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他在沪市得知何莞尔被绑架以后,马上乘坐最近的航班回了庆州,并且让孟千阳传达他的意思——尽快从他们在李晴住所抓到的那个人嘴里,逼问出何莞尔的下落。
那个人也有几分本事,在他专门让人盯着李晴的情况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屋,弄死了瘫痪在床的老人,捅了李晴十几刀。
最后要对那智力有障碍的小姑娘下手时,忽然起了色心。
李晴护女心切,眼看着自己女儿要惨遭不幸,拼了命弄出了大动静,这才让他安排暗中监视的人察觉。
据说那人身手还很不错,出招阴狠还带着刀,他高价请的格斗高手都挂了彩才把人拿住。
才嘉倒是按照莫春山的嘱咐报了警,但莫春山却不敢把他在李晴那里逮住的人交给警方。
他不是对警察有什么成见,而是他不能把何莞尔的生死,交给别人。
那个去李晴家里灭口的男人,对着有智力障碍的小孩子都有心情下手,实在是色中饿鬼。
以何莞尔的样貌,落在那帮子人手里,又岂能有好下场?
只怕是生不如死。
所以他必须要尽快救出她。
警方审讯人要讲规矩的,不过他不用——所以他吩咐孟千阳,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问出他的同伙在哪里,他们把何莞尔绑去了哪里。
一下飞机,警方带来了好消息。
根据莫春山提供的车牌号码查询,都是套牌的确实不假,不过最后一次那套牌车出现在山城大厦附近。
再之后,朝着城区东南去了,一路没有做停留,然后消失在了监控里。
也就是说,汽车进入了没有监控的地段,消失无踪。
虽然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总有个大致的方向。
只是那是一个模模糊糊的方向,有一片废弃的村庄和厂房,还有垃圾填埋场。总之方圆十几公里的范围,搜索起来很麻烦。
但他也没时间考虑其他的,一方面通知了警方线索,一方面和孟千阳先过来这边。
忽然,孟千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莫春山知道他开车不方便接,眼见着那手机上的号码,下意识觉得会有关键的信息。
他马上拿起来划开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人声:“阳子,那人招了。”
“哪里?”他顾不得激动,大声问。
对面也听出来是莫春山的声音,叫了声老板。
莫春山心里发急,再一次大声地重复:“哪里?”
“厂区西南方向,肉联厂冻库里。”
和莫春山隔了不到五公里距离的冻库里,刀疤脸看着嘴角淌血、出气多进气少的兄弟,不住地颤抖。
那牛角多尖啊!老大这一下子被爆菊……天啊,那该有多痛!
而之前被他视为尤物想要趁着入夜好好狎玩一番的美女,却成了鬼魅一样可怖的东西。
也是他不该大意,当时想着美人半梦半醒别有一番滋味,于是猴急地上前,拿刀割开她腿上的绳子。
美人还迷迷糊糊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又昏了过去。
刀疤大喜之下刚准备去割开她裤子上的扣子,结果没想到,这贱人居然是在装晕。
所以他提着刀才凑上去,就被她一脚踢在了手上。
当时刀没拿稳脱了手,紧接着他又被她一个窝心脚给放倒了。
他那时候毫无防备,这一脚又准又狠,当时疼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老大滚在地上,屁股上有个牛头。而牛头上尖而锋利的犄角,一大半已经没入肉里。
他家老大也真是,嘴上说着等等老三,结果也不是个能等的主的。
想想也是,老大从来不爱整些虚的,总是金刀大马前戏一概全无,往往女人挣扎得越厉害,他越来劲,要是不爽就抹一把血当润滑剂。
所以他去解绳子的时候,老大已经脱了裤子准备上了,结果他被这女人偷袭爬不起来,老大裤腿脱了一半被缠住。
一愣神的功夫,也被这女人踹翻在地。
好巧不巧地,他屁股落地的地方,恰巧是那个牛头。
此时,何莞尔立在刀疤脸面前,歪着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你也想尝尝被爆菊的滋味?”
刀疤脸打了个寒颤。
地面上满是鲜红的血迹和秽物,老大生息渐弱,眼看着就不行了。
刀疤脸看了眼那个伤口,又看了眼眼前的美人,一个哆嗦。
这女人好厉害,一脚就把老大踹在牛角上挂起,他自问身手不如老大的一半,只怕没什么胜算。
何莞尔微眯着脸,满脸挑衅:“刚才占姑奶奶我的便宜,看老娘不剁了你的手!”
她一面虚张声势,一面试图挣脱手上的绳子。
看着嚣张万分,其实仅有腿部能活动。
她连挣脱手上绳子的动作都万分地小心,生怕出点纰漏导致满盘皆输。
其实她刚才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是腿能动。也好这两个色鬼以为她还在昏迷,绳子都捆得松,眼看着马上就要解开。
只是眼前这个刀疤脸,她还得糊弄一阵。
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在地上翻滚的男人,察觉到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和粪便为,有些想吐。
确实恶心了点,但她也是没有办法嘛。
刚才她确实是有把人往牛角上踢的想法,但没想到那么巧,竟然是那个部位被爆了。
刀疤脸大概以为她是故意而为之,所以起到了很震撼的作用。
何莞尔悄悄地踩住脚下刀疤刚才掉落的刀,好整以暇:“说吧,是先割你的手,还是先切你的好兄弟。”
刀疤脸眼睛瞪得溜圆,微躬着身体小心地远离何莞尔,万分谨慎。
何莞尔一面和他对峙,一面小心地反手解着绳结。
快了,很松了,马上就好了。
一旦她双手得了自由,眼前这个瘦不拉几的死色狼,她一定要狠狠揍一顿。
MD,竟然敢摸她!好恶心!
绳结终于松开,何莞尔大喜之下,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刀疤脸一个哆嗦,竟然转身,脚下抹油一溜烟跑了。
她愣了愣,甩掉绳子,大呼:“别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