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的女人忽然失踪,网上沸沸扬扬寻找下落,然后几天后警方发现惨不忍睹被凌虐至死的尸体,再然后七天过去,警方迟迟找不到凶手,曾经的热门话题被淡忘,多年以后可能被人冠以“XX水库疑案”缅怀一番。
然后,就再没了然后。
这帮穷凶极恶之徒,绑架、强奸、杀人的重罪说得轻描淡写,还有所谓的一套“工具”,顾念落在他们手上,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说顾念一定要死,那她算是好运的——没有出车祸到惨不忍睹,也没有落到这帮子人手上被折磨到生不如死。
可是,现在却轮到了她何莞尔,她又该怎么办?
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听起来,至少含章不在他们手上。也是,在机场掳走一个人,难度实在太大,更何况含章完全不知情,不是他们的目标。
男人走远,何莞尔睁开眼,艰难第转动身体,观察着她所在的环境。
四周的墙似乎都是金属的质地,身下又硬又冷,离她不远的地方堆放着好几样所谓的“情趣“工具,稀奇古怪她根本不认识到底是什么。
更古怪的是一个牛头,就那样被扔在地面上。牛头仅剩了骨头和残留在骨架上没剔干净的一点血肉,而两支硕大的牛角看起来很尖利。
地面上还堆着三五个啤酒瓶,但看上面积的灰,显然不是最近几天喝的。
看起来,这像是个冻库,而且是废弃多年的那种。
只怕是哪个老厂区遗留的没处理的厂房,必定很偏僻。
上午才在报社里亮了剑,下午就被绑,难道是同事里早就有对方的眼线?
可也不至于这么快——既然他们知道含章,还知道用含章的电话诱她上当,那么,一定是一早就盯上了她!
也许,早在她去水晶酒店,早在她和含章上门找李晴的时候,这帮人就已经在准备下手了。
她忽然想起了李晴,后背一凉。
既然这帮子人这么快能开始杀人灭口,李晴一定也逃不过。
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些年国家很重视社会治安,恶性暴力犯罪的事是越来越少了,但总会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存在。
相比于经济类犯罪来讲,她现在直面的暴力犯罪,除非人类消亡,否则永远不可能消失。
这帮子人心狠手辣,她想要有一线生机,必须一击必中。
何莞尔思索着应该怎么求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脚步声去而复返。
她忙闭上眼睛装作意识全无,等到那脚步声渐渐靠近,才听到刚才那叫刀疤的人,自言自语:“老三这还回不回来?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刀疤走近何莞尔,居高临下看着她,心思活泛起来。
之前那没做成的单子,已经够让他神魂荡漾了,蹲了几天没遇到那女人落单的时候,本想干脆把天天陪她一起的男人解决掉,结果五哥不让。
据说那男人在庆州这地界还有几分势力,最重要有人给他撑腰,他们不好动。
结果没几天,那女人竟然坠楼死了,没机会让他们兄弟仨辣手摧花,当时还遗憾了好一阵。
结果老板的新命令下来,目标成了眼前这不可多得的美人。
刀疤一时忍不住,弯腰伸手,在何莞尔胸前狠狠揉了一把。
真材实料,手感真是太好了。
这小妖精,就算穿着长裤,也能看出那两条腿笔直又修长,再加上皮肤雪白,腰肢纤细,想一想就神魂荡漾。
这么个尤物,剥得精光把那两条大长腿架在肩膀上,居高临下任他亵玩,或者翻过来压着小腰后入,只怕更销魂。
对了,他们还是三兄弟,手上的花样多得很,就希望这娘们身体康健一点经得起一晚上的折腾。
他这一次可卖力了,为了这票生意找了个这么隐蔽的地方作案,三五天都没人往这里来,大冻库又隔音,一会儿快活的时候再大的动静也没人能听到。
刀疤脸想着想着,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又有几分遗憾——就是可惜这么个大美人,竟然得给弄死了。
被吃了豆腐,何莞尔恶心得想干呕,但也硬生生忍住。
现在还不到时候,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清醒,那就没了生机。
何莞尔心念一动,装作将醒未醒的模样,哼了一声。
听到刀疤扯着嗓子喊:“老大,她快醒了,要不干脆不等老三了。”
闷闷的一声响后,老大的声音慢悠悠地过来:“你懂什么,都不会动跟死人一样,有什么好玩的?”
“快了快了,快醒了。”刀疤急不可耐。
何莞尔扭了扭身体,轻轻地“啊”了一声,像是努力挣扎但还醒不过来的模样。
刀疤大喜:“真要醒了!老大,五哥说不能留到天亮的,这眼看着都七点了——”
他拖长了最后几个字,声音里全是急不可耐。
几秒后,那老大慢吞吞地发话:“算了吧,天都黑了,就不等了。”
刀疤喜不自禁:“就是,迷迷糊糊的美人,自然有另外一番滋味。”
说着,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房间里满是他们淫邪浪荡的笑声。
何莞尔当然知道他们在绸缪什么,只是这时候,她必须冷静。
这两人不仅穷凶极恶,还很变态,不是说了吗,他们连死人都下得去口。
如果她不能逃脱,那么等待她的下场只有一个。
她已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只是不包括死前还要被人当做玩物凌虐。
随着刀疤的脚步越来越近,她刚才还在加速的心跳,忽然平稳起来。
她只有一次的机会,一旦错过,将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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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一辆黑色的越野如离弦的箭,飞速狂奔。
“还要多久?”
副驾驶上的莫春山沉声问道,眉目间一片焦灼的神色。
“最多十分钟。”孟千阳看了眼车载导航,说。
“再快一点。”莫春山手握成拳,一直置于身侧。
孟千阳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紧张的模样,但在这狭窄的乡道上开接近一百公里的时速,已经是他的极限,不能更快了。
莫春山也知道自己再怎么催也只能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