先问清楚路再出门,万一走到什么窑子旁被人给强买强卖,她的一世英明可就毁大了。

  这厢正胡思乱想,身后一阵吱嘎声,祥子关了大门,生怕秦梦遥又折回家里,又用力扯了下门,看见秦梦遥在胡同中没头没脑的走,也不吭声。

  “喂,祥子,”秦梦遥看见祥子那张酷似南程莫的脸,还是有些窒息,“我,我不知道路……”

  秦梦遥一瘸一拐地走到尤府门口,一直在门口踱步的门房竟没认出来,反倒是悠悠嗅到气息一下扑了出来。

  尤子期没找到秦梦遥,心中火烧火燎,而霍府这两日却显得很是热闹,霍景康的亲事一定,前来给霍景平提亲的人便络绎不绝涌上门来。

  南程莫趁着薛文佩为霍景平的事分心,无暇顾及自己,终于悄悄溜出府来。刚到拐角处,一小厮模样的男子突然上前塞给他张字条,嗖的一声没了踪影。

  字条上的字迹他见过,是尤子期,约他至蟠楼见面,所为何事,他也能猜出一二。只是他没想到,尤子期刚见到他,劈头就问秦梦遥在哪里,那语气,恨不得要杀了他。

  “梦遥不见了?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怎么会突然不见!”南程莫抓狂的扯住尤子期,却被反手打掉。尤子期克制着心中怨气,攥紧拳头,坐回椅子。

  “哼,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抛弃梦遥的时候,你不是连头也没回,现在人没了你开始着急了,我告诉你,晚了!”尤子期将手中杯子啪地一下摔在地上,秦梦遥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他都看在眼里,可是面前这个负心汉却将那段无情的时光抛之脑后,反而质问自己,他有什么资格!

  “我知道我离开这么长时间对不起梦遥,可是我真的想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再接梦遥过来,她为我吃了那么多苦,我不想让那些复杂的事牵连到她,”南程莫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曾经的设想那么美好,可是终究只是想象,他还想跟秦梦遥一起回归田园,可他根本做不到。

  “够了,你既然给不了她安定的生活,就不要轻易承诺,你知道梦遥为你受了多大苦,这段时间她饱受流言困扰,却一直等你一个解释,可你呢,你以为银两就可以将所有的过往一笔购销?呵呵,人都说糠糟之妻不下堂,好歹是共患难的夫妻,你的心是有多黑才能昧着良心休妻再娶啊!”

  尤子期一番话,说的南程莫哑口无言,这都是事实,即使他对于这些后知后觉,即使他被霍府上下欺瞒最后得到消息,可他怎么解释,难道是误会一场?

  “我之前说过,我南程莫此生,只娶秦梦遥一人为妻,决不食言,否则天打雷劈!”南程莫指天发誓。

  尤子期冷笑,“那时你还是南程莫,可你现在是霍景康。”

  “地位,名声,钱物,我要这些有什么意义!我要的是石塔村的小日子,每天有说有笑,有她在身边,现在没有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南程莫情绪渐渐激动,即使当初被南家赶出家门,他都不曾如此绝望,可今天,他恨不得一了百了。

  “你今日所说,可都属实?”

  “若有半句虚言,我南程莫,不得好死!”南程莫神情坚定,尤子期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转而坚定如斯。

  “好,那你敢不敢将秦梦遥以正堂妻的身份,接入霍府?”

  “我敢,但前提是,梦遥会在府中不会遇到危险,现在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敢保证,我怎敢让我心爱的女子去冒险,所以,我不能……”

  两人终于陷入沉默,空气厚重地让人窒息。

  “如果,梦遥愿意为你去冒险呢?”尤子期心头微微一痛。

  “如果她愿意,我会用生命去保护她!”

  两个男人气场分明地对立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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