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现在对美女一点兴趣都没有,况且还是他最痛恨的驸马赵辉的女人,虽然对方有尊贵的身份,王振照样不买帐,见宝庆公主找叶三单独谈话,也没搭理,把头扭向一边,装作没听见。杨秋迟是对美女来者不拒的人,可鉴于这女人的身份特殊也没有非份之想。宝庆公主要找叶三,杨秋迟也没说出半个不字,也把头扭到了一边,只剩下叶三尴尬地低头干咳,想让这两位找个拒绝的理由好让他有个台阶下。现在可好,这两位没一个吭声的,还把头扭过去,任凭叶三拿主意。叶三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个事儿,大眼瞪小眼地向宝庆公主直摆手。
宝庆公主脸上一红,知道自己的邀请有点鲁莽,没注意身份,让这三位大人为难了。于是退到垂帘后,站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
“三位大人不必为难,本宫找伯爵爷有要事相商,别无他意。只是事关重大,对三位大人的询问不知如何作答,才出此下策,望三位大人原谅。”
“不敢。不敢,公主轻便。”杨秋迟急忙回应。
“爵爷还是进去吧,我们在外等你。”王振见公主礼数客套,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怂恿叶三进去和宝庆公主单独谈话。
叶三没什么话可说了,走到垂帘前,又感觉不妥,走回到杨秋迟面前:“扬大人千万不要离开,我进去片刻就回。”
“叶兄弟放心好了,我和王司房就在外面等你,不会离开的。”
叶三又走到垂帘前,还是感觉不妥,又走回来。
“叶兄弟,怎么还不进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扬大人,我看还是请示皇上定夺吧,我不能私下单独约见任何人。”
“爵爷也太小心了吧,我们都在,你怕什么?关键是公主有很重要的事要说,说不定和那放火的事有关,不要放弃这次机会了。”
叶三没办法,额头渗出了汗珠,挑帘进了偏殿。宝庆公主见叶三进来,离开了垂帘,坐在了靠里的锦凳上。叶三没敢跟过去,就站在了垂帘前看着宝庆公主。宝庆公主也抬头凝视着叶三,眼也不眨一下,直勾勾地望着叶三,就象一个怨妇,在期待情郎的到来。叶三既然进来了,也不怎么害怕了,前怕狼后怕虎的感觉也没了,目光也定格在宝庆公主的脸上。两人的目光凝成了一条直线,都在审视着对方,没有丝毫回避。
佳人,绝代佳人,叶三心里暗赞,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赵辉这混蛋祖上积德,不知哪辈子修来的艳福,能娶到这样的绝代佳人。宝庆公主花信少妇,宫廷贵妇的衣着,香风袭衣,花飞满袖,罗衣翩翩,似仙女下凡。坐在锦凳上,骨柔如棉,凄怨婆娑,轻摆柳腰,斜睨秋波,万种妩媚。
叶三的目光直了,什么飞燕的轻妆,貂蝉夜妆,西子淡妆,小乔浓妆都让宝庆比了下去,但发髻蓬松,还是让叶三看出宝庆却是一个深闺怨妇。
宝庆公主收回了炽烈的目光,心中暗思,叶三确是个奇男子,相貌虽比不上赵辉,可那男子气概,却非赵辉能比拟。这样的男子是最可靠的,我的心事能对他说吗?我是不是想得到他的同情怜悯?如此地狱般的生活,我能忍到几时?叶三为咸宁公主千里追凶,在宫里已经传为佳话,都在为能见他一面而惊喜不已。现在叶三就在面前,如果不向他倾诉,今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寂静,偏殿里绝对的寂静。叶三欣赏着眼前的美人,沉醉在迤逦的梦境中,不能自醒。最后还是宝庆公主打破了沉寂的幻境。
“爵爷请坐。”
叶三目光没有丝毫偏移,闷声不吭坐在了锦椅上。
“昨天驸马给三位难堪,宝庆已经知晓,在此代驸马向三位大人赔罪。”
“哦!不敢,不敢。大家都好。”叶三清醒过来,尴尬地语无伦次,也不知什么地方好。
看到叶三的拘谨,宝庆公主心里放松了,这个奇男子也有害羞可爱的一面,不象传说的威武不屈,远离*的奇男子,也不象驸马赵辉那样不为人知的变态。想到驸马赵辉,宝庆公主脸上顿时晦暗无光,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叶三开始还没有留意宝庆公主的变化,当看到宝庆眼泪倾泻而出,心里一惊,就想过去抚慰公主,但抬了抬手,欠了欠身,没有离开锦椅。
“公主是否有伤心之事?可对叶某述说?”叶三没敢造次上前安慰宝庆,只好轻声询问。
“本宫失态了,多谢爵爷关心。宝庆有一事相求,但望爵爷不要泄露出去,否则宝庆将无颜活在世上。”
“公主不妨直言,叶三发誓,如有半字泄露,天打雷劈。”
宝庆公主听到叶三发出毒誓,突然站了起来,几步跑到叶三身边,一把抓住叶三的衣袖:“请爵爷救宝庆于水火,宝庆此生永不敢忘。”
叶三一惊,无意识地向一边躲避,他实在想不通,有坐上皇位的亲哥哥,不去相求,而向他这身无一官半职的爵爷求救,难道说宝庆公主的事连皇上也解决不了?那他叶三能算哪根葱?到底是什么人把公主吓成这样?要向他这个圈外人求救?
“公主不必如此,公主的事就是我叶三的事,叶三为公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宝庆公主激动的颤抖起来:“是赵辉,就是那该死的赵辉。”
“什么?驸马赵辉?公主先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如果真是赵辉,叶三定想办法为公主出气,公主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三站起来,搀扶着宝庆公主坐在锦椅上,然后退了几步坐在了锦凳上。宝庆呜咽着,整理了一下情绪,慢慢地安静下来。
“驸马赵辉的事,我只对皇兄说过,可皇兄说这是我们两口子的私事,他不方便插手过问。其实宝庆明白,他不是不想插手,也不是不想过问,而是顾及到皇家的体面,并且本宫和驸马又是他指婚的,对驸马变态的恶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侧面警告一下驸马。可没想到驸马得寸进尺,非但没有任何收敛,而且更加恶劣,怪罪本宫在皇帝面前败坏他的名声,使本宫进退两难。”
“公主,到底赵辉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唉,说来话长,也难于启齿。本宫十九岁指婚,嫁给赵辉已经十年了,伯爵爷没有想到本宫还是处子之身吧。”
“啊!”叶三张大嘴巴,无言以对。宝庆公主所说的事,叶三确实难以想象,出嫁十年还是处子之身,这样的事可信吗?
“爵爷是不是不相信?本宫也知道这样的事是无人能够相信的,也没有机会对别人说,包括我皇兄。能对爵爷说这样的事,宝庆也是豁出去了,如果爵爷不信,可找个机会,本宫把处子之身交给爵爷了。”
听了宝庆的话,叶三头发都立起来了:“公主对叶某说这事,是想……”
“一个深宫怨妇,对外人说这样的事还能做什么?就是想出出胸中的怨气,他对我不仁,我对他不义,就想给他戴顶绿帽子,打击他的优越狂妄,让他知道本宫也不是一团软面,任他揉捏,任长任短。”
“赵辉是不是有毛病?身子骨不行?面对公主这样青春美丽,温柔可爱的女子,没有什么男人可以拒绝的。”
“是吗?爵爷也是这样的男人吗?”
“这……叶某也是……也是……随口说说。”叶三的话模棱两可,心里狂跳,想到昨天还要给赵辉弄顶绿帽子戴,今天这机会就来了。
“赵辉没有任何问题,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夜宿楼兰,听说还有了私生子。可家里上百小妾一个个都是处女,他没占用一个。”
叶三真糊涂了,天下间真有这样的男人?留着碗里的,专吃锅里的,那碗里的留给谁呢?
“公主说过赵辉变态,不知是指的哪一方面?”
“是他的相貌。他自认为他是天下第一美男,英俊无双,甚至连我们女儿家都比不上他俊俏。他爱惜他的容貌胜过了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那张脸。每天都有十个姬妾用半天的时间来伺候他的脸。”
“他那张脸用刀刻花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吧?”
“爵爷不知道才说这样的话,赵辉每天饮用处子的阴津月水都要等几个时辰。”
“什么?月经?饮用?赵辉这混蛋太变态了,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叶三大骂粗口。
“刚开始娶我的时候,不知是听谁指点的,要保住他的俊脸,就要饮用处子的月水,而且女子的身份越尊贵越是有效,我就成了他第一个受害者,每到月水来潮的时候,他就把一只和田温玉杯放在我的……下面。”宝庆说到这里,脸色潮红,用手悄悄指了指自己的两腿间。
叶三看着宝庆公主,身体燥热,两腿之间也起了变化。
“等到月水淋漓的时候,趁热端起饮用。刚开始的时候,只有本宫一人知道他变态的丑事,可本宫又有苦难言,渐渐本宫一人满足不了他的需要了,毕竟一个月只有一次。他就变本加利地往驸马府娶小,满足他天天饮用。”
正当叶三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偏殿外传来的两声咳嗽声。叶三知道时间久了,外面俩人等急了,今天的谈话要打住。宝庆也听到了咳嗽声,于是站起身来,走到叶三的面前。
“爵爷今天的询问,宝庆没有话入正题,我想会有时间和爵爷再续。爵爷想知道那天皇宫失火的时候,是谁离开了吗?”
“正是。”
“爵爷附耳过来。”
叶三探头,将右耳贴近了宝庆公主的红唇。
“是汉王妃。”
就在叶三一愣神的功夫,宝庆公主的红唇印在了叶三脸上。(未完待续)